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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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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有趣的是官方已经发表了最权威的解释,通过电视和广播让每一位市民得知了当前处境,自从这个视频播放出来以后,电视就一直处于循环播放状态,不再有其他电视节目。
  并且,秦远通过多种尝试后发现,南华市只可以使用局域网,而手机的电子通信已经处于无网络状态。也就是说,这座危城已经被全面封锁,全南华市都在动荡不安。
  视频如下: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你们好。我是南华市电视台的新闻记者,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今日,南华市市中心医院发生了一起恶劣的医疗事故,具体原因警方还在检查当中。可以肯定的是,医疗事故引起患者病症程恶向发展,专家表示,新型病毒的传播速度很快,而且感染几率很高,所以市政府决定,南华市将由军方介入协同管理。具体要求我们请王德方上校对大家严明。”
  画风一遍,镜头移到一个老者手中,他大概50左右的样子,穿着笔挺的军装,透出富有亲和力的微笑,说话之间铿锵有力。
  “南华市的市民们大家好,这种新型病毒是我们前所未见的,南华市各级政府部门召开会议,决定将此次事件交由军方管控,所以,有几点要求需要声明。”
  老者收起笑容,严肃道:“第一,所有商业活动立即终止。第二,疾病传播期间,严谨外出。第三,暂时取消居民一部分的权利与义务,如选举权、被选举权、人身自由权、隐私权以及一切临时权利,所有公民被政府征用的财产损失,有权获得相应合理的补偿。公民的避险措施,将由南华市中心医院的李院士讲明。”
  镜头渐渐远离人脸,这次的屏幕里又出现了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老人,满头白发。他与王德方上校相互一微笑,镜头转移到了老者身上。
  “南华市市民们你们好,这次病毒传播之快,前所未见。在紧急情况下,我们不得不将南华市封锁,防止病毒扩散。在这期间,如果发现有上述病症的,可以在窗边挂上白布,我们会派遣专业护理人员进入家中。第一,严重发烧,昏迷不醒。第二,产生幻觉,具有暴力倾向。第三,不思饮食。请市民放心,我们中心医院当竭尽所能,在中央医学研究院的帮助下,我们很快会度过这个困难时期!”
  说完,镜头又转向王德方上校,他换上一副和祥的笑容,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南华市的公民们,请大家不要慌乱,我们之所以对此次事件保密,是因为此次事件突然,一旦泄露消息,将会引发大规模的骚乱。望市民可以谅解。”
  太阳已经落至城边,继续向另一个城市前进。在秦远展现了超凡又不能恭敬的厨艺之后,便有了这样一个场面。
  客厅里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各捧着一碗方便面。其中一个胖子瞪圆了眼睛,听着另一个人语无伦次却口若悬河又涂抹杂飞,并且一边口吞泡面,胖子的表情呆若木鸡……
  “第一,商业性活动停止了,商业店铺已经关门了。第二,这次病毒事件危险度极高,处于感染必死的局面。第三,病源中心是医院。”秦远迅速提炼了一遍信息。
  “嗯,没错,但是为什么说感染必死呢?”任浩不解道。
  秦远得意一笑,解释道:“当前是看到的。”
  “额,在哪看?”任浩更加不解。
  “当然是视频中了。”秦远将吞吐干净的泡面碗放在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
  他在视频播放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将视频录了下来。此时他手指着手机继续道:“在那个专家说话时候,后面有一点火光。”
  正说着,屏幕已经切换到了那个白发专家喋喋不休的场景,当这位专家刚说出某个字的某个瞬间,秦远手上一抖,果断地按下了暂停键。而画面也准确地定格下来。
  只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不起眼的士兵持着一把黑漆漆的步枪,而枪口充斥着一条长长的火龙……
  而任浩看清楚之后,自然是张大了嘴巴,满脸惊愕的表情,问道:“会不会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呢?”
  “哼,绝不可能!”秦远狡猾一笑,得意道:“至于我可以肯定,是因为它经过处理,我发现这位专家前面的说话的语速和节奏前面都很正常,等视频的最后几秒,语速突然略快于口型。这在电视直播时候是很正常的,毕竟视频传输会有延迟,但是一个录制的视频,这就有些问题了。这种音频偏差,显然是后期处理的结果。这就叫欲盖弥彰!可是你再想,如果只是一处枪声,只需要重新把话说一遍再剪切一下,不就行了吗?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枪声太多!因为消声器不可能完全遮挡枪声,所以必须重新配音。”
  “哦,原来如此。”任浩继续差异道:“但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也许是,也许是……”
  说到这里,任浩并没有合理的解释,秦远拍了拍任浩的肩膀,继续道:“如果是枪口火焰的话,封闭交通和通信也不为过,毕竟已经上升到城市战争这种层次了。任浩同学,请你说一下,士兵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开枪?”
  “当然是受到危险的时候了。”任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突然又为自己所说出来的话所震撼。
  “没错!”秦远继续深入解释道:“而士兵之所以开枪,是因为开枪能直接保护自己的生命,想象一下,病毒是一种及其细微的物质,他的生命存在不是我们人的眼睛就能看到的。那么还有什么会威胁到他们呢?”
  任浩仔细思索过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自己不敢深信结论,试探着道:“难道是感染的病人?”
  “没错!”这次秦远已经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喃喃细语道:“可是,越细想就越觉得不合理,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合逻辑呢?”
  “医院!”任浩突然道,“拍摄地点在医院!”
  “哦?”秦远仔细一想,拍手惊呼道:“对啊!如果他们在一个隔音质量好一点的屋子里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气力呢?一个视频的后期处理花费的时间太多了,明显得不偿失啊。所以,这么做必然有合理的理由!”
  “所以现在又有了三点疑问!”秦远拄着下巴,宁思道:“第一点,像这种带有机密性质的视频通常是在独立的房间中录制的。而且,对外公宣是最不合情理的。像这种粗糙的一手资料,通常要剔除机密的东西,然后整合、加工以后再公布到观众的视野里,为的就是减少社会的动荡。但是,这个视频中的信息含量是不是太多了点,连病毒的特性也要说一下?”
  “第二点,是那个士兵的开枪是无意之举,还是故意透漏给观众的。在中国枪械有严格的管控,如果是士兵的无意之举,证明士兵有权利开枪,并且那种场合必须开枪,那么事态的严重性可能上升到了城市战争的程度。如果是故意透漏给观众的,说明给所有人必须有一个心理准备,来迎接痛楚的到来。但是,我更相信前者,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三点疑问。”
  “第三,在我仔细分析之后发现,这部视频并非没有加工,而是加工的手法太简单,也太粗糙。只经过了简单的剪切、调动顺序,以及配音。所以,我敢肯定,这个视频中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画面细节,都有最合理的根据和最真实的情况存在。”
  “嘶!”分析到这,房间之内似乎传来一股冷气,让客厅中的二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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