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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原是地狱来人 / 第七节 缘起·初见

第七节 缘起·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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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士兵来说,军队既是归宿又是荣誉。而对于将军来说,士兵是手中的利剑又是自己的软肋。如果有一天士兵被将军抛弃了,也就是到了该兵变的时候了。而如果有一天将军成了士兵的信仰,也就到了士兵战斗力最强的时候。
  心中念及此,李牧便不自觉的感叹:“这位张宣大人耗尽了自己的一切为自己造势,恐怕他自己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此刻虽是不自觉的感叹,但在这极寒学院内显然是极不合适的。正当李牧庆幸身边无人听到这句感叹时,只见迎面一人突然站在他面前。由于只是闲逛,李牧的速度并不快,刚刚又因为他思绪飘飞,竟没有看见迎面这人是何时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的。
  这人一身戎装,把极为修长的身材衬托的也算是英姿飒爽。按理说身穿戎装的应该是军人,可面前这人却脸色苍白,似是文职。脸上胡茬横生,想来自是劳累过度所致。
  “你是极寒学院的学生?你刚才说张宣大人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根据是什么?”两个问题接踵而至,语气尽显倨傲。
  “学生名叫李牧,是刚从南阳军武学院转学过来的。今日正好看了本当代英雄录的书,书上正好有张宣大人的介绍。我走在这号称平民殿堂的极寒学院里,忽然想起那篇介绍张宣大人的文章。细细想来,心中顿感奇异,但现在又想张宣大人如此英雄人物,定然无需强装卓越。自是学生谬论了,请不要介怀。”李牧自知失言,只好解释一番强行自圆其说了。
  “我当何人有此见解,原来不过一小儿之言。张宣大人何等英雄,以后莫要再如此言语。若是被张宣大人的追随者听见,定要与你见个分晓。”说完,便不管李牧,自顾自的走了。
  李牧平白挨了一顿训斥,一想还是回去看会儿书算了,免得又冒出什么话语来叫别人听了去,又惹出什么麻烦来不可。便径自回宿舍去了。只是他不知道此人本是张宣大人的幕僚,当此人回冰晶军团向张宣大人说起此中际遇时,张宣大人沉默了一下只说了一句:“此人军事直觉卓越,已然能够独当一面了。”
  夕阳时分,宿舍其他人相继回来。李牧与其他人各自见过,宿舍的老大便提议为李牧接风洗尘,当然是在食堂。宿舍的排名是按照年纪来算的,李牧是新来的,好在李牧本就年龄不大,很快与三人混在一起,各自以朋友相称。原本李牧的年纪并不是最小的,奈何是最晚来的,也就不和他人争做第几了,自以宿舍老幺作称呼。
  宿舍其他三人都是来自天北城的平民,席间与李牧介绍天北城的一切,介绍极寒学院的一切。平民的孩子一来是有一种自来亲的热情,二来此间学生都已强者为近。当然,军事学院的强者自然不是战斗力的强者,而是说谁的指挥水准高。各自了解一番,宿舍其他人自然也就知道了李牧。话语间说到指挥的艺术,各人都是极为敬佩李牧,李牧是属于半路出家的类型,却有如今水平。宿舍各人自是都很钦佩他。
  极寒学院和南阳军武学院的不同点之一:极寒学院的食宿是免费的。原本李牧以为是因为他是被冰晶军团要来的人,所以免了食宿。问了宿舍三人才知道,原来因为是天北城本身经济发达,民众愿意负担极寒学院学生的一切用度。美其名曰孩子是未来,而且孩子们的用度并不大。加上极寒学院大部分学生都是出身平民,民众自是更愿意每年每人出一点资金,就当是供养自己的孩子了。而且听说冰晶军团每年也会调拨一些军费给极寒学院,总是给冰晶军团培养了那么多的人才,冰晶军团自是不好意思空手套白狼。
  李牧听得其他人如此说,也只是感叹只听说天北城的强盛不亚于帝都,如此看来天北城之强盛定然远胜于帝都。至少在人文和后代的培养上,帝都必然不可能做到天北城这步。刚进极寒学院的时候见此地繁华远超南阳军武学院,还以为是天北城繁华之故,如此才知是民众文化差异。
  如此宾主各尽欢,人文历史均了解一点之后,一顿饭才慢慢结束。
  再看杨湮,身上无钱自然没有饭吃。若是李牧这种本身瘦的,饿个一顿两顿,甚至一天两天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杨湮不行,杨湮本身就胖,中午只吃了一碗面条,下午又漫无目的的溜达了一下午,他早就饿了。奈何身上无钱,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赚钱的办法。此时肚子实在饿得难受,怎么办呢?杨湮决定去吃霸王餐。
