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盾局特工

　　包括圣地事件在内的所有与骷髅图腾相关档案全部封锁，列为了八级机密。大批特工驻扎在圣地外围，把那片草场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
　　那些28号的尸体也全都被带走了。
　　发现科尔森带走白胡子二世之后，尼克思前想后，总是放不下心。抱着不让事态扩大的原则，尼克亲自带队，跟了上来。
　　再晚一步，厉截他们估计也就没命了。
　　白胡子二世一早就恢复了元气，碰碰跳跳地乱逛。
　　迫于白胡子二世嗓子的杀伤力，尼克如临大敌，还是把他送到了专门清理出来的收容场地。
　　有些意外，白胡子倒是很安分，没有叫。
　　科尔森和梅还好，体征基本都正常，醒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厉截的情况很糟糕，角膜、瞳孔、吞咽都检测不到，各种浅深反射和病理反射也都消失了。
　　好在还有一口气，以神盾局的医疗科技水平，不是大问题。
　　现在，涉及到厉截的事情，尼克必须高度重视，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收起了监控器，尼克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科尔森。
　　“什么时候才能稳重点啊...”尼克叹了口气。
　　科尔森手指突然动了动。
　　尼克一愣，趴在科尔森床边，“科尔森？”
　　“呃...”哼哼了几声，科尔森睁开了眼。
　　见是局长，科尔森吓了一跳，想要起身。
　　尼克示意他躺着别动，帮他盖了盖被子，瞪着科尔森不说话。
　　原来就黑，一板着脸就更黑了。
　　科尔森被他瞪得慌了，结结巴巴地说：“局...局长，我...”
　　尼克打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双手交叉在胸前，沉重道：“科尔森...”
　　“你知道这次有多少个特工，”尼克看了科尔森一眼，“牺牲吗？”
　　科尔森脸色一变，嘴动了动，没说话。
　　“二十多位特工牺牲了...”科尔森表情很沉重。
　　科尔森瞳孔一缩。
　　“二...二十？”
　　尼克耷拉着脸。
　　科尔森挣扎着挺起上半身，激动地问道：“厉截呢？”
　　尼克表示牙花子疼，你这才相处多久就这么上心了？
　　你怎么不问问梅呢？
　　渣男啊！
　　尼克冷冷地说：“厉截没事，梅牺牲了。”
　　仿佛一瞬间，天塌了一般，科尔森摔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科尔森神情恍惚。
　　“谁死了？”
　　尼克噗嗤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
　　不凑巧，隔壁的梅也醒了。
　　科尔森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什么鬼？”
　　尼克平复了一下心情：“我逗你的。”
　　科尔森瞪大了眼：“所以，也没有二十位特工牺牲？”
　　尼克摆摆手，“没有，厉截也没有大问题。”
　　“上帝...”科尔森长出一口气。
　　尼克叹道：“你们不是和我保证，没有危险的吗？”
　　“怎么闹出这么大个事？”
　　事情发生的太快，科尔森和梅也没法解释。
　　想起变成石头的婆婆，两人情绪一阵低落。
　　“局长，我们...”梅开口说道。
　　“其实也没事，”尼克不想责怪他们，“就当是提前发现了一个隐患吧，以后和骷髅图腾相关的事，都要注意了。”
　　“厉截这小子，唉...”
　　“他醒了之后，怎么处理他？”
　　科尔森拿枕子当靠背，坐了起来：“婆婆帮我们看过了，人没问题。”
　　摸了摸脑袋，尼克沉吟道：“哦...”
　　梅和科尔森对视一眼，说道：“局长，我们必须把厉截放在神盾局可见的视野范围之内，才能保证他和他周围的人不发生意外。”
　　尼克摊了摊手：“要是再像这次一样，冒出一个僵尸头子来，怎么可能不发生意外？”
　　科尔森想了想，“既然这样，那不如就建立一个应对意外的防护措施，提前预防。”
　　偏了偏头，尼克问道：“你有想法？”
　　科尔森神色郑重，“我觉得，他非常适合做一名神盾局特工。”
　　“厉截的本事，局长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尼克皱着眉头，白胡子二世的场控、厉截的爪子，还有那只鳄龟搞出来的罩子...
