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日，杨成睡到自然醒，已经日上三竿了。杨成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已起床，哎，杨成真心不习惯这古人的生活作息。
　　杨成道：“小环，王妃去干嘛去了？”
　　小环是王妃嫁入王府的陪嫁丫鬟，贴身照顾杨成和林若雅的。
　　小环道：“殿下，您醒来啦？夫人一早就出门了，受几个贵夫人邀请，一起去了城里的胭脂店。”
　　杨成道：“噢，挺好的。女人是应该要好好保养自己。小环，你怎么没有跟着去？”
　　小环道：“夫人临走时吩咐奴婢服侍殿下，殿下现在需要洗漱更衣吗？”
　　杨成道：“可以。小环，昨日新进来的四位姑娘，她们安排住在哪里了？”
　　小环道：“听说她们被安排在了西院。”
　　杨成道：“那你待会儿领我去看看。”
　　待杨成洗漱更衣完毕，便来到了王府的西院，只见一群女子围在一亭中休憩，中间有一人翩翩起舞，跳的便是市井流行的舞步，跳舞的人正是苏蕊。应该是牙行的人调教出来的，因为市井大部分人都喜欢这种舞蹈。
　　杨成走上前，合掌而拍，“好，好，好，欢畅淋漓的舞姿，优美娴熟的动作，苏蕊不愧天赋异禀啊。”
　　苏蕊等人这才回过神来，苏蕊停止舞步，上前俯腰道：“殿下，殿下谬赞，奴婢才学不久，动作不够精湛，未想到让殿下瞧见了，真是羞死人。”
　　杨成道：“不见得，好画配好诗，佳人配舞蹈，已经是美不胜收了。只可惜，缺了点什么。”
　　苏蕊道：“缺了点什么？”
　　杨成道：“缺了点音乐，舞蹈岂能不奏乐？不过这硕大的王府，并没有乐师。不如咱们养一批乐师在府中如何？”
　　苏蕊道：“奴婢虽然才学不久，但极为喜爱舞蹈，若是如此，甚好。”
　　杨成道：“不行，不行，养乐师可不是小数目，府中若养一批乐师长期待在府中，本王想想都觉得太腐朽了，万恶的贵族啊，太糜烂了，本王觉得浑身不自在。”
　　苏蕊道：“若是没有奏乐的舞蹈，今日的舞步难免干涩。”
　　杨成道：“这好办，看本王的。”说完撅着嘴巴，左手食指，右手ok，不次动次，咚咚咚。一段豪华版的b-box就秀起来了。
　　苏蕊等人惊掉了下巴，苏蕊道：“奴婢第一次听到嘴巴可以这样发声的，殿下这是口技吗？这和舞蹈有什么关系呢？”
　　杨成道：“俗，俗气，口技多粗糙啊，本王刚刚演奏的是高雅的毕波克斯。你们手掌像本王这样，打着节拍，看本王的。”
　　说完杨成跟着节拍，不次动次，双肩向左抖动，双肩向右抖动，交叉步，岔开步。十分有节奏，动感十足。开玩笑这可是上一世流行的街舞，就那种跳起舞来唯我独尊的feel。
　　苏蕊等人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舞步，道：“殿下的舞步好生奇怪，劲爆的狂欢动人心弦，给人带来无限的震撼。这个就是什么毕……毕波克斯？”
　　杨成道：“不，这个叫街舞。”
　　苏蕊道：“街舞？殿下真叫人捉摸不透，原本奴婢以为殿下跟天下男子一样，现在奴婢越来越好奇殿下了。”
　　杨成道：“哦？舞者，博大精深，变幻莫测。咱们今天不聊这些，蕊儿，今天本王来这里就想看看你，你在这儿住可还习惯？”
　　苏蕊道：“殿下劳心了，奴婢在这儿一切安好。”
　　杨成道：“那便好，现在也快到午饭的时候后，稍后我带你去长安城吃个饭，怎么样？”
　　苏蕊道：“吃饭？和，和殿下？这……”
　　杨成道：“怎么，蕊儿中午有事？”
　　苏蕊道：“没，没有。”
　　杨成刚想说什么，便见自己的仪卫司张忠过来道：“殿下，长安城曹铁匠求见，就是昨日您让属下寻找的铁匠。”
　　杨成道：“哦？他现在人在何处？”
　　张忠道：“曹铁匠现在在偏殿等候。”
　　杨成道：“叫他去本王书房等吧，本王稍后便去。”
　　张忠抱拳道：“遵命。”便后退了。
　　杨成对苏蕊道：“蕊儿，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去办点事，稍后便来寻你。”
