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来是个青铜鼎

　　第二天一早，王二麻就一咕噜爬起来，估计昨晚上是太兴奋了没睡好。这不王二麻衣服都没穿就拉开门就往院子跑，生怕昨晚都是在做梦。
　　来到院子，看到了小推车和盖着被子的大香炉王二麻舒了一口气。转身走回里屋。王二麻捡起昨晚上丢到地上的衣服闻了下，一股子汗臭味赶紧把衣服又丢到地上。转身到衣柜里去找衣服，衣柜里也没有什么衣服。“这可咋办，穿什么？算了。”王二麻把丢的衣服又重新套在身上，然后琢磨着怎么出手这大香炉。想到这王二麻着急了。这大香炉怎么卖？该卖给谁？又该要多少钱合适？这一系列问题犹如一盆凉水一下扣到王二麻身上，从头凉到脚，淋了个透。王二麻坐到炕上抓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弄这么个古董，难道要这么一直放到家里供着？王二麻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去找同村赵狗蛋。这赵狗蛋自己以前还跟他合伙经常去邻村偷牛羊。每次偷完都是他负责出去销赃，说不定他在外边能认识些收这些东西的人。“对，先去找赵狗蛋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买家。”王二麻把街门锁死又检查一边没问题，一路小跑去找赵狗蛋。
　　王二麻来到赵狗蛋家门口，使劲敲门，不一会里边传来声音。“谁啊？这么一大早的有啥事啊？”说着门被打开了，赵狗蛋一看是王二麻立刻要去关门，王二麻见状赶紧把一只胳膊伸进去挡住门。着急的说到：“唉等等啊，狗蛋俺找你有急事！”赵狗蛋：“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我不想听。”说着又要关门。王二麻一看马上急着说：“俺挖出了个古董！”“什么？古董？”赵狗蛋看着王二麻说道：“哎呦，王二麻你本事不小啊，都会抠坟了。”“哪有哪有，俺哪有那本事啊。”王二麻苦笑着说。赵狗蛋：“那你从哪弄来的？”王二麻说：“外边不方便，能让老哥我进去说吗？”赵狗蛋看了看王二麻那张歪脸。说道：“好，那你先进来吧。”赵狗蛋让王二麻进来后了，向外看了看没什么人，然后把街门给关上。
　　关上门后，赵狗蛋转身说：“行了，你这下说吧。”王二麻摸了摸头说：“那个，老弟啊，老哥我早上还没吃饭就跑过来...”这赵狗蛋也村里出了名的抠。一听这话脸色顺变，没等王二麻说完就想往外赶。王二麻见状马上又改口：“狗...狗蛋，俺说的是真的，俺真是挖了个大古董。老鼻子大了。不相信你一会到俺家去看看。”赵狗蛋一听，这才停下来。怀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骗我。”“当然是真，俺什么时候骗过你。”王二麻一本正经的说道。赵狗蛋听完马上朝王二麻说：“你他娘的少在这胡咧咧，说的好像你少在我这蹭饭似的。要不是看在咱两以前合作过还有看你是个光棍可怜我早把你轰出去了。”“是...是”王二麻一口一个是是的应着赵狗蛋。看赵狗蛋说完了。王二麻这才接着说：“是啊老弟，以前多亏你照顾俺，所以俺有发财的路时当然得来告诉老弟你了。发财咱兄弟一块发。你看老哥这早上...”赵狗蛋：“行行了，你少来这套。我早上还没吃呢，哪有饭给你吃。这样我跟你上你家去看看那个古董，这段时间让你弟媳妇做点饭，等看完了咱哥俩再回来正好吃饭你看咋样？”王二麻一听，这小子尽然这么不想信自己。但也无可奈何，家里的大香炉说不定还得靠他给找买家呢。想到这王二麻也就答应了下来。赵狗蛋见王二麻同意了就让王二麻在院子里等着，说自己进屋去拿件外衣就出来。
　　赵狗蛋进了里屋，把自己老婆叫起来。说让她做点菜，自己要跟着王二麻去他家一趟。赵狗蛋的老婆一听是王二麻当即不愿意做菜。赵狗蛋哄了哄老婆说王二麻家挖出了个古董。自己跟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可是能卖大价钱的。赵狗蛋的老婆是个财迷一听能弄到钱就爽快的答应了。赵狗蛋到炕上抓起自己的外套套在身上就跟着王二麻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后到了王二麻家门口。王二麻看了下四周才拿出钥匙去开门。“吱嘎”一声门开了，两人迅速进门，然后将门关上。
