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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温酒下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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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这位胡渣男子倒也颇有几分江湖意气,只不过葫芦里卖的是好酒还是好药还得揣摩一二。
  
  在重庆城里卖房子,最讲究的就是如何对胃口,如何面面俱到,陆相言这类在底层奋斗的有志气青年最是深有体会,陆公子不动声色的拱手笑了笑,回以江湖意气,“兄台这话中听,都是江湖中人,本公子也就承你这份情。”
  
  陆相言一手负手,一手伸出,作请状。
  
  胡渣男子万万没想到这位公子哥竟然丝毫没有贵公子眼高手低,继而托大的意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家伙虽然未必会打架,但轻功高超,若是三拳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那不是亏大发了?
  
  胡渣男子这时有些后悔说出三拳的“钓鱼”意思了。
  
  胡渣男子望了望台下一众起哄的百姓,谁人不说他仗义?俨然已经将他捧上了天,在观战人心中,这位胡渣男子虽然其貌不扬,但就这份心性已经足以配得上花容月貌的孙家独女了。
  
  反倒是那位以女子手帕蒙面,看起来娘里娘气的公子哥,不尽人意啊!
  
  就连酒楼里笑眼相望的顾沉鱼也不由得撇了撇嘴,本来觉得陆公子飞身上擂的姿态还不错,没曾想竟然这般会顺坡下道。
  
  不过,她其实也并没有过多置疑陆相言烟阳无敌手是否虚名的意思,只要陆公子能霸擂,于她而言就是一件值得背着祖母半夜起来偷偷喝两壶的大喜事。
  
  显然这位顾家小九姑娘打算把陆相言这只小白兔一杆子打死。
  
  台下众人高呼动手,丝毫不给胡渣男子反悔三拳之约的机会。
  
  胡渣男子重新望向对面的公子哥,咬了咬牙,是老虎还是猫,打一拳就知道了。
  
  “第一拳,拳镇高岗。”
  
  胡渣男子大声嚷嚷了一声,迅速捏紧拳头,小腿微屈,猛然发力,如同脱缰野马,横冲直撞而来,其实这一招已经足以称得上两招了,身躯魁梧是一回事,拳头又是一回事。
  
  陆相言岿然不动,胡渣男子眼见自己的拳头就要砸在这位小公子的胸口不由得大喜,他不怕这小公子跟他拼拳头力气,就怕他仗着轻功躲避。
  
  然而,就在他沾沾自喜以为要抱得美人归的那一刻,只见这位小公子竟然惊人下腰,弯出一个美妙弧度,姿态比起柳花魁《太阿舞》来说也不差多说,而且这一下腰,正好躲过了能让人卧床三日的拳头。
  
  躲过了拳头,还有胡渣男子魁梧身躯撞来,他重重几步,踩得擂台咚咚作响,陆相言脚下依然不动,这胡渣男子仗着根基扎实,而且这位小公子文文弱弱的,姿势又不稳健,踢踏而去。
  
  这时,陆相言微微一笑。
  
  胡渣男子只觉踢到铁板一块,给他三个脑袋也想不到,这位小公子从小扎马,长大扎马,而且已经是四品内力,沾地之力已经不是寻常武夫可以想象的了。
  
  胡渣男子一个趔趄就要飞扑下擂,还有两拳没出就要败下阵来。
  
  陆相言单脚着地,另一只脚高高抬起,正好拦住在冲势之下比陈胖子体重尤有过之的力道,脚尖轻轻一点,魁梧汉子便倒飞而回,在擂台上翻滚了几次,终于爬起身来。
  
  这位衣冠楚楚的小公子,负手而立,嘴角隐约可见微笑,像极了江湖里那般逍遥的高手。
  
  此间台下俱是一群张着口说不出话来的惊讶模样。
  
  只听得这位小公子平静道:“还有两拳。”
  
  对面酒楼里的顾九姑娘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姿势,和方才听说书人说李谪仙故事时一样,俨然已经入神,却也不忘喃喃低声道:“还真有两下子。”
  
  胡渣大汉总算知道这位小公子恐怕不是那花天酒地的等闲少爷了,单膝跪地,单拳撑起身子,这一拳“力拔山兮”,他没脸像刚才那般中气十足的喊出来,只是在心中默念了两声。
  
  陆相言对胡渣男子使出的末流武技早就烂熟于心,还不等他攻下盘拔山势成型,就给一脚踢飞,真是一点也不留情,一点也不娇柔做作。
  
  “还有一拳。”
  
  陆相言的声音明明平淡,听在胡渣大汉的耳朵里,一如雷击。
  
  胡渣大汉不愧是在烟阳城里讨生活的人,知进退,拿得起,放得下,怅然一笑,拍拍起身道:“不打了。”
  
  说完他就要跳下擂台,陆相言急忙道:“兄台且慢。”
  
  胡渣大汉刹住脚步,好奇望来。
  
  陆相言微笑道:“本公子接你三招未免胜之不武,不如你也接我三招,接住了,我走,接不住,你再下台,如何?”
  
