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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寒书推开房门，顾母坐在床边，她脸色苍白，目光空洞的看着半空，嘴里不知道喃喃的念叨着些什么。殷寒书愣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脚步有千斤重。
顾酒歌才离开短短几天，她最重要的母亲，就已经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殷寒书无法想象，等他回来之后，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站在顾母的面前，声音沙哑的说道，“顾阿姨，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如果是酒歌看到你这个样子，想必也会很难受的。”
他不提顾酒歌的名字还好，一提起这两个字，顾母就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她的目光实在是诡异得很，就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甚至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丝的仇恨。
殷寒书皱了皱眉头，在顾酒歌离开的时间里，一直都是他陪伴着顾母的，可以说，顾母已经将他当成了家里的子侄。
但是现在，她看着殷寒书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丝的失望。
殷寒书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顾母，再次开口说道，“顾阿姨，是不是我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让你产生了误会？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提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改正。”
他言辞恳切，堂堂一个大总裁，在这个中年妇人面前，态度近乎卑微，可谓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她。
顾母却像是丝毫都没有感受到殷寒书的尊敬似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她的目光让殷寒书觉得毛骨悚然，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开口缓缓问道，“你觉得我女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顾母非常想要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个顾酒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顾母的问题，让殷寒书愣了一下，迟疑片刻才开口说道，“她是一个十分仗义，善良，并且很优秀的女孩子。”
殷寒书并不知道顾母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并不妨碍他夸赞顾酒歌。
因为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如果没有顾酒歌，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毫无疑问，顾酒歌在他的脑海中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性。
但是显然，这个回答却并不能够让顾母觉得满意。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并不是错误的，所以他希望有人能够跟她一样发现顾酒歌的不同。
她希望有人能够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满目失望，“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吗？”
殷寒书神色越发的困惑，“您说的是哪一方面？”
顾母叹了一声气，也不再兜圈子，只说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我很清楚，我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优秀！”
过去她大概是被那张相似的皮囊给迷花了眼睛，所以压根就没有好好的思考过顾酒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优秀到让这么多人都心甘情愿的为她折服的地步呢？
从一开始，她就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