　　赵狗蛋进了院子就问：“王二麻东西在哪？”王二麻笑着指了指用被子盖着的小推车。赵狗蛋顺着王二麻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院子里停放了一辆用被子盖着的小推车。赵狗蛋走到小推车边上，用手揭开被子。“呦！你小子还真抠出了个古董啊！在那个坟头里抠出来的？”王二麻：“我哪里懂那些，我是在自家菜地里无意间挖出来的。”“在自家菜地挖出来的！”赵狗蛋听完先是一惊。随后又接着问：“那你没再往下挖挖看说不定还不止这一件。”王二麻一想也是自己挖出了这个大香炉就没再往下挖过。说不定还真有。于是两人商量了下决定晚上再去山上瞧瞧。两人把被子再次盖到小推车上。赵狗蛋说这东西应该能值些钱，自己还真认识一个收古董的，王二麻一听乐了马上问：“能卖多少？”赵狗蛋看了一眼说：“我又不懂古董，到时我领他过来看看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得说前面，这东西卖了你得分我一半。”“什么！一半！”王二麻惊了一下，心想好你个赵狗蛋明明是我挖出来的，还想跟我对半分。但是又没办法自己又不认识人就先嘴上答应了赵狗蛋。赵狗蛋一看王二麻答应了，立马笑着说：“走！老哥上我家吃饭去。”说完还假惺惺的把手搭载王二麻肩上。随后两人朝着赵狗蛋家的方向走去。
　　王二麻跟着来到赵狗蛋家，又吃又喝，喝的醉醺醺的，一直喝到快中午了，这才摇摇晃晃的回去了。王二麻走后，赵狗蛋的老婆立刻问赵狗蛋去王二麻家里看古董看的咋样了，是不是个值钱货。赵狗蛋随即把在王二麻家里看到的大香炉告诉老婆。说：“老婆你不知道，王二麻家院子里确实放了个古董。他让我替他找买家，然后卖掉后分我一半。”赵狗蛋的老婆一听能卖钱登起眼来。立刻就问：“那古董能卖多少钱啊？”赵狗蛋说：“我哪知道，不过我想肯定能值不少钱。”赵狗蛋老婆说：“那你能给他找到买家吗？”赵狗蛋说：“那是当然，还有我赵狗蛋不认识找不到的人！”赵狗蛋老婆：“死样，就你那半斤八两我还不清楚。”赵狗蛋笑嘻嘻的说：“是是，我这点本事哪能和老婆大人你比呀。”赵狗蛋老婆听后满意的去收拾桌子了。赵狗蛋则舒服的往炕头上一躺翘起了二郎腿。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王二麻在家里焦急的等着。终于“咚咚咚...”外边想起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的王二麻一个高从炕头爬了起来，马上跑到院子去开门。门一打开，赵狗蛋就说：“准备好了吗，好了走。”王二麻说：“早就好了，我都等着急了。”说着王二麻拿上在旁边的工具，关上门，锁上锁。二人急急忙忙的往山上走去。
　　来到菜地二人立刻开始动工，但无奈王二麻和赵狗蛋二人忙活了一晚上。都挖了好几个坑，却什么也没看到。王二麻早累的不行了，赵狗蛋也累的够呛。把铁锹往地上一插。抱怨的说：“怎么啥都没有啊，我说王二麻你不会是想故意骗我吧。”王二麻：“哪有啊，老弟你也知道俺现在穷的没钱。现在又能发财的时候俺还不得抓紧的捞啊。”赵狗蛋怀疑的看着王二麻：“你说的是真的？”王二麻：“当然是真的，咱俩多少年的兄弟了，俺还能骗你吗。”赵狗蛋看着王二麻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叹了口气说：“算了，明天我先给你去找人来看看你家的那玩意看看能值多少吧。”于是二人收拾收拾东西心情低落的朝山下走去，走到村口后，赵狗蛋和王二麻商量了下怎么去王二麻家里去看古董。毕竟那个古董也不小，要是被别人看见还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后赵狗蛋跟王二麻说好上午他出去找人，让王二麻在家里等信就行了，商量好后两人就各自回家去了。
　　王二麻回到家，看来是真累坏了，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太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到王二麻脸上，这才把王二麻从睡梦中给拉回来。王二麻懒洋洋的从被窝里爬起来，下了炕想去倒杯水喝，还没拿起水壶，外边的敲门声就响起来了。王二麻赶紧打开里屋的房门，跑到院子去开街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赵狗蛋和一个身材较为消瘦并带着一副圆形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起，旁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王二麻把两人迎进院子然后关上门，插上门栓。赵狗蛋给王二麻介绍起身边消瘦的男人，这个男人叫张叶山，经常倒弄古玩，对青铜器很了解。