  胡渣大汉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险些哈哈大笑起来,又连忙闭住不安分的嘴。
  
  说到底,他初见这位小公子飘落擂台就觉得不凡,说出三拳之约,等得就是公子哥的傲气,反说三招,如此一来,他仗着健壮体魄,只需挨了那三下,日后在烟阳,那就是床上床下都挺直腰板的真男儿。
  
  虽然这三招之约来得迟了些,但也还不算太晚,只要他还在擂台上,孙家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胡渣男子搓了搓手,脸上不免露出一抹得意笑容,伸手道:“公子请赐教。”
  
  陆相言笑了笑,转头望向台下众人,一眼扫过,偌大烟阳,竟然没有一个剑客。
  
  陆相言叹了口气,并出两指成剑,嚣张的勾了勾手指。
  
  胡渣男子不恼不气,烟阳城不必塞北那些苦寒之地,这里风和日丽,百姓安居乐业,只要你有银子,那就是人上人,小公子既然衣着不凡,被他轻视,也在情理之中,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老子娶了孙婷采这小美人,也拿着她家的银子,去别人面前嘚瑟一番,效果一样。
  
  乱世出枭雄,盛世出人渣,烟阳如今看似如日中天,思想却是堕落不堪,腐朽至极。
  
  胡渣男子双腿扎马,双臂抱腹,抬头挺胸,憋足一口气。
  
  显然是想硬生生吃下小公子的第一招。
  
  陆相言也不啰嗦,等他摆好架势后,脸上充当面纱的女子手帕无风而动,飘飘曳曳。
  
  既然胡渣男子不躲不避,他也省去那些繁琐招式,身影挪动,眨眼间便掠至他的胸前,只是轻轻一点,指不离身。
  
  乍一看,倒有些公子哥一点女子四两肉,舍不得离手的意思。
  
  “力气也不大嘛!”胡渣男子心中落下一口气,屏气微笑。
  
  殊不知,他面前这位小公子正是他一辈子都触摸不到的四品高手。
  
  若是有人瞧见这位小公子手帕下的笑容,一定觉得如沐春风。
  
  陆相言手指轻轻拧转,胡渣男子笑容顿时僵住,他只觉得体内那股憋着的气不受控制,在脏腑之中形成一个气流漩涡,等到面前这位小公子收指之时,脏腑内的气流漩涡便如同浪潮一般涌动。
  
  胡渣男子痛苦大嚎,终于吐出那口气,整个人却也倒飞而出。
  
  台下众人,又一次张嘴惊讶。
  
  明明只是轻轻一点,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力道?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一手运气法门,整个烟阳还真没人能看透。
  
  魁梧身影直接坠落擂台,众人惊呼之余,纷纷避让,让这道身影成功砸出一阵灰尘。
  
  尘灰散尽,胡渣男子捂着胸口半跪着,脸色青白不定,忍了又忍,还是吐出大口乌血。
  
  陆相言负手望向他:“服是不服?”
  
  胡渣男子似乎说不出话来,重重点了点头。
  
  陆相言又问道:“哪里服?”
  
  胡渣男子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勉强稳住胸中那口闷气,咬牙道:“心服口服。”
  
  陆相言朗声一笑,掏出一张令人眼馋的五十两银票,拈在两指之间,这般惺惺作态委实令人讨厌至极,可是当那银票飘落在胡渣男子身前时,却又难免令人心中狂喜。
  
  五十两不多,足以在烟阳逛几回冷清青楼而已。
  
  陆相言抿嘴笑道:“本公子一不小心下手重了,这点钱拿去找个好点的郎中瞧瞧,不要落下了病根。”
  
  这位蒙面公子望也不望都快把擂台瞅成灰的孙老爷,脚下一点,怎么来,怎么去,飘然若仙。
  
  陆相言落座酒楼,取下手帕,端起那杯温酒,在入神的顾沉鱼面前晃了晃,笑意森森道:“此酒尚温,小九姑娘可有兴致共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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