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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保持跨维度信息传输会消耗很多的能量，影响您的升级进度，而且根据我的观测，在您所处的三维世界里，已经有人在叫您了呢，您是否选择断掉脑洞互联，退回三维世界？”
离姬就像是没看出来李耀的苦恼一样，一本正经的问道。
李耀点了点头，他大有深意的说道，“希望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能圆润一点，你这样太欠盘了。”
转瞬间，李耀眼前天旋地转，一切又变得熟悉起来。
卫生间，马桶，地板上的烟灰，一切都非常熟悉。
但是，李耀却隐隐有些恍如隔世。
“李耀，你是不是在里面？”隔间外头，高明火急火燎的喊道，“出事了，快出来。”
李耀来不及多想，他随手将手机塞回裤兜，把门推开往外瞧。
外头站着的确实是高明没错，他满脸的惶恐，脸皮子发白，一看就是吓的不轻，他此刻一见到李耀，连忙就伸手去抓李耀的手腕，急急道，“开个门你磨磨蹭蹭的，快跟我来！”
“怎么了？天塌了？你家煤气罐成精了？”李耀满脸的疑惑，可他依旧不忘玩笑道，“我可告诉你，老高，我上完厕所可还没洗手呢，谁抓我谁倒霉，可别想讹人。”
高明哪还来得及管这个，他拉起李耀的手腕就往外跑，边跑边叫，“现在不是洗没洗手的问题好吗？老梁死了！”
“啊？”
……
梁波死了。
死的很奇怪，就死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
左眼的眼珠子上插着一根英雄牌黑色钢笔，他的尸体仰面躺在真皮软椅上，右眼眯缝着，嘴巴紧闭，面容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如果忽略那根黑色的钢笔。
在梁波的办公室外面，很多的员工都守在那里，有胆小的人缩在同伴的背后，探头探脑的小心观察，有胆子大点的还能保持镇定，用颤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110。
在这些人里，李耀和高明对视一眼，都是目光复杂。
虽然梁波这人色眯眯的，又喜欢骂人，说话办事刻薄尖酸，但也罪不至死吧，而且还死的那么惨。
混在人群里，高明偏头问道，“你说，梁波是怎么死的？”
李耀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他死的时候我又没看见……”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从众人的身后传来，不少人扭头看去，只见一队警察走了进来。
“都让开，不许破坏现场。”
说话的是个青年警察，约莫二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他后头跟着四个刑警，一个个目光机敏，深情严峻。
李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很想知道警方会有什么判断，梁波到底怎么死的。
“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小安，设立隔离带，把无关人员请出去，小周，你把报案人请来，录一下口供，顺便了解一下情况。”那个黑脸警察一边发布命令，一边率先进入了梁波的独立办公室。
四个刑警各行其是，把围观的员工都给撵了出去，李耀虽然很好奇，但他却也没办法强行闯进去看人家破案，只能跟着其他的同事离开了大办公室，退到了外头的走廊里。
独立办公室里，案发现场并没有被过多破坏，毕竟没有人会闲的蛋疼，胡乱挪动尸体的。
黑脸警察名叫夏侯铁，他是江南市第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正儿八经的公安大学高材生，有法学硕士学位，主攻犯罪侦查学，年纪轻轻就已经挂上了二级警督的警衔，可以说前途无量。
盯着躺在椅子上的尸体，夏侯铁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他抬起目光，扫视了一圈室内的环境，眼眸颤动，一言不发。
跟在夏侯铁身后的是个年轻的女警，她身材玲珑有致，留着飒爽的短发，略显宽大的警服肩膀上挂着实习警衔，她皱了皱鼻子，眨巴着眼睛问道，“铁队，有问题么？”
夏侯铁抬起了头，他先是瞥了实习女警一眼，随即反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实习女警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根据自己在学校里所学的侦查步骤，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死者是男性，大约40岁左右，身材偏胖，左眼被钢笔刺穿，死相安详，无搏斗痕迹。”
抬起眼眸四下里看了看，实习女警一板一眼，很认真的继续做着报告，“案发现场是一处独立办公室，外面是公众办公室，只有一个房门作为出入口，还有一扇窗户，窗外是9楼，半封闭式的玻璃窗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凶手肯定是通过房门进入现场作案，随后又通过房门走出去的。”
说完这些，实习女警惴惴不安的看向夏侯铁，她就像是一个等着审批考卷的学生，有些紧张。
“嗯。”点了点头，夏侯铁不置可否。
实习女警等了一会，确认夏侯铁没有后话了，这才试探着问道，“铁队，这个案子……”
夏侯铁双眸晃动，丝丝缕缕的光辉在他的瞳孔里闪烁着，缓缓开口，也不知是在对别人言语，还是在自说自话，“这里……未必就没有第二个出入口……”
实习女警愣住了，“什么？”
夏侯铁却没有给她解释，直接挥手道，“让法医把尸体带走解刨，左眼的钢笔虽然插得很深，但肯定不是死者的死因所在，你和小张把这里保护好，尽可能的搜查线索，连一根头发丝，半块指纹，都不能放过。”
“是！”实习女警抬手敬礼，表示自己会服从命令。
夏侯铁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他扫了一眼那根插在梁波左眼上的钢笔，唇角微微一勾，黝黑的脸庞上爬起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
公司大楼下，专门开辟出来给员工放松的吸烟区里，李耀拿两根手指头捏着一根还在冒烟的烟屁股，他旁边蹲着高明，这家伙正撇着大嘴猛嘬过滤嘴呢，烟灰掉了一地，满脸脑瘫晚期的征兆。。
拍了拍高明的肩膀，李耀捏着烟屁股，三两步就走到了垃圾桶那，他随手将烟头扔了进去，顺便无意间瞥了一眼垃圾桶。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血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