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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九段虚空 / 第十四章 往事

第十四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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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白和叶洛二人从接到那封信开始,就不停地说着关于未来的变化,说了很久,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
  “小白,我们终于说完了。天都黑了,我们吃点东西吧。”叶洛说了很多,有一句话却没说,“这个变故会增加他执行帝命的难度。”
  独孤白也没有提起关于帝命的事情,“我们还是吃包子?”独孤白问道。
  “那当然,不吃这个吃什么?这个营养丰富,最适合我这种需要大补的人,”叶洛伸了伸懒腰,坐了这么久都坐累了。
  “好,我去给你拿营养丰富的包子,”独孤白笑着说道,起身离开了。
  独孤白离开后,叶洛洗了洗手,为吃包子做准备。他走到床边躺了下来,毕竟他的风寒才好,身体本就虚弱,在桌子边上坐了一整天,有时还要用手去比划着什么,对他这样的身体来说,还是很勉强的。他开始思考在学院养好伤之后去哪里?想来好久,觉得还是去帝国边境看一看,免得这次突变影响到最终的计划。
  独孤白又是抱着很多的包子来了,他们两个大概是吃不完这么多包子的,他们打开油纸包,吃了起来。
  “小白,你少吃点,留点肚子讲故事啊!”看着独孤白吃的香甜的样子,叶洛出声提醒道。明天他就要离开帝都,去学院养伤了。
  “其实后面的故事也没什么精彩的,”自从看到那封信,独孤白就变得情绪激动,虽然他有意克制,但还是无意间地散发出来,“下面的故事,主要就是那个叫做‘独孤白’的家伙死皮赖脸地跟着白沐谣前往‘清医阁’,因为他听说喜欢一个姑娘就要带她去看遍世间的繁华。他有意的延长去往清医阁的路线,绕了很远的路,看了两个郡的繁华,最后回到清医阁附近的时候,他对那个女孩说,‘到了宗门我娶你啊’,但命运仿佛给他开了个玩笑,那个叫做‘白沐菡’的女孩也喜欢上了他,给他吃下了毒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那个时候的他为了保命,只好对白沐菡说‘等你长大了我娶你啊’,就在这时白姑娘听到了这句话。哎,这就是命啊!”独孤白越想越激动,本想简单说一下,说着说着收不住了。
  叶洛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了,这么精彩的故事吗?说书的也讲不出这样的故事啊!那句“喜欢一个人就带他看遍世间繁华,”他好像在哪听过,突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他们俩,九岁那年去天卫里面蹭肉吃,那个喝醉了的大叔说的吗?记得那个大叔,现在还是一个人,就在明镜学院里当导师。
  “你知道吗?这种情况,这个时机太巧了啊!我当时只是想哄她一下,先拿到解药再说,谁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而且到最后,我竟然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女孩,喜欢上了那种独特的美,你说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独孤白对那时的自己很是不解。
  无论如何,事实就是如此,改变不了。叶洛知道他忘不掉白姑娘,只是没想到他忘不掉的是两位白姑娘。
  “你知道吗?我为了拿到解药,经常跟在她后面转悠,有一次她去野外采一些花,我竟然对她说‘这朵白色的花最好看,就像那漫天的云彩一样,洁白无瑕,和你最搭了’,说着我还把那朵花放进了她怀里,很认真地看着她,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说到这里我就要跟你说一声,情话真的是不能说的太多,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进去了,深情的样子是真的不能装啊!装着装着就成真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独孤白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这是在偷乐吧。
  叶洛看着独孤白这个样子,知道这是他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那个时候,是酉时,天还没黑,太阳还没消失,我就站在她的侧面,是逆光的位置,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她采花的动作,真的是美呆了,我也分不清那个时候,说的是真话还是在表演?”独孤白说到兴起时,直接用手比划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画面,怪不得叶洛之前提起记忆中最美的女孩时,独孤白会是那个表情,他知道独孤白为什么会那么问了?他想给自己找个答案,他想知道他该不该去找白沐谣、白沐菡两姐妹?现在看来,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完全是那封信的功劳。
  “我们就这样,一起走了回去,这时白沐谣正在给我配解药,她知道我中了毒,也猜到是白沐菡做的,但她没有说破,我这个时候不知道呀!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也没想到我会爱上一个小孩子,虽然她长得高一点,我那个时候也只是比她大三岁,但我显得成熟一点啊。”独孤白说着说着,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叶洛醒悟了,那个时候他们三人一起去看世间繁华,本就有好感,经过一系列的变故,最后独孤白爱上了两姐妹,这真是一个精彩的故事。
  “我们一起回到住的客栈,白沐菡坐在凳子上,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花,有些出神。趁着这个时候,我对她说,等你长大了,我娶你。白沐菡闻着花香,脸上的笑容很美,轻声说了句,我等你。就在这个时候白沐谣拿着解药走了进来,把我喊了出去,解药扔到我手中,我服了解药后,她问我究竟是娶她还是娶白沐菡,你说我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啊,我爱她,我想说娶她,可是白沐菡怎么办?不是伤了她的心吗?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可以一起娶得。”独孤白拍了下脑袋,为什么当时没想到这点。
  “你还敢跟白沐谣说同时娶她们姐妹俩?还好你没想起来,你要是说了,只怕我都见不到你了。以那时的情况来看,她还不轻松地毒死你。就算不毒死你,也会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你还能在这快乐地回忆?”叶洛有些恶意的想到。随后,摇了摇脑袋甩掉了这些想法。
  “我当时没有回应,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抱着她,足足半个时辰,我们就这样不说一句话,直到吃完饭睡觉。那是我第一次抱她,她的身体很软,淡淡的体香进入我的心中,难以忘怀。可命运总是跟我开玩笑,没想到那一次的拥抱竟成了记忆中的最后一次。当我回到房中,天卫养的独特信鸽早已落在那里等我。信上写着‘新的任务等你,速回。’那一夜我没有睡着,一直在纠结,怎么选择才不辜负?一边是养我的天卫,一边是我爱的人,另一边同样是我爱的女孩。最后的结果,你应该也知道了,我选了天卫,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两个爱我的女孩?记得那天清晨特别冷,白沐谣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你娶我还是娶她?我没说话,拿出了,那张纸条递给了她。她知道了我的选择,她说‘我恨你,独孤白,今日你若离去,你我此生永不相见。’她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哭,我为她擦掉眼泪,转身离开,不再停留。”独孤白说到这里,他的眼角也湿润了,他也不再笑,心情平复了很多。。
  想来,白沐谣对她的妹妹说了善意的谎言,直到现在白沐菡还在等着独孤白,而她也忘不了独孤白了。叶洛知道这就是故事的结尾,或者说还没有结束。因为一个任务,辜负了两个好女孩,独孤白现在一定很后悔,他没有去打听她们的消息,是害怕知道坏的消息,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当初的点滴,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惩罚呢?
  “好了,就说到这里了,明天你就要离开帝都了,快点睡吧。”独孤白说完就离开了,但叶洛却看到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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