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杨成和苏蕊回到府中后
　　杨成道：“蕊儿，本王想起还有一些事要做，本王想去厨房一趟。”
　　苏蕊道：“那殿下去忙，蕊儿告辞了。今天有幸能陪殿下出府吃饭，蕊儿很开心。”
　　杨成道：“不，蕊儿和本王一起去。”
　　苏蕊道：“蕊儿可以吗？会不会给殿下添麻烦？”
　　杨成道：“不会的啦，本王想蕊儿陪我一块去，走吧走吧。”
　　厨房里的仆人见到王爷来到了厨房，这已经是王爷有史以来第二次来厨房了，个个赶紧拜倒：“殿下。”
　　杨成道：“没事，都起来吧，拿几坛酒过来。”
　　厨房里有现成的酒，杨成拿起一坛酒，问道：“蕊儿，你可会饮酒？”
　　苏蕊道：“蕊儿不太会，小的时候偷偷喝过家父的酒，被家父骂的要死呢。不过后来到教坊司也喝过一些酒。”
　　杨成倒了一碗酒，道：“王府的酒都是上等的好酒，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苏蕊轻抿了一口，道：“嗯，这酒一缕说不准的醇香，齿颊留芳，连打嗝、哈欠都韵味余香。确实是上等的酒。”
　　杨成道：“哈哈哈哈，蕊儿这评价有辱斯文呀，蕊儿酒量这块还是藏拙了哦。你把这几坛酒全部倒入锅中。”杨成寻了厨房灶上的一口锅，又道：“额，等等，这锅这么大……好吧，将就一下吧，倒吧。”又对仆人道：“来人，生火。”
　　仆人连忙应是。
　　杨成又道：“等等，再叫人帮本王砍几根大小不一的竹子过来，把枝都清理干净了。”＼
　　苏蕊道：“殿下是要煮酒吗？”
　　杨成道：“蕊儿很聪明，但是只答对了一半，本王要做一件大事，既利己，又造福百姓的大事。”
　　苏蕊道：“殿下每次说话神神秘秘的，真叫人琢磨不透，这种感觉就像清风，无处不在却又稍纵即逝。想抓住却又抓不住，惹得人心痒痒。”
　　杨成道：“那是自然，本王是谁，本王可是龙的传人哦。好啦，蕊儿帮我把盖子盖上，现在我把这竹管插在上面，只要控制好火候，不能把水完全烧开，火又不能太小。现在就是等，等这碗滴满酒，就大功告成了。其实，本王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本王也是第一次试验。”
　　杨成和苏蕊闲聊着，解释着这蒸馏的原理，不一会儿一碗酒便滴好了。杨成十分期待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嗯，不错，至少是三十来度。再蒸馏几次达到四十度的江小白不成问题。”于是杨成命人反复蒸馏了几次后，对苏蕊道：“蕊儿，你来尝尝看。”
　　苏蕊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杨成，小抿了一口，道：“哇，好辣，好辣。”苏蕊深吸了一口气道：“这酒喝得我胸口好闷，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杨成也抿了一口，笑道：“哈哈，这是烈酒，比寻常的酒浓度要高一倍，这杯酒至少达到五十度了。这酒是好是坏，我们叫张忠来一试便知，他是军人，而且平时嗜酒如命。来人，去叫张仪卫司”
　　张忠听说殿下叫他，他便飞奔向厨房。
　　张忠此刻还吁了口气，嘴巴抿抿口水，道：“殿下叫我？”
　　杨成道：“张忠，这是本王刚刚和苏蕊一起蒸馏出来的酒，本王叫你来，是想让你品鉴一二。”
　　张忠道：“殿下亲自酿的酒，卑职莫感荣幸啊。”说完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咳咳，咳咳，殿……殿下，这要了卑职的命啊。”
　　杨成见张忠一口一杯，有点儿哭笑不得，道：“忘记和你说了，这酒不能喝太急，给你满上，重新品鉴下。”
　　张忠这下学乖了，慢慢的喝了几口道：“殿下，这酒可不得了，卑职是粗人，卑职才喝一杯，便觉得如火烧喉咙，浑身发热，卑职喝过这么多年就，敢说这酒才是酒中极品啊。殿下还有没有，再赏几口酒喝呀。”
　　杨成道：“哈哈哈哈，瞧你那馋猫样，可惜没有啦。”
　　张忠道：“殿下这简直折磨人啊，以卑职才喝两杯……额，卑职不是不敬重殿下噢，换做从前，卑职绝对不敢有任何小要求，只是发现殿下比以前要平易近人，体贴属下多了，殿下肯定不会怪罪卑职的吧？卑职现在心痒痒，恳求殿下再酿一些呗。”
