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飚车

　　两辆飞车快速冲出六鼎山脉向东北方急驰，山林、湖泊闪电般向后掠过，所有的景物化成一片虚影。
　　数百个无瞳人脚踏碟形飞器在后急追，每二十人组成一队，各持一个圆筒状兵器，从中射过凌厉的火焰爆珠，蜂群般击向飞车。萧飞紧握操纵杆不断变换着飞行角度，火爆珠时时从他身边擦过，明显能感受到炽热的气息，有的射落到地上，炸起团团烟雾和泥屑。
　　腾冲哈哈大笑道：“刺激刺激，让老夫教训教训这群不知深浅的家伙。”袍袖一挥，发出一股蓝烟，瞬间化作万支冰锥，嗖嗖嗖射向后面来敌，十余个无瞳人登时被冰锥刺中，身体立时凝成冰雕，然后突然爆碎成无数冰晶，在阳光下闪亮。
　　又一队无瞳人冲过来，腾冲鳞抓中再发出一片金光，变成千万支金色小剑射入他们的队伍中，大喊道：“碎烟爆甲！斩立决！”那些无瞳人无从躲避，接连十余个被金剑刺中，身体炸成碎片，向下方的山川大地洒落。
　　无瞳人这时才明白绿衣男孩是个厉害角色，空中梯队立刻变换阵型，分为三人一组，形成两个方阵分别追向两辆飞车。很快有三个无瞳人便赶在萧飞这辆车的左侧，与之并行，腾冲见了拼指射出一道闪电，三个无瞳人立时祭出一面波盾将其隔开，只是盯着萧飞踏碟紧追。萧飞对腾冲喊道：“他们似乎不服气，想跟咱们比赛！”说着将红杆推到最前，飞车加速前行，果然，那无瞳人紧跟前立即作法，脚下飞碟喷出一道白色细浪，速度明显提升。
　　腾冲笑道：“这些小矮鬼有点意思，小子你能不能再快点，甩他们个屁滚尿流！”萧飞道：“你以为我不想？这车己到了极速。”眼看着前面有片森林，又喊道：“坐稳了！”猛地一转灰色操杆，飞车立即一个侧掠，从两棵高大的树木间穿过，那三个无瞳人只顾盯着萧飞两人，忽略了前方，刹那正撞到其中一棵树上，身体被弹飞，脚下的飞形器也被撞爆。
　　萧飞道：“咱们不出去，先在树林中跟他们兜会儿圈子！”说着将飞车继续保持侧掠飞行状态，在林中巨大的树木间盘旋穿梭，无瞳人所发出的火爆联珠不断击打在树干和树枝上，不仅连两人的衣襟都未沾到，而且不时有人措手不及被粗大树干撞飞，器毁人亡。
　　虞骏的操作技术与萧飞无法相比，他只能驱车贴近森林边缘加速飞行，姬峰看在眼里心急如焚，见有数个无瞳人追了上来，挥手拍出一团能量球刚将其轰散，上空又呼呼飞来十余人，发出红色光网向两人卷下，情况十分危急。
　　林中的腾冲见了，大叫道：“尝尝爷爷的搜天决！”鳞抓一道蓝色的闪电穿过树木飞出，忽地变成一张更大的电网将那红网吞没，眨眼将十余人包入其中，电光噼噼啪啪作响，网中更是一片鬼哭狼嚎，那些无瞳人被电火烧的皮肉焦烂。
　　虞骏喊道：“这男娃到底什么来路，不知是哪家老祖返老还童，修为这么高？”姬峰道：“开你的车，能不能快一些？”虞骏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砰、砰、砰……”，林中又有几个无瞳人被古树撞飞。萧飞的车辆在森林中只作两个动作，就是利用树木空隙一会儿左翻侧飞，一会儿右翻侧飞，但林中巨木密布，难度最大的就是躲避迎面而来的树木，需要在眨眼间对飞车作不同角度的调整，所以异常危险刺激，腾冲紧张地不住惊声呼叫。萧飞瞅准时机，从几棵林木的空隙中“呼”地穿出了森林，飞车瞬间恢复平稳飞行。
