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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方夏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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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方夏已经三岁了。
  有天李朔儿看见自家儿子不知道从哪捉来一只青蛙,拎着青蛙的一条后腿,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看的李朔儿心惊肉跳,连忙制止了儿子这一奇怪的行为。
  度与母亲的阻止,方夏除了心里有些无奈,倒也没有别的负面情绪,他只是想拿这只青蛙复习一下自己解刨的手艺,但是要他直接跟母亲说实话,也未免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扭头看着那只活蹦乱跳没一会而就消失不见的试验品,方夏任由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回了屋,他知道今天这顿说教是跑不掉了。
  ······
  对于自己的母亲李朔儿,方夏是一肚子疑问,就连自己见了都惊为天人的李朔儿,怎么就会看上自己父亲那么一个糙老爷们儿呢。
  “娘,你跟爹是怎么认识的啊?”方夏偏着头,看着坐在烛光旁给自己做衣服的李朔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来了?”李朔儿听着自家儿子稚嫩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那张呆萌的小脸,李朔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继续手上的动作,倒也没有隐瞒,笑道:“你娘我这条命就是你爹捡回来的,然后我也没什么地方去,就跟了你爹。”
  方夏眨着眼睛,长着小嘴,震惊的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的英雄救美的老桥段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额,自己好像也是为了就一个不相干的女孩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哈。
  吸了吸鼻涕,方夏看着自家娘亲的脸傻傻的笑着。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李朔儿见自己儿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还以为自己脸上站了什么东西呢,在脸上摸了摸,却是什么也没摸到。
  不过方夏却是点了点头,板着一张笑脸,看上去极为认真的说道:“有。”
  “呀,真的?”
  李朔儿刚准备起身去找镜子,就听到了儿子的嗓音。
  “有一种叫‘好看’的东西。”
  “臭小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油嘴滑舌的,大了还得了?”
  李朔儿脸色微红,心里跟抹了蜜一样,一时间笑颜如花,不过嘴上却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方夏笑着没吱声,心里却想到:“换做别人我才懒得费口水呢,关键是自己这位母亲生的是真真的好看。”
  有些事方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真的很怕以后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想的一样,他不清楚那个时候的自己有没有实力面对所发生的一切。
  “只要别像沉香一样,劈山救母就好了。”
  昏黄的烛光下,方夏看着自己母亲的侧脸,渐渐发起了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而自己则是躺在了床上。
  ······
  方夏在这个名为“胡桃村”的小山村里,也是小有名气的。
  因为方夏不跟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是出了名的不合群。
  “屁大的孩子有什么好玩的,要么就是上树掏鸟蛋,要么就是下河捉鱼摸虾,完了还要被家长骂一顿,多没意思。”
  方夏在说这话时,完全忘了自己在外人眼里,仅仅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方夏是一个不爱哭的孩子,至少方大力夫妇二人从没有见过自家儿子哭过,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真真的随了他爹方大力的性子。
  要知道,现在的这个三岁小孩子的身体里可是住着一个两世年纪加起来比自己父母都要大的灵魂。
  “哭?抱歉,做不到。”
  方夏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不管什么事都不会哭的孩子,说出去也未免太过于异常。
  可是方夏真的哭不出来,顶多就是扯着嗓子“嗷嗷”叫几声,眼泪就几滴,还是费了老大劲硬生生挤出来的。
  摔倒了,爬起来就好了,有什么好哭的?
  磕破了皮,流血了,哭就能好?
  不过爱哭是小孩子的天性嘛,大一点也就不会随随便便哭了。
  这天傍晚,方大力一手拉着儿子的小手,一手牵着青牛的绳子,黑着脸回到自家院子。
  方夏看着迎上来的李朔儿,挣脱了父亲的大手,跑到母亲的身边,小手攥着母亲的一角,看着坐在石凳上的父亲。
  李朔儿还是第一次见自己丈夫脸色这般难看,一时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出声问道:“怎么这是,脸色这么差?”
  “没啥。”
  方大力见妻子担心的样子,扯了笑脸,看了一眼一旁的方夏,瓮声瓮气地说道。
  李朔儿低头摸着方夏的脑袋,问道:“夏天,你说。”
  夏天是方大力给方夏起的小名。
  “哦,小六子说我是傻子,爹听了不开心,把小六子说哭了,然后就这个样子了。”方夏吸了吸鼻子,软声软语地说道。
  小六子是村里刘二柱的小儿子,也是村里的孩子王,比方夏大三岁。
  李朔儿听得白了一眼自家丈夫,见方大力没有出声,估计方夏说的就是实情了。
  “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跟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方大力瞅着妻子,闷声说道:“谁让他骂夏天来着。”
  “你平日里骂的还少?”李朔儿斜了丈夫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方大力被噎了一下,不出声了。
  “小孩子嘛,童言无忌,再说了,你看你儿子傻吗?他们说傻就傻?”看着自己丈夫孩子气的模样,李朔儿也是哭笑不得。
  以前方没怀方夏的时候,在自己面前方大力看上去老实木衲的很,可是自打自己怀孕后,方大力就跟变了人似得,尤其是方夏出生后,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方夏懂事了后,方大力更是隔三差五的跟儿子斗嘴,可是每次都被自己儿子打击的体无完肤的。
  李朔儿看着这对活宝,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方大力是儿子,而方夏是爹的错觉。
  照顾儿子,又要照顾孩他爹的李朔儿表示真的很累。
  方大力想想也是,自己这儿子什么德行他是了解的,忽然想着自己因为这个被妻子说了一顿有些不值,再看那个臭小子的眼神,怎么有种在鄙视自己的感觉。
  一时间,方大力更觉得这顿说教真是太不值了,
  “臭小子,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今天不骂回去啊?”
  方大力不敢说自己的妻子,可是对于方夏,方大力可是丝毫压力都没有。
  “我正准备开口,谁知道会突然冲出来啊?”
  方夏学着自己母亲,白了一眼自己这五大三粗的父亲。
  “嘿······”
  方大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抬手作势要打。
  方夏看着那扬起的蒲扇大的大手,小屁股一紧,立刻绕到了母亲身后。
  方大力抬头,正好对上李朔儿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一跳,悻悻地放下了手,末了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某人。
  “哈,那个,忽然有些饿了,朔儿,今晚吃啥?”方大力站起身,打着哈哈,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真的有些饿了一样。
  李朔儿对这对父子真真是无语了,扶着额头,扭身头也不回地走向灶房。
  “呀,怎么了朔儿,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罐爷来瞧瞧?”
  看着像哈巴狗一样讨好的某人,方夏吃吃地笑了起来。。
  方大力猛然回头。
  某人顿时收声,目不斜视的走向了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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