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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父亲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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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畔亭回到家,拿出一大包红薯面,略有些得意的对风浪和风起说:“看,今天大大买到这么多面,足足有十斤,够咱爷几个吃两天的了。”(两天是方言,是约数,实指很多天)
  风浪、风起看到这么一大包面,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两个孩子笑着跳着对风畔亭说:“哦,哦,有面吃喽。”
  风畔亭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孩子,跳了一会,风起就撒着娇对风畔亭说:“大大,今天面多,咱把饭烧稠点吧。”
  风畔亭看着稚嫩娇憨的小儿子,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难得的答应了风起的请求,他对风起说:“好,好,今天咱就把饭烧稠点。”
  于是父子三人来到厨房,风浪和风起在灶下烧火,风畔亭在灶上做饭。在等待水开的时候,风畔亭开心的对两个孩子说:“今天大大的生意做的特别好,要搁能买地的那会,今儿个赚到的钱,能够买好几亩地的。”
  风浪听风畔亭说赚了这么多钱,就既高兴又有点埋怨的对他说:“大大你今天赚那么多钱,咋不多买点面?咱爷仨好能吃顿饱点的饭。”
  风起到哥哥话里有点埋怨父亲,就转脸对他说:“哥,你说话咋不想呢,人家说路远无轻载,咱大大挑着担子走那么远的路,买多了面能挑动吗?”
  风畔亭见小小的风起说起话来这样懂事和体贴人,心里由衷的感觉温暖,脸上的笑容也就更加温暖了,他对风浪说:“小仨,你看你还不如弟弟懂事,他这么小都能想到大大走远路,挑不动那么重的担子,你比他还大三岁,都想不到。你的脑子以后也得多转转圈,有些话仔细想想再说,别想啥说啥,那样在外面会得罪人,还会给自己招是非。”
  风浪本来听弟弟风起说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再听风畔亭一说,就更加不好意思,就搔着头讪笑着说“我没想那么多,就听大大你说赚钱了,又想着咱家整天挨饿,所以冲口就问了。”
  风畔亭笑着说:“你娘要活着,你这样不想就乱说话,肯定又得招她拿着棍满庄追着你打。”
  爷儿仨个说说笑笑中,不一会就烧好了饭,盛到碗里时,依然是稀稀的,但至少不再能照出人影。风畔亭给风起和自己各大盛了一碗,给风浪盛了大半碗,他说:“你在河工上吃了饭了,就给你少盛点吧。”
  风起对风畔亭说:“俺哥天天给我省半个窝窝头,他也吃不饱,您就给他多盛点吧。”
  风畔亭听了,就从自己碗里又舀了半勺饭倒在风浪碗里。爷儿三个边吃,风畔亭边说:“弟兄们就得这样,有啥好东西,都得想着给兄弟们留着点,谁过的好,就得尽力帮衬着过的差的点。”
  风浪听父亲这样说,就又犟嘴说:“大大,俺两个叔都当官,他两家过的都比咱好,咋一点都不帮衬咱?早晚的到他们家找点啥,两个婶子不光不给,还老对人甩着冷脸,往外赶。”
  风畔亭说:“咱只能管住自己,哪能管住别人?再说你娘死的早,咱家的事多,要是老去麻烦你两个婶子,搁谁也会烦。”
  风浪和风起都没有说话,他们已把碗里的饭吃的干干净净,把碗边都用手指头刮的干干净净。风畔亭用勺子把锅边上粘的饭嘎巴仔细刮干净,放到两个孩子碗里,边看着他们吃边说“本来你两个叔没结婚时,俺弟兄三个也都挺好的,啥都想着对方,可一结婚就都各顾各,显得远了。你弟兄两个可得记住,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还能补,手足断了不能续。以后你俩可千万别像你两个叔那样,一结婚就各顾各,兄弟情就远了。”
  风浪和风起含糊的答应着,爷儿仨个吃了饭,已非常疲惫的风浪和风畔亭就都赶紧上床休息。风起也乖乖的依偎着父亲和哥哥,父子三人一会就酣然睡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到地面时,屋外就响起队长洪亮的“起来上工了~”的喊声和与之相伴的清脆哨声,风浪赶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他抓起衣服时,发现父亲竟然还没有起床,这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以前父亲总是早早的就起来,帮风起烧好早饭后,就挑着货郎担子出门,今天父亲到现在没起,难道是昨天太累了?风浪轻手轻脚的穿衣服时,听到父亲风畔亭叫他说:“小仨,你去给我倒碗水,我渴的难受,还头疼的起不来。”风浪听父亲那样说,赶紧去倒了一碗水递给父亲,父亲伸手接碗的时候,他发现父亲双颊潮红,人还微微有些颤抖。风浪就伸过头,把额角贴在父亲的额角上。他感觉父亲的额头似乎比自己的热了许多,就对父亲说:“大大,你好像发热了,等会去医院看看吧。”
  风畔亭一边回答着风浪说:“好,我先喝口水,等会就去医院看看。”一边拿过来衣服穿上,然后用手在各个衣兜里摸。风浪看他双手不停的在衣服上乱翻乱摸,就问他说:“大大,你找啥?”