　　杨成道：“想喝好酒，总得付出点代价吧，这蒸馏之术，本王已经教会蕊儿了，日后本王打算让蕊儿掌舵蒸馏这块。这样一来的话，你想喝酒，就看你怎么讨好蕊儿姑娘咯。蕊儿，掌舵蒸馏这块没有什么问题吧？”
　　此刻苏蕊已经满脸通红道：“殿下，蕊儿，蕊儿现在，现在头晕的厉害。”
　　杨成道：“哈哈，蕊儿醉了，那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了，我差丫鬟扶你回房休息吧。”
　　苏蕊道：“那蕊儿告辞了。”
　　杨成道：“张忠，你明天找个木匠来，本王觉得这锅还得改一改，才能蒸馏出好酒。”
　　张忠高兴极了，道：“遵命。”
　　随后，杨成便去了秦王府大门，因为听说林若雅回来了，只见仆人几个大包小包拎着。
　　林若雅看到杨成在门口等待，高兴的走向杨成道：“夫君。你在等妾身吗？”
　　杨成道：“是呀，闲来没事，听说你回来了，来接接你呗，雅儿，累不累，吃饭没有？”
　　林若雅道：“不累，夫君。前几日端王妃便邀请妾身还有几个姐妹今日一起去玩，我们去了胭脂店，妾身就顺便采购了一些胭脂回来，府里的丫鬟们胭脂也快用完了。端王妃待妾身也是极好的，今日便在端王府用的饭。”
　　端王是高祖的嫡亲儿子，也是先帝的亲弟弟。抡起辈分来，还是杨成的亲皇叔。
　　杨成道：“挺好的，女人确实要好好保养自己，不过我家雅儿一定要买最好的产品。雅儿，咱们先回府吧”
　　在府中，杨成端了一杯自己蒸馏的高度数酒，道：“雅儿，尝尝这个，这个是为夫亲自酿的。”
　　林若雅道：“这个是？”
　　杨成道：“这个是酒，烈酒，你慢慢抿一口。”
　　林若雅抿了一口道：“哇，好辣，这酒不错。夫君是怎么知道酿这种酒的？”
　　杨成道：“此事说来话长。为夫想开一家酒肆，卖这种烈酒。”
　　林若雅道：“士农工商，夫君身份尊贵，岂可行商？”
　　杨成道：“其实为夫一直有个心愿，便是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铺，里面卖有自己做的一些工艺商品，自己当一个小老板，然后取个娇妻，夫妻俩一起经营自己的小店铺，这样过着平凡的生活，一直到老。只可惜这样的小梦想，上一辈子，哪怕这一辈子都难以实现了。谁叫我一出生便是帝王之家呢。雅儿，你也是家里的主人，所以为夫想跟你商量商量。”
　　林若雅道：“既是夫君的心愿，妾身自然支持夫君才是。”
　　杨成道：“为夫敢保证，至少十年之内，能产这种烈酒的，唯独咱们一家。而且为夫打算此酒走高端路线，配有奢华的门店，以及优秀的营销团队。要成为酒中的奢侈品。”
　　林若雅道：“夫君说的，妾身不是很明白，夫君为何不联合长安城四大酒肆，出货给他们，他们在长安甚至整个大杨朝都有完善的销售渠道，夫君提供货源给他们，岂不是更好？”
　　杨成道：“这样子不好，雅儿你能为为夫考虑，为夫很欣慰，但是雅儿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思维太古板，估计大杨朝任何一个从商的人都是这样想的，这样岂能赚大钱？为夫要走新兴路线，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出来。正因为全国仅此一家，所以大有可为。”
　　林若雅道：“夫君，从前夫君并没有任何的经验和关系，且不说开头有多难，至少长安四大酒肆已经垄断多年，若突然出现一款完全可以取而代之的酒，从内讲，难免他们会派人偷秘方。从外讲，断人财路，虽然咱们背景够硬，也难免遭人惦记，但恰恰夫君是天潢贵胄，更容易让夫君名声扫地。妾身认为夫君有一句话说得很多，若想自己的家族百年昌盛，就得让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夫君想批发和零售一起抓，自然是好的，可是一口吃不了胖子，若是夫君想赚这酿酒的钱，何不先让自己存活起来，让利给他们又何妨，等到四大酒肆完全依赖夫君的时候，到时候再釜底抽薪。”
　　杨成赞叹的竖起了大拇指，道：“雅儿一席话，简直惊醒梦中人啊，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林若雅道：“这好酒，夫君可曾赐名？”
　　杨成道：“嗯？不如就叫“猛兽”吧，意寓酒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