  前方就是一座行宿酒楼。杨湮踱步来到这座酒楼面前,抬头‘悦来酒楼’四个镀金大字挂在门上。杨湮虽然没有在这天北城待过,但面前这三层小楼竟然挂镀金大字,也足够展现它的不凡。一般来说,提供食宿的驿站又或者开门做生意的酒楼,门上挂的匾额都是木的。一来木质的重量不大也不小,挂着自然是很稳;二来其他的官衙并不让挂。再说了,一个牌匾你挂玉的上去,晚上鸡鸣狗盗之辈就给你偷了,得不偿失。就算是这镀金的匾额也只有皇家赏赐,私人不能胡乱往上挂。
  镀金其实只是看着金光闪闪的,实际价值不高。其中高的是身份,能挂金字匾额的,本身就代表了一种身份。
  一般的酒楼门前都小厮招呼来往客人,但这悦来酒楼显然没有,至少杨湮没有看见。杨湮实在饿得心慌,也不管这酒楼背景如何了,径直抬脚进门。一进门,杨湮便习惯性的环顾四周,以前是军旅之人,杨湮习惯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心之中。
  这一看,杨湮就知道遭了,这间酒楼中除了柜台后有一人正在打算盘算着什么,偌大的客厅中竟无一人在吃饭。“我是不是走错了,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眼见无人理自己,杨湮大声喊叫了一声,自然是说给柜台后的那人听的。
  只见柜台后那人抬头向杨湮看来,口中连忙招呼杨湮:“哎呀呀,有客人来了,奴家竟顾着自己了,竟不见贵客临门,实在是奴家的不是。”
  此刻杨湮才看见柜台后的人原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姿丰盈,脸上略有风霜之色,一头齐肩长发。待得女子前来杨湮坐下,杨湮才见女子肤色雪白,略有风霜之色竟做了点缀,自是有风情万种之姿。腰上有围裙绕身,肩上有毛巾一条。
  又片刻,待杨湮坐定了,女子才开始给杨湮介绍店中饭菜,手中毛巾轻擦桌上微微浮尘。杨湮愣了片刻,心想如此女子怎么自己做起了跑堂小厮。想来不是什么好过之人,却忽然忘了如此大一间酒楼又如何不好过活。念及此,杨湮竟脱口而出:“我是来吃霸王餐的。”
  “啊?”女子一下就蒙了,玉手掩口,一下茫然无措了。
  “我说,我是来吃霸王餐的。”杨湮心下一横,有些无赖的说道。如此才慢慢将自己如何来到天北城,如何实在饿了才想到来吃霸王餐。但又看到你这个女子一个人经营这么大的酒楼实在不容易,自然是不好意思骗你,如此种种。
  “如果你有些许残汤剩水,只要能够充饥我也就满足了。待他日有钱了,我再给你一些钱财当做今日赊取。”杨湮终究曾是军旅之人,实在不好意思骗得如此一个小女子,虽然杨湮偷偷看了一眼女子胸前,心下道:着实不小。
  也不知是觉察到了杨湮的目光,还是如何,女子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样吧,我这里平日里虽然没有什么客人,但终究还是有几个老顾客原来吃喝。平时,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去,可以在我这里帮帮忙,做做小工。我管你吃住,也就不给你工资了。你看如何。”女子,噗嗤一笑,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杨湮听得还有如此好事,自是连忙答应下来。女子这才转身到后厨去给杨湮拿吃的去了。
  开酒楼的,残汤剩水自是不少,女子却不拿这些剩下的出去。只亲自下厨,新做了两个菜,端了一盅汤。杨湮这下见了汤食,自是胡吃海塞。最后将所有菜饭扫荡一空。
  饭饱食足,收拾洗碗之类的活杨湮当然不好让这位老板娘去做了。麻溜溜的收拾好了桌子,到后厨洗碗去了。半晌,洗好了出来看见女子还在柜台后面忙活,连忙走过去。
  “老板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杨湮舔着脸凑了上去。
  女子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胖脸,也是好笑:“左右天也黑了,你去把桌子凳子收拾一下,准备关门歇业了吧。”
  杨湮这才去把桌子凳子椅子什么的收拾了一下,把门锁好。回头过来,又去烧了热水,给自己的老板娘打了一盆过来。。
  “没想到奴家也有这一日让你一个大男子为我打水。”风华帝国是一个男权社会,自古只有女子服侍男子,像杨湮这样为女子打水的男子,怕是万里无一。
  杨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打了盆水,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何况他也不是风华帝国的人。南蛮国并没有男尊女卑的现象,南蛮之地强调的是个人能力,对性别并不如此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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