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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晗河不动落难寻 心如死灰离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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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上,繁华人世,江河竟流,万物不息,为何,此河静止不流。”她用它掩饰心底的失落,让那份希冀,深入心处。她静静地看着晗河。
  方境载,在很久以前,方境之晗河,未曾似这般枯寂,那时,它还未曾有名,它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绕梅林而动,日月不息。那时,方境有一仙,名讳落晗,生于此河,长于此河。此仙,天资聪颖,出类拔萃,据说,他一生最爱,一身素衣,于此河旁伫立,日月不论。久而久之,此河便注意到落晗。
  至此,它便陪他,在星辰降临际,笑谈繁华,陪他,渡这枯寂的方境,日复一日的修行。而万年不笑的落晗,也只会在它的面前才会笑逐颜开。
  那日,晗河化身一女子,其女,片片青丝蓝丝带,远山黛眉,如水的眼波,似水中阵阵涟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身蓝衣,走向落晗。
  落晗,一眼便认出她。她便是他心心念念的河,她便是陪他千载的河,他,心中雀跃万分,嘴角轻扬。
  她缓缓地走向他言,“落晗,陪伴你多久,我便喜欢了你多久,这份喜欢,支撑于我苦幻形,这份喜欢,逐渐演变为爱,后来,便成了依赖,从前,是你需要我,现在,却是我离不开你,落晗,我爱你,我想跟你生生世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傻瓜,我等你千载,你终来了,我好生欢喜。”他扶扶她之青丝。“傻瓜,表白,不应该是男子之事吗?”
  “我,我,,,,,”她支支吾吾,一时竟不知如何。他揽她入怀中。
  此时,天怒,黑云压境,狂风不止。
  落晗为天选之人,有其重任,天,指定他,无情无爱,但他却偏偏恋上河。至此,天罚河,令其五灵没,落晗不舍,倾其万载修为,揽她万世无忧。
  他说,“罪责,我担。”
  “我以神的名义,护她性命无忧,万载欢颜,诸神不得再为难于她。”
  他说,“傻瓜,不哭,不哭,好好地,好好地,谢谢,枯寂的时光,有你。”言罢,他便,化在点滴雨滴,融入此河。他想生生世世,万千繁华均在她身侧。
  她眼角一滴泪,她说,“也谢谢,无尽的流动,有你。”瞬间,天空飘起蓝色的雨滴。
  至此,此河不流,名讳晗河。
  时间的相遇,又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一个人,方式诸多,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神于人,有何不同。
  在时光的轮回中,与你相遇,在无尽的年岁中,与你相伴,在浩海的天地间,与你相爱,愿方境的风,世间的雨,揽着我对你的爱,漂洋过海,远赴千山。
  夜相当静,星辰依旧如是,他的心却于之不同,很久很久了,他没有这样说过话,如此这般开心了,也许,只是因为,她回来了。
  清风扬过,故事已过,依灵未曾言语,单单于蓝梅中站着良久,良久。
  “你武艺不精,明日准时报到。”他面无波澜,打破这寂静,涂留一地不舍,转身离去。
  “领尊者意。”微风吹起衣袂,他们在星辰下纷纷离开,涂落一地梅瓣。
  此事过后,一切便又恢复如初,他仍旧每载教她琴棋书画,鞭法武艺,排兵布阵。仙袂,仍旧,每日为她送来饭菜,玲珑亦日日陪她打闹,他还是那么冰冷,他的眉间万年冰霜,让你退避三尺。
  这日她看着尊神,不仅心不在焉,心中想他事,尊神注意到她的不同,于是乎,开口言,“你可有何心事?”
