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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如意箫 / 第六章 奇怪的箫 中

第六章 奇怪的箫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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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琴与李吉挑好了琴与琵琶,到柜台去付款。老人对秦琴说:“孩子,你是知道我这里的规矩的。不过呢,今天我高兴,你们帮我找到了我的族人。这两张琴,两把琵琶,就免费送给你们了。”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今天竟然轮到我了!”李吉高兴地说。
  “爷爷,这怎么行呢!”秦琴说,“我知道,您这里的生意一直都不怎么好,我怎么能免费要您的东西呢。不行!这钱,您一定要收下!”
  秦琴从包里取了钱,递给老人。
  老人没有接受,笑着说:“孩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的时候,你爸爸就经常来我这里租琴。你爸爸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买来的不如租来的。你们刚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些’拆’字了吧。我这里也快了。可能你们下次再来,就见不到我了。都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这琴与箫,还有琵琶,我想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为它们寻得知己。我知道,你们都是有爱心的人,正是它们的知己。我一直相信,万物皆有灵性。你们对它好,它必涌泉相报。再说了,我回乡下养老,这个房子的拆迁赔偿款也足够了。我也不差你们这几个钱。你们上学还需用钱,不要乱花钱。只是,我是个爱清静的人,今天发生的一切,你们回去了,万万不要对第五个人讲起。”
  老人教萧凯把她们挑好的琴与琵琶送到车上。萧凯送走了秦琴与李吉,又回到了琴行。
  萧凯到了琴行,老人暂停对外营业,把琴行的大门关上了。
  老人说对萧凯说:“孩子,跟我来吧。”
  老人带着萧凯从柜台后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被隔成多个小房间,有厨房、卫生间、卧室、书房、工作室以及会客厅。老人一一带着萧凯参观。最后老人带萧凯到了会客厅。
  老人开了灯,叫萧凯坐下。会客厅不大,陈设简单,只一桌三凳。老人说:“好久没人跟我一起喝茶了。我这里只有茶水,没有你们年轻人爱喝的咖啡。”
  “爷爷,我也喜欢喝茶的。”萧凯说。
  “那好,我给你泡一杯红茶吧。天冷了,喝红茶好。”老人笑着说。
  老人端了两杯茶过来。萧凯起身接过自己的一杯。
  萧凯看着笑容可掬的老人,不禁问:“爷爷,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关于这支奇怪的箫。”
  萧凯盯着放在桌子上的箫,陷入了沉思。
  箫,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周身的光弱了许多。
  老人轻啜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拿起了桌子上泛着淡淡的光的箫。那箫一经人手,立即光芒四射,顿时整个会客厅如白昼一般。
  萧凯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不出来,一脸惊异。
  老人轻抚着箫,神色极其温厚、柔和,像手中抱着自己的孩子。他眼中充盈着泪花,轻泣着说:“我有四十年没碰过它了。这是一支有灵性的箫。它自知受了冷落,索性就不再发光了,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女子,常年不见天日,神色都变得怪异起来。”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萧凯问。
  “为了它好,也是为了我好。”老人说,“我年纪大了,怕自己不能再好好守护它了,干脆将它好好藏起来。这几日,我总是听见它在盒子里发出声响,我感觉它的新主人快要出现了。所以,我就把它拿出来放在架子上,期待有缘人的到来。”
  “这么说,我就是那位有缘人了吗?”萧凯笑着说。
  “是啊!”
  “您不是说,由于我是您的族人的缘故,才能吹响这箫的吗?”
  “我那是故意说给那两位小姑娘听的。”老人又说,“年轻人,既然你能吹响这箫,说明这箫认定了你,就像那定海神珍认定了那孙猴子一样。”
  “爷爷,您说的这一切,我觉得太离奇、太突然了。我难以相信这发生的一切。再说了,我就是一个从乡下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穷小子,何德何能,配拥有这一只神奇的箫呢?”
  “孩子!”老人怅然说,“箫认定了你,你就配拥有它。”
  “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能吹响它啊?”
  “不会的!这箫通灵,比人还要专一。你难道忘了,金箍棒只有在孙悟空手里才能随身变化吗?而且,这箫只认人,哪里会知道嫌贫爱富。”
  老人把箫给萧凯,教萧凯好好看看箫的样子。萧凯接过箫。箫发出的光,一闪一闪的,光闪动的节奏似乎完美吻合了萧凯此刻的心脉跳动频率。
  “孩子,我是这箫的旧主,你将是这箫的新主。”老人说,“这中间只少了’认亲’仪式。”
  “’认亲’仪式?”萧凯诧异地望着老人。
  “孩子,你听着箫声,自然地留了泪,说明箫声触动了你的心弦,也说明你能够读懂箫的心思,这就说明你是它的知己啊。等你们’认了亲’,便能够心意相通了。”
  “爷爷,你说得越来越玄乎了。”
  “孩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故弄玄虚?”
  萧凯心里有些忐忑,但想着秦琴都特别相信眼前的老人,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便说:“爷爷,您说这箫是有灵性的,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孩子,你先与箫’认了亲’,我再告诉你。”
  “那要怎么认呢?”
  “你只需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到箫上便可。”
  萧凯二话不说,伸出左手食指,咬破了,在箫上滴了一滴血。
  萧凯的血流到箫上,立即与箫融为一体。箫的上光渐渐暗淡了一些。箫身出现了淡淡的红光,一条金色的游龙在箫管上环箫而动。那游龙的须发,利爪,清晰可见。萧凯隐约听见龙吟之声。
  萧凯心里激动异常,兴奋地说:“这箫果然不同寻常,应该大有来历。”
  “孩子,你说得没错,它的确大有来历。”老人说,“这么神奇的箫,确非寻常之物,只是它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它的上一届主人,把它传给我时,也与我说了同样的话。他还说,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反而对我们越不利。所以,当着你们三人的面,我并没有告诉你关于这箫的真相。”
  “爷爷,我明白您的苦心了。”。
  “这箫的材质非金非玉,非竹非石,遇火不熔,遇利不折。”老人说,“由于这箫能自发龙吟之声,所以叫龙吟箫。这箫跟了之后,我又给它取了新的名字,叫如意箫。”
  “如意箫,这个名字也不错嘛!”萧凯说,“您给箫取这名字,一定别有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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