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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那年石榴花开 / 第十二章 阿尘父子争志 雨尘炕上赏画

第十二章 阿尘父子争志 雨尘炕上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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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七)
  听了高老师那句:“天落小雨,送客了,大后天再来交表呀。”之后,我们四人便一同在这小雨绵绵中骑行回家了。
  到了河湾,小雨与小敏就与我、聂刚分别了,在她们向右拐过上小桥时,我们也左拐过公路沿村子里的主大街骑行而去。
  主街东西向600m左右,与主街南北交向有三条横街,长度500—800m不等。
  行到离第一横街,还有两家住户,临街左侧的,便是小刚家了。在这里,我们就告了别,然后就只剩我独自前行了。
  又向前走了一个街口,有个小广场,广场的右边,就是上河湾大队了。到了这我就得往左拐,拐到北面第一个街口,靠南的那一户就是我家了。
  那时村里的主大街,和三条横街都是柏油路。而其他街道胡同,却都是土路了。一下雨那就是泥泥擦擦的了,幸好我家在横街边上,要不然,就得受罪了。
  记得小时候,还住着土坯房,村里的柏油路还没修好时,那罪也是受过的。
  进了家门,爸妈和弟弟也在家里。
  爸爸问我考得如何,将来能去哪?
  “爸,考得还行,我打算上城里的六中,可以吗?”
  “什么?你要上六中?你要考虑清楚。我建议你还是滨海师范吧。以你的能耐,公费应该没问题,还保分配呢。我都听说了,你们这届是最后一届管分配的中专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报。反正上了高中,能不能考大学,还不一定呢?你也知道咱家是什么样的情况。”
  “爸,您就成全我吧,我真得想上高中考大学。师范只是一个退路,如今分儿也差不多够了。您怎么也让我试试不成?”我苦苦的哀求道。
  爸爸这下声音有些大了:“不行,你得听我的,我这是为你好。”
  “那爸,我可以考虑考虑吗?”我只好退上缓步了。
  (三八)
  吃过晚饭后,我就出去了一趟,到了大娘家。她家有座机,就那样给大姐打了个电话。
  “大姐,我浩尘。”
  “哦,阿尘呀,什么事?”
  “大姐,这不中考报志愿嘛。以我的分数差不多可以上滨海六中或是临湾一中。可爸爸就是不让去,他想让我去滨海师范。我和他僵在那了,不得已就想找大姐来求救了。你能不能回来一趟,说服他。你是我们这一家文化最高的。兴许爸爸能听你的话。”
  “嗯,好的。后天我就回去一趟,好了。你就放心好了,有大姐在,没有过不去的。你是我几个弟弟中,最好学的。怎么能被耽误呢?”
  “那谢谢大姐了,大姐真好,拜拜。”
  “嗯,若是上了高中后,你也要努力呦。争取成为咱们家中所有男孩中第一个大学生。拜拜。”
  只听一阵嘟嘟的声音,电话挂掉了。
  这下我有后盾了,还有什么不怕的呢?
  大不了先斩后奏,老爸他认不得几个字,等生米成饭后,看他如何?他还能断了我的上学路?
  (三九)
  转天一早,起床后,吃过饭后,我就骑车往下河湾,小雨家奔去。一路上心情很爽。那天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小生在此也只能用《意难忘》里的一首歌来表达阿尘当时的好心情了:
  今日是快乐的出帆期,
  无限的海洋也欢喜。
  出帆的日子,
  绿色地平线,
  青色的海水,
  卡膜脉,卡膜脉,
  卡膜脉膜飞来。
  一路顺风念歌诗,
  水螺声响亮送阮。
  快乐的出帆啦。
  亲爱的朋友啊,情难离,
  爸爸啊妈妈啊。
  我会写批寄乎你,
  暂时的分离,
  请你免挂意。
  卡膜脉,卡膜脉
  卡膜脉膜飞来。
  一路顺风念歌诗,
  满腹的兴奋心情。
  快乐的出帆啦。
  天连海,海连天几千里,
  清凉的海风,
  祝阮出帆的日子。
  迷人的南洋,
  木瓜花香味。
  卡膜脉,卡膜脉
  卡膜脉膜飞来。
  一路顺风念歌诗,
  手弹着轻松吉他。
  快乐的出帆啦。
  不一会儿便到了小雨家了。一进屋,撩起门帘后,那情形使我很是诧讶。纵使二十多年后,仍烙印于心上。
  只见一位长发姐姐侧坐在炕沿上,上身一件粉色吊带,下着一件灰色带有穗头的牛仔短裤,一双白皙的美腿,一双精致的玉足。
  此时她正在那玉足上染着红艳艳的指甲油。指甲油是用鸡冠花瓣,捣臼而成。那时候的农村女孩子染红指盖儿,都是那么做的,不用花钱的。
  再抬头看去,身段饱满而有致,不胖亦不瘦,很是适中。那模样神似莫文蔚,就这样使我呆住了,我何曾见过这个?
  但见小姐姐媚然一笑道:“小兄弟,你是谁?来我家干嘛呀?”
  过了有一会儿,我才开口道:“嗯。。。。。。我是江浩尘。来找韩小雨的,有点事情跟她说一下。”
  “哦,是这样呀。你就是小雨的同学,江浩尘?嗯,听小雨提起过。我是韩小雪,是小雨的亲姐姐。叫我雪姐好了。”
  “嗯,雪姐,韩伯伯、萧老师还有小雨呢?都干嘛去了?”
