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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灵脉无法为余前提供更多灵力。大力拳挥不出去，场上输赢立判。
高明的拳头越来越近，在所有人都忘记的角落，余前也未曾关注的地方，那条多余的灵脉，增生灵脉动了。
又有灵气源源不断输送进余前身体，第一条灵脉无力接纳，增生灵脉响应余前的意念，缓缓运转起来。
经过增生灵脉的灵气，不似江流涌动，倒像涧溪潺潺，连绵不绝。
对灵气来说，这条灵脉是陌生的。灵气形成灵力时，余前却生出熟悉之感。
或者说，这不是灵力。灵气经过增生灵脉生成一股全新的，余前得心应手的力量。
如果灵力浑厚坚实，这股力量则玄妙飘渺，不似天地造物。
来不及思索灵脉的变化，也不清楚这股力量为何莫名亲切。但既然是力量，就可以被利用。
余前手中缠绕上那股力量，他以灵力的运作方式操控它，遵循大力拳线路，一掌推出。
太顺畅了，相比灵力，这股力量好用的过分。
后发先至，灵术自然比普通拳脚优越，哪怕是最基础的灵术大力拳。击中高明腹部的刹那，他倒飞出去，武斗场判定伤害超过承受上限。
余前胜了。
莫名其妙。高明退出武斗场，呆呆坐在椅子上。高个小弟慌张赶过来，前后摇动老大的肩膀。
事发突然，残血反杀，意料之外。
余前站起身，痛觉模拟的效果还没消退。舒展几下身姿，他真正运转灵脉，饶有兴致尝试着现实中能不能唤醒增生灵脉。
武斗场是精神世界的战斗，身体指标被反馈进去进行模拟，现实中身体的灵力其实没有被动用。
自顾自打开灵脉浪费着灵力，那边的高个子望余前灵脉运转这么欢，护在了老大身前。
不是要发展成真人快打吧。武斗场打不过，现实肯定也打不过啊。
没理会高个子胡思乱想，等灵脉的灵力完全耗尽，余前尝试继续吸收灵气。
果然，增生灵脉在第一条灵脉罢工后，开始接纳灵气，并生产了不同于灵力的力量。
如臂指使，仿佛用这力量战斗过许久。自己的这条变异增生灵脉，还真是神奇。
走到高明面前，余前有些高兴。他想运用新力量，再打一场看看。
“我说，一场定胜负未免太草率。接着打，三局两胜怎么样？”余前发出诚挚邀请。
高个子视死如归，死死挡在高明面前，悲愤道：“不准欺负老大！”
高明轻轻拨开高个子，站起身，对余前低声道：“你很强。”见余前没接话，便问：“你真的是一流境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灵力。”
解释起来容易被当成开挂，余前四十五度仰天，悠悠道：“每个人，都有秘密。”
高明嘴角抽了抽，居然有比我还能装的。
“二流境，我还会找你打一场。”高明发出约战。
“随时奉陪。”
说罢，高明领着高个子要走。
“等一下。”余前假笑着挽留。
高明没敢停步，硬气道：“我承认你是高手。但我今天状态不好，不会陪你打的。”
“不，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怎么会找上我。”余前是真的不清楚。
高明恍然大悟，挥挥手道：“小贵你来说。”
个子高却被喊做小贵的跟班上前，有些紧张道：“是这样，我跟老大是一起升学上来的。以前，他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大，到随河，肯定还要当老大的。”
高明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今天上完课，跟你走一起那个又高又帅的男生，居然收到了情书。老大感到十分生气，风头被抢尽了，还怎么当老大。”小贵义愤填膺。
原来是因为苏近月。那关我什么事？余前疑惑。
“当众羞辱他人不是高手风范。老大是这么说的。所以他瞪你们几眼就走了。”
“然后我们在这边，看到你一个人去导员室。你跟那个男生肯定是一伙，先打败你，再找他麻烦。”小贵和盘托出，又弱弱加一句：“谁知道你比老大还厉害。”
高明把脚放到小贵脚上，拧了拧。
原来如此，余前心中了然。虽然被当成靶子，还被小看了，不过谈不上生气。毕竟人家辛苦帮自己打开增生灵脉，很划算。
余前背过手，轻轻踮着脚，语重心长道：“幸好你们先遇到我。我那两位朋友，可比我强太多。而且心狠手辣啊。”
小贵一脸惊恐，无助地看着高明。随河都是些什么怪物，要不放弃老大之位吧。
武斗间门口，光从门外照进来，高明神色肃穆，伸长胳膊搭在小贵肩上：“男人就是要迎难而上。打不过他们，我们先打败别人。”
回想起多年前伤痕累累的老大拉起伤痕累累的他，小贵使劲点头。
余前被感动到了，真诚道：“不错。但记得把头上一撮紫毛弄掉，我十岁以后就不玩了。丑的很。”
最终，高明带着小贵生气地走进夕阳，皆大欢喜。
“我是不是很强。”夜晚，三二零三人在馆子吃饭，余前问向另外两人。
他刚刚说了下午和高明打架的前因后果。
崔木东从饭碗里抬出头，吧嗒吧嗒嘴，神色有几分追忆，肯定道：“是挺强。高明那家伙我听过，以前是隔壁镇子的。自称紫发的恶魔，在附近几所普通学校打出点名气。没想到也走上修行者路子，还在同一个学院遇上。”
苏近月没说话，默默站起身，板着脸去结了三人份的帐，很快回来坐下接着吃，道：“我请客。”
余前明白他的意思，这一架是因为苏近月打的，相当于替他摆平了一个麻烦。请客，就当略表谢意。
余前和崔木东很有默契，叫来老板娘，加上好两个荤菜。于是苏近月又跑去买单了。
吃得很尽兴，余前很开心。一想到自己强到犯规的增生灵脉，忍不住炫耀一番。
“给你们表演一个。”余前抽光第一条灵脉的灵力，召唤增生灵脉。
连苏近月都好奇看过来。
结果什么都没有。
余前大惊，不应该哇。增生灵脉回到了最开始模样，看的到吸不着。任他百般调用，灵脉巍然不动。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余前皱眉蓄力，憋到最后打出一个饱嗝。。
崔木东也大惊：“你就是靠这个打赢了紫发恶魔？”
余前欲哭无泪，怎么突然失灵了。难不成这个增生灵脉还有两幅面孔，人前一套人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