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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那个英雄 / 『第五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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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一声巨响,一个爪印清晰刻印在我对面的车厢墙上。
  那一面墙像是遇到了高温,自行溶解出一人高的大洞,洞口前的小聚光灯被无情的一脚踏碎。
  那是一个直立著的妖怪,形似穿山甲,身后长着三条狮巴,三条狮尾上又各长着一颗骷髅头,骷髅头那空洞的眼眶装的不是眼球而是妖异的绿色鬼火。
  「怎⋯⋯怎么回事?」庞克男有气无力地问。
  回答庞克男的是一个脚步声。
  哒哒⋯⋯
  妖怪像人类般行走着,轻盈的脚步踏入车厢,带着满盈的恶意。
  「在哪里?」妖怪口吐人言,声音粗糙又嘶哑。
  我看见妖怪瞇起的眼锁定住努力用扶手撑起身体的女高中生。
  「快跑⋯⋯!」我出声警告女高中生,但脱口后本该是吶喊的字句却因为负伤的身体,居然声如细丝。
  勉强撑开的眼皮,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双夺命爪飞向可怜的女高中生。
  电光石火间,一大片鲜豔的红犹如喷泉,从女高中生的胸口处喷湧而出,她的尸体向后倒下,死亡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女高中生的表情没有痛苦,圆睁的眼写著满满的错愕,像是无法理解她怎么突然就死了。
  「有鬼!有鬼啊!!」男高中生被吓傻了。
  「哇啊啊啊啊!」庞克男更胆小得直接哭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开始出现各种反应,有尖叫、有痛哭、有错愕;但唯独没有人对那个妖怪做出任何的表示。
  我明白,他们看不见那个形似穿山甲的妖怪。
  未知的事物总是教人格外恐惧,这点不论是谁都不例外,而女高中生莫名的死亡就像是最有效的催化剂,将场面的混乱直接推到了最颠峰。
  妖怪无视它造成的混乱,吐著黑紫色的蛇信,不断重复著:「在哪里⋯⋯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它狰狞的目光不断扫视著,似乎在寻找什么。
  就在我以为现场只有我有见鬼能力时,我却和神情崩溃、浑身发抖,缩在角落里的老道士对上眼。
  那一瞬间,我们都明白彼此看得见。
  「你看得见对吧?你这么年轻、是灵能师吗?我知道你们这群没道德的烂家伙、总是喜欢躲在阴影处袖手旁观!你快做点什么啊!」老道士尖叫。
  这个笨蛋!
  我看着妖怪开始不疾不徐逼近自己,连咒骂的力气都直接省了。
  「你⋯⋯你別乱来!我这里有符咒!」慌乱间,老道士突然发神经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符咒,一部分被他用他那少得可悲的灵力点燃,另一部分洒落一地,殊不知这个举动将妖怪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更可惜的是,他那一大把符咒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妖怪人性化的眼中满是鄙视,然后一爪挥下。
  咚咚两声。
  我看着老道士与身体分家的头颅在地上滚动了两下。
  我从来都不知道人脑落地的声音居然如此轻,一条人命居然如此没有重量。
  老道士也还来不及再次向任何人求救,人生就这么结束了。
  被老道士点燃的符咒散落一地,就著他洒得现场到处都是的红白脑浆烧出了一片灼热的红。
  妖怪杀了老道士,连多看一眼老道士的尸体都不愿意,它昂起的视角刚好扫到一旁的小女孩。
  小女孩正跪坐在昏迷不醒的爷爷旁抽泣著,微弱的声音无助得叫人心疼。
  哒哒⋯⋯
  妖怪踏过逐渐成形的火海,脚步轻快、不疾不徐,但现在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人听得见死神的脚步声。
  哒哒⋯⋯
  我紧咬牙,想与这熟悉的无力感抗争。
  多相似的场景。
  相似的叫人心痛,相似得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六年前那个蓉蓉受伤的无助夜晚。
  胸口有一团不知名的火焰在燃烧、升温,烧得我分不清胸口的炙热到底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剧痛,乱成一团的脑袋,唯一清楚的念头就是想做点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什么。
  我努力得睁大眼,坚持著不晕过去,全身的剧痛叫嚣著要我坠入冰冷的黑甜乡,但胸口的灼热却迫使我维持清醒。
  开始失焦的世界里,小女孩那双盈满泪水的琥珀色大眼变得无比清晰,逐渐和我曾经刻意遗忘的另一双琥珀色泪眼重叠⋯⋯
  __
  平静的黑暗中,我感觉看到了自己漂浮在一座湖面上,表情是那么的安宁,任由细风吹过,我随波逐流。
  这片静谧的空间里没有疼痛,没有烦恼,没有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让我忍不住想就这么一直待下去,一直到永远。
  有那么一瞬间,我动摇了。
  差一点,我几乎就要留在这片平静的小天地。
  「逍逍,不是你的错⋯⋯」
  最后的关头,蓉蓉当时对我说的那句温柔的轻语却突然与细风一起从耳边吹过,犹如一缕不肯散去的青烟,似乎是想将我紧紧缠绕住,把我从这片湖泊里给拉出来。
  现在细细想来,我真的可以说不是我的错吗?
