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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救援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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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东西!”一身穿黑铁甲的络腮胡将军,将手中的铁矛往地下一戳,怒道。
  声音洪亮至极,身后十万精兵,延绵十余里,各个都能听到那将军的怒斥。能统领十万兵马的,自然是罴休了。
  那匍匐在络腮胡将军马前的通信人遭到呵斥,将头埋得更低了。
  “广阔雪原之上竟能被人埋伏?连白云骑兵钻雪地这点伎俩都看不透吗?混账至极!”罴休继续怒骂。
  通信人颤声道:“将军教训的是,秦将军也是一时大意。”
  罴休竖眉道:“一时大意?一时大意便损失了五千精锐,一时大意便损失了先发制人的机会!”
  通信人只得俯首称是。
  不一会,罴休便冷静下来,问道:“如今剩下的五千人在何处?”
  通信人答道:“在义阳野外扎营。”
  “义阳野外?”罴休皱眉道,“那半成的营地不是给敌人占了去吗?”
  那人答道:“也正亏是半成的营地,白云骑兵才退走的,在新野城外另扎了营。只可惜粮草等军备都被带走了,现在将士的粮草已经告竭,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罴休听罢,便派一支队伍护送了一些粮草先行,十万部队在后紧跟。
  不消数日,罴休便率军到了义阳营外,营中众将士慌忙出迎。
  罴休问道:“秦南安在?”
  有人答道:“秦南将军他身受重伤,正在营中养伤。”
  又有人道:“将军,秦将军自知犯下大错,延误战机,罪该万死,请将军入营,秦将军欲当面谢罪。”
  罴休道:“不必了,你这营地立足不稳,我们另寻他地扎营。还有,今夜恐怕敌军会来劫营。你告诉秦南,今夜三更点齐人马,与我一起先劫了他们的营。”
  那人答道:“是。”
  罴休便率军在他住扎了营。
  “可惜,难道他发现了不成?”新野营地中,一白铠将军说道,此人正是水寒。
  原来水寒已与众白云骑兵混入了五千俘虏之中,正要将罴休骗入营中,再将他围杀。可惜罴休虽到了营前,却不入内。水寒在营中踱了几步,心中一动,想道:他今夜三更要去劫营,我却在三更之前去劫他的营,出其不意,必能获胜。当下便派人往水戾处报信,在今夜二更劫营。
  且说罴休率领十万大军扎了营,便下令道:“今晚一入夜,便埋伏在营外,只留下一些灯火便可。”
  副将成渊问道:“今晚不是去劫营么?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罴休道:“你以为那五千人还是自己人吗?他们早已投靠了夔军。”
  众将士皆大惊,道:“请将军指点。”
  罴休道:“我在那营地前观察了一番,其中一部分人精神萎靡,像是刚吃败仗的秦南的部队,而另一部分人却精神抖擞,神气盎然。我料到,精神萎靡者必定是那投降的五千士兵,其他的,定是白云骑兵混在了里头。我若真个进了营,恐怕顷刻间就会被砍成齑粉。”
  众将士恍然大悟,拜服道:“将军足智多谋,此番必能攻下南阳。”
  罴休大笑了一阵,心中却道:白云骑兵何时又多了一个人物,能设计出这样的计谋,若非我察觉有异,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日落星起,持续了一天的平静终于被打破。
  一支队伍藏形匿迹,往罴休所扎之营摸去。一声令下,喊声大起,火光大作,那支队伍直往营地中插入,不料营中却无一人。
  罴休听得喊声,大喜,立即下令击鼓进军,将整个营地团团围住。
  “给我杀,一个不留!”罴休下令道。
  顿时,十万人马往营地压缩而进。
  不久,便有一人慌忙来报:“报……报告将军,营中只有五千人!是秦南将军的部下!”
