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破与骑猪的

　　三人看着这几碗面和那碟烤肉，还是老鼠先抄起筷子，夹了块肉就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嘶溜嘶溜吸气，对着二胖说道“你这肉怎么吃起来有些麻，还有些，嗯...，说不出来，就是嘴里有些疼，反正，说不上来的滋味。”二胖不多说，让大壮和聂云也尝一尝，大壮和聂云听他的也吃了一块，就嚷嚷着“是辣椒，二胖你放了辣椒。”二胖点点头，老鼠就问“辣椒是什么？”大壮就解释道“师傅早些年游历，弄了不少食材调味料，其中就有这辣椒，据说是妖兽森林里的出产，这东西吃起来很是重口，除了二胖我们平日里都不怎么吃，没想到这兔肉加了辣椒，别有一番风味，而且这辣椒比之前吃要好上不少，二胖，这是为啥？”
　　二胖又是习惯性摸了摸头，憨厚一笑道“这天一城天气严寒，吃了这辣椒身体发暖，还能遮掩兔肉的臊气，所以我就一边烤兔肉一边用辣椒水淋在肉上，加上这象骨熬汤煮出来的面，吃起来暖和又舒服。”三人听到这里又端起碗，喝了口汤，吃了口面，再夹上一块兔肉，吃完后，三人都嘶溜嘶溜吸气，老鼠修为高深自然没觉得暖和，只是感觉这个辣椒吃起来虽然有些刺激，但是浑身舒服却是真的，而大壮和聂云都觉得浑身热了一些，不像在赤阳城，除了觉得辣，还会口干舌燥，当时二胖让他们吃过加了辣椒的肉之后，聂云还流了鼻血。三个人就左一筷子右以筷子，很快就把面和肉都吃完了，二胖看得欣喜，就端着面碗在一旁傻笑，老鼠仗着实力强横，一人抢吃了大半兔肉后，就喝着酒吸溜着气，看着二胖道“二胖，你这辣椒倒是有些意思，只不过你这东西很难卖给修真者。”二胖也是点点头，说道“俺就想做点便宜好吃的东西卖，修真者平日吃的食材太贵了，我们也买不起，就开个这样的面馆，卖面卖烤肉，再卖些酒，应该够我们三个人生活了。”大壮就问道“为什么不好卖给修真者，鼠哥你不是吃得挺爽吗？”
　　老鼠心想大壮还真是，书本上没写的，他就不知道，就耐着性子讲道“你仔细想想之前吃的饭，是不是清淡为主，修真者讲求一心向道，这种口腹之欲会被视为动摇道心的凡人俗欲，特别是千百年前，浩气门有位老祖宗，只吃清水煮的食物，断绝一切欲望，最后得证大道，所以这种想法就受到更多人追捧，不然你以为别人没试过这辣椒？只不过是为了修道不愿意吃罢了，所以你这些东西，卖给凡人应该更好。”大壮心想也是，张天罡去青楼的时候，那些名厨做的东西都是寡淡无味，自己一直觉得不如二胖做的好吃，原来是这个道理，聂云就插话道“鼠哥，我看你吃得挺多，你怎么不管这些。”老鼠剃着牙道“我是妖兽，本就没你们人族这么多规矩，好吃我自然就多吃。”
　　几人再一合计，觉得这样也行，反正到了散丹境修真者就可以辟谷，吃东西更多是满足一些口腹之欲，卖给凡人说不定赚的还多一些，兔肉便宜，象骨也没那么贵，小本生意先做起来，往后再看，待到定下来后，老鼠就迫不及待闪身出店，说道“我去看看那骑猪的是怎么回事。”就消失不见，大壮和聂云就先陪着二胖在后院种了不少辣椒，多亏二胖喜欢这辣椒，平日没事自己就往饭里加一些，所以还带着不少种子，然后三人一起去集市，准备多买些食材，明天就开门营业，早些赚钱。
　　在去集市的路上，不时有人路过，嘴里还说着关于骑猪道士的趣闻“你听说没，那人入城之后就进了家大酒馆喝酒，现在喝多了就抱着那头猪在大哭呢，谁也不敢上前。”“废物，听说前些年这人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有人贪他钱财，全部当场毙命，谁都没看清怎么死的，邪性得很。”“他那头猪倒是又白又胖，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骑个猪在外面浪荡。”“你们小声点，我那内城的表哥跟我说，这人必然是有大来历，说天一城的禁制对他毫无作用，而且几大门派的人都不准谈论此人。”“热闹看够了赶紧回家吧，反正这人影响不了咱们的生活，过好自己小日子就行了。”
　　二胖和聂云之前也听大壮讲过这骑猪道士，只不过大壮也是听说书的讲的，各种故事光怪陆离，也不知道该信什么，所以三人没太在意，等老鼠回来问他就好，再说那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自己三人三只小虾米，根本触及不到那等领域，还是努力修炼，早日变强才是正理。这次来买食材，就不会再让二胖拿了就走了，借着易容出的外表，大壮和聂云生涩地开始讲价，在磨蹭了半天后终于和老板达成了协议，每日订一百斤兔肉，就每斤便宜半两银子，如法炮制，又谈好了象骨、面粉和酒的价格，三人觉得生活已经好起来了，自己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走回去的时候，三人的腰板都直了起来。
