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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玉簟行了个福礼。
商嬷嬷听到里头传来说话的声音，好奇的瞥了一眼，道：“你这是要去哪儿？里头是什么人来了？”
玉簟低声道：“是荣王妃来了。荣王妃觉得雨前龙井好喝，姑娘吩咐我去包一点来给王妃。”
商嬷嬷微怔，神色古怪的问了一句：“你说谁来了？”
“荣王妃。”玉簟道。
商嬷嬷的心跳了跳，一把抓住了玉簟的手臂，力道略大，玉簟有些吃痛，却没有出声。
商嬷嬷惊道：“荣王妃怎么会来这里？”
她身为景元长公主的心腹嬷嬷，自然晓得荣王妃与景元长公主之间的关系。那真真是亲如姐妹的两个人！
玉簟忙将荣王妃陪着皇太后来上香礼佛，又在塔林处偶遇姜妧的事情说了一遍。
商嬷嬷惊得捂住了胸口，“你说皇太后也来了？还遇到了姑娘？”她并不知道今天姜妧出门的事，也不知道皇太后上相国寺礼佛的事。
玉簟忙点头，怕商嬷嬷继续追问，忙道：“妈妈，我先去取茶叶，免得姑娘久等了。”
商嬷嬷浑浑噩噩的站在庑廊下，吹了一会儿冷风，这才定下心神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姜妧正和荣王妃说着话，听到声音抬头，有些困惑玉簟的速度，却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商嬷嬷。
“妈妈，你怎么过来了？”姜妧起身道。
商嬷嬷对荣王妃行了一礼，这才慈爱的看向姜妧，道：“奴婢想着过来问问姑娘，晚上想要吃些什么。”
姜妧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荣王妃却是一双美目死死盯着商嬷嬷，叹息道：“十三年不见，妈妈可还好？”
商嬷嬷红了眼眶，忙低下头去，恭谨道：“多谢王妃关心，奴婢一切都好。”
荣王妃神色复杂，从景元出生开始，商嬷嬷就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着，她身为景元的好友，自然是对商嬷嬷熟悉的，可眼前这人，两鬓生白，与印象中那和蔼可亲、满头乌发的人全然不同了。
这些年，只怕是她心中亦是没有办法放下的。
“听说妧姐儿住在这里，我便想着来瞧瞧，也好让皇太后安心。”
商嬷嬷低头不语，若是皇太后真的有心，又怎么会让姜妧在相国寺生这么多年。只是她到底是皇太后的陪嫁，打小的感情，虽说不赞同皇太后的做法，可也不会怨恨皇太后。
荣王妃叹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免得皇太后醒来找不到人。”
姜妧起身送荣王妃离开，并将玉簟包好的茶叶交给了齐嬷嬷。
送走了荣王妃，商嬷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姜妧赶在她开口之前乖巧认错：“妈妈，今日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不关玉簟和玉砌的事。”
“姑娘……”商嬷嬷皱眉，不赞同的开口。
姜妧笑着打断她，道：“妈妈，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三年了，虽说那道士说我及笈之后便能回去，可你想想看，他们真的会愿意接我回去？还有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难道您心里头就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