  罴休大惊,道:“只有五千人!糟了,却教人当了黄雀。”
  忽然喊声大震,却是水寒带领着白云骑兵,以及南阳十二万驻军攻了过来。罴休即刻下令御敌,慌乱者斩,顿时慌乱大减,结成阵形。
  “罴休!过来领死!”水寒催动雪寒马,如同流星一般直冲罴休。
  罴休二话不说,策马迎了上去,火光之中瞧得水寒面容稚嫩,笑道:“哪来的小孩,跑到战场上来玩了?”
  水寒冷哼一声,一杆长枪宛如月芒,往罴休攻去。
  罴休举矛格挡,火星闪烁之间,格挡了十数招。罴休道:“好小子,武功不错,接我几招。”说完舞动长矛,连攻数招。
  水寒引枪格挡,便感觉到长枪传来的力道甚是刚猛,数招过后,手臂竟有些发麻。暗想道:罴休蛮力甚大,绝不能与之硬拼。当下便抖动长枪,运用太极之法,将罴休凶猛的力道一一化去,再伺机寻找破绽。
  罴休觉得自己使出的力道皆如同石沉大海,被水寒以巧劲化去,说道:“好家伙,我看你如何化。”当下全力进攻,力道与出手速度顿时增加不少。
  水寒化解的越来越是吃力,往往一处力道尚未化解完全,第二击却已到来,只得硬接。数十招之后,便感觉渐渐支持不住,似乎要抓不稳手中的长枪。又交了几个回合,终于支持不住,被罴休的力道震得身子后仰,空门大露。
  罴休嘿嘿一笑,举矛便往水寒心窝捅去。
  千钧一发之际,忽闻破风声起,一枝利箭以流星追月之势扎向罴休脑门。
  罴休身子一矮,便闪过了这一箭。也因为这一闪,水寒扯过马头,逃开了去,回想起这次交手,实在心有余悸。
  罴休往箭射来的方向瞧去,正见水戾持弓作射箭状。
  罴休哈哈一笑:“水戾,你我好久没有交手了,来来来,今日一定要战个痛快!”说罢便催动座下宝马,化成一束黑影冲向水戾。
  水戾座下踏雪马嘶吼一声,迎向罴休,水戾手中的落樱枪划过一条红线,与罴休手中长矛交缠在一起。
  顿时火星迸溅,金铁齐鸣。那落樱枪影浑身上下,若舞樱花,令人眼花缭乱,不知招出何方。罴休手中黑铁长矛每次出击都有破风声起,宛如猛虎扑食。可惜落花无形,猛虎的扑咬总是抓到一片残影,根本无法真正攻击到水戾。任由罴休的攻击如惊涛巨浪,水戾却如海中礁石,巍然不动。
  罴休连攻数十招,势要将他拖住,使他军队无人指挥,却不料水寒退下之后,便指挥起军队来,一双令旗在手中翻飞,即使是自己颇有指挥经验的副将成渊也一时占据不了上风。
  罴休方才又与水寒恶斗不久,费力不少力气,如今已不是水戾敌手,虽然不至于在短时间内落败,却也支持不了多久,再如此僵持下去,必然会败。当下虚晃一招,引马便退,水戾也不追击。
  罴休回头说道:“水戾,休战吧。再不休战,恐怕南阳已经易主啦。”
  水戾愣一下,恍然道:“我说你为何敢来南阳,原来是与彦国联手了。彦国那病痨皇帝可算是死了么?不知是哪个王登基了?”
  罴休道:“说来也奇,登基竟然是这个武阳王这个十五岁的小毛孩。不过你可小心了,这人野心不小,这次围攻南阳,可是由彦国提出来的。”
  水戾道:“多谢提醒了。”
  罴休一罢手,骑马走了。既然突袭失败了,南阳就不能让彦国拿了去,联盟就是要同进同退嘛。
  两军齐齐鸣金收兵。
  水寒骑马到水戾身旁,道:“将军,你……刚才好像并未用全力。”
  水戾笑道:“我们是多年的对手了,我可不想占他的便宜。”
  水寒默然,低头沉吟。
  忽然有人来报,道:“报告将军,襄阳被围,程皋将军拼死守城,快要支持不住了。”
  水戾问道:“是彦国的部队么?何人为将?有多少兵马?”