  答案是否定的。
  六年前,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什么也没做到。
  六年后,我不想再重蹈覆彻。
  我还没找到蓉蓉,还没还大堂哥人情,还没有成为自己理想中的灵能师⋯⋯
  有太多事情我还没做。
  所以,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
  ___
  呼地一声。
  仿佛响应著我的念头,湖上的细风转强,由无到有,由冰凉转成燎原的炽热。
  「很强烈的欲望呢。」一个似女人、似男人、似老人、似小孩的声音由四周传来。
  「谁?」我张望着,却什么都看不见。
  「你的愿望,」对方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道:「我可以帮你实现。」
  「你要帮我?你怎么帮我?」我质疑道。
  「有一段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回忆,我可以把它还给你。」对方语气轻松得答道。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你想要什么?」对于这个看不见的声音,我抱持著警戒的心态。
  先不说对方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帮我,光是对方的态度就很值得我保持警戒。
  毕竟,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就在我等着对方狮子大开口时,那个声音却银铃般得轻笑了起来:「我想要的,你早就给我了。」
  我瞪大眼,无法理解自己到底给过这个声音什么。
  但,对方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只是问道:「那么,你的答案呢?」
  「一个改变的契机,你是要、还是不要?」
  要、还是不要?
  我默然,思考了片刻后又突然像发神经一样的笑了起来。
  我到底在担心犹豫什么?
  打从一开始,没有灵力的我早就被注定好了结局。
  现在有了一个改写结局的契机,我居然还犹豫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退缩的余地了,不是吗?
  「给我吧,那个改变的契机。」
  我神态平静得开口,原本的犹豫不决早已烟消云散,反而被一股执著取代。
  那个声音不再开口,湖面却沸腾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一个涟漪,像是一颗小石子被什么人投入了湖面一样。
  然后,一个涟漪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个,湖面变得像是下雨般,荡起的涟漪数量多得数不清。
  湖水翻湧、从中心分裂开来,一颗耀眼的金色球体自湖底缓缓飘升,像是划破黎明的日出。
  到了一定的高度,球体定格,然后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得往我的眉间直面而来。
  球体从眉间没入,紧接着脑海中一个回忆一闪而过。
  「谢谢。」我躬身道谢,也不管刚才的声音到底有没有听到。
  那个声音没有骗我。
  这确实是一份很重要的回忆。
  ___
  我再次睁开眼时,记忆中蓉蓉的泪眼又和地铁里的小女孩重叠。
  哪怕我感觉在那片奇怪的湖面上待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但显然我失去意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爷爷⋯⋯佳佳怕⋯⋯」,小女孩正抽着鼻子,大力的搖着被方才的冲撞给撃昏的爷爷,完全看不见死亡正在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我闭上眼,脑海中重复著刚才记起的回忆。
  这就是答案吗⋯⋯
  __
  『逍逍,在如今的世道里,我们这一族陷入危机是必然的事。
  当这必然发生时,你该真诚的祈祷。
  或许,你的真诚会为自己带来一点转机。』
  ___
  回忆里,母亲带着笑的嘴唇正一张一合。
  此刻,我带着笑的嘴也跟著一张一合。
  「九重之天,众神之地。
  律璟、舞起,重血相融。」
  我睁眼,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血液变得滚烫,像是有什么除了血液之外的东西在皮肤底下流动。
  全身上下的血液,不论是伤口上干凅的还是依旧在流淌的,开始汇聚,在皮肤上变成一道又一道蝌蚪般的咒印,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无视著身体的异动,我继续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回忆中被教导过的咒文:「此刻渴求其身,以隐月之名义,履行过往之约,自九天降临我处。」
  「吼!」终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妖怪将注意力从小女孩身上移开,飞身向我扑来。
  看着妖怪在眼前急速放大的臭嘴,我几乎可以闻到它嘴里的腥味。
  但,已经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不再有所动摇。
  「失落之血约,启!」
  伴随着我的声音落下,身体内血液的温度终于达到了顶点。
  像是有人拿了一个巨大的针筒,一次抽干了我全身上下沸腾的血液,我感觉到一股爆炸性的晕眩感伴随着空旷的极冷向我袭来,而且我敢保证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轻易地醒来。
  「真是不堪入目。」
