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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宿醉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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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田兄啊,田兄...不瞒你说,现在韩国只是冲破了一些小县城。想再往前打估计也打不动了,国王已下命东山王爷征调各地将士赶往那里的坚城驻防。这种消息,八成是大将军刑天晖放出去的,目的就是引起军方的注意,把他调去守城,好趁机谋取战功。从边境跑过来的那些无知难民,听信了谣言,不明就里地往城里窜,为什么窜,韩军打来了,守不住了,只有万华城能守住,为什么能守住,大家想到的肯定是大将军刑天晖。哎,做戏都做得这么假。所以进来的难民越来越多,搞得城里人满为患。城主下令刑天晖必须解决这件事。他没辙,只能拦着不给再进了,还想方设法驱赶城里的难民。搭台唱戏的是他,拆台的也是他,跳梁小丑一般...”刘子健醉呼呼地愤慨道。
  扶刘子健歇息,安顿好莎莎后。田枫一个人在外边溜达着,他在想客栈的事,要不要去查清楚。不觉间,走到了一处灯红酒绿的场所,抬眼望去,飘香楼。心中不禁发笑,当初恐吓项庄家丁时用的就是贵宝号,没想到如今真到了此处。记忆中,富二代没来过这里,只是跟刘子健喝酒的时候听他提起去,让男人着迷的地方。
  不觉间,一年幼的青楼女子,被凶悍的老鸨提溜着耳朵拽到门前,大声喝道,再不学会接客,老娘就把你双手双脚砍下来,扔出去喂狗。看着架势,又是一出逼良为娼的悲剧。女子被吓得蜷缩着,不断哭泣,老鸨气道,不干活,还哭,打死你这白吃白喝的狗东西,说话间,大巴掌往女子身上招呼,没有打脸,怕打坏了,卖相不好。
  “住手!”田枫大声喝道,抬手抓住了老鸨手腕。
  “哟,怎么着,大爷您是看上了我们家女儿小桃,心疼啦?”老鸨正愁这块烫手的山芋没有接受呢,看眼前的这位公子,穿着华贵,面容俊朗,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大爷,里边请。我这就给您准备上房,待我们家小桃,梳妆打扮好了,就来伺候您。”
  说话间就把田枫往里拉。田枫还是个大处男,说实话,他早就想结束这段屈辱的历史了,但不是在这种地方,窑子,妓女,不行,断然不行,这不仅辱没富二代这身好皮囊,还太不高尚了。但没办法,田枫有菩萨一般的心肠,这事他不碰到也罢,碰到了就得管。如果不这样顺水推舟地遂了老鸨的意,那么这个小桃姑娘今天还得继续被毒打,见死不救可是田枫的风格。只进去喝点酒,吃点菜,过个场子,把钱付了就走人,田枫这样打算着。
  这是一件雅致的厢房,红床暖被,一对鸳鸯绣花枕头靠在床头,火红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点缀得特别暧昧。醉意未消,恍惚间,田枫以为这是要洞房花烛呢。不一会啊,酒席上来了,老鸨领着那个小桃姑娘进来。只见小桃姑娘身穿一身大红衣裳,手拿绿颜色的绣帕,像新娘一样,只是她戴的不是盖头,是薄纱口罩,看清不清脸,只能看到一双朦胧的眼睛。玩神秘感啊,田枫心想。她款款地来到田枫身边,紧挨着坐下,给田枫斟起酒啦。
  “女儿呀,今晚一定要帮大爷被好啊,那老身就告退了,公子喝好玩好啊。”田枫一摆手,老鸨行礼退下。那架势看上去,像足了久经沙场的富家浪荡子弟。
  田枫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吗,连喝了几杯酒,醉意越来越浓。正准备制止那女子继续斟酒,那女子开口了。
  “多谢公子搭救之恩,今天若不是蒙公子搭救,定被妈妈打死不可。”说着便要给田枫下跪,田枫赶紧扶起了那女子。
  “公子,为表达公子对小桃的感激,请允许小桃敬公子三杯。”
  “不了,今天喝得差不多了。小事一桩,不必言谢。”田枫起手拦住了那女子。
  “难道公子嫌弃奴家是青楼女子,不肯与奴家对饮?”那女子说着伤心地说着。
  “不,不,不...姑娘别误会,在下万万没有这种想法。那好,蒙姑娘抬爱,我就与姑娘干了这三杯。”
  一边喝着酒,那女子一边说起自己伤心的往事,不觉间田枫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喝着喝着就醉倒了。
  醒来时,已经天明,只觉头疼欲裂,哎,宿醉的感觉真难受啊。我这是在哪。自己是在女人的床上,通过这软被香枕,田枫可以确定。掀开被子,还好,外衣虽然脱了,但里面的衣服依然完完整整地穿在了身上,没有失身!抬头望去,窗台边,一个身着青纱的女子,背坐在那,面前放着一张瑶琴。
  “公子醒了。”女子像是发觉了田枫醒了,一边抚琴一边说道,那声音清新悦耳。田枫虽然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昨晚的那间厢房,但可以确定这个女子不是昨晚的小桃姑娘。
  “我这是在哪,你是谁?”田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公子昨晚何等风流快活,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这倒地是哪呀,发生了什么,请姑娘直言相告。”田枫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就不应该进来,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解决那件事。田枫打量起这个房间,跟昨晚的那件厢房比,这里更高雅,更脱俗,墙上鼓了许多名人字画。就算醉了,也应该是在那里呀,怎么会到这。田枫疑惑起来,等着眼前的女子给出答案。
