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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城南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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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萧萧兮易水寒……”
  通往城外的官道上,薛文誉看着自己一行人,颇有些悲凉之感。
  本以为穿成驸马,能过上几天舒坦日子,谁知道自己这个驸马竟是个穷光蛋,非但养不起府中的奴仆,就连平日的开销也捉襟见肘。
  无奈之下,薛文誉只能算计了琳琅公主一把,将债务转嫁到对方身上。
  不过,这么做肯定是有风险的,思来想去,他就有了跑路的念头,准备去城南的庄园避避风头。
  说实话,他是不想去什么乡下体验生活的,这时候出行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按节气,现在还不到霜降,可这鬼天气竟冷的出奇。
  就算裹着厚厚的裘皮大氅,薛文誉也被冻得瑟瑟发抖,不得不在马车里跺脚取暖。
  在路上,薛文誉给自己打气,五十两银子,够他们几个熬到年底了。
  等发了俸禄,再风风光光的回去!
  庄园在京城南三十余里开外,也是先前皇帝赏赐的,庄园附带三百亩地,算是如今驸马府唯二的经济来源。
  走了一阵,薛文誉撩起窗帘,探头朝后面看了一眼。
  除了他这架马车,后面还跟着两辆,是郑管家雇来拖运东西的。
  临走之前,薛文誉带人在府中搜刮了一番,把值钱的东西都装上了马车,防止有人入府行窃。
  “胡婶,来我这马车吧,你那车也没个遮挡,别被冻坏了。”
  见府中厨娘胡氏笼着袖子,坐在敞篷马车后面,薛文誉不由扯着嗓子叫道。
  胡氏闻言,回头笑着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薛文誉也没有多劝,缩回身子叹了口气。
  胡氏也是个苦命人,母亲生她时,难产大出血去世了。
  老父拼命将她拉扯到十几岁,好不容易许了人家,却没想到不久后丈夫就得肺痨去世了。
  丈夫死后,胡氏处境愈发艰难,后来理所应当的被公婆给赶了出来。
  薛文誉的娘听说后,心生怜悯,就让她到府上做了厨娘。
  此后,胡氏也没有再嫁,如今已三十有七了。
  想到这里,薛文誉不由想到郑栓对自己讲述的身世。
  说起来,薛家也曾是书香门第。
  百十年前,薛家在滇南缙州也颇有些名望。
  奈何薛家后代不争气,偌大的家业只传了几代就中落了,完美的诠释了富不过三代这句俗语。
  薛文誉父亲曾有心重振家门,可惜他读了一辈子书,只混了个秀才功名。
  直到去世时,他还念叨着要去参加乡试,考个举人功名回来。
  在乾朝,秀才的特权很少,除了能免除徭役,最实惠的就是能在县学就读,从官府领取一些廪米或银钱补助。
  而免除赋税之类的特权,只有考取举人功名才能享有。
  这也是薛老爹做了十几年秀才,薛家还是没有起色的原因。
  薛老爹没能完成心愿,但却生了一个好儿子。
  此后的十几年间,薛家的田产不断的减少,但薛文誉在科场却是顺风顺水,一路过关斩将,十七岁就得了举人功名,一时间名声大噪。
  次年,恰逢春闱,只要他再金榜题名,重振薛家指日可待!
  然而此时,薛家只剩下五十余亩良田,下人也只有郑涛,郑栓以及胡氏三人。
  进京赶考的时候,薛文誉为了筹集路费,便一咬牙,将剩余的田产卖了个干净,带着三个仆人离开了缙州。
  一路上,薛文誉胡思乱想,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在薛文誉离开半个时辰后,琳琅公主收到了一封信。
  “薛某身体有恙,打算去城南庄园调养几月……对了,今日送还的下人该发月例了,还劳公主代为发放,薛某不胜感激!”
  咔嚓。
  看完信后,琳琅公主一剑将桌上的茶杯斩裂,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薛文誉,竟然算计到了本宫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旁边的北雪气愤道:“公主,要不要奴婢派人将他抓回来?”
