第七章:极寒之体

　　墨歆强扯着脸，便显出温和，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雪灵的头，充满黑暗的生活或许并不是在未来，眼前就是啊！
　　极寒尊者啊！恐怕答应帮你守墓万年的约定恐怕做不到了，因为自己恐怕都要进去看一下了，需要知道你抵抗极寒之体七千年不死，并且达到尊者的秘密。
　　总不能让自己刚收的大弟子就埋了吧？这就过分了。
　　要不咱们互相体谅一下？我在帮你守万年，我就进去看看？
　　片刻后。
　　嗯……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墨歆在心里默默给极寒尊者发去谢意，一场尊者级别之间的交易就这样完成了，至于另一位的本尊是否真的同意，也就没那重要了，毕竟这就属于异界的“子鱼”之争的哲学问题了，不属于他这个剑客该纠结的问题了。
　　白衣女子看着墨歆浮夸的表情和雪灵的傻笑，不屑的看着他们师徒二人，全然没有意识到那个傻笑的女孩是她的师姐，而那个表情浮夸的是她的师父。
　　表演结束，墨歆扯了扯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小女孩就是不好哄啊！
　　一剑斩开空间带着两个女孩回到自己的竹屋，来到竹屋墨歆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间卧室，一间外厅，简单到极致的一座小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座清雅寂静的小竹屋自然没有问题，还显示自己的清雅与超脱，可是当三个人的时候，这就显得太小了……
　　墨歆沉默的看着自己这件小小的竹屋，想踹死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修这么小的竹屋？这下怎么办？
　　雪灵开心的看着这个属于她的新家，翠绿的竹子搭成的竹屋显得格外雅致，整个屋子被蕴养的充斥着纯粹的剑意，充满了师父的气息，古朴的木桌上摆着几个茶杯，茶杯上雕刻字一根根竹子，一张小小的竹床，格外简谱，除此之外再无丝毫装饰，甚至连充满烟火气息的厨房也没有，充满污秽气息的茅房都没有，真实雅致到了极致，充斥着大道至简的概念。
　　等下！没有厨房？雪灵逛了一圈忽然发现竟然没有厨房，这或许还能忍，那么茅房呢？雪灵一脸茫然的看着师父，难道他就不用了茅房吗？难道全都随地解决？
　　感觉到雪灵茫然的目光，很显然墨歆自己也意识到了，他是修为达到散仙后才建立的，修来给他一个人住的，一位堂堂散仙用得着那些东西吗？很显然用不上，那么既然用不上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嗯！对！没有一点问题。
　　墨歆在瞬间就说服了自己，而他的另一个徒弟对于这一些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跟随着雪灵乱逛，只是静静的坐着，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寂静的竹林，三个身影盘膝而坐，翠绿的竹叶从竹子上飘落在三人身边，显得道韵十足。
　　至于为什么不在竹屋里，很简答坐不下，地方太小了，以授道为名把他们拉出很远，在她们二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道虚影从墨歆身上融到地下，回到竹屋边，心酸的看着一间小小的竹屋。
　　凌馨跪在地上看着认真的《剑注》，忽然发现墨歆出现，不发一言，这三年来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默默的注视着墨歆拔出长剑，砍断竹子，开始亲手扩建自己的竹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没办法，现在不亲手盖晚上怎么办？
　　卧室两间，盖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凌馨，算了三间吧，留下一间吧，以防不测！
　　一间厨房，一间茅房，一间浴室，一间授课间，再加上四间书房，再放了一要用的东西，原本小小的竹屋，此刻也显得有些宏伟辽阔。
　　但更多的事不伦不类，仿佛一个吃多点胖子，显得格外臃肿，可这也是没什么办法，毕竟他可不是建筑大师，只能根据原来的风格扩建，但适合小竹屋的风格套上大竹屋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亲手扩建的房子，扭头看了一眼凌馨。