　　腾冲的心刚放下，不料迎面竞出现一片陡直的高岩拦住路，眼看就要撞到岩壁，萧飞立刻一拉操杆，飞车迅速向上一翘，几乎贴着崖壁垂直向上冲升，另一边虞骏这时也绕了过来，向高岩之顶飞驰。有二三十个紧随而至的无瞳人在崖下猛然一个急转，飞碟喷出一股青色火焰，推动他们徐徐上升，手中武器仍频频发出火爆珠向他们射击。
　　腾冲回头道：“小矮鬼们，尝尝老夫的六丁烟浪！”一股金光飞出头顶，在空中幻成数十个高大的绿衣男孩，鼓嘴朝那些无瞳人喷出数万点燃烧的红焰，映红了半边崖壁，汹涌的热浪与火焰立刻将无瞳人吞没，飞碟砰然炸裂，人声惨嚎。
　　几人不禁狂呼，但这时突感两辆飞车慢了下来，驱动的嗡嗡声也在减弱，姬峰惊声大喊：“坏了，灵石源气不足了！”萧飞看去，只见凹槽内原本四颗蓝色灵石己变成白色，光芒暗淡。腾冲骂道：“这破飞车是个囊货，飞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姬小子你不是拿了五级灵石么，敢紧给我几颗。”
　　萧飞脑中一转，喊道：“换我的紫晶！一颗一颗依次换。”说罢飞快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几颗大小与原先灵石相仿的紫晶石递过云。腾冲来不及思索，立即从凹槽内取下一颗五级灵石，将一颗紫晶石飞快嵌入，伸手一指闪电将其激活，果然飞车嗡声变大，比原先快了许多，等四颗紫晶全部激活后，飞车的速度竞比最初快了十倍不止，嗖地贴着石岩直冲高空。那边车上的姬峰见状，也拿出五级灵石换上，飞车也重新恢复动力。
　　两辆飞车片刻便飞到了山顶之上，眼前霍然开朗，只见空荡荡的原野上静静立着一个人，玉甲如雪，背后月华闪动，身上白雾缭绕，娇容缥缈若现，正是那月神天女。
　　萧飞“哎呀”叫了声，车子差点撞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腾冲嘿嘿笑道：“你激动什么？”萧飞紧急刹住飞车，恨声道：“你若不是前辈，我咒你十次都不解恨！”那边虞骏和姬峰盯着白甲少女，目光俱都开始发直，全身的血液也开始跟著沸腾起来。
　　月神天女冷冰冰地道：“尔等毁了本王的月华飞舟，杀我教百位弟子，今日休想离开！”
　　萧飞干咳了两声道：“原来你会说话，可惜我们若要走，就怕你无法阻拦。”
　　月神天女娇躯微微有些颤动，手中忽然多了柄寒气彻地的玉剑，冷冷道：“今天本王誓要杀你！”
　　腾冲双手叉腰道：“你修为己到玉清境，可敢与老夫相斗，杀衡阳初境的修者，算什么本事。”
　　月神天女冷声道：“本王自会封至衡阳。”
　　萧飞淡淡一笑道：“好，我同意决斗。我看峰顶地势开阔，姑娘脚踏飞碟，我架飞车，从这里开始前行五百里，咱们谁先乘车到达终点，其间可凭技能格杀，不跌落且身体无恙者胜，如何？”
　　月神天女冷哼一声，算是同意。
　　萧飞又道：“我若输了任姑娘处置，你若输了呢？”
　　月神天女道：“本王不会输！”
　　“人生一世，千万不要跟女人讲道理，”萧飞向腾冲等人道，“你们谁有剑？”
