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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丑角洗战袍 / 第八章 战帖到

第八章 战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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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好吧,师父,我肯定不会成太监。”
  乐州宇撇开八字腿,丢搭着胳膊,学猪八戒走路。
  贺树里看看乐州宇,回头瞅瞅江东来,越看越觉得这一老一小长的像。
  两头尖中间圆。
  不笑的时候,仿佛成了精的两个地瓜。
  笑起来,脸上肥肉在颧骨那里高高耸起两大团,眼睛被肥肉搡挤成两条可怜兮兮的小缝儿,嘴巴一咧,撑出三层下巴,好似猪八戒的同宗兄弟。
  贺树里纳闷:也没吃什么好东西,怎么就能胖成这样儿呢。难不成,是江东来肚子里长了虫子,就像那酒虫一样,能自发催肥还能抱窝。大虫生下的小虫,钻进了小宇肚子里,催着小宇长肥肉。
  越老,贺树里的思维就越宽阔。
  遇到一些解释不清楚的事情,他不仅会想到现实,非现实也要想,还要重点思索。
  不自在的抓了抓脑袋,乐州宇被贺树里盯的浑身发毛,“师父,你别老瞅我啊,弄的我心里发毛。”
  适可而止的抱怨一句后,乐州宇很自然的把话题转移到贺树里身上,“你和师哥打听的怎么样了?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贺树里愁眉苦脸,连叹三声,一声比一声沉重,“那边安排眼线盯着咱们呢,我和成业还没到庙街,就被他们拦住,请进了一口道茶馆。里边的相声师傅给咱们两个选择,要么麻溜儿滚蛋,要么就约个时间找地儿比划比划,输家不仅要滚蛋,还得给赢家磕几个响头。”
  “那您是怎么答复的?”乐州宇十分紧张。
  贺树里又是一声叹息,话说到半截故意大喘气,“我呀,当然选了……”
  乐州宇着急,“选了什么?”
  江东来瞄了眼江成业,举起两根手指头,“那还用说,肯定是接下了战帖。”
  乐州宇拉着贺树里胳膊,焦急追问,“是吗?师父。”
  轻哼一声,贺树里甩掉乐州宇的爪子,昂头用鼻孔对准乐州宇的脸,“怎么,你怕啦?”
  “我才不怕!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落荒而逃可不是我的作风。我就怕师父您越活越胆小,不敢正面迎战。”乐州宇一抹光头,揉着下巴装诸葛亮,“我们回去好好合计合计,该怎么迎战,谁打头谁垫后,定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江东来给了乐州宇脑袋一下子,“有你什么事儿!你还没出师呢。”
  “师父师叔,现在可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对方要是仗着人多用车轮战,您老两位能熬住了?一个松神儿,气势一落,可就输啦。再说了……”乐州宇舌头分成八瓣儿,恨不能说出朵鲜花。
  “到时候看情况吧,要是对方真用上了耗字功,你不想上也得上。”贺树里丢给乐州宇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成功堵上乐州宇的嘴。
  到了决斗那天,乐州宇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时间从上午九点开始,地点就在清了摊贩的一口道茶馆前。
  周围人提前已经得了一口道放出的消息,外地来的野路子要来挑战一口道的师傅们。
  天不亮就有人过来占地方,等到了上午八点,一口道外头已经堵满了人。
  八点半,乐州宇他们到了庙街。
  他们刚露头,就有那眼尖的吆喝起来,“来啦,来啦!快给这几个野路子师傅让出地儿。”
  人群像是糟了魔法的海水,朝两边分涌,为乐州宇他们让出一条逼仄小路。
  贺树里和江东来朝着两边人群连连拱手,笑容异曲同工,好似在同一个师父手下练出来的,热情洋溢中夹杂着几分受宠若惊。
  跟在他们身后的江成业,面无表情,眼神也没有丝毫波动,好似独自走在深山旷野。
  乐州宇这个人来疯,本来走在贺树里旁边,但为了能多和围观群众互动,故意慢下脚步落到最后头。
  他边走边朝着两边人群摆手,笑的牙花子都呲出来了,恨不能立马就翻几个跟头撩开嗓子唱一段曲目,赢得满堂彩。
  等贺树里他们到了人群让出来的圈内,一口道师傅们也出来了。
  一共出来三个人。
  这三位,都是一口道茶馆的坐堂师傅。
  走在最前头这位面相肖似没毛胖鹦鹉的,艺名洪丑,长了一条鹦鹉巧舌。他精通京剧越剧吕剧,口技更是了不得,各类鸟叫虫鸣学的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走在洪丑身后半步远的这位,面相个头都普普通通,名字也普通,没用艺名,直接用了真名刘福。他擅长地方特色曲目,河南梆子山东评书天津快板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垫后的这位也是个弥勒佛长相,笑呵呵肥胖胖好似江东来的亲戚,艺名糖豆。他精通各类乐器,已经达到至臻化境状态。随手拿个碗,里面倒点儿水,再来一根筷子,就能敲出乐曲来。他还写得一手好字,最擅长瘦金体,白沙撒字至今没有敌手。
  他们三位后头还坠着一个小尾巴。
  这个小尾巴乐州宇认识,正是折磨死老鼠还差点把他踢成太监的小少年。
  “咦?你怎么在这儿?哦,我知道,你是他们一伙的!”
  乐州宇震惊过后便恍然大悟,双手抱胸斜眼挑衅小少年。
  小少年还是一贯作风,不拿正眼儿看乐州宇,也不回答乐州宇的问题,好似乐州宇根本不配出现在他目光所及范围内。
  这就更让乐州宇生气了,朝着小少年凶狠举起拳头。
  贺树里给了乐州宇一个眼神,警告乐州宇不准惹麻烦。
  洪丑来到空地中间,朝着四周围抱拳,“欢迎各位乡亲邻居抽空来看我们比斗相声,也请各位做个评判。我们准备了红绿两色竹签,红色代表我们一口道,绿色代表这边东里班子。哪边表演的好,就请大家伙儿把竹签投到谁那边的筐子里。”
  洪丑说完,请贺树里也说几句。
  不打算在开场前抢地主风头的贺树里,也朝着四周围抱拳,话说的中规中矩,“初来贵宝地,希望大家伙多多捧场。”
  “这就开始?”洪丑询问贺树里。
  贺树里笑着回应,“那就开始吧,您先请。”
  开场第一比,画锅。
  撂地演出时候,拿白沙子画出一个圈作为表演场地,这就叫画锅。
  相声艺人,就靠着这口锅吃饭。
  画锅用的是白沙,因此还有个说法,叫白沙撒字。
  艺人们向来不满足简单的技术,总是在不停的研究创新。
  画锅从简单撒一个圆圈,到在圆圈内用白沙撒出字来,继续发展到洒出诗句,又将诗句撒成一幅画。
  撒字的同时,还要吆喝一段相声开场,留住客人。
  这也有个说法,叫圆粘儿。
  一口道出来画锅的是糖豆,这边迎战的是江东来。
  两人几乎同时撒沙画锅。
  糖豆这边撒的是瘦金体双钩字,撒出的是一句相声界老前辈看家本领,‘书童磨墨,墨抹书童一脉墨。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江东来这边撒的是字画,四字组成画。撒的也是相声界老前辈的拿手绝活,‘酒色财气’四字成画,帆船酒家。色字做船身,气字撒做船后摇桨人,财字分两半,左边做船舱,右边做旗杆,旗杆上画面旗子,上面撒个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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