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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唯心神棍在银河 / 0022 精灵年

0022 精灵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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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潮湿与温暖在森林复苏,夏禾就确认了新地球的“年”概念。
  新地球的一年是280天左右,一天是30小时左右,误差应该不大于2。
  而这片区域一年分两季,雨季和旱季,雨季的特点是多雨、潮湿、温暖,旱季的特点是少雨、干燥、凉爽,潮湿的西南季风与干燥的东南季风相互交替,这一特征和地球的热带季风气候很相似,也就是说,夏禾目前所处的这片区域,应该是靠近赤道或者就在赤道。
  天空上有两个月亮,也就有两种月圆。
  即月中左右,伏羲星和女娲星在地球上的表现是相继月圆。
  唯有两个月份例外,就是在季节交替的时候,在这两个月里面,月中时期,小一点的女娲星会消失,只留下伏羲星那样大的圆月——实际上是两个月亮重合在一起,大圆包小圆。
  还有一点要提。
  新地球的月份夏禾并未按照地球的月份来计算,而是按照28天一月来计算,这样新地球一年有十个月。
  旱末雨初时在一月,雨末旱初在六月。
  现在,就是一月,新地球公元一年一月。
  公元一年一月十四。
  温润感被西南方的风吹来,夹杂着土腥味和不知名植物的芬芳,穿过堪堪顶出土壤的嫩芽,乍然还青的灌木的树衣,凭空出现的倒长草;穿过夏禾的树梢、垂落的絮状树叶、轻轻晃动的鸟巢、悄然出现的小兽;穿过精灵们的衣襟,顺着空隙钻了进去,贴着肌肤掠及全身,最终红润了脸颊……
  那红润的原因分不清是血液流动还是火光的灼烧。
  这是精灵们。
  这是大夏精灵们。
  第一次展开如此盛大的母神祭祀活动。
  他们一个个换上了盛装,数种植物、纤维经过繁复多样的编织织成的衣服,或素或艳,男性们更是配上这一年来自己猎杀的猎物骨头,牙齿或指甲。
  那些平日里搜集来的食物堆积在空地上,谁吃谁拿。
  他们跳着最原始的舞蹈,既表达自己的喜悦,又表现对母神的信仰……有趣的是,夏禾第一次见到有精灵通过植物的空管干茎或动物骨头,吹奏出没有系统归类的音律,节奏或急或缓,象征精灵们捕猎时的紧张与刺激。
  这场狂欢从早晨开始准备,下午开始欢聚,一直到了晚上。
  双月当空。
  它们合二为一,化作一个又圆又大的玉盘。
  一团巨大的篝火在夏禾身前不远处点燃,篝火旁边是夏启,然后以篝火、夏启和母神夏禾为中心,精灵们环绕而坐,最内圈是各个家庭的老祖母及年长者,再外是一年来各方面表现优异的精灵,比如火男和花粉等,再外圈是各个小家庭……一共围坐了二十多圈。
  有趣的是,在夏启的刻意安排下。
  这是精灵们第一次不分男女的座次排列……如果是往昔,基本上都是女性和孩子在内,男性在外。
  所有精灵双腿盘坐,高举双臂,上身伏地,尾巴与垂落下来的夏禾树叶链接。
  火光闪耀,寂寥无声,鸟兽们被震慑不敢靠近,唯有早已习惯了火光的两头肉山幼崽,脖子上被拴着绳子,旁若无人地趴在一堆肉草上大吃特吃。
  “软木,绒草,肉草,倒长草,天桥藤,甜甜根……”
  夏启淡淡地开口,一边说话,一边将对应的植物取出一些丢入篝火中,这是他们一年来发现并命名的所有植物,种类繁多,仅仅是这一步就花费了大约一个小时。
  周围的精灵没有一个不耐烦。
  即便是小孩子,此时此刻也一脸神圣,除了新生儿,他们大多经历过夏禾发威的事件,对于母神的崇拜相比年长者反而更胜一筹。
  在他们看来,母神,火焰的神灵,无所不能。
  身为火的子民,他们获得的不仅仅是驱赶野兽的力量,更是无上的荣耀,那荣耀混迹在血液里,在全身流动。
  夏启突然止声。
  这是对夏禾的植物献祭完成了。
  但仅仅停顿了片刻,她就高呼起来,声音混淆难辨,更像是一种号令,而在这种号令之下,所有精灵们将上身从伏地状态中起来,上半身开始摆动,那是古老的祭祀之舞。
  夏启也是这样的舞蹈。
  但她的动作比所有精灵快一拍,并同时,开始向夏禾传递信息。
  这些信息全是对夏禾的赞美,以及对来年的期盼,当然,更多的还是祈求夏禾在来年一如既往地庇佑精灵。
  舞蹈诡异又盛大。
  所有的精灵都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舞姿。
  节奏紧凑、协同。
  本来无声的舞蹈似乎与空气发生了摩擦,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仿佛神灵的低吟。
  与此同时,夏启与夏禾的链接处,悄然诞生出一团淡淡的荧光,犹如夜空中的星星,又像闪动的萤火虫,忽隐忽现之际,迅速扩散,很快将夏启的尾巴感染……但这并未结束,那荧光仿佛具有传染性一般,从夏启的尾巴,波及到与之相连的树叶,又从树叶感染到树枝,顺着树枝袭来,扩散到其他树枝,变大到树干,又从其他树枝、树叶冲向其他精灵的尾巴。
  刷!
  那一瞬间。
  仿佛整片天地都在散发着淡蓝色的荧光。
  并随着舞蹈的节奏与韵律。
  闪动。
  忽隐,忽现……
  ……
  这场祭祀确认了大夏部落的规章制度。
  夏启被尊称为神女(和神农相同用法),是大夏部落的唯一首领,名义上统帅包含大夏精灵在内的所有精灵,是凡世的支配者,是母神的代言人。
  除此之外,还有四位大长老,叶林,花女,水女,木女。
  这四个精灵除了叶林之前都是一个家庭的老祖母,也是最先组成大夏部落的根基,最先加入,最先学习知识,知识储备丰富——叶女没有任何职位,这个最老的老祖母终究是身体不行了,长期瘫痪,所以就由她的大女儿叶林担任本应属于她的职位,好在叶林的年龄和其他三位年龄相差不大,足以服众。
  四个精灵中。
  叶林掌管动物方面的事情,包括猎杀、记录、分配、饲养等;花女掌管植物相关,诸如寻找记录、食用、药用、种植等,就连医术也归她管(虽然基本等于无);水女算是中枢,主管记录,动植物的记录,衣食住行的记录,地图的记录等另外平日孩童和新加入精灵的教育也归她管;木女管政务,包括大夏城、天空之城的人员调用等。
  四位大长老可以再细化去任用人员,只需要去木女那里报备即可。
  这样一来,那些其他家庭的老祖母和年长者也就有了任用。
  除此之外,军事是单独划分出来了,分成好多小队,任务包括斥候、巡逻、远征、战斗、防御、运输等等,由火男担任总队长。
  这一切较细化的制度,是夏禾勾勒蓝图,然后夏启与众多老祖母制定出来的,并借着祭祀快结束的尾声宣布实行。
  反对……是没有反对的。
  相反大多数精灵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变化,他们仿佛看到自己在母神的指引下,正在走向永远不缺吃喝不缺衣住不怕猛兽不惧风寒的光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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