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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乘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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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飞惊讶地发现,这变大的信物太极阴阳图有两个点十分鲜明,一黑一白,竟放射出两道黑白光线,嗡嗡作响。而另一面的字体也终于看清楚了,居然是刀、剑、枪、矛、斧、锤、钩、刺、笔、棒等字,不知是什么意思。
  他努力搜索记忆,可是这些东西变得十分模糊,无法理清。他不禁叹了口气,也不去多想,用手一招,那太极信物便飞回手上,光芒消散后,竟连实体也消散了。他大吃一惊,急忙四处寻找,寻了良久却不踪迹,不由得暗暗纳闷,于是继续施展驱神法。
  但他刚才已施展过一次,耗费了极大的精神。这次搞得他额头满是汗水,浑身虚脱,却没有动静,只得作罢了,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过了一会,龙茯苓走进来,本想叫他起来吃饭,但远远看到儿子脸色苍白,不禁吃了惊,急忙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喃喃的道:“虚火上升?不对!居然是太耗心神的缘故,他平日又不念书,到处乱跑,我又管他不住。应该是我耗费心神才对,怎么是他?”
  终归是爱子心不减。龙茯苓立即去外面调药,本来最好是人参,但现在没有,上次在深山挖得一株却在前几天送给了三嫂,因为她刚生了孩子。现在龙茯苓手上并没有人参,不禁急得团团转,不及细想,拿起一把铁锹便要入山寻找。
  不知过了多久,马飞这才模模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浑身虚脱,不禁暗吃一惊,这才知道借神之力并非想象中那么好玩。
  不过,经此一试,他对自己有了信心,而且知道了借神之力阶段分为:低阶、中阶和高阶,每阶又分为一至九段。而自己算是踏入了低阶第一段,离第二段遥遥无期,仅算初步弄明白了借神之力的奥妙,至于想发挥其攻击力,那是想都别想了。
  他喊了几声,却不见母亲答应,不禁暗暗奇怪,他难以起来,有种鬼压床的感觉,但双手还可以稍微活动一下,想了想,便取出那瓶丹药。这丹药有十枚,本来应该留待以后灌鼎用的,但现在先服一颗试试。
  他打开瓶盖,倒了一颗小指大的红色丹药,立刻闻到一阵清香,暗想:这药放了这么久,居然还保持完好,看来多得这个瓶子。
  他看到这瓶子上面有三个字:储宝瓶。知道这瓶十分难得,即使那金箱子的价值也不及它百分之一。
  然后,他目光呆滞看着这枚红色丹药,知道药力太猛,只用指甲刮了一点粉末在舌尖,舔了舔,香气熏得他神魂颠倒,忍不住把整颗丹药放在嘴里含着,只想着慢慢消化。但香气诱惑他,让他不断地吸允,丹药便融化吞了下去。
  很快,他觉得肚子好像冒出一股炽热的火苗,将他整个人焚烧似的,喷气都感到有种火烧的感觉,手脚青筋暴起,立刻一跳而起,只觉得口干舌燥,马上去找清水来喝。
  接着,他跑到院子里,拳打脚踢,想将身上的力量发泄出去,又见地上有条木棒,这是他母亲晒药翻药用的,他拿了起来,按照记忆中的“大乘剑诀”狂劈乱砍,仿佛陷入了疯魔状态。有时候,他双脚一弹,居然跳起丈余高,在空中把木棒挥得“呼呼”作响。
  刚好,马武回来看到,不禁惊讶得嘴巴合拢不过来。儿子有几斤两,他自然知道得很清楚,仅仅十一岁,练武只练过一些招式,前几个月才开始教他扎马脚、踏桩,不可能跃得起丈余高。可是现在他亲眼目睹,不得不说,这让他惊涛骇浪!
  以马武多年苦修武功,也才勉强能跃起这个高度,可见轻功绝非易学之术!马武猜到应该与神之力有关系,心里暗暗高兴。
  马飞似乎陷入了杂乱无章的剑招之中,其实这些剑招一点都不重要,如果注重剑招,“大乘剑诀”就变成了世俗武功了,然而,这套剑诀要义绝非世俗之术,主要着重感悟剑之精神,比喻剑诀上所注的“砍”字诀:砍绳方知绳韧,砍水方知水柔,砍风方知风虚;“刺”字诀:刺落叶方知落叶轻,刺飞石方知飞石快,刺金铁方知金铁硬。
  这“砍、刺”仅是“大乘剑诀”的入门要义,并无固定招式,只重感悟二字的真谛。
  所以,马飞看似在空中乱砍,木棒毫无章法,但他练的正是砍风之虚。
  他越练越得心应手,渐渐地懂得风为何虚,手中木棒由快变慢,由慢变快,然后瞬间快瞬间慢,出棒更加诡异莫测。棒端划出的风竟变成了有形的实体,将风之虚压成了风之实,最后一击而散。
  他汗流浃背,但却没感到丝毫疲倦,不过停了下来,直立着眼看虚空,仿佛看到有形的风,再也不是空虚的风。他不禁想:感悟风之虚仅得一些皮毛,不过天天练习应该大有长进。
  “你练的什么棒法?”马武突然走过来问。
  “呃?”马飞一下惊醒,顿时抛了木棒笑道,“乱玩的,根本不是棒法。”
  “小子,少装神弄鬼。你娘亲呢?”
  “我也想找她,不知去哪里了。”
  “这个是哪里来的?”马武手上拿着削掉了一个边角的金箱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儿子,他自然认出了箱子是黄金做的,非常值钱。不过,值钱归值钱,他可不允许儿子做出那种偷抢之事,所以,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如果这金箱得来不正经,肯定要出手教训儿子一顿。
  “在水帘洞里得到的。”马飞不以为然的道。
  “水帘洞?”马武眉头一皱,“你这小子胡说八道!快说清楚!”
  “还要怎么说?”
  “你抢了谁的?老实说来!”马武执起门边的粗木棒,语气更加严厉了。
  “都说水帘洞得到的,是金箱子,拿回来给您换钱花,免得天天挨穷。”马飞笑嘻嘻的,用脚一挑,也把地上的木棒重新拿在手上,而且用棒轻轻打着左手的掌心,一副表情很明显:你有棒,我也有棒,怕你个毛!你是老子,我还是祖宗呢!
  “兔崽子!”马武大怒,把金箱子扔了,舞起手上粗木棒直向儿子屁股打去。。
  马飞一个翻身跳开,人在空中,右手木棒已向后挥出,正中粗棒尖端,把马武冲过来之势顶了回去。
  马武以棒当枪使,而马飞则以棒当剑用。父子二人转眼间已连斗三十几招,尽管马武没有用足力量,但心里的惊骇程度可想而知!他连出凌厉的招数:刺、挑、拨、挡,但没能将儿子打败。他感觉儿子手中的木棒好像一团轻风,他一挡之下便软绵绵的不见了,实在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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