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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也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方凝摇了摇头，轻叹道。
“凝儿，大清早的在那摇头晃脑的干嘛呢？我和你娘商量了，明天送你去私塾。”方向那憨厚的声音响起，却让方凝一激灵。
方凝眼珠一转，跑到方向身边，牵着方向的衣裳下摆，“那个，爹，你看蜀山的掌门都要收您儿子入蜀山了，哪里还能有时间去私塾，现在去了，岂不是白白的把银子给人了！”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的方向瞬间动摇了，为了儿子，他花费多少银子都认可，不过这白给别人，自己可就受不了了。
方凝仰起小脸，偷偷看着自己的老爹，一看其踌躇，「有门！」
“爹，怎么说，也得看清微道长回来之后再做打算的不是！”
方向却不知道，自己耳根子软这一条早就被方凝牢记在心。
“嗯，那好，等清微道长回来再议不迟，我还没听说哪个蜀山弟子七岁便上山的！”方向信誓旦旦的说道，很快又陷入了认真理布的状态。
只留下方凝一个人站在柜台边上，在风中凌乱。
「还有这操作！」半晌，钟霆方才动了一下手，“我就不信像我这般骨骼惊奇，天赋异禀，举一反三的好徒弟，那老道不愿意收我！”
恨恨说完，又在心中默念，天帝老爷，小子刚刚说得都是孩子话，千万要让蜀山收下我啊，我不想再上学，文曲星老爷放过我吧！
如果天帝知晓，一定会让他再读几十年的书。
方凝狠狠地甩了甩头，想要将脑中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外。
就在方凝往屋里走得时候。
“向子啊，你咋还在店里呢？走啊！去看妖怪啊，你还不知道?那个害人的狐妖，不说了，老汉我先去了！”王老汉从门口跑过，三言两语便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方向以手抚额，“这老头，多大岁数了，还毛毛躁躁的！”
一声轻笑，方凝知道，自己父亲和那老汉熟悉的很。
“爹，你不去看看那狐妖吗？”方凝仰着小脑瓜。
“呵呵，我去了谁看店啊！为父对神魔志怪没有太大兴趣，倒是你，不想看看吗？”方向轻轻拍动方凝的小脑袋。
方凝一呲牙：“就等父亲这句话呢！”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方向本来正拍他脑袋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看到方凝跑出门外，“慢点跑，别摔到。”
对于自己这个从小就听话懂事的儿子，也是非常满意，很多时候，做事情比大人还要好。
“嗯！”方凝回了一个完美的鼻音，也不知道方父是否听得清楚。
一路小跑小颠，跟随着路上的人流，向唐家堡涌去。
方式布匹距离唐家堡不远，很快钟霆就到了那里，不过入眼的都是戳戳人影，身材矮小的方凝，看到的除了人还是人。
对于别的小孩子来说，人声鼎沸本身就已经是热闹了，而方凝却是不在此列。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人山人海算什么，看我方式大法。”一挽袖子，头一低，便扎进了人群中。
认准了方向，不断地往前钻，拥挤的人海对于七岁的孩童来讲，不算什么。
可以说一路畅通，“邦！”
方凝一下子跌倒，坐在身后一个大人的脚面。
“咦，两个淘气的小娃娃，不要跑丢了哦。”粗糙的声音，却不是温柔，方凝从指缝间去看向自己头顶。
一个满脸络腮的巨大头颅，「我敢保证，要是一个真的小孩子一定会吓的落荒而逃。」
还不待起身，一个软乎乎的小手，抓住方凝，没有看清在怎么回事，就被抓入人群。
“快跟我走！”声音清脆，很好听。
「是个萝莉，小手真软，我的天，方凝，你竟然是个变态，不不不，我只是在夸奖她，哼，你就是在胡思乱想。」
方凝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两个带着翅膀的小人，一个头顶光环，金色翅膀，一个额生双角，黑色翅膀，不断地争吵。
争吵还尚未结束，方凝便感觉呼吸舒畅，微风拂面，简直舒服的想要呻吟，不过碍于旁边有人，止住了自己最放松的状态。
痛快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转过头，方凝才看向和自己相撞的小萝莉。
也许是补偿他没有看到妖怪的损失，让他看到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小萝莉。
那女孩年纪与他相仿，生得明眸皓齿，白皙的皮肤如同羊脂般的光滑，笑的甜蜜，仿佛让方凝进入梦境一般，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让人着迷。
一身粉红色的衣衫，将其包裹的光鲜亮丽。
「我竟然对一个小萝莉如此着迷，方凝，我鄙视你！」
方凝不断的暗示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喂，快来帮忙，我的头发打捆了！”
这个时候，方凝方才注意到那女孩正在整理的头发。
乌黑亮丽，如同瀑布一般铺开，却是有些杂乱，想必正是刚刚在人群中弄乱的。
方凝揉了揉鼻子，上前帮忙：“你跑那么快干嘛？”
“啊！难道你没看到你身后的大叔吗？张开嘴，我都怕他吃了你，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人！”小姑娘耸了耸自己的小翘鼻。
“你家里人没有陪你一起出来吗？”方凝左右望了望，根本没有大人。
“嘿嘿，人家是偷跑出来的，爷爷不知道，怎么，你也和本小姐一样吧！”小姑娘一拍方凝的肩膀，一副相逢有幸，我们是兄弟的样子。
“我可不是，我爹允许我出门看妖怪的！”方凝尴尬一笑。
“哼，什么妖怪，明明就是那个老和尚抓了一只无辜的狐狸。”说着还不忿的挥舞了自己那白嫩的小拳头。
“老和尚?怎么回事?”方凝抓住了她语气中的重点。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个老和尚带着一只硕大的狐狸，来找我爷爷，说是害人的妖精，那雪白的狐狸可好看了，哼，爷爷偏说是妖精，要给百姓报仇，就会冤枉好狐狸！”
方凝心中苦笑，你爷爷真不容易，“咦，你爷爷，是谁啊?”。
“唐坤啊，你应该知道吧！”
方凝汗颜，怪不得刚才称自己是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