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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贰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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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人觉得恐惧的,是直面这世界上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自小白初见这山间村庄里每家每户尽是棺椁的诡异光景时,总觉得离开之后有什么东西悄悄的跟踪他们。”
  “可每次的回眸,唯有无尽的夜雾遮掩回途的视线,走着走着,本是六人的攀岩队伍,不知不觉中少了两名队员。可其余四人皆被紧张控制了心弦,压根不知道有人已经脱离了队伍,而且消失的一点声响也不曾发出,就好似,这支队伍本来就只有四个人而已……”
  临近午夜,本要准备睡觉的林依鸾与顾春泥二人被齐南生拉硬拽的听他说鬼故事。
  午夜的荒废村庄与齐南所说的鬼故事极为应景。本来不是多么愿意行军一天的劳累之后,被齐南毫无营养的故事浪费宝贵的睡眠。
  不过奈不住齐南的死缠烂打,还美其名曰:“有情调。”
  结果,这一听便听到了午夜时分。
  齐南不愧是来自未来的人,随口一编排,便应景的制造出了一段临时志怪。
  加之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表演艺术,时而低沉阴森的表情,时而舒缓紧张的嗓音,这些都让林依鸾与顾春泥二人为之胆颤心惊,听到村中无人尽是棺椁的桥段时,早就想尿遁的顾春泥丝毫不敢一人出帐。
  能让二人一直保持震惊的定心丸,便是身为主讲人的齐南,以及散播在各处止溃营士卒的滔天鼾声。
  齐南看了看两人惶恐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挂出一抹贼贱的笑容。他双手负后,绕至二人肩头:“突然!”
  双手应声拍落,二人实在太过于身临其境,竟然一时间把自己置身于故事的场景之中,双双浑身一激灵。林依鸾惊叫一声,第一时间想起自己一侧的齐南,连忙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际,像是鸵鸟一般把脑袋栽进了齐南怀中。
  顾春泥作为男子竟然也想效仿林依鸾,不过却被齐南嫌弃的眼神以及伸出的大手挡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哎哎哎~若生你做什么?那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啊,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齐南处心积虑的硬拉着他们说这灵异故事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此时林依鸾投怀入抱的这一刻?
  之所以拉上顾春泥,完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特意说鬼故事有点居心叵测的嫌疑,顾春泥纯属就是来凑数的。
  齐南可不会在乎顾春泥会不会彻夜不寐,会不会害怕之类的,总之自己的目的达成,就不需要他这个碍眼的特大号走马灯在眼前晃悠了。
  顾春泥苦笑一声,依旧沉浸在故事里细思极恐的桥段里不能自拔,一时间并没有在意齐南向他投来的示意目光。
  “大人,可否允许若生在大人帐中借宿一晚……”
  齐南脸色一黑:“不准,滚。”
  顾春泥苦着脸,还想再试探着问问,却不料齐南勃然大怒:“你滚不滚,再不滚老子削你信不信?”
  顾春泥灰溜溜的跑了,一步三回头希望齐南能改变主意。
  可此时正思量着如何调戏林依鸾的齐南,如何能在乎他的感受?
  今夜,顾春泥挑了一处鼾声最响的营房里安然睡下……
  终于如愿以偿的拥暖玉入怀,大被同眠,齐南非常得意于自己绝顶聪明的脑袋瓜子。
  本想借此机会让自己能与美人来一次彻彻底底的肌肤之亲的他,望向依旧心有余悸如受惊小兔一般的林依鸾时,齐南还是把这邪恶的想法作罢了。
  轻揽柳腰,深嗅幽香。
  他安然睡去。
  ………………
  午时一刻,临近河畔的村庄浓雾厚重,环绕在荒废村庄里多了几分缥缈感。
  突然,从浓雾之中冲出一道道黑色身影划破浓雾犹如百鬼夜行。
  他们身手不凡,手中持着弓弩短剑,足有百余人的黑衣蒙面人一窝蜂的冲向荒废村庄,杀气腾腾,像是取敌将之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的信手拈来。
  …………
  梦中。
  齐南梦见自己带领麾下止溃营在金地大开杀戒,总是有着无尽的敌人从四面八方袭来,踏着初春的碧波寒水,战马嘶鸣,甲士哀呼,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悲壮。
  又梦见燕云十六州的辽国大军进犯大宋疆土,在百万大军的最前方站着一名白衣飘飘的儒雅男子,他于阵前与辽皇谈笑,举手间百万大军倾巢而动。
  杀伐!战争!掠夺!
  那人总是那么的古井不波。
  “警告,宿主五十米附近出现大量持械武装人员,危机指数:五颗星,自动开启危险预警系统。”
  一道酥麻的电流刺激了齐南入寐中处于迷糊的意识,听清了智库的提示,齐南心头一惊,不顾此时夜里寒冷的天,瞬间从温暖的被窝之中坐起。
  “智库,能否分析此次来了多少人?”
  “分析中……根据探测得知,此次心怀不轨的来客,约有一百零三人。”
  齐南心中一凛,胸腔里的心脏噗通直跳。明明这时他最该做的事是站起来振臂高呼,通知麾下袍泽起身抗敌,但是心头总有那一抹微小私心,想要独善其身,选择偃旗息鼓不知此事,暗中携林依鸾逃离此地。不过这个无意中在面临危难时第一时间从齐南心中蔓延开来的退意转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是人之常情,不过,齐南并不允许!
  林依鸾睡眼惺忪的看着起身负甲的齐南疑声问道:“齐南,要开拔了吗?”
  他摇了摇头,轻轻戴上凤翅兜鍪的黑漆顺水山文甲的头盔,系上腰上沉重扎甲的扎带,他轻声一笑:“夫人且继续酣睡,为夫要去杀人了。”
  ………………
  止溃营虽然不过三百余人,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切建制应有尽有。
  夜间来回巡逻营地的哨兵设有二十余人一班,皆是由开阵伍的五十名身披步人甲的甲士轮班担任。
  气势汹汹,敏锐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异样动静。
  根据由齐南顾春泥亲手制订的军规军纪之中,就有一条处于备战状态的休息状态,所有将士皆不可卸甲入眠。
  但是今晚的齐南大意了,他是真的没想到刚出淮东屯军大营不过数十里,便迎来了此生第一次的带兵迎敌。
  不过……
  我有三百余精锐,蒙古铁骑又如何?
  与开阵伍半数袍泽相见后,他们第一时间就要行军礼,不过被齐南摆摆手给免了。
  “派出几人前去通知游猎伍与长枪伍的伍长余东和韩伟,立刻毫无动静的寻找有利地形展开伏击,有敌人摸上来了。这次袍泽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们开阵伍卵蛋硬不硬了,去吧!”
  开阵伍当值的半数甲士听闻此话心中是滔天巨浪冲击心灵,他们其中有自淮东军挑选过来的老兵油子,也有顾家壮硕子弟成员,但他们无疑是齐南的亲兵,也是对齐南最为信任的人。
  一句袍泽,他们心暖。
  “遵命。”
  并无畏惧,而是冲天的战意。
  明明他们开阵伍是战场上的炮灰,是冲在军队最前方最有力的破盾长矛,但是他们不惧,士为知己者死,何足惧哉?
  经过短暂停顿的开阵伍甲士继续有条不紊的来回巡逻,为了掩人耳目,负责通知其他袍泽的甲士在转角处悄无声息的熄灭了火把,前去通风报信。
  隐藏在黑夜之中的敌军伺机待发。
  隐藏在重甲敷面之中的齐南磨刀霍霍,充满无限战意。
  “智库,搜索附近敌军准确地形,分析我一人能造成的最大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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