  风畔亭说:“我摸摸昨天挣的钱搁哪个口袋里了,等会好拿钱去看病。”
  风浪见他翻摸不到钱,额头上已渗出了些微微的细汗,就对他说:“大大你别急,仔细想想搁哪了。”
  风畔亭听风浪这么一说,突然一拍大腿,懊丧的说道:“毁了!毁了!我昨天挣的钱都忘在马楼的地头上了!”
  风浪听他这么说,就问他说:“钱咋能忘在地头上?大大,你记错了吧?”
  风畔亭这时已急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嗓子里带着哭腔颤抖的说:“我昨天看生意好,心里高兴,就蹲在马楼的地头上数挣了多少钱,一沓十张、一沓十张的数了就踩在脚底下,数完了挑起担子就走了,忘了把脚底下的钱拿起来了。”
  风浪听父亲这么说,就对他说:“你昨天在马楼哪里数的钱,咱爷俩赶紧跑过去,看看那些钱还有吗?”
  风畔亭听了,忙一迭连声的说:“对、对,咱爷俩赶紧跑过去看看,钱还在那儿吗。”
  父子两个冲出家门,飞快的往马楼那块地的方向奔。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风畔亭昨晚数钱的地方,哪里还有一个钱,全都被风吹走或被人捡走了,地面上什么也没有剩下。风畔亭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他说:“我能买好几亩地的钱一点点都没剩下。”
  风浪看父亲难过,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对他来说,父亲赚到的就是能让肚子稍微饱一些的钱,如今一分钱都没有剩下,之后能让肚子稍微饱几天的愿望又落空了。虽然他满腔失落,但钱既已经丢了,也不能眼看着已两鬓斑白年过四十的父亲那样悲伤痛哭。他只好安慰父亲说:“大大,别难过了,钱丢了也哭不回来。”
  风畔亭难过的说:“早知道钱得丢,我昨天就再多买点红薯面了呗,挑着累点也比都丢了强啊!”
  风浪扶起父亲说:“大大,你别想那么多了,钱丢了也许是好事呢,以前你一挣钱多了就生病,钱一花完了病就好。这次钱丢了,咱就图个财去人安乐吧。”
  风畔亭抹着眼泪站起来,和风浪爷两往家走,他听风浪说财去人安乐,就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又发热又头疼,现在一急,好像身上既不感觉发冷,头也不感觉疼了。于是他就对风浪说:“小仨,你过来,咱爷俩的头再搁一起比比,看看我还发热不?”
  风浪走过去,把自己的额头和父亲的贴在一起,试了一会后,他说:“我觉得不热了。”
  风畔亭也说:“我也觉得不热了。”
  于是爷儿两个又转忧为喜,风浪说:“我说财去人安乐吧,要是昨晚你不把那些钱弄丢了,有可能又得病好几天,挣到的钱都花在看病上,人还得受几天罪。”。
  风畔亭也只得自嘲的说:“可能也是天意,大大就是发不了财的穷命,好在我平时仔细,卖了钱都不搁一起,每次都先把卖到的本钱单独搁在挑子里藏好,赚的钱才搁布袋里。”
  爷儿两个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到路口时,风浪去了河工,风畔亭则回家继续担起他的货郎挑子去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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