  那女子不紧不慢,继续弹奏,轻音如高山流水,意境高远,动人心弦。但细心的田枫,听出了此曲背后的无奈和悲凉。
  “小女梦君见过田公子。”一曲弹完,只见那女子转身向田枫施礼道。田枫楞了,不只是因为她倾城的身姿容貌,还有她对自己的称谓。她怎么知道我姓田!田枫稍微愣神后,转为淡定,他倒要听听这个女子说些什么。
  “田公子,你怎么差点被奸人所害,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就大事不妙了。”
  “难道有人要杀我,是谁?”田枫追问道。
  “是谁我不知道,但所用手段,极其恶劣。你知道那女子为何要戴面纱?因为她身中不治之症,待公子醉倒,她就要与公子行苟且之事,把不治之症传播到公子身上。”不治之症就是花柳性病吧。当时由于朦胧,田枫没有细细观察,那个女子早已不是老鸨所打的小桃。她戴面纱,一时为了掩人耳目,让田枫错以为眼前人就是他所救的小桃,二是为了遮住脸上的脓包。想想都觉得恶心,田枫后怕地脊梁骨发凉!要是这样死了就太亏,一点快感没有,还搞得一命呜呼,被莎莎知道该有多失望啊!
  “姑娘为何要救我?要没记错的话,在下与姑娘素未蒙面。”田枫恶心完了,理智起来。
  “这个公子不必多问,到时候自然知道。总之,你要赶紧离开此地,有人要害你!”青纱女子说着转身坐下继续弹琴。
  “公子请便。”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完田枫带着疑惑退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发现,这里还是飘香楼,只是,昨晚被带到的是二楼东厢房,这青纱女子的房间是在三楼西边。难道她也是妓女?不管怎么说她救了自己,就算是妓女也是个有情有义,见义勇为的好妓女。恩,没错。不会爱上我英俊的外表,才救我的吧,那也不用那么冷淡呀。说清楚了,我这个人,知恩图报,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能的嘛。真是奇怪!
  不管了,我得抓紧离开这。走的时候,发现昨晚的老鸨不在了。
  赶回刘子健的府邸时,刘子健刚刚睡醒,刘莎也醒了。刘子健可能还不知道田枫一夜没回,拉着田枫就要去吃早饭。
  “子健兄你得容我洗把脸吧。”
  “也是,你瞧我这酒喝的,现在都不清醒,头沉得很。那我们先各自去洗漱,洗完了一起去吃东西,下人门都准备好了。”
  刘莎拽着哥哥,疑惑地问他昨晚干嘛去了,早上起床的时候见田枫不在房间,问了下人,下人说田枫昨晚出去之后就没回来。
  “哦,我昨晚走着走着就醉倒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大街上睡了一夜,不打紧。”刘莎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正在喝着香喷喷的小米粥,吃着咸蛋。下人跑过来在刘子健耳边耳语了几句。顿时刘子健火冒三丈,拍桌大喝,“岂有此理,这刑天晖也太过分,连我的兄弟都想动!”
  “怎么啦,子健兄?”田枫放下了碗筷,起身望向刘子健。
  “他派人要来抓你,田兄你跟莎莎姑娘快从后面密道走,这里我挡着,君子不吃眼前亏!”说着就让心腹管家领田枫二人往后面去。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不是连累子健兄无辜受冤。清者自清!”田枫说什么都不走。
  一番拉扯下,刘子健还是说服不了田枫。
  “子健兄,我就跟他们走一趟,我相信城主大人定能还我公道!麻烦子健兄代为照顾舍妹!”和刘子健的叙谈中,田枫了解到城主霍言忠是一个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好官。所以田枫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会让莎莎担心的。
  在莎莎的痛哭喊叫声中,田枫被一群衙役带到了大堂,刘子健奋力地拦着莎莎,露出痛苦难受的神情,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衙役们没有给田枫上枷锁,可能是上面吩咐的。
  万华城大堂,城主霍言忠正襟危坐,左边是师爷,负责现场记录,出谋划策,帮助大人审理案件,右边是大将军刑天晖,看那气势,田枫猜得出。两边是手拿着长板子的衙役。
  霍言忠没拍惊堂木,底下人也没喊威武,田枫被一带到就直接开始了。跟电视里古代大老爷升堂不一样,可能这城主忙,为了提高效率,把能免的程序都免了。反正富二代的记忆里,他见过的升堂是要那一套的。。
  “你手里有东山王府的令牌,就是王府的人。本官准许你不跪。假如查明你在本官管辖范围内确实干了违法犯罪之事,本官定会依法办事,绝不枉法渎职。你若无罪,自会还你公道!”
  霍言忠威严地说道,那架势仿佛在说,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敢在老子地头闹事,老子也要砍你。我看就算有人真心要奔这城来,也是奔着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在他地头,就算多交点保护费,也心甘情愿,安全感爆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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