　　等他们回去时，老鼠也刚回来，好奇的三人就问有关骑猪道士的事情，老鼠就说道“我去看了，是那人，前几年和李穆远远见过，那人现在还在边喝边哭呢。”大壮就问老鼠是否知道那人来历，老鼠摇摇头“我也不是人族之人，不是什么都知道，不过这人不简单就是了，修为应该高过我，能在这天一城行走，必然也是有所依仗，你们不要管这些，努力修炼就是了。”三人也明白这道理，就忙起来，开始为明天的开业做准备。
　　一周后的中午，来都来了的小店里基本坐满了人，只听着嘶溜嘶溜的吸气声，每人面前都有一碗面，还有一碟兔肉，有些阔绰的还点了瓶酒，这时有人进来，一个男子一看就喊道“哟，二哥，今天怎有时间来西城吃饭？”那人一看也笑道“这不是听说西城有点面馆，名字奇怪，东西却是别有风味，整日吃那些东西，老子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今天出来换换口味。”那男子就喊道“店家，再上五斤肉，拿两瓶酒来。”然后拉着这位二哥就喝了起来。店里的生意比想象中还好，除了普通人，不少散修也会来吃，看来长久的清淡饮食帮了二胖一手，现在店里还招了两个跑堂的，按大壮的想法，为了吸引客人，大壮熬汤都烤肉都在店门口进行，特别是烤肉的香气，隔着半条街都能闻到，着实吸引了不少人。
　　二胖在店门口烤着肉，聂云帮他煮着面，按大壮的想法，需要老鼠充当展柜的，这样显得店人更多，不会被欺负，而大壮则在后院挥动铁锤打造东西，在他们开店后，相比于面来说，烤兔肉更受欢迎，不少人会在晚饭后里到这里，来两斤兔肉，点上几瓶酒，几个人就能谈天说地，到深夜才回家，所以二胖就支起了更大的烤架，让大壮打造很多铁签，把兔肉串在铁签上烤好，然后弄出一些装满竹炭的铁箱，将烤好的肉串放在上面再送给客人，这样肉就不会再短时间变凉，自然吸引了更多客人，而老鼠都怀疑二胖平日是在装傻，这生意做起来简直是天才，只是大壮知道，只要和吃有关，二胖就是天才，当年在村里，二胖就经常设计出各式各样的厨具让自己打造，村里人都知道，大壮打铁手巧，二胖做饭心巧。
　　挥动着铁锤，一根根铁签就被敲击成型，再扔进井水中，“呲”一声，大壮擦擦汗，看着竹签和远处的菜地，心里无比舒畅，店里生意很好，几人都在想把隔壁也租下来扩大店面，只是老鼠说再等等，那天夜里，大壮在老鼠的帮助下，给那些辣椒布置了一个聚灵阵，让辣椒快速成长，在布阵的时候，大壮第一次感觉到了外界的灵力波动，特别是聚灵阵成型的时候，大壮觉得身体内的某些穴位都有些打开的迹象，自己终于能够感应到体内的灵力了，这几天打铁的时候，大壮不时拿出一颗筑基丹吞下，借助药力模拟灵力在体内游走的感觉，只觉得身体终于不再像干涸的荒漠，开始感应到体内的细微灵力和外界灵力之间有了联系，按老鼠的说法，只需要多加练习和感应，大壮很快就能突破筑基境了。
　　又是一周过去，这一天大壮正在随意打些铁器，突然停下了手，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灰色，然后大壮就看到了一条条彩色的灵力飞舞，在聚灵阵旁，大量的灵力汇聚到一起，在菜地上空形成了一个彩色的旋涡，而大壮的身体也被一些灵力围住，细微的灵力顺着穴位钻进了大壮的身体内，然后大壮的眼前一黑，只觉得头顶被人打通了一般，脑中一阵清明，等大壮再次睁开眼时，天地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体觉得轻松很多，看了无数本书的大壮很清楚，自己终于突破了，喜不自禁的他冲到前面，想和兄弟一起高兴一下，谁知道到了前面，却发现二胖和聂云都无精打采地坐在店里，老鼠则喝着酒，靠着柜台打瞌睡，三人都大壮吓了一跳，问清楚怎么回事后，二胖和聂云都冲上来抱住了大壮，三兄弟乐得转起圈来。。
　　等高兴的劲过去，大壮问道“你们怎么没精打采的，店里怎么没什么生意。”聂云就说道“大哥，这些天你醉心修炼，可能不知道，天一城里好多酒馆都弄来了辣椒，现在家家都会做烤肉什么的，除了吃饭的点，这几天店里坐都坐不满，现在生意只能保本，赚钱是赚不到了。”大壮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周没有到前面照看生意了，心中就很是愧疚，急切地问道“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抄二胖的做法吗？”老鼠冷笑道“凭什么是抄你们的，辣椒这东西又不是你们发明的什么独门秘籍，人人都可以用，之前是大家因为修真界的习惯，没人用，现在发现能赚钱了，谁还管这些，之前让你们不要扩大店铺，就是我想到了这一点，现在想赚钱，还得想点别的办法，光做饭，你们是斗不过那些大酒馆的。”
　　这时，一头大白猪驼着一个人来到了店门口，这人胡子拉碴，穿着一声破旧的道袍，手里拿着个葫芦趴在大白猪的背上，大白猪到了店门口就停了下来，这人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喃喃道“来都来了，嗯，来都来了，老板，上酒！”然后大白猪就带着他进了店里，刚好此时有人路过，看到这一幕，呲溜就跑远了，只听到他在喊着“那骑猪的来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