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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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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窃取我的科研成果,对不对?”闭目的郝明忽然开口,水冰玉心惊,早些时的恐惧感呼啸而归,她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什么?”水冰玉暗暗告诫自己,他是个精神病人,或许不需要让惧怕的心理占风。
  “你想趁我不注意,窃取我的研究成果。”郝明重复着。
  水冰玉飞快地在心理诊断,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之一,迫害妄想。
  
  “我没有权利这样做。”水冰玉保持着语调里的极度平静。
  “但你想这样做,和有没有权利无关。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给我下了诊断,我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是迫害妄想症,嗬……”他微微起身,示意水冰玉替他在背后垫枕头。
  水冰玉微微一怔,暗地里深吸一口气,还是照做了,轻声说:“我真是佩服您的想象力。”
  “不是想象,是真相!你的目光暴露了你,你的眼睛,在那些公式逗留了很久,好像非常感兴趣的样子,我想,你的化学成绩也不错吧?”
  水冰玉不禁心里暗自思忖,郝明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精神分裂症患者?业余心理师?蹩脚福尔摩斯?
  面对这样高深莫测的一个人,她唯一能做的,是保持沉默。
  此时,郝明抬起因布满血丝而泛红的双眼,直勾勾凝视水冰玉的脸。
  被这种异样目光盯着,正常的反应是脸热脸红,而此刻水冰玉的脸是冰冷苍白的。
  外人眼、记者笔下“大无畏”的水冰玉,在温暖的病房里、在衰老的病人前,感受着阵阵袭来的恐惧。
  沉默。
  但沉默远非化解恐惧的法宝。
  “你说,有关于‘索命血书案’的事要和我谈,我洗耳恭听。”水冰玉从包里取出圆珠笔和笔记本。
  “告诉我,你为什么做这一行?”郝明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问话。
  “什么?”水冰玉没有准备回答郝明任何私人问题。
  “你是当年全省高考理科状元,可以随意选择数学、化学那样科研的专业,你却选了犯罪心理学,为什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又危险丛生的研究方向?嗯,让我想想,是不是为了战胜你的恐惧心理?因为你小小年纪的时候,你父母突然遭遇车祸;你的养母又在你高的时候葬身火海。这两件事对你的打击,对你的影响,造成了你恐惧的心理……”
  
  “什么?”这是水冰玉心头最痛最隐秘的一处。
  “怎么你这个天才的犯罪心理学博士,还需要我把这么简单的语言一再重复吗?”郝明血红的双眼仍紧紧盯着水冰玉。
  水冰玉快速的平复了情绪,她知道绝不能让这个老头牵着鼻子走,于是,她合笔记本:“郝教授,我同意来这儿和你见面,是因为你要谈关于‘索命血书指案’的线索,如果你不打算进入这个话题,如果你只是想八卦我的家世……首先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其次,我认为关于我的私事,你已经知道得太多;所以我们只能改天再谈。”
  “那样,你们公丨安丨会很失望的。”
  “可是,”水冰玉脸浮出一丝微笑,“我已经很失望了。”
  
  水冰玉转身要离开。
  “要是世真有一种能使人起死回生的药,你愿不愿意冒再大的风险也要给你的父母和你的养母搞到呢?”直等到水冰玉拉开了病房门,郝明才突然出声说道。
  水冰玉没有动,甚至没有转身:“世根本没有这样的药!有谁会相信你这种谬论呢!”
  “你不相信,不代表有人会相信!湖心岛,听说是个好地方。”郝明略带沙哑的说道。
  湖心岛?水冰玉心里一惊,难道那天晚是刘璐来给自己托梦?
  
  看来,有必要去湖心岛走一趟了。
  “美丽的小姑娘,我祝你湖心岛旅游愉快!下次再来见我的时候,别忘了给我说一件,最让你恐惧的事情啊!否则,我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线索的!”郝明在水冰玉开门的一刹那在身后边大笑便说道。
  时而阴骘,时而暴虐,至少表明他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看出了郝明的弱点,水冰玉觉得自己反而镇静了许多,她回头轻声问:“那您和索命血书案有没有关系?”
  “当然有!”郝明几乎是在咆哮。
  
  “哦?”水冰玉可以想象,窗外监听的孟星辰,此刻心里的紧张。
  “不仅是和我有关系,从现在起,我美丽的小姑娘,你和索命血书案也有大大的关系了。”郝明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要找我?”
  “因为只有你,可以破了这个案。”
  “为什么?!”
  
  沉默。
  水冰玉感觉出,郝明不会再主动透露任何信息,说了声“再见”,扭头准备离开。
  郝明忽然说:“还有……”
  水冰玉转身,只是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郝明似乎在玩赏水冰玉的容貌、肌肤和发丝,良久不语,直到她冷冷地欲将脸移开,他才狠狠地蠕动了一下喉结,轻声说:“这……是个秘密……染血的照片,索命血书案,会进行下去!”
  
  水冰玉迟疑了一下,终究头也没回的走出了病房。
  湖心岛远离市区,自古是一个景色优美的旅游胜地。但游客的到来多集在夏季的三四个月,入秋之后,这里便开始变得冷清起来。
  第二天一早,阴雨绵绵。
  旺季里熙攘热闹的码头由于季节和天气的原因,此时显得冷冷清清。站在码头岸边往东看去,仍可隐约看见远处海面有一片硕大的黑影,那是水冰玉要去的湖心岛了。
  水冰玉从不会迟到,下一班摆渡9:30出发,她提前十分钟到了渡口,却发现,还有人她更早到,孟星辰已经买好了船票,在码头边等着她。
  “孟队?你不是有事情走不开吗?”水冰玉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湖心岛,我不放心。”孟星辰望着水冰玉晶莹剔透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水冰玉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笑了一下,心里充满了一阵暖意。
  9点25分,摆渡从湖心岛的另一侧绕了出来,疾驶向渡口。
  等待的功夫,水冰玉将今天的任务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湖心岛去寻找什么?找不到怎么办?什么算是取得成效?如果一无所获,怎么交差?难道还要去见那个疯老头?拿自己的隐私去交换?
  渡轮刚靠岸,门开的刹那,船的人匆匆而出,等船的人迫不及待地走入。
  除水冰玉和孟星辰外,另几个乘客看去都是主妇或者保姆,晨购归来,提包挎篮,准备在烈日发威的巅峰期之前返回湖心岛的一片荫凉。
  掌渡的老板四十岁出头的模样,身材矮,但不小,两条腿像两条粗木桩子,下盘稳得让人一见忘了水的颠簸。他和乘客们都是老相识,寒暄说笑,看到水冰玉,笑着说:“让我壮着胆子猜一猜,小姑娘你是来求姻缘的,对不对?”
  水冰玉也还以一笑:“您到底是掌渡的老板还是看相的先生呢?您怎么知道我是来求姻缘的呢?”
  
  渡老板一愣,竖着耳朵的另几位乘客在笑,渡老板说:“要说也不难,打扮庄重、独身搭船的漂亮女孩子,十个里有七个是来求姻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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