  依灵怔怔的看着他,“我近日看一书籍,中有一故事,言,一日,一小偷前去偷鸡,不料鸡主家发生火灾,那小偷便偷偷地趁机将小鸡偷走,小鸡天真的以为是小偷救了它,那天小鸡看见小偷正在磨刀霍霍,然后挥动刀,小鸡以为小偷要自杀,于是便扑上去去,替小偷抵了那一刀子,临终,它还在笑着看向小偷,只是,他不是,小偷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它的命。”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位万年不动的尊,“尊,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尊神静静地看着她,“繁华人世,有太多剪不断理还乱,孰是孰非,谁又可知?”
  转眼之间,六载年岁又过,梅林间,一女子,三千青丝似梅般随风飘流,远山般的凤眉,一双棕色之眸如星辰明月,双眸中有淡淡星辰,挺秀的琼鼻,小巧的两瓣樱花唇,白皙如凝脂的面颊,身姿迷人,一身青衣,依于梅侧,倾国倾城,当年,那个胖嘟嘟的小娃娃,早已长大。倾国倾城,不知,会否倾尊者。
  须臾,一白发男子如谪仙般现,他依旧是那样的不染纤尘,那样的如同谪仙,让人遥不可及。
  她欢喜的跑过去申出手,毫不客气道,“我岁辰礼物,为何?”
  他笑而不语,衣袖一挥,一轻袖流萤裙,便在他手中,他听说,女子都欢喜衣袂,他便前往九天,于蓝天处取来此衣。曾经,他说过,他永生永世,于九天在无瓜葛。
  “试试。”
  他一施仙术,此衣便于她身上,一席白衣,上有朵朵蓝梅为点缀,腰间有一长穗。她把玩着它,甚是好奇,眼中含水,望着尊。
  “此为——琉璃穗,你日后便可将玲珑放于此物中,便于随时携带,此物可随意缩小,不会暴露玲珑。”依旧是清冷的言语,无半分感情,可是,却为身侧之人煞费苦心。
  依灵笑意满满向他走去言,“尊神博览群书,甚是精通经书,不知尊神,可看过,佛经中三皈依。”
  闻之,他烟波微动,“此,我才疏学浅,从未听过。”
  依灵步步紧逼,眼神直直地注释与他,她红唇轻启,“尊者,我生病了。”
  他慌张的将手执于她手际,片刻言,“你有何不适?”
  “我看见一人,我便,心跳加速,面颊烦热。”她直勾勾的定着他,希冀从他的脸上,看出半分动容。
  他的双眸中有一丝失落,那眉间万古不变的形眸,似有丝丝动容,他情不自禁的言,“此人,为谁?”
  “陪我十载年岁,伴我六载生辰,方境最大的神。”她,目光如剑,直逼神心。
  他有片刻的失神,他的眼神有须臾的涟漪,她在等他的回答。仅仅一瞬间,他伪装了他所有情绪。
  淡淡的声又起,清心寡欲,“方境,从不会下雪。”
  “如果有一日,方境下了雪,你会如何?”她仍然不死心问。
  “不会,永远不会。”他的目光如冰,让她心殇万分。
  “天机已到,方境于你,再无瓜葛,你应当归尘世了。”话音落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于你,到底为何?”
  “你于我,只不过为我于天之比试,当年,只不过,,,,,,”他双眸微沉。
  她抬头望着星辰,让泪水轮回眼眶,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情殇。她故作坚强,“一谢尊者多年来之照拂,二谢尊者多年倾囊相授,三谢尊者伴我十载,依灵拜别。”她双手合十,双膝微动,拔剑而起,斩起青丝,决绝万分,转身离去。
  归际她言,“烦请尊上告诉仙袂,谢谢她,依灵很喜欢她。”她一步一泪,一寸一疼,她,泪融雪珠。
  身后,他眼神已变,嘴角落血。
  梅林中,一女子问,“既然在乎她,为何,不告诉于她。”
  只见他浅笑不止,“她好,便好,我说与不说,有何关系,她,有命定的人,却不是我。”
  至此,她与玲珑离境归。却不知,自她去,他再无笑颜,自此,那梅林中便一直有一身影。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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