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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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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云雾被风轻轻拨开,再露出月亮玉颜,裴擒虎的面前已是单膝跪地在桌下翻找物件的公孙离。
  他伸出手,拍了拍公孙离,吓得公孙离一个哆嗦,刚要开口尖叫便想起此时正在尚书府,若是发出声响定要被抓去,只好生生咽下,转头看向身后。
  “是我。”裴擒虎也蹲下了身,静静地看向面前的公孙离,她的头发不知何时编成了长长的一串辫子,辫子尾巴处扫在地上,沾了些许灰尘。裴擒虎将另一只手中的递给了公孙离,“我刚才在高尚书的书房中搜到了这个,你且看看可有什么锁子箱子柜子的。”
  公孙离点了点头,伸出手取了这冰凉的淡金色,问道:“你那边都看过了?”
  裴擒虎答道:“是,没有能开的。”他说罢,站起来轻声慢步到房间门口,一边听着门外响动,一边观察着室内摆设,“只是你要快点了。一会儿有下人要进来寻东西。”
  公孙离又是颔首,将屋内刚刚自己发现的锁子箱子一一取来,开始一个个试验。
  裴擒虎环顾着屋内,这屋里有一榻、一桌,还有一柜,显然是个卧房。若是卧房,则最有可能是那高尚书放酒的地方,有些东西只有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日夜看着才放心。
  想必那账册也是如此。
  正想到此处,一缕缕月光透着窗子,穿过榻边帐纱,洒在公孙离的脸上。她似乎焦急的很,娇嫩的脸上有细细密密的汗。背后,院子里下人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到了裴擒虎的耳中。
  是脚步的声音,沉重而又稳狠。
  一步,两步。一点,又一点靠近。
  “我找到了!”公孙离小声的说着,脸上满是欣喜,她弯着眼眸看向裴擒虎,嘴角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笑意,脸颊上,一滴水珠衬着月光晶莹滑落。
  不知是汗,是泪。
  裴擒虎亦是放下心。可却又在一瞬间提起心来。
  门,被推了,他感到一股力气正朝门上涌着,他连忙抵着门,不让外面的人立马打开。他腾出一只手,向公孙离挥了挥,又指了指那窗子。
  “快走!”他不敢发出声响,只用口型示意公孙离。公孙离立马变了脸色,将账册藏在自己怀中,向裴擒虎一步步走去。
  身后的力量越来越大,几个下人的对话也一股脑偶的塞进了裴擒虎的脑子里。他们似乎立马明白了里面有人在顶着门,不让他们进来,又或者是使了什么东西不让进来。他们一边齐力推着门,一边喊着更多的人想法子。
  月光是那么散漫。它一束接一束的落在公孙离的脸上。一束接一束的让裴擒虎看清她的表情。他摇头,他摆手,他皱着眉,着急地驱赶着公孙离。
  公孙离蹙眉,握拳,思考着什么似的,挣扎着什么似的。
  “从窗户,那边有窗子!”外面人的喊声颇大,这次就连公孙离也听见了。
  裴擒虎铆足了劲,转身用手紧紧的推着门。他的头低着,汗水顺着面颊一滴滴滑落。
  “最少,也要让这证据……留下来吧。”他声音沉沉地说。
  公孙离像是被冰水泼了一般打了一个激灵。
  是啊,再不济,也要将这证据拿出去,让玉环姐姐……不再背上罪人的骂名。
  于是她翻窗而出,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便踏上了屋檐,离开了这尚书府。
  而屋内的裴擒虎听到窗子开合的声响,终是露出笑颜,松了手上力气,任那些人推开那扇木门,走进这间屋子,看这屋内的一片狼藉,以及逮捕那狼狈不堪的他。
  裴擒虎被人按在地上不得动弹已经许久,他的两条腿都已麻了,不像初被擒住那样,让这生冷的地板冻得痛苦。几个下人接连在这屋中进进出出,一个个都神色慌张,不知是害怕被那尚书知晓他们看管不利放了人进来,还是怕那高尚书连带着他们与自己一块儿拔了脑袋。