  琳琅公主思索了片刻,道:“你去通知夏侯珣,让他派府中护卫盯着姓薛的,有他的消息务必禀报本宫,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
  北雪面色肃然,领命而去。
  ……
  “公子,小王村到了。”
  恍惚间,马车停下,外面传来郑栓的声音。
  回过神来,薛文誉深吸一口气,将大氅紧了紧,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这……就是咱家庄园所在的地方?”
  薛文誉看清周围景象,顿时目瞪口呆。
  眼前,是一片低矮破旧的建筑。
  建筑大多是灰褐色的土房,上面盖着石板,也有用茅草搭起来的窝棚,在呼啸的寒风中摇摆不定。
  郑管家两个月前来这里收过佃租,因此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
  见薛文誉似要夺路而逃,忙出声道:“公子,这只是村子外围,里面就好多了。”
  听到这话,薛文誉心下稍安,跟着郑管家朝村庄里走去。
  他们这一行人,立刻在村里引起了一阵骚动,村中的百姓纷纷出屋围观。
  薛文誉留心观察了一下,这些百姓虽然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不过却没有衣不蔽体的情况,看来日子还算过的去。
  “公子,到了。”
  进村后走了百十米,郑管家走到一个院子前,打开木门对他笑道。
  “这就是咱家的庄园?”
  站在自家庄园门口,薛文誉脸色黑的像锅底。
  眼前,其实就是个放大版的农家小院,主体建筑是几间坐北朝南的瓦房,再用低矮的围墙围出一个大院子,这就成了郑管家口中的庄园。
  郑管家喜滋滋的道:“我上次就看过了,这屋子也很敞亮,一点都不潮湿,保证您住的舒适。”
  薛文誉叹了口气,抬步走进了院子。
  郑管家无疑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家公子从小就没吃过苦,如今这居住环境,和老宅比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他不显得乐观一点,说不定薛文誉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
  由于长期无人居住,院中长满了杂草,房檐上也长起了青苔,看起来甚是荒芜。
  既来之则安之,薛文誉叹了口气,便吩咐郑栓去卸马车上的东西。
  本来,薛文誉也想去搭把手的,奈何郑涛死活不让,他就只好背着手在院中瞎指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所事事。
  等卸完东西,付过车夫运费后,几人就着手规置东西。
  在薛文誉整理书籍的时候,郑栓兴冲冲的跑进来,道:“公子,村中里正在院外,说是要来向您问安,还带了东西!”
  “问安?”
  薛文誉眉头一皱:“你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了?”
  “嘿……嘿嘿,先前有人找我打听,不小心就说漏嘴了。”郑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我该把你这嘴巴缝起来!”
  薛文誉踹了他一脚,本来自己就是来避难的,低调才是王道。
  谁知这小子嘴这么碎,自己都没来得及交代,他就把几人身份泄露出去了……
  苦笑着摇摇头,薛文誉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院外,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身后跟着几个年纪不小的老头,手中提着一些野味特产。
  薛文誉整了整衣衫,迈步朝院外走去。
  “老朽王德仁见过薛驸马!”
  见院中走出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王德仁连忙躬身下拜,身后几人也赶紧行礼。
  在乾朝的礼仪规定中,除了天地君亲师,或在一些特殊场合外,对任何人都不必跪拜,只需躬身作揖即可。
  先前郑管家跪倒在琳琅公主面前,纯粹是被吓得腿软,否者也是不需要跪下的。
  薛文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王德仁扶起,并让郑栓接过其他人手中的东西。
  “诸位不必多礼,我到庄子上小住一些时日,不会叨扰吧?”
  王德仁惶恐的道:“薛驸马光临鄙村,实乃我等荣幸,只是村中条件简陋,唯恐招待不周,还望驸马海涵。”
  “王老客气了,直呼我薛公子即可。”薛文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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