  那信使道:“报告将军,是彦国大将马敖领兵,大约十万兵马左右。”
  水戾沉吟一会,便下令道:“水寒听令,我命你带领三千白云骑兵,再带五万人马,去襄阳解围。”
  “是!”
  水戾继续说道:“白云骑兵的副统领韩德颇有才能,他可助你。马敖武功并不比我低多少,你要小心。”
  水寒应道:“是。”便领着兵马走了。
  且说襄阳被围,十万兵马一夜之间将襄阳围得水泄不通,城中守军猝不及防,西门顷刻之间被破。幸得襄阳守将程皋率军拼死冲杀,才夺回西门。
  程皋登上西门,指挥全城军民一同御敌,曾数番亲自率军来回冲杀,化险为夷,连战三天三夜,彦军方才退去。程皋亦曾派人求救,但彦军将襄阳团团围住,信使才出城,便被彦军抓住。
  又过两天,彦军再次攻城,程皋率军来回冲杀,趁机送了一队人马出去,那队人马,即将与彦军交战之际,却一哄而散,钻入林中,报信去了。马敖虽派人剿杀,却仍不免有漏网之鱼,只得加快攻城进度,以防有变。程皋率人殊死抵抗数日,才杀退彦军。
  又过了数日,彦军再次大举攻城,攻城力度较之前两次更为迅猛,不过一天,便要支持不住。程皋只得带兵出城,殊死一搏,不料一出城门便被团团包围,冲杀不得。
  马敖更是亲自出阵,势要斩杀程皋。
  程皋守城半月,早已精疲力竭,哪是马敖的对手,交马数合,便被马敖一枪刺中左臂,险些掉下马来,幸得左右拼死救回。程皋身陷重围,苦苦抵抗,绝望之际,忽然敌军大乱,首尾难顾。
  程皋忽见一黑白旗飘荡,上书一字:寒。
  程皋大喜,即下令所有兵马出城,围杀彦军。襄阳守军见援军已到,士气大振,将彦军杀得节节败退。
  马敖暗道不好,鸣金收兵,忽然旁边冲出一将,白袍银铠,长枪直取自己。
  马敖纵马迎住,道:“来者何人?”
  来将答道:“水寒,来取你性命。”
  马敖道:“水寒?莫非你是水戾的儿子?”随即阴狠一笑,道:“看我取你狗命,以报汝父刺瞎我一眼之仇。”说罢挥枪狂攻,出招狠辣非常,直攻水寒身上要害,而且枪速极快。
  水寒虽然能瞧出马敖的破绽,但马敖枪速极快,他只能堪堪挡住马敖的攻击,无暇攻击其破绽。交马数十合,仍是被动防守,根本无反手的余地,只得以不变应万变,继续防守,待其力竭,再后发制人。又过了数十合,马敖依旧精神抖擞,势要将水寒枭首,一招招狠毒非常,水寒挡得不禁心中气闷,险些被马敖刺中。
  程皋见水寒被马敖完全压制,无法还手,说道:“少将军,我来助你。”便纵马加入战圈,为水寒赢得一时喘息。马敖武功虽强,但水寒枪法并不在其之下,此时不再被压制,还起手来,马敖也只得谨慎应付,再有程皋在旁掠阵,终不能使出全力。
  马敖渐渐支持不住,再斗下去,必然陷入危机。马敖也是果断之人,当下连攻数招,将水寒程皋二人逼开,突然回马撤走,水寒二人也不追击,鸣金收兵。
  彦军败退,撤回二十里扎营。水寒命副统领韩德率领大军在城外扎营,谨防彦军偷袭,自己与程皋入了襄阳,商议退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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