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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混乱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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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尘插在地上,支撑着剑宇摇摇欲坠的伤躯,剑宇漠然的看着大当家从背后发难,袭杀了自己的三个手下。
  浑然无视脚下死不瞑目的三具尸体,大当家面色狰狞地靠近剑宇,抡起大刀朝剑宇砍去。剑宇拖着疲惫的伤躯艰难地躲闪,不过多时便被逼至绝境,大刀劈头而下,剑宇眼中倒映着渐渐放大的刀影一丝淡淡的遗憾用上心头,“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呜——”就在剑宇的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心尘急速颤动,一道精神力沿着精神联系冲击了剑宇的意识,剑宇原本就模糊地意识,在心尘的干预下瞬间陷入了昏迷,只剩下暴戾的情绪支配着身体引发者杀戮的本能。
  抬手,直刺。剑宇无视即将劈下的大刀,将手中的剑攻向大当家的胸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和大当家同归于尽,但意外总是有的,虽然他不怕死,但不代表大当家不怕。大当家降到一抽,横在身前挡下了凌厉的一击。剑宇一击未成,又疯狂地挥舞起手中的剑,攻势异常凶猛狂暴。空中不断响起刀剑交错的刺耳的撞击声。
  不怕横的就怕愣的。大当家在剑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下逐步后退。剑宇由于动作过于猛烈,伤口不断地加深,在地上滴下一条长长的血带,但剑宇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丝毫没有痛楚。
  大当家竭力防御,他的实力比剑宇要强,但他不愿用生命冒险,而是选择等待剑宇露出破绽。剑宇原本就虚弱不堪,在这种攻势下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事实也如大当家所料,剑宇的攻势很快就弱了下来,大当家故意路出个破绽,剑宇用尽全力出击,大当家急忙横刀抵挡,刀剑相交发出一声嗡鸣。岂料大当家使得竟是虚招,大刀一碰即离,脱手而出,剑宇却因此重心不稳失去平衡。大当家并未理会自己的魂器大刀,而是趁着剑宇摇晃之际伸手抓向心尘,贪婪之色溢于表面。
  “嗡——”大当家的手刚触碰到心尘的一瞬间,悲伤,恐惧等情绪一下子用了上来,向他的脑海发起了冲锋,混乱的情绪导致大当家的脑中只剩下一片杂乱的嗡鸣声,同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嗤——”趁着大当家失神,剑宇将心尘送入其胸膛贯穿心脏。大当家模糊地意识在疼痛的刺激下清醒过来,看到的却是只有绝望。绝望的情绪被心尘无限放大,促使他放弃了挣扎。
  “嗤嗤——”虽然大当家放弃了挣扎,但剑宇却没有放过这个临死的人,挥动心尘在大当家的血肉上劈划,溅起一串串血花,似乎想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狂躁。
  “嗒、嗒。”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滑至剑尖,一滴一滴落下。剑宇赤红的双目漠然地看着身前血肉模糊地碎尸。转过身,四处搜寻着下一个猎物,很快,视线便定格在不远处早已吓傻了的父子二人。
  原本在大当家围攻剑宇的时候这对父子就可以逃走了,但他们担心剑宇的情况,万一剑宇惨胜,却因重伤无人救治而亡的话他们会在心底无法原谅自己。山民们与生俱来的淳朴善良的本质促使他们留了下来。后来剑宇占据上风后让他们以为剑宇能够获胜。剑宇的确获胜了,但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好,他情绪失控了。”中年男子看到剑宇的眼神,瞬间清醒了过来,从剑宇血红的双眸中,他看到了凛冽的杀意,比以往赤红的双眸散发出更强烈的杀意。
  “快跑。”中年男子抓住小男孩的手往后跑,想要远离现在的剑宇,但剑宇身为武者,速度又岂是他们比得上的。父子二人还没跑出几步远,剑宇便善身出现在他们面前。
  突然看到剑宇出现在面前,中年男子处于本能的蹲下紧紧抱住小男孩,将其护住。就在他蹲下的时刻,心尘夹带着一道劲风贴着他的头皮掠过,砍在了路边的乔木上,碗口大的树干一下子断了两三根。中年男子急忙抱着小男孩往回跑,岂料剑宇很快便收住攻势反手一撩,在中年男子背上留下一道狭长的血痕。
  中年男子惨叫一声扑到在地上,疼得两眼发黑,身体动弹不得。剑宇抬剑准备刺下,小男孩从中年男子怀中挣扎着站起,伸手挡在剑宇面前,闭着眼睛喊道:“停手啊,剑宇哥哥!”
  剑尖在小男孩额前停住了,小男孩感觉没动静,小心的睁开眼,只见一柄长剑只在自己额前,与剑宇的手一同颤抖。剑宇血红的眼睛艰难的闭着,紧咬的牙关发出嘶哑的声音:“快走••••••”
  “剑宇哥哥是好人,好人只杀坏人,不会杀我们的。”小男孩噙着泪水望着剑宇道。
  剑宇的瞳孔蓦地缩了一下,被小男孩唤起的一丝意识中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那清澈无瑕的眼神,天真无邪的心性,令剑宇的思绪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曾经,他也是这样,只是现在却••••••只有南中那股想要杀死所有人的怨恨。
  “啊——”剑宇痛苦地大吼,手中的剑狠狠地向前挥去。
  “嚓。”心尘脱手,没入粗壮的树干中,震下了几片树叶。剑宇感觉到身体难以控制,担心自己再次失去控制而杀人,抬起左手,狠狠地砸在右肩上,只听的“咔嚓”一声,剑宇的右臂骨错位,右手不自然的扭曲着,无力地搭在肩上。剑宇跌跪在地上,左手死死地抓着泥土,强行控制着自己的仅有的意识对父子二人吼道:“快走,我坚持不了多久!”
  “恩•••”中年男子看到剑宇扭曲的面容,强忍着疼痛,带着小男孩踉跄地离开了,小男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剑宇的背影上,直到剑宇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哈,呼。”剑宇大口地喘着气,杀戮的欲望随父子二人的离开而稍稍平息。
  “嚓。”心尘从树干中抽出,游荡在剑宇身旁,指向父子二人离开的方向抖动,似乎是在劝说剑宇追击。
  剑宇忽视了心尘的存在,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我已经快到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地步了,我会不会步前人的后尘,成为杀人狂。”小男孩舍生挡在付清前面的情景,以及那清澈的眼睛中充斥的对他的信任让剑宇挥之难去,“呼——活着•••好累•••”
  剑宇忽然伸手抓住漂浮的心尘,很用力很用力,剑刃深深地陷入肉里,血液渗出,滴淌在泥土中。
  “你很喜欢杀人是吗?”剑宇的脸色有些惨白,心尘不安地挣扎,想要脱离剑宇的手,岂料剑宇一转手,将心尘插向自己的胸口,心尘急忙后退,却不敌剑宇的手劲,剑尖颤抖着刺入剑宇胸口,剑宇的手便无法在推进一分,心尘拼尽全力后退,与剑宇展开了一场拉锯战。僵持的结果则是剑宇胸口血涌不止,原本便是学过多的剑宇力量逐渐流失,意识模糊,陷入昏迷中。
  一个人影从密林中的阴影缓缓显形,走到了剑宇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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