　　这小子的手段太多了，而且偏偏这方面还就是神盾局的短板。
　　长久以来，神盾局都致力于物理武器的发展，科技人才那是一堆又一堆。但是，厉截所展现出来的...
　　说实话，神盾局在这方面就跟个土包子似的，只能喊666，连个掺和的本事都没有。
　　退一步讲，如果厉截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手段是以极为先进的科技为基础的，那尼克也得把厉截奉为座上宾。
　　笑了笑，尼克说道：“我就知道你有这个意思。”
　　“可你征求过他的意见吗。”
　　科尔森一愣，“没...没有？”
　　站起身，尼克说道：“那就等他醒了再说吧。”
　　“既然你俩都没事，我就走了，还有一屁股事儿要擦呢。”
　　“特工就这么点思想觉悟吗，这次我来救场了，下次呢？”
　　“真有特工牺牲，谁负责？”
　　……
　　“长这么大，谁都不容易。你也经历过生死，知道生命的脆弱，所以死灵才要守护他们。”
　　……
　　“一辈子都没有名字，就是不想让人挂念。要死的人了，要什么名字！没有名字！”
　　……
　　“这条路，很孤独。”
　　“坚持下去！”
　　……
　　“答应我的事儿，可得做到。”
　　……
　　“婆婆...婆婆...”
　　脸色还挂着泪痕，厉截睁开了眼。
　　婆婆的呼唤还在他耳边回荡，厉截满脑子都是最后婆婆石化的场景。
　　蜷缩在床上，眼泪收不住地往下掉。
　　好容易又体会到了家人的感觉，还捂热，就又回到原点。
　　门把手咔嚓一声。
　　厉截一惊，探出头来：“科尔森！梅！”
　　来人正是好转的科尔森和梅。
　　见是他们俩，厉截哭得更凶了。
　　看到厉截的样子，科尔森眼眶也有些红。
　　“好了，男子汉不能总掉眼泪。”
　　厉截抽了抽鼻子，“婆婆...”
　　叹了口气，身为女性，梅心里比厉截还要不舒服得多。
　　梅安慰道：“婆婆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
　　虽然厉截清楚，事实没法改变，但他还是抓着科尔森，就像找到救星了一样，“你们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科尔森扭过头。
　　厉截松开手，沉默。
　　死灵，应该可以做到那一步吧？游戏中死灵可以拿到亡者的灵魂，在这儿，应该也可以吧？
　　哦对，还有无限宝石！
　　有无限宝石的话，一定可以的！
　　厉截眼里又重新燃起希望。
　　摸了摸厉截的头，科尔森说道：“好些的话，去看看保罗和白胡子二世吧。”
　　“哦对了！”科尔森从口袋里把小扎西德勒掏了出来，放在了厉截的床上。
　　如获新生，小扎西德勒放松了一下筋骨，腾腾腾地蹿到了厉截身上。
　　厉截看了科尔森一眼，把小扎西德勒放在裤子兜里，不怕被咬下来吗？
　　后生可畏啊...
　　道了个别，科尔森拉着梅走了。
　　留下厉截一人。
　　看着手里的小扎西德勒，厉截咧了咧嘴，破涕为笑。
　　……
　　剩下这几天，厉截过得很清闲。
　　医生按时来给他做个复查，恢复得很好。
　　陪着保罗吃吃垃圾食品，打打电玩。
　　想起婆婆的话，厉截拎着青菜去探望了白胡子二世。
　　厉截暂时没法让整个神盾局相信白胡子二世是听话的，所以只能委屈白胡子二世在里边再待一阵子。
　　看到厉截来了，白胡子二世很开心，原地蹭了几下。
　　厉截把青菜筐放在地上，拿了一片青菜，想要喂他。
　　想了想，算了。
　　他和白胡子二世的关系不是主仆，是朋友。
　　白胡子二世的肚子好像永远填不满，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
　　梅和科尔森又来了。
　　科尔森对他说了一句让他当场当机的话：“你想成为一名神盾局特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