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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严以律己 / 2 饭馆再聚 一

2 饭馆再聚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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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要:本故事背景架构,发生地点,社会制度完全虚构!)
  宇宙之间,繁星点点,却无生气。
  思维穿越的速度超越了时间与空间,再没一丝弧度,当科技将一切距离拉进,人与人之间又变得无比陌生。恋旧的人总是回忆,回忆当科技只是辅助而不是全部的年代,那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那海水环绕,绿色大地的憧憬。
  ……
  黑是终点,亦是起点...
  前方是扭曲,扭曲的直...
  滴答.滴答..滴答...载入中.......
  ......
  ……
  “姜礼!”
  姜礼一愣,是什么时候发的呆他已记不清,再看眼前呼唤自己的海柯,很自然的便挂起笑容,那是不做作,发自内心的笑容,彼此如此。
  源华州,仓清市,汉城,大学城一条街。
  天空似冥冥被一道阴影遮挡,可当人抬头看去,却依然晴朗。夕阳西下,逐渐失去光彩。汉城是个小地方,却坐拥源华州最高理科学府,汉城理工大学。正是有汉工大的存在,这原本偏僻的汉城郊外,孕育出一座座高校,诞生这年代不算久远,但充满青春气息的大学城一条街。
  吵杂的街道,路上行人匆匆,青春的笑脸洋溢。街角的咖啡店正放着《好久不见》。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此刻天色快昏,路灯却尚未工作,在一处不起眼且并不高档的小饭馆的门口,两人轻轻一拥。
  他们拥的很轻,松的很快。
  高大的海柯,右耳中放置一个小巧的蓝牙耳机,此刻因为检测到一些信息,正由内侧口袋中的手机,不断的发着加密报文,而解码的密钥,便是他的脑,在某些人的执念里,最好的加密机便是自己。
  这两人四目相对,高大的海柯在轻轻俯视,俯视那只比他矮上十公分的青年姜礼。姜礼在仰视,他外衣随风轻动,相视的人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也不过一刹那。
  激动的背后,盖不住的是海柯面容下隐藏的疲惫,似乎有什么无解的心头事让他心力憔悴。而姜礼只是浅浅一笑,相貌普通的他,穿着一身轻薄普通棉质运动服,以及惯性的保持儒雅神态的习惯,除了如此不搭外,让人再记不住特点。
  海柯将他那强有力的手搭在姜礼肩上,此刻他有太多无言,眼神中有太多无奈与苦涩。他没有人可以去诉说,可他知道,也许在眼前人面前,他不必去诉说,一个眼神,已经彼此相涌。
  姜礼除了保持浅浅的笑,没有更多回应。
  最终,还是他这个高大的来客再次先行开口:“姜礼,好久不见!”
  姜礼的表情很单一,除了微笑便是沉默。只是今天的姜礼似乎眼神中有了一丝担忧,但这丝担忧一闪而逝。
  耳边的风声有些唏嘘,姜礼目光中的高大学长脸庞再无阳光气息,这一声问候带有太多沧桑。就连那曾经自信万分的眼神,此刻也变得闪闪躲躲。姜礼欲言又止,用手握住学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腕:“海柯学长,好久不见。”
  今天的海柯,再不是那校中篮球场上昂头仰天轻笑撒天下的学长,亦不是命令行前的冷峻高手,心理素质极高的他,此刻更像是在表演一出漏洞百出的滑稽电视剧。身穿套头卫衣,还戴着一顶鸭舌帽,目光左视又瞟,似乎除了掩不住的欣喜外,更多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慌张。
  人的心在发虚,那他越是刻作的表现,便越显得异样。
  ……
  “父亲,今天的严以律己是什么?”
  “三不,不多嘴、不深问、不做虚。”
  ……
  姜礼将海柯的手从肩上放下,转身看向饭馆内,玩笑道:“学长,咱们玩一个游戏,看看我走过的脚印,你能不能跟着踩上?”
  【防屏蔽】海柯一愣,没有直接去看姜礼的运动鞋,而是顺着姜礼的目光看去,嘴角挂起牵强的笑意,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跟在姜礼身后,虽然那种遮挡微乎其微,但那磁性的嗓音依然小声心慌吐槽:“有摄像头就明说,别整的咱像基佬!你这小矮子能替我挡什么?”
  一瞬间,海柯心中的压力少了许多,姜礼他一直没变。
  运动服在前,牛仔裤在后,不做任何发型与装饰。那只为吃饭而吃饭的步伐,引起一楼情侣食客的轻笑:“快看,又是汉工大的直男呢!”
  “嘘,互联网时代的直男可是骂人的话,可别乱说哦。”
  “哼,直男癌,都说互联网时代了,随意说话是每个人的权利!人家民向洲还能随便骂州长呢,你懂不懂啊?”
  “小丽,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尊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与穿着习惯,我们不能随便用一个新的不明词汇去给别人加帽子,再说随便骂州长又能得到什么实际意义上...”
  “你烦不烦,还想不想和我谈恋爱?”
  “对不起小丽,我错了。”
  “....”
