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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出发和路途中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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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之日,不同与甄选时的热闹,此时的尼尔城显得异常平静。
  城中的人们一如往日那般,重复着日常的生活,商贩整理着货物,铁匠锤炼着农具,人们的目光只是在出发的队伍上短暂停留片刻,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之中。
  如果说圣塔洗礼日的狂欢,是为这些被选中的孩子们欢呼,那么出发之日的沉默,便是为他们送别,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些离去的孩子们,无论将来的命运如何,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陆飞三人作为灵言师,被安排在队伍中间的马车上,相比那些被选为武师和骑士的孩子需要自己骑马,灵言师和炼金师则显得轻松了许多。
  离别的情绪感染了所有人,即便是平日里吵闹的米莉,此刻也安安静静的和金特一起,坐在马车之中,一言不发。
  陆飞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情绪,仍旧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沉稳和冷漠,只是当马车经过圣塔前的那条街道,那名曾经拦住自己,执意将水果送给自己的大胡子维斯托夫出现在路旁,对着车队脱帽致意时,他似乎也有了一丝动容。
  将掀起的窗帘放下,陆飞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个永远背负着辛劳,却用笑容和温柔对待所有人的‘蠢’女人。
  “陆飞,我记得你说这是你母亲给你的,我看你走的时候忘带了,就顺手帮你拿了。”
  金特似乎看穿了陆飞的心中所想,将那个石盒递到了陆飞的面前。
  “你?好吧,谢谢。”
  陆飞原本有些惆怅的心情,顿时因为金特递来的石盒,烟消云散。
  “不客气。”
  金特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接过石盒,陆飞将它放在掌心轻轻的摩挲着,略显粗糙的材质,此刻于指尖却异常舒适。
  “或许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避无可避。”
  车队驶出了尼尔城,回首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城郭,陆飞在心中这般想着,一如他被命运选择成为灵言师,亦如这原本刻意丢弃,此刻又出现在手中的石盒。
  ···
  为了保证圣徒们前往圣城中的安全,中央之国泽尼尔特派出了,雄狮骑兵团麾下的一支百人骑兵队,并由副军团长萨尔纳亲自统领。
  泽尼尔特距离圣城大约要半个月的行程,相对于其他四国,这个距离已经算是很近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可以留出十天的时间,给这些圣徒们提前的学习和准备。
  旅途大多是无聊和疲惫的,尤其是对于陆飞这种人来说,按照米莉的话形容,陆飞是一个永远不会在意过程的人,不管沿途的风景有多美丽。
  正如对方所说,中央之国泽尼尔特,国境辽阔,却多为平原,极少的丘陵和山脉,也不似大陆东西两侧那般险峻,得天独厚的的地理优势,以及温和的气候,国境之内四季如春,道路两旁或是绿油油的麦田,或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即便是翻山越岭,马车外都是阵阵的鸟语花香。
  前往圣城的第五天,大多数圣徒之间早以及混的熟络起来,毕竟未来,同期以及同国的友谊,都是他们在圣城之中立足的人脉。
  当然,在普遍之中总有特殊,冷漠的陆飞和木讷的金特,算得上是其中的另类,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这两名未来的灵言师,自恃尊贵,过于的高傲罢。
  ···
  “看看,这些花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米莉手捧着不知名的野花,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恩,很不错。”
  金特带着一贯的憨厚笑容,点头说道,虽然他可能都没有注意到花的颜色。
  “陆飞,你觉得呢?”
  米莉似乎不太在意金特的意见,转而看着陆飞。
  “我觉得,现在是休息时间,就需要好好休息,附近的山林之中,经常有野兽出没。”
  陆飞掰下一块白面包,送进嘴里,头也不抬得说道。
  “哼,两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米莉气的扭头就走。
  “我觉得我并没有说错什么。”
  陆飞说道。
  “恩,而且是你难得传递出友好的善意。”
  金特看着陆飞,微微笑道。
  “或许吧!可能也没那么友好。”
  十几天的接触,陆飞似乎觉得这个看似木讷的大个子,跟自己很合得来,即便有时候他诚实的举动,会让人措手不及。
  “呵呵。”
  金特依旧笑着。
  ……
  “喂,小子,是你气哭了尊贵的米莉小姐么?”
  就在这时,几名少年围了上来,指着陆飞。
  看他们悬挂在腰间的剑,无疑是同行圣徒之中的初选骑士。
  “不,应该是我们两个。”金特指了指自己,然后继续说道:“还有米莉从来都不会哭,至少从她四岁第一次尿床之后。”
  “无礼而粗鲁的家伙!”
  为首的一名红发少年,抽出了腰间的剑,放在了金特的肩头。
  “把剑拿开!”
  陆飞将白面包收入怀中,站起身来,冷冰冰的看着几人。
  “哼,现在还没有到圣城,你还不是真正的灵言师,因此我要向你发出公平挑战,让你们认清自己的无礼!”
  红发少年将长剑从金特肩头拿开,转而指着陆飞,他之所以如此,一来是为了向米莉献殷勤,二来是看不惯陆飞的高傲。
  “公平挑战?”
  陆飞皱了皱眉头。
  “是骑士之间的一对一挑战形式。”
  金特解释道。
  “不好意思,我拒绝这种形式,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你们几个一起上。”
  陆飞说着摊开了掌心,随着他低声的轻吟,一朵火焰之花,悄然绽放开来。
  “这···这是!”
  火焰之花不仅引起了几名骑士少年的惊呼,更是引来了周围众人的瞩目。
  “不可能,还没有到圣城,你怎么会灵术?”
  红发少年似乎还有些犹豫着,即便他握着长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哦,你觉得凭你,能够真正的了解灵言师么?不信的话,尽管试试好了。”
  陆飞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迈出一步向前。
  “怀特少爷,还是算了吧,那的确是灵术!”
  其余的几名少年纷纷出言劝阻,他们之所以前来挑衅,无非是因为对方还不是真正的灵言师。
  “可是!”
  红发少年似乎仍旧不愿意退缩,不管是出于骑士的骄傲,抑或是男人的尊严。
  “放下你手中的剑,给我和同伴道歉!”
  陆飞似乎很是享受现在咄咄逼人的状态,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
  望着陆飞手中的火焰之花,红发少年终究还是退缩了,在看见火焰只花的瞬间,距离最近的他其实并没有怀疑过,那看似美丽的花朵,能够瞬间将他身上的盔甲和自己融化掉,于是他终于丢掉了手中的长剑,强忍着心中的不忿,准备单膝跪地。
  “算了,陆飞。”
  金特皱了皱眉头,挡在怀特身前,并将他扶起。
  金特的阻拦,让陆飞收回了灵术,他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一言不发,独自转身离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陆飞呢?”米莉此时从人群中穿了过来,手上捧着另一束鲜花,有些疑惑的看着金特,随后又转头看向怀特:“怀特,你怎么在这里?”
  “唉!”
  怀特此刻只觉得颜面无存,又怎么会回答,只能捡起地上的长剑,跟随同伴愤恨而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米莉盯着金特问道。
  “再好的木材,也会木结,这很正常。”
  金特毫无头脑的说着,然后继续摆弄起手中的木头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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