　　苏蕊低头应道：“殿下快去忙吧。”
　　杨成转身便走，刚走三步，又转头望了望苏蕊，见她脸蛋娇红，朝她微笑了下，又径直离开去了书房。书房里，曹铁匠已经在等待，曹铁匠是一位中年男子。
　　杨成道：“你便是曹铁匠？”
　　曹铁匠道：“草民曹亮拜见殿下，不知殿下寻草民何事？”
　　杨成道：“本王有一件事要你办，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好，你制铁多久了？”
　　曹亮道：“草民家族祖上就制铁，传到草民，已有五代之久。太祖皇帝打天下时，草民祖上就曾为太祖皇帝制作兵器，作为军用，草民的制铁技术均是祖传的，殿下放心，没有冶不出来的产品，至少在这长安城还是排得上号的。”
　　杨成道：“既然为军中办过事，说明你这里质量还不错，你手底下现在有多少人为你办事？”
　　曹亮道：“铁匠铺上下有五十多匠人，平时生产的铁器有部分用于农事，但大部分仍为军中生产铁器。若是殿下要打造铁器，草民保证所有匠人第一时间打造殿下的铁器。”
　　杨成道：“从今日起，你的铁匠铺就由王府接管了。”
　　曹亮道：“殿下的话，草民不明白，草民铁匠铺还能糊口，从未想过卖呀。”
　　杨成笑了一笑，道：“曹铁匠还未明白本王的意思，本王再说一遍，从今日起，你的铁匠铺就归王府的产业了。你铁匠铺里的钱，本王不管，但是你铁匠铺里的人，本王要一个不少。”
　　曹亮道：“秦王爷，恕难从命。莫非秦王爷今日叫草民来，就是行这强盗之事？霸占草民的家产？草民的铁匠铺是祖上留下来的，太祖皇帝在的时候，尚且不会与民争利。莫非秦王爷非要做这不义之事，难道不怕流言蜚语？”
　　杨成道：“呵呵，既然如此，本王可以让你两层利。”
　　曹亮道：“若是殿下缺钱，草民可以给殿下两层利润又何妨。若是殿下要和草民一起合作经营，自然也是五五分。而今殿下开口就是只给草民两层利润，而殿下却独占八层，莫非殿下不知道草民才是铁匠铺的掌柜？”
　　杨成道：“本王就是知道你是铁匠铺的掌柜，这冶炼这块还得你来把关，因此给你两层利，本王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你跟本王谈条件。”
　　曹亮道：“若是冶炼，便请殿下谈冶炼。若是要霸占曹某的家业，曹某的铁匠铺祖传下来已历五代，请恕曹某拼了这条小命也要维护自己的家业。”
　　杨成道：“呵呵，你过来，帮本王研墨。”
　　随后杨成便在纸上画了一个半月形的图像，左右各有三个洞，还有六颗钉子的形状。包括马鞍和马镫。
　　杨成道：“本王要冶的便是这个。你先看看能不能冶出来。”
　　曹亮道：“这个不难，不知殿下需要多大，又需要多少具。”
　　杨成道：“所有大小均按正常马匹的大小冶炼。这马鞍安在马背，马镫安在马腹上。这半月形的铁器，本王管它叫马蹄铁。”
　　曹亮道：“草民明白了，马蹄便是半月形的，莫非殿下是要把马蹄铁安在马蹄上？”
　　杨成道：“聪明，能举一反三。曹铁匠先打造三具给本王看看，务必要用心打造。”
　　曹亮捋了捋胡须，笑道：“殿下这是要干一票大的呀，草民为军中制作铁器无数，岂能不知这几个铁器带来的影响有多大？只是草民一家老小都要靠这铁匠铺糊口，不知道能否请殿下宽容下，留给草民四层利润？”
　　杨成道：“不，你两层，本王八层。”
　　曹亮道：“这，这，斗胆问殿下，日后的订单……的订单……”
　　杨成站起来笑道：“大杨二十万铁骑精兵，全部拿下。”
　　曹亮虚了一口气，眼光发亮，道：“若是如此，曹某日后便唯殿下马首是瞻！望殿下能把曹某的铁匠铺发扬光大！”。
　　杨成道：“本王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你且退下吧，你要记住，本王要的是精品，至于其他的事，本王会吩咐赵长吏安排人去你铁匠铺对接的。”
　　曹亮道：“殿下放心便是！草民敢不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