　　虞骏和姬峰摇头，腾冲从丹海中取出一柄红色小剑，迎风一抖化为三尺长，道：“此剑名为离火丁，倒是与那女娃娃的剑有些相克。”萧飞接过来，将剑一抖，剑声嗡嗡，火光隐现。
　　月神天女不知用什么法子，脚下现出一个碟形飞器飘来，与萧飞并列相距一丈，周身清雾缭绕。
　　腾冲待两人准备就绪后，一声大喝发出口令，两人乘着飞行器如脱缰之野马飞速向前冲出，“唰”一下，划动的汽流掠起起地上的一团沙尘。
　　月神天女的起始速度稍微差了一点，颇有些恼怒，举剑便刺萧飞。萧飞将红杆推至极点，左手紧抓住座背上的白金护栏，右手抖剑去隔来剑，却见月神天女剑尖一抖，闪电般砍向他的后脑。
　　萧飞急忙低头闪过，头上的璞帽己被削掉，惊声喊道：“姑娘真敢下杀手啊！”扳着白金护栏腰身一扭，剑光一抖击出数十“万象环印”，每只环都是赤金流光，其间虚空暗流涌动。
　　月神天女看到萧飞的头发，“咦”了一声，背后月晕“哗”地射出一蓬白雾，将万象环吞没，星花四溅。萧飞的剑一横，“罡星印”击出，抖出十余种变化，千点星光直射面月神天女面部那团白雾，两人执剑一红一白，流火与冰魄交相辉映，火星飞迸，剑鸣铮铮，当真斗的不可开交。
　　若论对剑的造诣，萧飞自然远不及月神天女，她身形极为飘逸，剑丝天花乱坠，逼得萧飞连连吃紧。
　　山峰顶上一马平川，两人飞行器具离地一丈，起初飞行平稳，但随着萧飞的身体晃动，车身不断倾斜，一个大意无法平衡，从座中翻出车外，幸亏手急眼快胳膊夹住了护栏，右手举剑向上撩刺，反剑击在月神天女脚下的飞碟边缘，唰地削去了一块金属。碟形飞行器立刻失去了平衡，脱离了月神天女的控制，旋转着从她脚下飞出去。月神天女身影一闪，左手擎住了萧飞飞车栏杆，右手横剑砍出，两剑再次相遇，冰火相融之音不绝于耳。
　　萧飞大声道：“姑娘，你的飞行器己失，算是输了！”月神天女冷冰冰地道：“无赖，飞车原属本王！”
　　冰剑继续向萧飞再砍，萧飞横剑隔开，两人一左一右挂在栏杆上随车快速前飞，陡然同时翻身座回车内，相距近在咫尺，不约而同收剑隐去法力，拳掌相加，选择近身格斗。
　　萧飞道：“嘿！你这还有信用可言吗？”
　　腾冲眼珠一转，在半空大叫道：“小飞子，打女娃娃的脸，她脸上总是缠绕着雾气，必定生得如那些矮小鬼模样！”
　　萧飞道：“腾老头，你可真够损的，连这种主意都想得出。”
　　月神天女则气得浑身轻颤，玉掌一翻，直切萧飞颈脉。萧飞立即曲指成抓，使出小擒拿手，在咫尺间闪电般扣向她的“曲尺”、“合谷”“肩井”，一下捉住她的玉腕，盯着她面前的蒙蒙雾气道：“这次离你这么近，怎么更看不清你的脸了？”
　　“你……！”，月神天女显然十分恼火，柔荑游蛇般从萧飞手中脱出，右手横剑向前一扫，迫得萧飞挺剑相隔，紧接着，她娇躯忽然倏地窜出，两条长腿竞分开横跨于后座的护栏之上，举剑向萧飞猛砍猛劈，萧飞一时手忙脚乱，无法起身，慌乱之中左手触动了一支操纵杆，飞车猛然一个大角度转弯，改变了航向。
　　月神天女脚下不稳，转身长腿一伸，靴尖勾住了车身的护栏，冰剑唰地刺出，萧飞立刻斜身避开，挺剑将她的冰剑粘在车身之上，使月神天女倒吊于车壁前。
　　飞车打着旋直奔前方，转眼己经到了山峰之巅尽头，下面正是万丈深渊，车身直接斜冲而下，月神天女惊呼一声，被旋力甩出，萧飞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足踝处。