  是谁在说话⋯⋯?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高高在上的语气带着一点嘲讽的笑意,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我看见了妖怪的大嘴被一拳打飞,然后那个自认为不可一世的妖怪变成一团蓝白色的火焰,在空中惨叫著燃烧了起来。
  我安心得缓缓阖上眼皮。
  看来小女孩是没事了,邪恶的妖怪也要变成一团灰烬了。
  恍神间,我似乎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犹如一阵孤高的白色旋风。
  向前倒去的身体被一只微凉的手接住,沈重的身体突然神奇得轻了起来;暖流从四面八方一湧而上,纷纷汇聚在胸口处盘旋不散,包围自己的冰冷大海在这份暖流的驱赶下急速退去。
  好温暖。
  就这样,这个来去自如的不知名英雄和他模糊的背影成了我那天最后的记忆。
  ___
  「拿得出来吗?」
  「不行,先不说已经整个嵌入他的心脏,就算把子弹的实体掏出来,先前种下的因果也一定会让子弹回到他身边。」
  「你能把因果直接斩断吗?」
  「很难,这种东西就算是我也不是说斩就斩的。」
  「那这下可麻烦了⋯⋯」
  ___
  朦胧之间,我听见了自己贫弱的呼吸声,一丝丝的光线开始穿透黑暗,我沈重如铅的身体也渐渐一点一点的开始有了知觉。
  指尖一动,触摸到了一个硬实的体积,我似乎是躺在一张床上。
  想想也是,我在失去意识前都流血流成那样了,要是不送医急救的话反倒是救我的人不正常了。
  既然是在医院的话,我反而不着急了,开始慢慢得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但,随着身体知觉的回归,脚踝和手腕传来的紧实感却叫我有点不安,我挣扎了两下后,发现我似乎动弹不得?
  一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我几乎是立刻睁开眼,对上了头顶上那亮瞎眼的手术灯。然后低咒著立刻又阖上被灯光刺激到的双眼。
  这到底是什么鬼病房啊?
  「醒了啊。」一个好听的女声从一旁传来,等我再次睁开眼时,视线内的手术灯被一张小脸取代。
  「你是谁?」我问,整个人有点状况外,说话的女生穿着一身休閒的打扮,一点也不像是在医院工作的护理人员。
  「我叫张七晴,数字七号的七,晴天的晴,」女生微笑道,她的五官很柔和,笑起来是那种很让人安心的笑容。
  「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我疑惑道,受了重伤的我应该可以算是手无缚鸡之力吧。
  「你身上有些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得拿回来。」七晴解释,似乎没有恶意。
  是什么东西会需要你们把我绑起来啊?
  我正要开口质问时,七晴却突然从一旁的手术台上掏出一支针筒。
  「对不起,可能要请你稍微再休息一下了。」七晴将针筒里的东西直接往我的手臂里注射。
  「你⋯⋯」还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我又再度直接昏迷。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只要一睁眼就会被灌一针陷入昏迷当中。
  期间,每次睁眼时,出现在眼前的都是包括七晴在内的不同面孔。
  ___
  「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没拿你们的东西吧?」
  「你们要的到底是什么?跟我说一声,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啊!」
  「要找东西也可以,但起码先帮我松绑吧?」
  「说话啊!喂!」
  ___
  我只要一清醒就抓紧机会想找出答案,但不论出现在眼前的是谁都没有解释情况,他们不是敷衍就是直接保持沈默。
  这期间只有七晴还勉强安慰我了一句:「对不起,你再忍耐一下。」之外,就再也没有別的话语。
  所有人只是固定得把我一针打晕,然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直到第五天,这样昏迷的日常才终于开始有了变化,和平常不同的是在我睁开眼时,出现在房间里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的组合。
  男人站在我床边,粗犷的五官、留着一点短胡茬,脸上挂着有点傻的笑容,整个人打扮得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
  女人是我先前已经见过的张七晴,今天的她穿着一袭艷红色连衣裙,嘴角和平时一样微微上扬。
  最特別的是跟著他们的小孩。
  小孩面无表情得穿着一身中国风的青色古装,一头银蓝短发极为惹眼,赤裸的双足离地有几公分,足下有著淡淡雾气萦绕,一身灵能师的架势。
  我撇撇嘴,今天要是被绑在这里的是个普通人,估计光是看到这个小孩就要被吓傻了。
  可我好歹也是在尉迟家长大的,又不是没见过世面,这个气势惊人的阵容是吓不倒我的。
  「你们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吗?」我没好气得开口。
  「我们这位朋友脾气不小啊。」不修边幅的大叔笑道。
  「拳头,別玩了,你要是被五花大绑了整整五天,我想你的脾气也不会多好。」说出我心声的是我稍微熟悉一些的七晴,显然这帮人里最贴心友善人就是她了。
  那个叫拳头的大叔干笑了两声,似是为了转移话题,他面向我开始自我介绍了起来:「你好啊,我是十三部队的副队长,你叫我拳头就行了。」
  「十三部队?」我挑眉,没什么印象。
  「灵能局的第十三部队。」拳头一句话直奔重点。
  我哑口无言,这么多天的疑惑终于拨云见日。
  ___
  先前我说过的吧?
