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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此懦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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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临近期中考,对于学生,大考前的的几周,都是令人恶心的试卷。
  晚上8:20了,还呆在学校里,还记得小学4点就能回家了,但对于刚刚站起来的苍叶实验中学来说,四点半放学怎么能满足我们创校以来招收最多的一届学生呢,刚进来的初一,屁股刚跟椅子亲密接触,就再也很难抬起,只因倒霉的宿舍。
  而初三两年没一个人住宿,但校长在大会上振臂一呼,连初一的小学妹小学弟都在认真学习,初三老大哥怎么可能松懈(这锅初三真的不想背),就因学校教学楼多了三栋,学校站起来了,校长站起来了,德育主任的光头在新时代社会主义下闪闪发光,工资涨了,食堂阿姨站起来了,垃圾多了,收拾的阿公,站起来了,初三的学生累趴下了。
  不仅如此,既然初三,初一都趴下了,初二怎么可能站着呢?校长再次振臂高挥。从此,ZJ省文州市苍叶实验中学站起来了,苍叶实验中学的初三,初二,初一,就此趴下了。
  星期一,晚上8点10分,距离放学还有艰辛的1200秒。距离实施八点半放学政策已过5184ooo秒。其实人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动物,当你把头伸进浴缸,多试几次,你可以在浴缸里畅通无阻的呼吸,只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放水,把头伸进坐便器里,你厉害,你是希望,是光,是什么样的经历促使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把头伸进坐便器里。
  就像台下那位熟睡的同学,根本分不清桌上的是哈喇子还是作业本,绽着朦胧的光,更让人感叹的是在每一次独呼吸间,有不断流出的口水更有被再次吸进嘴的口水。所以这只能说明一点:适应性太强了,已经能在8点钟熟睡,这已经完全不符合初中生这种夜行性动物,八点熟睡简直是逆天而行。
  已经成为习惯了,哪怕醒来,他分不清脸上的口水是溜出去,还是吸出去,嘴里的口水是准备流出去的,还是刚刚吸进来的,没关系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再看看,那边,一个男生在挑眉弄眼,而另外一个男生回应他的情谊,眼笑眉舒。自从初一男男合坐,初二独居一位,这些也已经习以为常,只要习惯就好。
  对,快三年了,班主任的骂总让人一把辛酸泪流下,习惯就好,有时候生活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一把将粉红色的科学作业本扔到了讲台桌的边上。“看看,这都不会,说明你就是没怎么学.”口水都能喷到刚扔出去的作业本上,不过科学老师每次,发试卷,发班费,都是用左手蘸点口水,如果这样想的话,五六两班同学的作业都早就千疮百孔了,要是口水有腐蚀性的话,像浓硫酸一般,科学老师的口水也有着恶臭,果然是教化学的,很有冒险精神,那玩意好喝吗?
  “你看看你,初一进来时,我还觉得你成绩还不错,月考还有前十,很难想象呀!”呵呵,要不是第一次月考还有成绩,在你眼里,我早就是次等学生了,话说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在骂我。“瞧瞧你现在,月考还剩多少名,三年下来,你是成绩,最差,哦,退步最大的一个。”是呀,大家都这么说,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也想站起来呀,虽然有时候躺下更舒服点。
  话说这种时候宋初真的不想站起来,台下39位同学,可能没一个人看着,可这种感觉依然很屈辱,只想蹲下,让讲台遮挡视线,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自己,像鸵鸟一般,把头伸进土里。
  老师只是只顾自地讲,讲得宋初烦躁起来,陈鑫严儿子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气和废人之意志呀,我们要忍3年,他还要再忍30年。
  尽管这样吐槽,可是泪水还是要夺眶而出,屈辱遍布整片心海。为什么,如此软弱,有时候也想硬起起来,朝那个男人大吼,我学习可以负责。可,不行呀,自己终究没有想象的那么勇敢。
  “好了,你快下去,后面还有同学呢。”班主任外加科学老师陈鑫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乎刚刚把喉咙说渴了。却还能发出一丝轻笑。
  哪怕下面似乎没人看他,宋初依然如坐针毡,低着头,怕有人看他。他哭了,但不想让人看见,他已经比班级绝大多数同学高大了,可似乎也更敏感,生气,愤怒,悲伤,他总会无意显现在脸上,哪怕他刻意忍着。
  坐下来,将作业本随意地摊在桌下,似乎只是想表现得毫不在意。前面的章熠转过头来:“你哪里错了,我帮你看一下。”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被老师在讲台训得最长时间的一个,或许是看见他刚刚下来时,眼里的红色。翻开作业本
  忽然章熠前面的女生也转过身来,拉住章熠的后衣,故意拖长声音:“章熠,你帮我看一下这道题,快点。”
  “等一下,我帮宋初想题目,你等会。”章熠帮宋初掀开他原本随意扔在桌上的作业本。
  “不要,常章熠,你快点。”方静妤拽住章熠的后衣,扯来扯去。完全不顾及旁观者的感受。该说她是情感表达直接,还是怎么说呢。
  章熠皱起眉头,似乎有点不耐烦。本就已经惆怅,敏感的宋初只得弱弱地说道:“那要不你先去帮方静妤?”