　　“无耻……放手！”月神天女愠怒道。
　　萧飞紧紧拉住她道“我不想你摔下去。”
　　这深渊的峰岩半壁流出条宽大的瀑布，渊底是一条深潭和宽宽的长河，飞车快速向下俯冲，眼看离河面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月神天女娇躯陡然回卷，返回车内，不料竞然翻身坐入萧飞怀中。萧飞忙一拉操纵杆，驱动飞车贴着水面向上掠起一丈高，缓缓停浮于半空。
　　“啊！”月神天女心慌意乱，面上的雾气倏然消散，露出俏生生的玉容，只一刹那，雾气朦胧的双眸突然射出一道精光，萧飞暗叫不好，头一偏，猛然低头吻在她的樱唇之上，避开了她射出的神识。
　　“呜……”她彻底乱了心神，竞觉浑身酥软无力。
　　萧飞怕她醒过神来，在吸吮着她樱唇的同时，眉心青红光芒乍现，神识轻而易举进入她的脑海，月神天女立刻浑身急促颤栗，没有挣扎之力。萧飞托着她纵身跃到岸边，轻轻放在草地上，急速退开，转身飞回山顶。
　　月神天女猛然回过神来，面红耳赤，蓬地一团冷雾罩向全身，杀气弥漫，执剑飞升空中，颤声道：“该死……本王今天誓要杀了你。”月晕华光爆闪，千万冰剑冲出，向山顶的四人斩射，庞大的能量将山顶岩石轰成齑粉。
　　腾冲道：“不好，女娃娃发怒了。”挥袖撑起一片气盾，“轰”气盾化为灰烬，冰光剑影卷着狂烈的雪浪重重压来，遮住了天上的阳光。
　　四人急忙各撑法盾，腾冲眉心一股金光飞出，在空中再幻成十个高大的绿衣男孩，每个男孩童嘴里喷出数万点燃烧的红焰，映红了半边天空，汹涌的热浪与冰冷的雪浪相遇，轰然炸裂，庞大的能量波摧枯拉朽，将一切击成灰烬。
　　萧飞、虞骏和姬风三个人毕竟实力不强，祭出的法盾被庞大之力立时震散，每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被能量余波击出数十丈，口中鲜血狂喷，受伤不轻。
　　“哧！”月神天女玉剑光闪，一道细如游丝的寒气倏然向萧飞袭来，所经之处，大地突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冰沟，岩石顿时分成两半，那是道细若游丝却又力若千钧的剑气。
　　萧飞本想挥手施出“万象环”，但腾冲幻化出的六个虚神再张口，各自发出三昧真火，分别是暗红色“绛霄空焱”、金黄色“黅霄真焱”、烟玫色“紫霄神焱”，每道真火足可毁灭万物。月神天女本身修为与腾冲相差一个境界，此刻自然不敢硬接，掌中金光一闪，一杆杏黄三角绣鞋龙小旗飞出，冷声喝道“雷神应位！”
　　腾冲见了那令旗，大叫“不好！”十余道幻影分神倏地飞回体内。
　　天空忽然风云四聚，电闪雷鸣，乌云间狂风四起，一袭猛浪洪流自云中汹涌喷出，顿时熄灭了所有火浪。
　　乌云间蓝光闪闪，出现八个高约十余丈的异形动物，形似野鹿，两支八叉金角足有五尺，头上生有三只碧森森地眼晴，腿上生有蓝色巨爪，每只怪物背上都骑乘着一个黑甲虬须的青面将士般人物，手执青金镶星八棱大锤，威风凛凛。
　　“是雷赢！快逃！”萧飞大叫。