  总之无论如何,该到的那个人终会到,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该到他面对事情的时候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院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声声“高大人”也顺着下人进进出出的方向慢慢递进了裴擒虎耳中。不过片刻,下人口中的那位高大人便立在了裴擒虎的面前。
  裴擒虎此时只能看见高大人的靴子与衣摆,衣服颜色亮丽的很,看来是从那乐坊急急而来。
  “我道是谁如此大胆,敢来我尚书府中做小偷。”那高大人见是裴擒虎,便笑了出声,“原来是那日花将军的熟识,今日没打声招呼就来我府上做客,这可不好。”
  他说着,声音尖细,又一点点弯下腰,摆了手,示意手下松了裴擒虎的肩。
  裴擒虎感到肩上力气松了,立马转了头,看向面前的高尚书。这人脸上笑意看的裴擒虎甚是恶心,便又扭头看向他处。
  高尚书见他这般,又是一笑,“只是这次花将军可保不住你了。你倒还真对那杨玉环用情至深,三番五次来找我。”
  裴擒虎狠狠地又瞪了眼他,杨玉环因他而死,此行他便是为了将这歹人揭穿,给杨玉环昭雪,怎容得这名字从歹人口中再说出。
  于是裴擒虎便怼了一嘴回去,脸上已是憋不住的怒气,只想此刻就挣脱这些手下,把那高大人打得鼻青脸肿,“莫要再提杨玉环这个名字,她的名字岂是你这卑鄙小人能说的!”
  高大人皱了眉,起了身,示意手下让他站起来,又开口:“看来你已经知道她死了?”
  他又是一笑,转身坐到屋内椅上。裴擒虎便站起身来转过面向他,愤恨的冲他吐了口口水。
  “还挺有能耐啊。一个人闯进我尚书府中,还知晓杨玉环死了……让我猜猜你还知道些什么……”他用自己长长的指甲敲着木椅把手,发出咚咚声响,惹得裴擒虎更恼了。
  此时,一个下人跑了进来,匆匆忙忙的样子,还撞了一下裴擒虎与绑着裴擒虎的两人。
  “大人,书房的瓣鳞花被动过了,还有最高层的瓷瓶也是,都不在原位。”那人蹲在高尚书的面前,快速地说了刚才调查的书房情况。
  高尚书点头,微眯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睨着裴擒虎。此时的裴擒虎却没了心情再与这高大人耗下去。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账册已经送了出去,便只能跟他口舌之争,再无其他能做的了。
  “既然是在这里抓住这个小子的,那一定是已经取了。”高大人又开口了,裴擒虎在高大人黑色的袍子上看见了一朵牡丹,像极了明世隐经常变幻出的那朵。
  不知公孙离此时如何了,是否有碰到高大人的手下。
  不过听高大人说是自己独自来的府中,她应该没有被抓到罢。
  “大人。”又一个下人走上了前,“箱子是空的,锁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裴擒虎看见那高大人眼睛一瞪,俨然是没猜到他们竟能知道他与边境那些人有勾当。如此一来,计便成了。网已洒,饵已下,只待鱼上钩。
  裴擒虎嘴角轻轻一弯,听得那高大人故作镇定却还是慌张的说:“想不到你竟知道我与边境在做交易。还知晓会有账本藏在此地……”
  高尚书定了眸子,使劲瞧向那裴擒虎,忽的,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裴擒虎不解的蹙眉,什么原来如此,他又是知道了什么?
  “呵,想不到我竟然将这三年前的漏网之鱼给养到了现在。”高尚书厉声说道,手指狠狠地指向面前站着的裴擒虎,“你便是三年前那个苏烈手下的混血魔种!当年苏烈被花保下,原本应处以死罪的你不知所踪,我还想一个小小兵卒能耐我何。谁曾想你竟藏在了长安城中,在我眼皮子底下蓄谋!”。
  高尚书又摊开了手掌,似是要问裴擒虎取东西。
  “还好我算准了这一步,命人回来取酒,实际上是让他看着这屋子里的东西。”高大人嘴角一提,像是赢得胜利般朝裴擒虎又说,“快把偷走的东西交出来,我可免你一死,让你在我手下做事,不然……便不怪我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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