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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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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门遁甲里有八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惊、死、开,人命之是自有这八门,如今有人将你的惊门堵死,天地人三魂不全,七魄将失,死门却大开,你将死,却不会死,命里有此一劫。”说完,算命先生叹了一口气,准备收拾摊子走人了,但是李诗兰已经被他唬住,却又不敢相信,于是上前就把他拦住,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或许李诗兰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真正的想法,并不是她不信神棍的话,而是她不敢信,表情甚是丰富。算命先生看罢,顿觉此女甚是可怜,“诗兰小姐,你若不信,我且问你,近来可有腹痛难奈,却并非例假之日?与你亲近之人可曾在夜晚看见你立于月光之下?右手中指现在是否无法扼制地颤抖?可有连续几日同样的恶梦?”
  林迦一听,打了个冷颤,没错,算命先生说的这些李诗兰都曾对她说过,但是她并没有当回事,可是现在一听才知道,这一切并非那么简单,遂即担扰地看向了李诗兰。
  不等李诗兰回话,算命先生又接着说了起来,“明日午时,你有一大劫,之所以不收你钱,因为我知道,我无法救你,不过,我却看见日后活着的你。”说罢,就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等等,诗兰为什么要死,又怎么会活?你既然有如此本事,还是交待清楚再走吧。”林迦冲上前去,拦住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林迦,再次笑了笑道:“林迦,说起来,我和你爷爷是数十年未见的好友了。见面就是缘,务必替我告诉你爷爷一声,风波将起,入不入局,就看他了,别让我失望,要尽快哦。”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林迦傻在了原地,林家是一个不出世的家族,但是却大隐隐于世,家族里的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有着光鲜亮丽的职业和地位,但是唯独林迦的爷爷,久居深山,自打她记事以来,只有每年清明和春节时所有族人才会赶往宗祠祭祖,过后所有人都不得逗留。爷爷作为家主,一直都不喜涉世过多,隐约好像听闻过,爷爷年轻的时候许下过诺言,好像奶奶的去世给了爷爷很大的打击。却不知这个算命先生到底为何人,竟然说与爷爷几十年没见,他才看起来20多的样子啊!
  “小迦,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吗?他说的一定不是真的。”林迦的思路一下被慌乱的李诗兰扰乱了,看着脸色苍白的李诗兰,哪里还有之前的自信?本身就是一个美女的李诗兰,家境也极其优越,从来没有过这种无法掌控的未知恐惧的体验。
  “没事,小兰,那就是一个大忽悠,别听她的。”目前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可是连林迦自己都不信,那个算命先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啊!林迦拉着李诗兰回了宿舍,看着坐在床上不停颤抖的李诗兰,林迦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安慰了,毕竟这种事情,任何人遇到都会崩溃吧。
  转眼间,一天过去了,很快就到了中午,一夜没睡的李诗兰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吧。林迦坐在床沿守护着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担忧地看着李诗兰,只希望自己能够帮到她。
  也只有到了某种特殊的环境下,时间过得才能如此极速,每过一秒,就是命运给予她的一次沉重打击,午时,到底是午时什么时候?
