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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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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和一名丨警丨察一起进屋,他关切地说:“你没事吧?”
  “吴越桐他……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对吴越桐的变化心有余悸。
  林晚:“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摇摇头,林晚回头对身后的丨警丨察说,“警官,我可以单独和叶小桃聊聊么?”
  “我还是看着吧,她很危险!”
  “她不过是个女孩子!而且这里很安全!”
  那年轻丨警丨察犹豫了一下:“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门外。”他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后,缓慢退出。
  “那你觉得吴越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林晚问我。
  “他应该是个大明星,应该是我的朋友!”
  林晚笑了笑:“大明星?也许吧!那样的话还真不错!”
  
  日期:2017-05-2311:17:30
  林晚:“这里比警局的审讯室要舒服,你应该感谢我”,他笑了笑,似乎想说得有趣,来缓和我紧绷的神经。“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不是装的,但我需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我能帮你……”
  “我可以见见爸爸妈妈吗?”
  “我已经联系过你的家人了。”林晚的语气有些迟缓,“你妈妈她……她暂时不愿意见你。”
  我默默流泪,连妈妈也觉得我是杀人犯吗?“那……我爸呢?”
  “你父亲……四年前已经去世了,突发心脏病!”
  我忍不住痛哭出声,不!这个世界不能更糟糕了,比我经历过的所有噩梦都可怕:“你……能告诉我,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林晚想了想,似乎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输入什么,然后递给我看。上面是四年前的新闻:《女实习生伙同其男友绑架杀害老板千金后逃窜,警方正全力抓捕。》
  新闻上显示着我和黎原的照片,看到黎原的照片,我赶紧闭上眼睛。黎原被枪击中就倒在我面前的样子瞬间出现在我脑海,如今他的照片我都不敢看。我平时遵纪守法,胆小善良,连蚂蚁也不忍心伤害,我怎么会杀害雅琳?黎原又怎么成了我的男友?全都不对!
  日期:2017-05-2311:21:40
  我向林晚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救了雅琳!我救了雅琳!她非常感谢我,她是我最好的好朋友!……”
  
  林晚点着头,仿佛认同我所说的:“我理解,我都理解!其实在你内心深处,你对四年前的所作所为非常后悔,你多么希望当时你能救下雅琳。你幻想了一个非常美好的世界,用来逃避现实的糟糕处境。慢慢的,你就相信你的幻想世界是真的……”
  “不!”我崩溃地大喊起来,“那不是我的幻想!因为那次受伤,我又见到了你,我们结婚已经三年了,我很爱你!”
  “你冷静一点,你说的话我全都相信,我也想起来大约六七年前确实帮你父亲挂过急诊,我记得你!因为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得到了我的帮助,所以我也成了你幻想的一部分素材。我知道你并不是装的,只是你已经被困在幻想世界里。我知道从梦里醒来会不好受,但你必须要醒来……”
  我急切地打断林晚:“你的手机密码是你妈妈的祭日,你背上有伤疤,是你小时候顽皮从树上掉下来摔的。你拔过智齿,你喜欢早睡早起,喜欢晨跑。你最喜欢喝海鲜汤,从来不吃冰的东西,因为对胃不好……这些都是我幻想的吗?”
  
  日期:2017-05-2317:54:46
  林晚一脸惊讶,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这些,这些说明不了什么。有很多类似的病例,他们会搜集生活真实素材来进行幻想。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但这并不是不能解释。”
  我所经历的眼前世界那么真实,而我的那些回忆却似乎显得很遥远。林晚的话开始让我变得不自信起来,难道,这四年的生活经历真的只是我的幻想?那么,为什么我会被另一个我杀害?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一面镜子,镜中正好能看见墙上的海报,从镜子里看,清阳医院四个字立得端端正正,看得很清晰。墙上的镜子,像是一个洞,露出另一个世界的一角,那里面的世界既吸引着我,又让我感觉不寒而栗。我缓缓走向镜子,却又停下脚步,不敢看镜中的自己。
  
  难道镜子里那个女人也是我的幻想?
  日期:2017-05-2317:57:47
  林晚显然发现到我对墙上的镜子感兴趣。
  “你想看看自己吗?”林晚起身,似乎要把镜子取下来递给我。
  “不!”我几乎哭出来,猛地抱着头紧闭上眼睛,“我不要照镜子!”
  “好好,我把它拿走。”林晚没料到我会因为一面镜子而突然激动,他把镜子取下来面向下放在桌子上。我稍微平静了一些。
  
  林晚:“为什么害怕镜子呢?”
  林晚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在他手中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我说:“镜子里有个女人,她和我一模一样,她想杀了我!”
  我知道自己的言论非常荒谬,听起来很像精神病患者,但是林晚没有丝毫惊讶,他仿佛更加胸有成竹:“你这次头部受伤,让另一个不愿意醒来的你觉醒了,你们在彼此争斗。看看现实吧,接受比逃避对你更有帮助!”
  “另一个我?杀人的我?”我思索着,努力想从混乱中理出头绪。
  林晚点点头:“看过电影《致命ID》吗?你可以把另一个你想象成是你内心的自我斗争。”
  很喜欢那个电影,多重人格之间的杀人游戏。这……这会发生在我身上吗?
  日期:2017-05-2321:32:26
  那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好好想想四年前,你拿着刀走向雅琳的时候,你没有过杀了她的念头?你没有咬紧你的牙齿,想象着一刀捅进她的心脏一了百了?你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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