  ……
  在二楼的大厅,姜礼在那还邀请了另外两人。当走过监控,在监控的死角旁,海柯终于忍不住看去,那清晰的“清风牌”logo贴在上面——清风,是闻名源华州的第一家电品牌。
  一霎那,海柯悬着的心松了一半,再一看那撇脚的错误接线法,顿时心中将姜礼骂了一万遍,‘狠狠’的就是给姜礼背后一拳。
  这个贴牌,可真就只是贴个牌。在源华州,作为本土第一品牌的“清风”,与政府有着亲密的合作,高端的自动翻转调控芯片远近闻名,也正是有了这样的标准,考虑到个体户的经营成本问题,“清风”并不是那么的坚持底线。
  贴心的清风,提出了贴纸品牌计划,清风轻资产。
  姜礼笑了,海柯也笑了,倒不是笑作为第一品牌的“清风”,也不是笑那撇脚错误的接线法,而是笑姜礼不可能不知道这明明拥有硬实力,甚至具有自动翻转接法的调控芯片,却偏要在小问题上不坚持底线的大品牌。
  “清风”监控闻名于源华州,但与州政府合作的强加形式并不讨好,昂贵的录像平台授权费让每个地方市城小本生意的店主望而生怯。方法是死,人是活的,但凡交了一次性的贴牌费,贴心的工程师便会赠予一张防伪logo贴纸,而监控本身是不是‘真清风’也并不重要。
  姜礼不必回头去看,也能明白海柯学长此刻心情一定好受了许多。烦恼事从来都只能以乐观的态度去面对,而不是慌张……
  只是...姜礼的嘴角刚要挂起笑,却又哑然愣住……
  “学长并不是普通人,让他烦恼的事不会普通……”
  “现在的我,犹如放养,又能做些什么?”
  姜礼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又有怀恋,他欲言又止,一晃三年半而过,除了这里依然是老样子,其他也许早就物是人非。
  再瞧瞧眼前饭馆破败,不由心中有思。
  ……
  ……
  三年半前,蔚蓝公历319年
  “三位学弟好,我是信息科学技术学院大二的海柯,新公历302年出生,今年17岁,仓清本地人,响应学院试点的一长带三新政策,我将与各位共事三年。”
  “海……海柯,学长您就是去年以满分登顶理科状元海柯,您……您就是那位以理科状元身份选了园林专业,却被强制调剂计算机系轻松取得‘矛盾攻防赛’第一名的海柯,竟......竟然是302年出身的,竟然才17,我……我……我……”
  海柯不可置否的摇头眯眼一笑:“没想到经济管理学院的菁季学弟还关注这等小趣事,我只是耍了个小聪明,当取得对方管理员权限,身后的绿灯便会亮起判赢,而在我之前没有其他人直接黑了现场的灯光中控罢了。”
  “原来是这样!”菁季大呼惊叹。
  而那叫菁季的学生身旁,另一人嘴巴长的老大,终于满脸兴奋嘀咕开口:“我擦,这尼玛是仓清市首富独生子海公子的活人……”
  随即,那同学伸出手:“久仰学长,鄙人徐威,还妄学长照顾!”
  海柯听到前半句眉头微微一皱,但看徐威伸在半空的手,还是笑了笑同样抬手一握:“数学科学院的徐威学弟,咱两同年,来这个宿舍的都是精英,何必久仰?”
  接着,三人均将目光看向那独自坐在床沿低着头的男孩,为何说是男孩,因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成年”。
  成年的定义有许多,无论是年龄,亦是独自坐在床头发呆不理人的不礼貌行径,还是“空气一身”连行李都不带的行为,都表明这位304年出生的小伙子并不是一个生活独立,行为独立的“健全人”。
  “看什么看,我是个什么都不如人的无名小辈!”
  别人都还没讲话,那低着头发呆的‘男孩’却是抬起头质问。
  海柯这时候倒是又笑了,那初显高大的身影,略微磁性的嗓音戏挑:“一只全身是刺的小刺猬,其实很弱小,见人就缩成一团,他在怕什么?”
  徐威这时也打趣道:“白白的皮肤嫩嫩的脸,秀里秀气又表现出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在场几个大老爷们,是不是也该普及普及‘哲学’?”
  菁季一向很腼腆,这时也抿着嘴偷笑了,不过表面上却表现出茫然的表情,似乎要装作不知道城市里的哲学是什么意思。
  缺乏安全感的人最不能挑逗,此刻男孩立即起身,以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几位室友,一会出去吃顿饭,我请客!”
  这哪是要请客,分明是在发号施令。
  海柯手中握着的档案袋又松了松,随意的将他放在床头,换了一张冷冷的脸:“请问你口中的‘我’是谁?果真无名小辈连祖宗的姓氏也不要了?”
  “姜礼!”那男孩盯着海柯的眼。
  海柯转身挥了挥手:“走,今天我海柯请客,给几位学弟接风!”
  ……
  ……
  这一愣神似乎很久,但却短到脚步都没停。
  几年前的那一次饭后,海柯带着姜礼去购买生活用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温柔以待的长兄画面还记忆犹新,当刺猬也脱掉了外衣,融入环境。
  海柯表面是个粗人,其实心思缜密。
  上了楼,海柯将卫衣的帽子拉下,鸭舌帽的帽尖拉到后脑勺方向,他一眼就看见了边角靠窗的那一小桌,顿时眼神一亮。
  依然还是那张熟悉的靠窗小桌,那次是由海柯牵头做东。现在几年过去布局依旧,只是做东的,果真换成了姜礼学弟。
  见有桌上两人正在玩牌,海柯快步上前:“嗨,两位学弟!”
  那面对面坐着玩牌的两人抬起头,一人瘦如猴,一人壮如牛,身高也都是中等水平,脸上青涩,都还是在校大学生。。
  他们便是菁季与徐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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