  十一点,平安无事,十一点半,未见异常,十一点五十,终于迎来了中午的最后十分钟。李诗兰翻过身,麻木的看着摆在桌子上的时钟,一秒一秒,眼睛里终于还是看见了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当时分秒三针合一的时候,还没有任何怪事发生,林迦刚要长出一口气,却敏锐地发现,李诗兰已经没了呼吸,慢慢地将中指压在李诗兰的颈动脉,一种无法预知的寒气扑面而来,将她震退了几步。
  没错,李诗兰的确死了,但是,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自李诗兰遗体上传来,那种寒气带来的巨大压迫感,比她的爷爷也不逞多让。
  警察来了,法医来了,看着李诗兰的瞳孔呈现诡异的灰色,这些专业人士也束手无策,只能将遗体运回警局,等着进一步的解剖化验。
  李诗兰的父亲得到消息迅速赶到了警局,当真切地看到自己女儿的遗体的时候,险些晕厥了过去,怎么才让他相信自己唯一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沉重的打击让他瞬间老了十岁,林迦看着,眼泪夺眶而出,一夜白发,原来并不是传说。
  李诗兰的父亲叫李中越,是一个颇的名气的企业家,也是一个业界出了名的慈父。因为妻子去世的早,从小就非常宠爱这个唯一的孩子,也是因为她,没有考虑过再婚,可是眼前的遗体,却让他对人生,失去了信心。
  “小兰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忍心抛下爸爸就走了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却露出了六十多岁的疲惫。左手不停地抚摸着快有十年没有抚摸过的女儿的头发,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小兰,你醒醒好不好,爸爸求你了,你醒醒好不好,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李中越瘫坐在了地上,青涕横流,口中低语不断。人世间最坚固的是亲情,最浪漫的是爱情,最欢乐的是友情,当磐石破碎的时候,流出的往往是最鲜红的血液,足以让整个家庭伤心惨目,痛人心脾。
  酸涩,仿佛如同洪水猛兽般自心口冲到了眼眶,林迦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曾经背负着什么样的使命和责任,但自她出生以来,就生活在一个和睦的家庭和社会里,没有见过,没有经历过亲子的生死离别。她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最好的朋友,躺在那里,看着床下的父亲孤独萧瑟的背影不停地抽泣,她才发现,自己从小就锻炼的心志有多么脆弱。
  李中越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曾经听李诗兰讲过,她的妈妈在幼时因病去世,她的爸爸为了只有两个人的家庭,去做过苦力,她从小就被同伴们欺负,只是因为家贫。有一次,还是七岁小女孩的李诗兰哭着回家,脸上满满的抓痕,身上青紫交加,彻底让李中越愤怒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一个清华毕业的大学生,竟沦落到让自己的家庭卑如孤雏腐鼠,任人欺凌。于是,李中越将女儿留在了外公家,孤身一人去了极远的深圳,他想去打拼,靠自己的能力打拼,自己已经无法兑现曾经对着妻子许下的诺言,但是却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再受苦受累。
  每天都和爸爸通一个电话,都能听见爸爸爽朗的笑声,还幼小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过的什么样的生活,那遥远的深圳到底是个什么样,她只知道爸爸每个月都会给她寄1500块钱,1500块钱,在1996年的时候,是一笔可观的工资,足以让她和外公外婆过上很好的日子,让她不再被同龄人欺负,这使得幼小的她很早地明白了,钱,是个好东西。
  半年后,爸爸回家了,一身亮丽的西装,开着一部小车,停在了家门口,没有人知道,爸爸到底做了些什么,从此,她们全家就搬到了深圳,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地方。当她慢慢长大,才知道,爸爸的钱,来得多么不容易。她偶然从爸爸的生意伙伴那儿听说,爸爸初到深圳,人生地不熟,硬是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出去打零工,而深圳夜里唯一的工作,就是安保,从夜总会,到酒吧,再到KTV,所有的场所都会有一些黑社会活动,经常醉酒打人,自己的爸爸却从不坑一声,被打一次,能得到五六百的医药费,却要休养好多天才能继续晚上的兼职。李诗兰每每想到这些,不自觉地就落泪,这一点,即使到了大学也没有改变,林迦夜里经常听见她在低声抽泣,在大学里,却也从未见过家境富裕的李诗兰乱花过一分钱。
  她爱她的爸爸,她的爸爸也爱她。
  先是失去了深爱的妻子,现在又失去了疼爱的女儿,人生还有何意义?自己拼命创造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啊!
  “对不起,李先生,现在我们要对您女儿的遗体进行解剖以探明死因了。”一位警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父亲,从进停尸间到出来不过短短十分钟,却老了仿佛十多岁,即便他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看过了太多的黑发先眠白发送,心中却少不了悲痛,这不就是人性吗?
  林迦扶着李中越缓缓跟着李诗兰的遗体,二人刚到解剖室的门口,就被法医拦了下来。
  突然,林迦好似听到了算命先生在他身边低语。
  林迦眼见李诗兰即将被解剖,顿时着了急,算命先生刚刚对她所言,如今也只能通过李诗兰的父亲阻止了。
  “叔叔,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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