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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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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结果是那为首的被他揍了个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被扔进了臭水沟,但一个月之后他就挨了处分、差点还被学校给开除。
  跨省的长途车穿过了镇上的商业街,两家门对门的电器行的宣传口号都挺劲爆的,一个是【迎重阳长虹大酬宾、直降33%】,一个是【康佳电视大让利、买一送八】,但等到真的出了城、看见了大片的农田,路边的农舍上一开始还只是用白漆刷着【该扎不扎,见了就抓】的标语,但越是远离城市、宣传口号就越是离谱,【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通不通,三分钟;再不通,龙卷风】的计生口号犹如是永不会倒的彩旗,让色彩本就单调的农村被抹上了惊悚的色彩……
  
  来到了距邗山市中心只有四十多公里、却真的已经是跨了省的仁和乡,郑光威站在大门虚掩的乡邮政所外面、瞅着柜台里的那背影,屏住了呼吸、心跳却并没有加速。
  女孩的脖颈枕着桌沿儿,戴着耳机似乎正在听着音乐、享受着她的午休时光,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产生了淡淡的光晕,那俏皮的丸子头、激活了深藏在郑光威记忆深处的那一抹亮色。
  祁红!
  一个写下来就似乎能嗅到淡淡的茶香、想起来就会心神安宁的名字、唇角绽放出微笑的女人,如果将女人比做是红茶,那生活的磨砺就似沸水加身,热烈地绽放、再优雅地转身,不动声色地释放,暗香浮动,于是在岁月的磨难里沉淀、等待,大起大落仍处变不惊的温婉圆融……
  比郑光威大了五岁的祁红胆子也很大,高中都没能毕业、却敢拿着变造的外国语学院的学生证去给人当家教,被戳穿之后依然可以面带微笑的谈条件,郑光威对于彼此之间是否产生过爱恋一直存疑,不过那个傍晚竹床上滚烫的胴体、即便是多年以后仍然在记忆深处有着一席之地,即便是是他不愿意承认、但也不会刻意的否认这个让他变成了男人的女孩在他离家的最初几年时间之中,为他所思念、但也百思而不得其解……
  
  或许是因为阳光的刺眼,或许是因为女人天生所具有的第六感,祁红直起了身子、摘掉了耳机,转过身将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瞅着站在门外的郑光威,愣了下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并没有心跳狂跳、也没有肾上腺素分泌所会产生的那种强烈冲动,郑光威扬起了手。“嗨!”
  “你?呃……”
  女孩的脸唰的一下子就变白了,眸子里有着莫名的情绪在翻涌,她用一只手卡住了自己的咽喉、一只手捂着嘴就从后门跑了出去,扶着后门口的那棵小树,开始了狂呕。
  郑光威扬起的那只手僵住了,表情也凝固了,心里有无数头神兽呼啸而过,那些纷飞的羊蹄犹如是硕大的鼓槌一样猛烈的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有着强烈的欲望想要找一面镜子照一照,难道自己的这张脸还能变成她的催吐剂?
  这不科学啊!
  “身体不舒服?”
  “恩,可能是因为中午吃的是冷饭……”
  
  一问一答,也许是因为尴尬的气氛过于压抑,也许只是因为午休时间即将结束,面色苍白的祁红见郑光威闭上了嘴却还是盯着自己在看,低下头呐呐的道。“你、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为什么又骗我?”
  答非所问,但祁红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发出了尖叫。“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玩失踪?”
  郑光威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不过‘玩失踪’这个词儿却破开了女孩子的伪装、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那装出来的冷漠表情也就被羞恼所取代,不过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委屈,抿着嘴一声不吭。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祁红心里骤然一紧。“还有的回去吃饭了,就快来了……”
  “干嘛又骗我?”郑光威摇头,指着挂在墙上的小黑板说。“呐,我又不瞎,这上面写着其他人都去上市里面开会了,下午就你一个人值班?”
  祁红大窘,但心里面的羞耻感却也被恼怒所彻底取代,腾地站了起来便道。“郑光威!你到底想干嘛?”
  “想请你帮个忙,这里面装着的是非常重要的文件,能不能帮我保管一段时间?”
  
  祁红愣了一下、踮起脚尖才注意到被郑光威拎进来的那个旅行包,估量了一下大小、觉得没办法从柜台下面的空档里取过来,本能的瞥了一眼锁紧的安全门,表情也就越发的犹豫了。
  郑光威皱起了眉头。“怎么?不肯?”
  “我不欠你的!”
  “你确定?”
  
  见郑光威露出了笑非笑的表情,本就满心纠结的祁红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呐,那我就帮你好好梳理一下吧,那天你穿衣服的时候跟我说……”
  祁红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闭嘴!不许说!”
  “想起来了?”
  祁红羞窘不已、但哪里能想起些什么?见郑光威的眸子清澈浑无半点戏谑和调侃的意味,心中一软却还是恨恨的咬着嘴唇、自觉屈辱的点了点头,唯恐他再提及那一天的事情!
  
  “那帮我好好保管这些文件,保管费一千,够不够?”
  “我不要你的臭钱!”
  “可是……”
  祁红闭上了双眼、捂着耳朵失声尖叫了起来。“我不要你的臭钱!我不要你的臭钱啊……”
  郑光威闭上了嘴,等祁红取了钥匙把安全门打开、便将装着原始凭证的旅行包递了过去。“你的脸色很不好看,觉得不舒服就要去医院检查,千万别耽误了……”
  “要你管!”
  祁红呛了一句,把安全门关上也就松了口气,不过在将旅行包放好了可就愣住了,帮他保管旅行包并不为难,可答应了帮他保管东西、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以后还会来找自己,自己还需要面对他?
  祁红后悔了。
  “谢谢。”郑光威说着拿起了柜台上的圆珠笔、指着墙上贴着的宣传广告上的号码说。“下次我来之前先给你来电话,就是这个号码,对吧?”
  祁红木然的点头,见他抄了邮政所的办公号码、打了个招呼就这么走了,转身开了后门追了出去,等到了他的面前才意识到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样竟然追了出来、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站在路边等着拦车,郑光威见祁红一声不吭可就真的有些纳闷了。“还有事儿?”
  “没、没有……”
  祁红慌乱的应着,但强烈的呕吐感却是再度袭来。
  
  一阵干呕。
  郑光威想轻拍她的后背以缓解她的不适,结果却被祁红很是嫌弃的给推开了,听着她在咕哝着‘别碰我’什么的,出于对自己颜值的信心、郑光威很不爽的嘀咕了起来。“拜托!就算做不到一见我就开心、你也不能一见我就吐啊?我有那么丑吗?”
  祁红想笑却笑不出来,嗔恼的锤了他一拳、却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妥,心里面的委屈混合着纠结,眼眶可就一下子就红了。
  真的是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郑光威捂着被锤了一拳的胸口、佯装被打痛了模样。“用这么大的劲儿?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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