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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是一名电解工 / 第八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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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你抓到过没有?张半生挠挠后脑袋,说:没抓到过。我也纳闷,我下了班回去总是俏没声的,一进村口就把摩托车熄了火,可到家里光看到老婆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床底下大衣柜里,凡是能藏开人的地方都找遍了,连根人毛都没有找到。
  我哈哈笑着说你想多了吧!张半生晃晃脑袋说:我家的墙头那里被人爬的光溜溜的,有时候我回去后窗户也经常半开着。
  我说别人说你小子缺心眼我还不相信,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相信了,你小子还就是缺心眼。张半生咧咧嘴说:你就别臭嘴我了,我够倒霉的了,别人取笑我挖苦我你也好意思看我的笑话。
  我说,你不是缺心眼是啥?人家在暗处你在明处,你能抓到人家才怪呢!
  那怎么办?
  你买几个夹黄鼠狼的铁夹子,在墙头和后窗户底下伪装好,夹死那些狗日的!
  后来张半生告诉我,村里还真有个家伙的腿被铁夹子打断了退,由于干的事不光彩,没有声张,自己俏没声地去桓台起风镇看褪去了,吃了哑巴亏。
  我冲着刘不熟说:以后你小子可别再吊儿郎当的,我听说公司又要搞什么减员增效了,你要再惹出事来,正在节骨眼上,我可保不了你。你惹的事你自己兜着。
  刘不熟露出黄板牙,嘿嘿笑道:实话和你说吧,公司里减谁也不会减我,哥们上头有人,有靠山。
  张半生撇撇嘴,说:哎吆吆,看你吹的牛逼跟把伞似的,这么一会不见你小子长能耐了。
  刘不熟说:哥们在厂里混了这么多年,官当不上,要是不在上面找个靠山,那哥岂不是在厂里白混了这么多年。
  真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有这一套!
  你以为呢?你以为哥们一天到晚就知道胡吃闷睡?
  那你快说说你靠上了谁的山?哥们到时候也沾沾光。
  刘不熟把脑袋向我和张半生跟钱一凑,压低了声音说: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实话说了吧。去年腊月二十九我去联华超市买烟,正好看到王厂长买了两条玉溪烟准备支钱,我立马替王厂长把钱支上了。
  我说你小子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挤了,姓王的是个啥东西你不知道?再说了,在咱们公司,根本就不养闲人,你不好好干活,干不好活,谁也帮不了你,替你说好话。
  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我就不相信他姓王的再不是东西,他能吃了葱不知道辣!?
  张半生也说:你快消停点别做梦娶媳妇了。姓王的在咱车间干主任时候那个月不考核你?那个班不逼的你加班?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给他买烟?有病吧你!
  我接着说:就是,和姓王的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啥鸟变得你还不清楚吗?你要真的上了裁员名单,他要是能为你出头露面说好话,除非太阳从西面出来。
  就是,狼改不了吃肉,你让他吃馒头他能习惯吗?你活干不好找谁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他不拿你开刀不治你治谁!
  除非你是他亲爹,也许能对你网开一面,可惜你命不好,在他眼里就是一干啥啥不行的软柿子。
  刘不熟摆摆手打断我和张半生的七嘴八舌数落他,用一种胸有成竹满有把握的语气说:我就不信姓王的能抽了我的烟就这么散了。
  张半生马上接过话茬:不散了还能给你点狗屎头子吃吗?你也不想想,人家一个大厂长,两三条破烟就能被你收买了?你要给他送个三万两万可能还有可能帮你说句话,就两条破烟,我看悬!
  刘不熟不耐烦的样子:爱信不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哦,对了······
  刘不熟忽然想起什么,说:其实,厂长早就对我照顾了。我头年替厂长付了烟钱,这不一过年,车间就不让我看槽子封极了。让我测槽温了这不!
  刘不熟一说我差点蹦起来给他俩耳光。因为他之所以他能测槽温,是我向车间推荐的,根本和厂长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在大年三十有个职工喝多了,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临时不能上班,我正好想到了刘不熟,和车间主任一说,车间主任虽然知道刘不熟是个奸懒谗猾的东西,但临时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就顺水推舟,送给我个顺水人情。没成想刘不熟和厂长联系到了一块。
  张半生说:测槽温挣那点钱请我测我都不惜测,咋制也是出来一天,能多挣点就多挣点。
  不听哥哥言,吃亏在眼前,早晚有你哭着找不到庙门的时候。不信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好好好!
  刘不熟岔开话题,说:不说这些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俩也不相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就不相信姓王的心不是肉长的!咱聊点别的。
  说着,刘不熟把脑袋转向我,问:头哥,大小你也是个官,虽然是代理作业长,总比我和张半生消息灵通吧!你说公司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前一阵子弄什么岗下,弄什么绩效,这不又捣鼓减员增效,一个职工都看开了八个槽子了还减员,这是要捣鼓啥?
  这你就不明白?这是一种管理手段,制造紧张空气,让职工肩上有压力,迫使职工使出最大的潜力。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想想,自从咱们来到这里干电解工,你说说消停过吗?隔三岔五不是捣鼓岗下,就是绩效,减员增效。
  就是,现在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作业组检查,工区检查,车间检查,安技科检查,安技处还查,简直没法干了。
  挣人家的钱都是这样,不好挣。现在是让一个职工干三个人的活,以后就又可能让你一个人干六个人七个人的活,兄弟们,慢慢适应吧!
  不是适应不适应的问题,我觉得有些领导就是变态。你说他们贴张巡检卡,贴到根本看不到的地方。找不到加班加点找,找不到考核。一个班光找巡检卡了,谁还有功夫正儿八经的测槽温?还TMD说是检查测温工的责任心。
  我笑笑说:你以为公司会白养着那些吃闲饭的?他们吃饱了没事就琢磨我们这些一线职工。要是他贴的巡检卡你找出来了,就显不出他有水平来了。
  我们仨酒喝得差不多了,也没啥可聊的了。张半生就说让刘不熟跳机械舞助助兴。可刘不熟看看我老婆又连连摇头,像个拨浪鼓,我想可能是怕我老婆笑话他。
  这小子喝多了,喝的用狗熊不认铁勺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张半生成心是想拿刘不熟开心,拿话激刘不熟:今天你要跳机械舞,我请你吃大盆鱼!
  一听张半生要出血请吃大盆鱼,刘不熟立马来了精神:这不咱头哥头嫂都在这里,我跳了到时候你要说话不算话,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音未落,刘不熟站起来,离开桌子,自认为很潇洒地甩甩鸡窝似的头发,突然浑身像电击了一样一哆嗦,跳开了所谓的机械舞。
  刘不熟一开始哆嗦,我老婆就咯咯笑的直不起腰来眼泪都出来了,说:我的个娘,你这是跳的啥舞?我怎么看着像是老鼠吃了老鼠药,浑身抽搐要死的样子。
  张半生说这是机械舞。
  我老婆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说:啥机械舞,我看就是犯了羊癫疯。幸亏咱都是大人,要是有小孩子你还不把人家吓尿下了。
  张半生刘不熟吃饱喝足闹腾了一大晚上走了,我老婆不高兴了。费心费力包了一晚上水饺自己没捞着尝一个,都便宜了那俩小子,就摔摔打打给我脸子看。
  我想,俗话说的好,一炮泯恩仇。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位和,待会在床上我让她尝到了甜头,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雨过天晴。没有什么一炮解决不了的事情,一炮不行就两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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