  “没关系的,帮你讲一下很快的。”章熠拿起笔,完全不在意后面的方静妤“看着,杠杆平衡是有两种情况的,好好听。”
  可方静妤依然坚持不懈地拽着衣服:“你不用管他呐,科学老师都说他没希望了。”
  看来,果然在他们的眼里,学习已经注定了一切,老师说的话就是不可违抗的真理。自己真的没希望了吗?宋初颓废地低下了头,像脖子被折断的鹭,失去了精气神。
  常章熠只得转头,应付方静妤,转过头前,还看了双眼朦胧,似乎泛着水光的章熠。
  “真的,没用呀。”尽管表现得无所谓,即使宋初也知道章熠一直明白,刚才的一切简简单单只是应付方静妤而已,哪怕他知道自己的演技很拙劣,在方静妤面前更显得无力。女孩子都是舞台上最好的演员,天真,稚嫩,谁能判断是否只是一层外壳呢,但有谁在乎呢。看着另一边的那个女孩,宋初又陷入了沉默,然后,又是深深的悲伤。
  无声地望着前方,可是,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样无法流出。他瘫坐在位子上,如果就这样流出,只会让人感受到异样的目光,而且要是没人注意到你,你却莫名其妙地哭得稀里哗啦的不是更尴尬吗?宋初希望的是信仰的目光,不是略带那种略带讽刺的怜悯目光。
  他想要的是,在万众瞩目中,能在某个人的眼里,披带漫天闪烁星辰,荣耀归来。
  但现在呢,自己的生命,生活,对他人而言只不过愚蠢的笑话罢了。
  “笑话。”看着窗外的夜空,宛若黑暗的沙漠,似乎是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迷雾,只看见黑暗,空无一物的黑暗“为什么,我永远是被嫌弃的那个,为什么?”
  “我难道可以任意遭万人践踏的。”又是一顿毫无意义的谩骂
  “我说了败了不服输,泪到眼角哭呀。”宋初双目通红,望向一望无尽的荒漠时,眼里的赤红,却宛若火焰一般,在燃烧。
  “甘心吗?”宋初自言自语。
  “甘心吗?”再一次向自己提问。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再次仰头,似对天拔刀,狂傲不羁的浪者。但又很快低下头“那种轻蔑眼神。。。。。。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既然不甘心,那就不要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确实是从宋初口里发出的声音,但却藏着沧桑,嘶哑的嗓音不是方静妤那种娇捏作态的声音,完全不同。
  对于一个有轻微自闭症的人来说,自言自语算不了什么,宋初早已习惯了与自己交谈,可现在,真的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同一个身体里对话。
  “为何不敢?”宋初的声音也似乎有点歇斯底里了,这是才发现所谓的夜空,其实只是微微反光的玻璃。左手一拂,窗户向右划去,开启窗户的摩擦之声如战争开启的金戈。
  哪怕同样没有同样闪烁的星辰,却碰巧看见,那擦过天空的一抹亮光,远没有晨曦启明的那千万道光令人发至心底的颤栗,能给人以征服天下的气魄和力量。可眼前这道相对微小的光,却在无垠的黑暗中只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亮,哪怕再微弱,但能无惧一切,给人崛起的希望。
  “那是流星的光吗?”通红的眼眸中有着星空的湛蓝和深邃不似平常的那个棕色眼眸的少年,因为哭,眼眸似乎永远比其他人红,但现在却狭长如刀锋。
  “那是新时代。”简短的一句话却如八千青铜道钟在宋初耳旁鸣动,但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一切早已落寞,何来的新时代呢。”悲伤,懦弱的一句话,“黑暗吞噬了一切。”
  “不,只要还有光,希望一定还存在。”明明只是嘶哑,却如春风,扶持人站起。
  “想要那光。”宋初嘴唇翕动“我要成就满天星辰。”似乎有什么改不了,是人,不,是心。懦弱少年依然是那个懦弱少年,但少年只需要有扬帆起航的勇气,归来俨然蜕变为王。
  “好,只凭一缕光,敢灭宇宙千万星辰。你是否有追寻那道星光的勇气。”
  “敢以凡人之躯,脚踏轮回星海。”骄傲的少年终将仰头,直击命运。“誓不辱命,无论身处地狱,亦是星空彼岸,可对酒当歌。”
  “好,那我就从地狱,帮你争取那道光吧。”
  “这一路我们将伴刀而行,踏破荆棘,直击星河。”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擦出最闪耀的火花,新时代的冲锋不断撞击腐朽的枷锁,那些学生只知苦闷低着头,却不知,新时代俨然来临,然而除了远方的星辰,他们是仅有的见证者。
  “很好。”。
  宋初猛然抬头,额头上竟冒出了汗,后背竟不知为何湿了。头昏沉沉的,感觉像做了一个梦一般。看着窗外昏暗静谧的天空,他轻声呢喃道:“黑暗过后终是光明,只要有光,崛起的希望就一定存在。那一千年终将过去。”
  这路,我们永不抛弃,抵到最顶端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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