　　凌馨感觉到墨歆的目光，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竹屋，自觉的站了起来，走到远一点的地方跪下继续研究《剑注》。
　　墨歆满意的看着凌馨，自觉，懂事，聪明，认真，努力，坚持，简直是徒弟的最好人选，可是不行啊！
　　他清楚的知道杀死她父母，背后的人是谁，然而不论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她自己，保持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所以只要她不放弃仇恨，墨歆不会收她为徒，这一点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无情也好，冷漠也好，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另一边……
　　竹林中，三个人盘膝坐在竹林的空地上，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万古不变的长袍，身后散落着如墨般纯粹的黑发，一双眼睛中饱含这无尽的忧愁，仿佛一个爱国居士看到自己的国家四分五裂，却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忧愁，深深的看着他身前的两个女孩。
　　这两人要是有一点和她一样有多好？那么自己能轻松多少？
　　深吸一口气，清理一下凌乱的思绪，将自己拉回现实，酝酿一下开口讲课。
　　“今日第一课虽然是讲给……”墨歆忽然愣住了，目光显得有些茫然，他的二徒弟叫什么来着？说过吗？大徒弟又叫什么？
　　忽然发现自己一个都没记住，五千年的经历让他瞬间压制住了尴尬的心理。
　　强装淡定的说道“你们两个先自我解释一下”
　　“我叫雪灵，以前住在南域紫竹镇。”雪灵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显得格外可爱。
　　“上官冷雨，南域上官家族子弟。”上官冷雨面无表情的说道，如今不管墨歆说什么她都不会违抗，因为没有意义，散仙的威严在魅城上空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到了，那种浩然到极致，让人发自灵魂的感到无力。
　　墨歆满意的看着两人，拿出两块令牌，挥动长剑在每块令牌上刻上各自的名字，在字成型的瞬间，原本普通的令牌，忽然迸发出一股浩然的剑意，最后又缩回令牌，显得平淡无奇。
　　“这两块令牌每块蕴含着我的一剑，若激发我便会感知到，同时它也是你们的身份证明，持这块令牌，你们便是我墨歆的弟子，天下之大，尽可去矣。”将令牌递给她们二人，其实这令牌还有另一个作用墨歆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确认名字，省的到时候喊不出二人的名字，不竟为自己的机制感到开心。
　　雪灵从内心发出灿烂的笑容，开心的抱着这块令牌说道：“谢谢师父！”
　　看着傻徒弟的傻笑，忽然开心的心情也没了，摸了摸她的头表示知道了。
　　上官冷雨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结果令牌挂在腰间。
　　“这节课虽然是主要讲给冷雨的，但是雪灵你也要认真的听！因为也有你有关。”墨歆继续上次的话说道。
　　墨歆缓缓讲出上古的辛密：“天道由天道酝酿而生，生于万物之间，隐与大道之中，浮于九天却无处不在，天道维持着这方世界的运转，掌控命运轮回，善恶赏罚，至公至伟，无灵无识无欲，只是单纯的意志。
　　天道本该如此也只能如此，直到两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天道有了灵，有了识，有了欲望，从此天道再不至公，接引异界之人加以庇护，这也就算了，毕竟不过多了一些人而已，没什么影响。
　　然而天道却任由他们为所欲为，他们可以随意修改他人命运，拘束他人的命运，甚至修改他人意志，一言使天道相随，一语让苍生寂灭，以屠戮众生提升修为，以众生满足他们的私欲。
　　只要他们所想要的，他们看中的人，天道就会修改命运长河纠缠二人的命运，固化感情，甚至修改意志，扭曲灵魂，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世界都围绕他们转动，只要和他们有纠缠，命运，思想，灵魂，甚至你自己本人都不过是他们的玩物罢了”。
　　而邪魅就是异界之人，你就是被命运羁绊之人，应该也添加了修改意志。
　　墨歆双眼盯着上官冷雨，将这些原原本本的告诉她，不论她信不信这就是事实，然后扭头看向雪灵道：“你的命运也被在你见到邪魅的时候被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