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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素质还是差了点。
顾凡看着有些呆呆的中川青雉，心中摇头。
其实在失去两万分的时候，他就可以开始反制了。
但他想看看自己的底线在哪，所以觉得还不够，便一直充当中川青雉的舔狗，想看看如果当分数输到临近零分的时候，自己的能力会到第几阶段。
可现在看中川青雉这种情况，自己再继续放铳或者玩弄对方的话，可能会造成中川青雉心理崩溃。
中川青雉为人是很不错的，除了刚刚误会自己，再加上年龄的问题，所以会显得年少得意。
毕竟才是高一年级的学生。
对待麻将的态度也非常认真，觉得他没有认真打麻将，所以非常气愤。
这样的人，顾凡还是非常愿意交朋友的。
“为什么？”
中川青雉在顾凡打出‘南风’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牌，而是看向顾凡，语气带着茫然的问道。
顾凡知道中川青雉在问什么。
不是‘为什么能看穿我的想法’，而是为什么要一直放铳给他。
中川青雉知道自己玩的是现实麻将，而非网络麻将。
自己在害怕，那么免不了面部表情出现了破绽，很多想法流于表面，所以顾凡能看穿自己，当他回过神来思考，这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顾凡要一直给他放铳。
这并不正常，怎么想也想不通。
未知带来恐惧，这一点在任何情况都通用。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想知道，他们也想问顾凡为什么。
只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恐怕关乎到顾凡自身的能力。关于自身的能力，那就是最大的秘密，很少人会去细说。
几秒后，见顾凡没有开口，中川青雉也知道自己孟浪了，也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失衡了。
自己竟然会探究别人最大的秘密。
可就算这一把拿下后，有十万多分的分差，也免不了惧怕。这一刻，分差也给不了他安全感，除非他能将分差保持到这半庄结束，他才能走出阴影。
“你听过少年与神的故事吗？”
就在中川青雉要伸手摸牌的时候，旁边传来了顾凡的声音。
这一开口，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
顾凡见所有人好奇，尤其是中川青雉更是炙热的看着自己，那眼中的求知欲令人头皮发麻，这家伙压力看来真的有点大。
想着，顾凡慢悠悠的开口。
“传说在一个靠海的小镇当中，有一位少年和家里人生活的非常愉快，但人总有叛逆期。有一天，少年和父母吵架，随后一气之下偷偷的踏上了捕鱼的大船，打算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
不幸的是这艘大船因为海洋风暴的原因，沉没在无边无际的海洋当中。幸运的是，少年却存活了下来，他被巨浪送到一座孤岛上。
少年醒来后，非常绝望。但幸运女神却眷顾着他，他在岛上遇到一位中年人，中年人在岛上有一座庄园，有自己的菜地，更圈养着鸡鸭牛羊。
中年人非常温和，见到少年人便收留了他，少年饿了，他就做饭给对方吃。冷了，便织衣服给少年穿，将少年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少年成为了一位体重肥胖的青年，而中年人成为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有一天老人告诉青年，自己是一位被放逐的神，能力全无。但在衰老的身体下，自己已经没有能力继续给他生火做饭了，所以希望青年看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下，在接下了的一百天内照顾好他，让他寿正终寝，回归天堂，否则他会给予青年惩罚…”
顾凡顿了顿，说的有点口渴了。
结果还不等他找水喝，水树栗子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后来呢？”
倒不是顾凡的故事有多吸引人，而是讲到一半不讲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水还没喝到就被催，顾凡无奈道，“青年想杀掉老人，却没有成功。”
“为什么要杀掉老人。”千叶诗织好奇道。
顾凡微微一笑，“因为这些年来，老人在做饭的时候，青年在外面等着。老人在饲养家畜的时候，青年在屋内呼呼大睡。所以青年什么都不会，让他做饭比登天还难，但是杀掉一位身体衰老，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只要动动手便可。”
“后来呢？”
“后来青年被老人变成了一只羔羊，圈养起来，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盘中餐了。”
“原来这老人也是个骗子。”水树栗子喃喃道，“什么少年与神，不就是恶魔诱骗人类的故事吗？”
中川青雉听完，不知为何却有点遍体生寒，他咽了咽口水，看向顾凡艰难道，“我不会就是故事里的少年吧？”
这故事指向性太强烈了，他不得不这样怀疑。
而现在麻将桌上的情况，不是正如这个故事一样吗？
他手上的这十几万分，基本上是顾凡一直喂给他的。
但少年的最后结局呢？被变成了羔羊，其血肉、生命以及灵魂，全部被老人一口吞了。
显然这个故事，并没有让中川青雉减压，相反让他压力更大了。
顾凡没有回答，反而意味深长道，“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结局，那就是老人被杀死，青年接任老人，成为了神。只不过，我比较喜欢第一个结局，很符合我的胃口。”
中川青雉呼吸一窒，这另一个结局，是否代表顾凡的能力是可以破除的。
但就算知道故事的结局又如何，他现在都不知道顾凡的能力是什么，毕竟对方只是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或许只是顾凡为了给自己压力，所以放出来的烟雾弹，自己可不能当真。这一刻，中川青雉有点后悔，自己没事听什么故事。
带着复杂的思绪，中川青雉的手伸向牌山。
八饼。
“自摸，役牌發、宝牌、赤宝牌2！11700点。”
虽然自摸了，但中川青雉却感觉山雨欲来。
中川青雉接过三人交出的点棒，看着被推入麻将机的麻将，好似自己踏入了深渊，恍惚间好似听到什么声音。
“结局，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