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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漫天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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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
  古老黄河,浊黄的河水,在这里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几》字弯;生动形象;河套平原美丽富饶,是塞北的一颗明珠;昏黄落日,悲壮的阴山静静洒下狭长的影子。
  战国名将李牧曾据匈奴,血洒阴山,叫胡人不敢南下牧马;汉时霍去病马踏河套,定朔北,封狼居胥。
  远古逝去,黄河几经改道。
  现在只剩下荒凉的戈壁滩,翻滚的砂石——!和石块相撞发出渗人的嘶鸣。
  折断胡杨,胡乱的横在沙土上,像极了远古的战场“尸横遍地”。
  生命在这里何其脆弱渺小。苍天不许这里生寸草。
  呜——呜——嘎吱——嘎吱嘎吱——
  昏黄的夕阳,天地一片混沌—
  陡然
  咳咳——咳咳咳
  比企鹅老爷还要大声,仿佛要不把肺脏咳嗽出来决不罢休。
  那是两个人,一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在砂石中艰难前进。
  “叶飞,你——你放下我,自己走吧!”声音沙哑,若杜鹃啼血;而她也确实在吐血,凌乱的长发,若无助的乱草;这是一个受伤女孩,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女孩身上的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背着她的背。
  “闭嘴——再坚持一会,就出去了——”那消瘦的背影依旧挺拔,亦如远处沧桑的大山。
  那是一个男人,他叫叶飞,据说他出生时候,小城漫天柳絮飞舞。
  女孩是叶飞的大学同学,平素虽有往来,却不怎么相熟;上周他们一起毕业,班级举行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三十几个人一起参加。
  三十男男女女,热热闹闹;女生说喜欢这个季节的大草原,于是他们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草长莺飞,确实是一处天堂。
  “叶飞,大学毕业了呀——!”半人高的牧草被压出一个人的形状,叶飞双手抱头躺在上面,嘴角带着微笑,静静地仰望着星空;远处流萤飞舞。他高兴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约自己出来。
  叶飞孤独了二十一年,没想到,在临近毕业意外的收获了一份惊喜“他恋爱了”。
  女孩叫刘莹,普通又带着美好的名字,就和此刻的景色十分搭配。
  此刻刘莹一身白色的长裙,风吹动,她白裙飞舞,飘飘若仙。往昔她面对他是脸上总是俏笑颜夕,现在真如仙子一般,不落凡尘。
  “是呀!终于可以开始我们的人生了——”叶飞皱眉,她以前总是会叫他“叶”,说这样亲切;他起身抬手抚摸她的长发,刘莹侧身,让叶飞的手空了;她漆黑的长发和这夜色一样诱人,齐腰的长发,狭长的眸子,婀娜的的腰条,诱人的小嘴,呼吸之间让人忍不住堕落。
  只是此刻她的眸子是冰冷的,没了以前的火热。
  “叶飞我们分手吧——我想去一个地方——!”刘莹抬头,她长发飞舞,若惊鸿,挺巧的鼻子在发光。
  ——我们大学的那个名额必须是我的——刘莹声音平淡如水,在自言自语,沉入某种梦中。
  ——而他们却要选择你——刘莹站起身,漫天流萤都在围着她飞舞;她飘若飞仙,要羽化登仙。
  ——所以只能让你消失了——
  你——!莹莹你别吓我呀,怎么说胡话了?你曾经说过,我们要一起白头的——!,一起过美好的日子;现在为什么要分手?叶飞紧握双手,他有些不能接受;甚至都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满脑袋只剩下“分手”。
  他不解,虽然刚毕业,但,自己已经有了好的工作,过几年完全有能力在燕京买下一栋房子。
  为什么要分手呀,还记得自己把传家的玉佩给她时,她高兴地样子,答应自己白头到老;现在一句“分手”。如此轻描淡写。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刘莹伸手,一只流萤落在她的指间。
  ——你就像这只流萤呀——!她抬头,指间用力“噗”那只流萤粉身碎骨。
  ——挡了我的路了——!
  ——
  风沙怒号,砸在叶飞的脸
  上,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身体遍布伤痕;他的心哪——。
  “叶飞放下我——!你自己走吧——!”
  ——女孩在咳血,她曾经受过伤,虽被包扎,此刻却在渗血。
  ——凤舞——那时你为什么帮我——!我只是一个乡巴佬而已——!叶飞声音嘶哑,像两块砂石在摩擦。
  他的低语,若飞沙走石,像极了怒吼,再问凤舞,也是在咆哮这天地。
  ——
  阴山小道,狂风在这里回头——!丝毫吹不进来,很难想象千年的风沙居然不能掩埋它。
  现在,它出现在这里,仿佛就是为了迎接两个遇难的人。
  叶飞艰难的破开狂风,踏上这条小径——!
  骤然脱离风沙,他身体踉跄,一头栽倒在地——!
  他太累了,几天没有吃东西,体力消耗严重——!
  ——对不起,凤舞——!我走不动了——!
  叶飞苦笑——!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甚至两眼已经模糊,然后一黑整个人倒在那里。
  他背上凤舞情况也不好,在叶飞倒下时,就已经昏过去了。
  鲜血浸染小径,仿佛是钥匙插入了锁孔,有鲜红的花朵开始绽放,开满了小径两侧;这条小径下方陡然变得通透,周围景色变得模糊,小径若虚空漂浮,像一座黄土垒砌的桥;下方黄河在怒吼,那是上古黄河古道,此刻居然在复苏,有河水在流动咆哮。
  伴鲜花绽放,一座座土堆拔地而起;土堆前石碑横陈;那是一座座古老的大坟;
  此刻莫名的出现,伴着漫天的飞花,显得神圣异常。
  高大的墓碑前,长剑争鸣,战戟嘶吼,还有堪比山岳大的铁锤,锈迹斑驳的战刀。宛若远古神话降临。
  那冲天杀气,漫天洒落的红,若苍天泣血。
  嗡——嘎吱——噶吱吱
  陡然一座石碑震动,一把牙琴嗡鸣——!
  ——吾的后人呀——你终于来了——!模糊中一个身着兽皮的虚影从大墓中冲出——!他伴着牙琴,横空而过,化成一道光,没入凤舞的眉心。
  仿佛有叹息传出——又是一个大世开启——!
  ——
  ——
  那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几乎与地面齐平的土堆中,一道光芒闪过,没入叶飞的眉心。
  ——
  梦很长,叶飞整个身体都在恐怖的漩涡中下沉,看不到希望——!
  他徒劳的舞动手臂——!要抓住什么——?
  有的传说认为,人是有灵魂的,人死只是肉体死亡,灵魂会陷入另一种境界,犹如在梦中,只是永远也醒不过来。
  此时在一座蒙古包中,鼾声震耳欲聋,一个少女拖着香腮静静地看着打鼾的少年。
  外面太阳升的老高,火红火红的,四周羊群在咩咩的叫,还时不时的有狗叫响起。。
  有沸腾的羊汤,香气飘飞。
  新人新书,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写的,希望大家能多多指点,有想法的可以写出来,同时也希望往大家能收藏推荐一下,毕竟,你们的每一个收藏和推荐都能决定这本书的生死未来,在这里浪子先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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