  灵能师有很多种,他们行事风格迥异,志向也往往不同。
  我成长的尉迟世家是一种,灵能局也是一种。
  尉迟世家是一个专注於自身利益、以降妖除魔做生计的商业型世家。
  但,尉迟家遵守法律可不代表其他灵能师也愿意遵守法律,特別是他们眼中那些「凡人」设下的法律。
  在某些强者的眼中,他们自身才是真正的法律。
  然后,这就有了灵能局的诞生。
  灵能局归于各国的警察体系,他们的权限大于大多数警察机构,在普通人的眼中存在感为零。
  由于灵能局的人不是灵能师就是特异人士,并且可以说是站在整个灵能师体系的对立面,他们常被许多灵能师形容是「低贱凡人的走狗」、「灵能师界的叛徒」。
  「我连灵力都没有,严格来说,我应该算是一个普通人才对,你们灵能局找错人了吧?」我立刻撇清所有关系,我小时候可没少听长辈们说起和灵能局打交道有多麻烦。
  「不会有错的,你绝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拳头肯定道。
  「你和白甄是什么关系?」不远处,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小孩突然冷声道。
  「白甄?不认识。」我歪头,确信自己并不认识什么白甄。
  「不认识那她为什么要把子弹给你?」小孩追问,表情很认真。
  「子弹?」那颗黑色子弹的主人叫白甄?我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我们店里一个白头发的女客人?子弹是她吃完饭忘记带走的,不是特別给我的。」
  「不可能!」小孩一口否定我的说词:「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不可能会忘记带走。」
  「我看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青龙。」拳头对着小孩耸肩。
  原来那个小孩叫青龙啊,我暗自记下,提出一个比较实际的建议:「如果你们要找的是那颗子弹的话,东西应该不在我身上,你们该去搜搜我那天搭的那班地铁。」
  「地铁倒是不用搜了,我们已经确认了子弹就在你身上。」拳头咳了两声,缓缓道:「既然我们也介绍过自己了,那就来谈点正事吧。」
  「我想以你过往尉迟家人的身份,你应该或多或少也听过我们我们灵能局。灵能局专门负责处理普通人处理不了的灵异魔物案件,也负责制裁那些出格的灵能师,就连一向守法的尉迟家我们也没少和打过交道。」
  「自从灵能局成立以后,大多数灵能师都安分了不少。但最近这几年,突然多出一起失踪人数不断增加、如今已高达千人的失踪案件。」
  「这个案件成了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并且我们手头上有线索指明这是灵能界人士制造出来的麻烦。虽然灵能局的预算和人手不断追加,但失踪的人口却持续往上升,事件的主谋也一直没有抓到。」
  「而白甄的子弹却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为我们带来了一点转机。」
  我点点头,听了这么多对情况也有了基本的了解,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一件事:「所以、这些事情和把我绑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正当拳头準备继续解释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从房间的阴影处突然传来:「剩下的我来说吧,这家伙似乎脑子不太灵光。」
  吓!
  我大吃一惊得打量著那个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最招人注意的是那一头漂亮的银白色长发,像是夜晚的月光一路洒落至腰际,仿佛一件雪花制成的华丽披风,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他身上穿着一件有些老旧的长宽黑外套,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懒洋洋得斜靠在墙上。
  接着,这个身型修长,肩正腰直的男人迈起他那双大长腿越走越近,刀削般的精致五官从阴影下脱离而出。
  男人长着一张足以让上至八十岁老奶奶、下至三岁女童集体尖叫的帅脸,他英俊的脸上是一对浓眉,浓眉之下是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眸里流转著的慵懒神色和他懒洋洋的嗓音搭配得刚刚好,整个人像一只疏懒高贵的白狐。
  不过我吃惊得可不是这世界上为什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而是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第四个人!
  更重要的是,这第四个人似乎长得有几分眼熟?
  白发男子没有理会我震惊的白痴表情,他显然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角色,直接一句话直奔重点:「我们想请你暂时加入我们,当引诱出事件主谋的诱饵。」。
  「这种一堆人失踪的烂事件的诱饵?我才不要!」我惊恐大叫,心中对男人那点友善的熟悉感顿时烟消云散。
  「那可由不得你。」白发男子回应,眉眼间满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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