  “啊。。。。。。我爸爸下地了。妈妈今天去学校了,准备两天后返校的事了。打我回来,就没见到小雨,不知干嘛去了。嗯,我一人在家,也很无聊的。尘弟,你就坐下来,等小雨吧。顺便陪我聊聊吧。”
  就这样我们就坐着彼此聊了起来,我聊着学校读书的事;她聊着工厂趣事,彼此感觉聊得好有意思。就这样有一个钟头过去了。雪姐许是累了,便躺在炕上睡了去。
  美人平躺于炕中,随着匀匀的呼吸,山峦上下起伏,此景亦刻于阿尘心中。
  姐姐睡了,我于等待中又无聊了起来。于是从桌上取来一张废卷子,翻过了面,就刷刷的演算了起来。
  是有关导数的题目,因为我口袋里也记录了些《高等数学》上册中的一些题目。
  (四十)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面有一声喊道:
  “有人么,我送小雨回来了。”原来是聂刚与小雨走了进来。看到他们我亦有些奇怪,怎么他两一起回来了?
  而这又使我联想起了,前几天,聂刚给我指路时的情形。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测,但平实的我也没多想。于是就走了出去。这时雪姐也醒了就跟在我后面也走了出去。
  “呀,小雨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只见小雨还是有些失神失神的,居然还能骑车回家也算奇迹了。但奇怪的是,她一见到雪姐,就立马回魂了。
  “呀!雪姐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小雨呀,姐姐礼拜六要给别人顶班,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后天回去。嗯,这是谁?”
  “姐姐,这也是我的一位同学。聂刚,你听我讲过的。”
  “哦,原是小刚呀。那年多亏了你了,我在这里多谢你了。”说着就微微躬了躬身。
  聂刚遂作扶之状:“姐姐,你就是小雨的姐姐,雪姐吧?这是我应当的,保护女同学的安全是我辈职责。谁让我们是同学呢?遇到了,怎能不出手呢?。。。。。。”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我。目光一对,也不知是怎的,他转身就走了。连声道别都无,弄得我们好尴尬。
  也就一瞬的功夫,传来雪姐的柔媚之声:“你们先进屋吧,饿了吧,我先做饭去了。”
  夏日里有时也在院子里做饭,灶台靠院墙的一边,与石榴树枣树斜对着。
  就在雪姐做饭的时候,我与小雨一前一后进了屋。
  而后相对着在方桌两旁坐了下来。
  (四一)
  “小雨,我决定好了。六中就是我的去处,不管我爸怎样反对,我都去定了。”
  “嗯。那很好呀。咱们又能同窗共读了,真好。真希望能成真呀!能在一起是最好。若是不在一起,也没什么。这不能影响我们的情谊,不是吗,阿尘?”小雨欢喜地说着,一扫刚回来时,失神落魄的样子。
  “唉,只是聂刚怎么回事?也不言语一声,就那么走了。还好哥们,好朋友呢?”我对小刚一声不吭转身即去,有点不服。
  “嗯,谁知道呢?本来今天我应小刚之约,去水闸桥与他谈关于考学的事。原来好好的,不知怎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后迷迷糊糊的跟着小刚回来了。。。。。。唉,别提这个了,来陪我下棋吧。”
  说着就取出一张纸,在纸上画上纵横四道线,变作一个九宫格的样子。画好后又取出两种颜色的小纸片,一样四个,共八个。就那么着下了起来。
  记得,初三那年,小雨教过我怎么下这种棋,她也常找我下,这种棋叫顶牛。有两种玩法,一种就是画格子,那小纸片或石子玩,一种是用算盘玩。多年后,我都忘了算盘玩法,也只记得画格子这一种了。
  玩法是:就是己方两个对对方一个孤子,那对方便被拿下了。若两对两,则和和两仪,谁也奈何不了谁了。
  在我与她的对阵中,她不时用手轻捋这短发;而我却每每落败,从来没赢过。我无奈的说:“小雨,我总是下不过你,我好愚笨的。”
  “阿尘,其实你不笨的,只能是某些时候有点呆,不知变通。”
  许是小雨有些累了,上了炕就紧挨着墙边躺下了。而我也随着她上了炕,并排着躺在她的身边。
  当我转头望向墙边,只见那墙上贴这几幅挂历画,多数是西方的高楼大厦。最有印象的便是:远处青山座座,近处一栋栋摩天大楼。夜景初上,点点灯光,车流迹线一条条。
  为了能看清那幅画,我微微起身,慢慢俯身过去,近乎一指之隔,也似乎看到了她的起起伏伏。
  看着红黄格子t恤的她,我顿时愣住了。这才发现,小雨的容貌是那么的令人恍惚。
  她见我呆住了,不由得笑了,那笑对我来说,恐怕是三生难忘了。
  “呆子,看啥哩?傻啦。。。。。。”。
  “哦。。。。。。小雨,你看那幅画多好看。。。。。。”说着我就手指着墙上的那幅青山楼景图。
  她这时,也转过头去,柔声嗲嗲地道:“嗯,还是尘哥的眼光好,这是所有墙画里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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