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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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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周笑川的何彦欢没发现周笑川衣袖下紧攥着的手,定着看向那装异服的身影,不动声色深深轻吐出嘴里那口气,不着痕迹的移动些许,此时不得分了心神。
  “你瞧着此人,是不是同二十年前的青衣娘子有几分相似?”
  楼下看客,两人瞧着台子那女子,同记忆里那名动京师青衣娘子联系开来。
  “你别说,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莫不是此女子同青衣娘子有何关系?”
  “哪能啊,这话不该我说,若真是……”说着此话的商绅模样男人声音又落了几分。“若真是,丞相府的那位如何会放她在此处抛头露面。”
  “可瞧着这女子面色倒是真有几丝同那位相似……”
  
  说着说着没了声,将小爷想听八卦之心撩拨起来后,又生生的灭了去,如此可恨!
  八卦说到一半没了的,诅咒你们吃汤圆没馅!
  这无赖果真不是此世之人。
  二十年前那件事莫说大夏朝野下,连着平头百姓都知晓,那时街头巷尾,口口相传,一时间沸沸扬扬,风言风语传出了大夏,连着大庆都有所耳闻。如今有些写着酸腐至极之辈,谋不得一官半职,功名利禄之辈,便将此事写作话本,传唱开来。
  虽未亲眼所见,可耳闻之事不在少数。而那其不得不提自然是当朝左相方启儒。
  当朝左相年少之时,以才闻名遐迩,为人雅士之典范。知识才学无人能出其右,殿堂一试,便被钦点为榜首。圣惜才,怜其家徒四壁,无人照顾,便在最热闹繁华之处建一状元府。
  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左相当时虽才学无人能敌,可亦是少年书生,受此盛宠,自然是意气风发,终日里虽未曾目无人,眼下无尘,可也算得骄傲的很。
  所做诗篇章,为坊间流传誊抄,每每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可一日,有人与他言,一女子批改其诗,听耳畔友人口所述,那女子果真一般男子来的才气斐然,虽他心下诧异,脸到无甚表露。
  可那日,他与床榻之间辗转难眠,深夜不得安寝,年少总有怀春之时,想着何家深闺一妙龄小姐,如此才学?他被人时时夸赞于口,因着盛宠,拉煤保签之人皆是,如此也见过这世间不少女子,可终究非他所愿。
  他挑剔至此,左不过是觉得这世间冥冥之定然有人能与他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许是年幼,还相信这世间有着十足美事,人生再无憾事可说。
  耐不住好,从别处打听那女子下落,收拾完自己,便动身前往,可结果却十足伤了他。女子乃是烟花柳巷一花魁之人。
  
  他不敢相信,圣人云书自有黄金屋,书自有颜如玉,她既然是我的颜如玉,为何如此低贱!
  更气愤自己那时悻悻然的准备一番,何其可笑至极!将心珍而视之女子竟是加与她之处!
  此后他便再无冲动去了那处,并命人将之前传抄手稿通通收回,落在烟花柳巷的,便一把烧了那些手稿,虽然可惜了,可起他看到此处想到那日自己鬼迷心窍来的般,便郁结难疏。
  那源源不断的思竟也没了踪影,状元府邸一日不若一日,闹市竟也有门可罗雀的一天!而这罪魁祸首莫不过那女子是也!
  这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竟也扯无辜之人,如今外人看来都是可笑至极,可那日凭着这一腔怒火,他是冲进了青衣娘子的闺房之内。花苑里几人阻拦不及,这样闯了进来。
  可巧之事在于,那日青衣娘子约见一人,那人色迷心窍,在无人打扰,与青衣娘子相处之时意图不轨,女子躲闪不及间,衣袖处被人扯开些许,可这些放在他眼无异于晴天霹雳。举着平日里藏于靴子里的防身匕首捅了过去,他不懂杀人,却是一刀毙命!
  三十七章
  他堂堂状元竟是成了杀人凶手,他万万想不到竟会如此。手的刀不知何时脱了手,他亦不知何时离开了那家花苑。在那此后的许多日子里,惶惶不可终日,每日所思所想不过是那日手黏着的血腥味,仿佛这许多日子以来都未来得及清洗干净。又好似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清洗干净的一天。
  
  家丁仆人见他终日消沉,不是醉酒便是酣睡不醒,好好一意气风发的状元公生生糟蹋成这般模样,他们亦是于心不忍,所以让着书童劝说一二,最好是能够将其拉入街市之,多见见繁华之景,如此这般也会心情舒畅些。
  书童自幼跟着他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爷夫人暴毙而死,家徒四壁之时,他依然跟在身后,少爷的事,自然是他的头等大事。
  众人俱认为少爷如今是不习惯突然间门庭冷落,盛宠不再,少爷的才学也仿佛一夕之间再没了踪影。如此多的打击,重重而下,换做别人亦是不容易度过此关。
  可他心知此些都不至于让少爷颓废至此。
  少也他颓废原因多半与那日天色已晚,灯火通明时那一手的献血有关,少爷失魂落魄,竟是将靴子里的匕首也丢了干净。
  至此少爷便再不正常。
  他暗查访过此事,花苑内死了个不大不小的纨绔子弟。而那凶手已然认罪伏法,那人便是京城花魁青衣娘子。
  而那凶器,他自然是认得,那是他买给少爷的防身之物。
  书童天下大义他不知,人间正道他不理会,他只知道若是少爷被人发觉,那老爷夫人临死之愿便再没了实现可能。
  好在昨日那女子死了,菜市场判得斩立决。一棵美丽的头颅,轻飘飘的滚落尘埃,扬起一地尘土。
  如此,刚好。
  
  他领着少爷在街市闲逛着,少爷慢慢竟也回了神,会对一些卖品多瞧两眼,总归有些活泛起来。
  “老兄你不知,昨日那女子头颅滚落我脚边,我昨日夜里都噩梦连连,你说她那样好看的女人,死了也是一堆肉吧了……”
  街人多喜欢聊这些。书童无法断了别人口舌,未及反应过来,他家少爷便是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他随后飞奔过去,发现最终少爷却停在了花苑门前。
  花苑因着死了人,自然无客人光顾此处。生意萧条,楼里姑娘知晓此处生意再做不下去了,便一个个的投奔他处,留下的莫过于一些半老徐娘。而这群人见着有客门,便一拥而,围得他水泄不通。
  
  “这不是状元公吗?”花苑老板见着众人围着的男人,虽邋遢过了头,可也终究识得他是何人。
  “她呢?我问你她呢?!”
  这些天见着他这般登门来缅怀青衣娘子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他刚开口,便已知晓他说的是谁。
  “青衣薄命,受不起爷疼爱,状元公你还是请回吧!”
  
  开始见到第一例,他们觉得这些负心薄幸的男人竟也在此处留了二两心肝,还知缅怀故人。
  日期:2019-03-22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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