这趟来这就想看看王二麻这件宝贝。如果看中了就高价收走，看不满意他也能帮忙给倒弄出去并且给卖个好价钱。王二麻一听赶紧把人给领到小推车边上，然后把被子一揭，漏出了小推车上的大香炉。张叶山一看大香炉，立即睁大双眼，当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放大镜并带上白手套围着大香炉看了起来。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围着香炉走了多少圈，张叶山才把放大镜收起来，然后用手提了一下大香炉的盖子，纹丝不动，张叶山换成两只手左右转动试试，依然纹丝不动。张叶山又再次拿出了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大香炉的盖子，发现盖子上的三个圆环有点奇怪。这个盖子上的圆环像是可以转动，张叶山朝自己最近的一个圆环转了几下试试，圆环只能往左转，但不能往右转。看了一会张叶山说：“你们两个都过来帮我一下。”王二麻和赵狗蛋听到马上走上前去。张叶山指着盖子上的三个突出的圆环说：“你们一人一个圆环，一会听我命令都往左转试试看看能不能打开这盖子。”张狗蛋和王二麻点了下头。就这样三个人一人握住一个圆环，听从张叶山的命令同时向左转起。只听“咔嚓”一声。大香炉的盖子变活动了。三人都惊了一下，此时张叶山在想里边或许还有宝贝。赵狗蛋和王二麻则想的一样里边要是有值钱的东西一会一定得多要点钱。于是三人兴奋的马上打开盖子。但是盖子打开后三人本来开心的表情却瞬间全没了。因为大香炉内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装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块比手掌大些的灰色的石头。赵狗蛋和王二麻失望的叹了口气。张叶山则不死心，把石头拿出来仔细用放大镜观察好几遍。但是经过仔细观察这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石头。从这院子一出门满大街都是这种石头。张叶山失望的把石头交个王二麻。王二麻看了下石头也没当回事，就直接随手丢到一边。
　　张叶山问起王二麻这古董是在哪里弄得。王二麻其实在旁边早就等着急了，马上把大香炉是怎么发现并弄回来的告诉张叶山。连自己和赵狗蛋昨晚上山那段也跟张叶山讲了。张叶山听完，看了看大香炉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赵狗蛋摇摇头，王二麻把嘴一裂，笑着说：“老张，俺们哪懂这些东西，你还是直接告诉俺能卖多少钱就行了。”张叶山把眼镜框往上抬了抬然后说：“好我也不拐外抹角了，这是个青铜鼎，20万怎么样？如果可以，这几天我就带现金过来。”王二麻一听20万，眼睛当场放光，一口答应下来。看到王二麻答应下来，张叶山就说自己这就回去准备钱后天就来取，期间不要再让别人知道和看到这东西了，不然就不交易了。王二麻爽快的答应了，然后送张叶山出门。赵狗蛋跟王二麻说让他在家看好东西这几天就不要再出门了。自己则跟着张叶山一起上车走了。王二麻送走两人后，把门一锁就朝供销社跑去，一想20万后天就到手今晚还不得去买些好酒的回来使劲喝个够。
　　这赵狗蛋和王二麻不同，在黑色奔驰车里开始问起张叶山。说：“老张，王二麻家里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能值20万。”张叶山笑着说：“那是个青铜鼎，鼎上的纹饰虽然很奇怪，但青铜鼎的样式应该是战国时期不会错。”“战国时期的青铜鼎。”赵狗蛋自己小声说了一遍。然后接着问张叶山王二麻院子里的青铜鼎的详细资料，真正能值多少钱。张叶山听着听着有点不高兴了，把奔驰车往路边停了下来说：“怎么？赵狗蛋你对这青铜鼎好像很感兴趣啊，我们当时可说好了，你领我来看古董，事成之后我会把该给你的那份“钱”给你。怎么现在你对着青铜鼎却这么关心！赵狗蛋一看张叶山不愿意了，赶紧笑着说：“老张啊，你想多了哈哈，我就是好奇就是好奇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正好还有点事，我就先从这下车吧。”赵狗蛋打开车门下了奔驰车朝着对面路走去。张叶山看着赵狗蛋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下说：“赵狗蛋啊，就你那点小心眼还想瞒我。然后将车重新开回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