　　“轰”骑乘上有人双锤对击，震天彻地。数十道粗犷的雷电向萧飞等人劈下。腾冲挥袖舞出一团紫气，在空中“蓬”地四处暴闪，与雷电相交，一时火光电光四射。接着他转身唤出坐骑火眼青鲲，飞速将萧飞人掠上鲲背。
　　火眼青鲲扑翅一振，破云冲天突围。
　　月神天女冷冰冰的声音立即传来：“那个无耻之徒，拿命来！”
　　腾冲道：“虚空破！”施法划开一道虚空，青鲲闪电般飞了进去，不料月华闪动，月神天女眨眼也跟着裂空而入，一股凌厉寒彻心头的剑气袭至，腾冲不敢停手，立刻再破虚空转入另一空间，接连四五次，始终无法摆脱天女的追杀。
　　萧飞脑中灵光一闪，当再次进入下一处空间的刹那，伸手撒出十数颗紫晶，飞快布下四象阵、雾隐阵、七星阵，登时将天女困在虚空其中，四人乘着青鲲再次破虚而出，突见八个雷神正在虚空外，瞪着碧森森的眼晴围在四处。
　　虞骏和姬风骇然失色道：“真是雷神？”
　　腾冲道：“我的老天，那女娃娃真是神界来的，她有调神令。”说时迟，那时快，八大雷神双锤对击，雷电交加射出，向四人排山倒海般压来，一重比一重猛烈。
　　火眼青鲲毕竞是上古神兽，此时倏然扑翅斜飞，吐出一团青光，将四人罩住，从一道飞腾的黑云间隙快速穿下，顿时落入灰蒙蒙对流云层间。抬眼望去，只见四周黑色、灰色云雾交相澎湃涌滚，青色、白色电弧纵横交错，又有狂风呼啸，水珠、冰珠到处乱袭，令四人聚然失去了方向判断。此时身后“嗖嗖”连响，萧飞回头看去，隐约见月神天女同八个雷神紧追入对流层而来，月神天女玉剑连削，上面有闪着银光的符文，发出片片如刀的剑气，飞快从几人头顶掠过。
　　虽然四周闪电冰珠肆虐，黑云涌荡，但青鲲的身法极其敏捷，在的雷电中游弋穿梭，时而侧穿、时而上冲、时而下潜，动作迅速精确，尽管每次都险象环生，令人心惊胆颤，但总是能堪堪避过，差之毫厘便会命殒魂消。
　　荒古大陆凡是衡阳期以上的修士，都可穿山越海，腾云驾雾，但这种能力仅指在高空，就算是道象境以上的高能，也不敢轻易在对流层飞行。云雾中的水珠与冰珠随狂风四处乱溅，将萧飞、虞骏和姬峰几乎冻僵。也正在这时，后方的雷神眨眼而至，双锤对击对击下接连声爆响，到处都是蓝幽幽的圆状光电，乍看之下就像蓝色的满月，却比月亮大数倍。蓝色光旋周围数百条杂乱的青白电弧散射下来，击爆而下，将四人一鲲罩个正中。
　　一道闪电正击向萧飞的头顶，萧飞吓得毛发直立剧，心想：这下完了！不料丹海中那块七色“淬血仙精”突然光芒大胜，符纹闪闪，瞬间飞出，在闪电中现出一个数十丈的执剑白衣幻影，挥剑舞出一股庞大的剑气，“轰轰轰”将周围的闪电反击回去，形成无数光剑电针。
　　天地所有的一切刹那间都充满了杀气，乌云虚空被这杀气撒裂，闪电雷呜化为无数流荧，苍山大地蹦塌，连人的意志都被这杀气消融。。
　　月神天女与八大雷神登时悬在空中不能移动，无数如丝如针的剑气在八大雷神身上刺穿无数孔洞，他接连惨叫，霎时化为青光遁去。而月神天女那轮月晕中突出金光流动，将杀气阻止，便庞大的杀气仍将她震飞，没入乌云中。
　　白色幻影倏然飞回“淬血仙精”中，重回萧飞的丹海，闪亮的符文从仙精中升起，没入萧飞的祖窍，一式荒古大帝的绝传法门“万源劫寂”己经深深印在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