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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白长刀如虹,抬落间道道荧光乍现。
灵气外放,刀气四横,几乎布满了整座比试台。
然而同样处在化浊巅峰的妙沐语也不甘示弱。
长鞭回转,环绕在自己周身处,将那些刀气挡在外围。
双方境界相近,招式又看似互补,一时之间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如此耗下去,只怕是要拼耗谁的灵气更多。
台下的人早已看得忘记了叫好。
“师兄他不会输吧?”
明萱心里担忧师兄安危,嘴上问出来的却是输赢。
在她心中,从小到大还没在年轻人当中见过比师兄厉害的。
即便是见识过周游的刁钻剑法与方盏的沉稳剑招,她仍旧觉得师兄是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
可此时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白裙女子竟然以一条长鞭与师兄平分秋色。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羡慕这那女子。
慈祥老者摇了摇头,终于开口:
“青白手执长刀,心中却有杂念,难说”
仿佛为了印证老者所说。
柳青白忽然持刀直指妙沐语,比试台周遭刀气忽地消散一空。
妙沐语心里奇怪,长鞭飞速旋转,不敢大意。
突然,她心中没来由的升一阵悚意。
几乎下意识地,妙沐语收起长鞭,身形疾动朝后掠去。
直到与柳青白拉出一定距离,她才落地,满是警惕地望向柳青白。
此时的柳青白孤身直立,双目微闭,裸露地右臂上还挂着点点血迹。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双眼。
同时,手中长刀轰然斩出。
“鹰击长空!”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笔直刀气从古朴长刀上激射而出。
这刀气形如猎隼,振翅而飞。
好似被关了许久不得自由一般,带着猛烈气势冲向妙沐语。
比试台上刮起阵阵烈风,刀气所过之处,无不龟裂。
见这刀气来势汹汹,范围又十分宽广,妙沐语几乎无处可躲。
‘只在这一招了吗’
她不愿放弃,心结既解,之后自然要为师门争光,又怎能轻易认输。
妙沐语甩出手中长鞭,体内灵气疯狂涌动。
一圈又一圈的细长烈火从鞭上四散而出。
宛如无数条火红长蛇扎堆缠绕,在她身前合而为一。
最终化作一条吞天火蟒。
鹰与蛇。
风与火。
鹰克蛇。
风助火。
两道既矛盾又相容的灵气碰撞到一起,轰然炸开。
比试台上,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柳青白终是收了手,长刀微抬,将带着烈火的刀气卷向上空。
若非四周有禁界,恐怕台下观战的人也要遭殃。
即便如此,众人仍被这夺目火光给映得睁不开眼。
片刻后,炸开的风火在半空中化作点点星光落下。
好似火雨一般,煞是好看。
柳青白临时收刀,被回返的灵气震伤,吐了口淤血,眼前一黑朝后栽倒。
反倒是妙沐语,柳青白将刀气抬向上空后,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她反应也是极快,火光炸开后便已冲向柳青白。
明萱见状惊呼出声。
就在台下众人都以为她要趁机出手时。
她却一把接住了柳青白。
便在这漫天火雨中,妙沐语搂着柳青白,开口喊道:
“输了!我认输了!快,快叫医师!”
灰袍男子见状,敲了下小钟,朗声道:
“柳青白胜!”
钟声落下,四周禁界散去,立时冲上名白袍女子。
白袍女子仔细察看了一番,旋即笑了笑:
“你放心,他被灵气震伤,但身体应无大碍”
妙沐语闻言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白袍女子叫上几名白衣弟子,示意她们将柳青白抬走。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白袍女子转身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周游皱眉望向台上的白袍女子,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不对!”
周游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叫道。
旁边的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了一跳。
云裳露奇怪问道:
“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对的?”
“她不是中南祠医师!”
周游擅于观察,昨夜他曾近距离端详过白袍女子。
此时台上的女子虽说同样脸带面纱,但身形声音都与昨夜的白袍女子不符。
话音刚落,白袍女子突然发难,手中藏了许久的银刀猛地刺向正昏厥的柳青白。
场中,妙沐语见状大惊失色,心里气急险些晕过去。
台下明萱大喊,一旁慈祥老者身形闪动,忽地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已然身在比试台上。
只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银刀眼见便要落在柳青白胸口。
突然,一张青色大手凭空出现,轰地一声落地,将白袍女子给震得倒退而去。
场中央,灰袍男子收回右掌。
那几名白衣弟子见状纷纷掏出兵器,刺向柳青白。
慈祥老者哪里会容她们动手,宽大的袖袍鼓起,两团灵气猛然炸开。
仅凭灵气炸开吹出的罡风,便将那些白衣弟子给卷飞。
救下柳青白后,慈祥老者猛地转头望向灰袍男子,冷声喝道:
“云彻,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慈祥老者此时哪里还有先前泰然自若的模样,老脸上满是怒色。
灰袍男子显然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事。
否则以慈祥老者的修为境界都险些来不及出手,他又怎可能提前预知。
云彻并未理他,而是挥了挥手,朗声道:
“动手!”
话音刚落,比试台四周忽然出现数名绿衣女子。
这些绿衣女子与寻常中南祠弟子不同,各个实力不俗。
绿衣女子飞身而起,直奔那些假扮的白衣弟子。
云彻向慈祥老者行了一礼,转而命那些绿意女子将白衣弟子带上比试台。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为首的白袍女子眼珠乱转,开口喊道:
“我们都是妙语阁的弟子!奉门派之命前来刺杀刀宗柳青白!”
一语言毕,满场皆静。
台上,妙语阁弟子扶着妙沐语,其中一个女弟子开口道:
“胡说!今年中南祠会本门派的弟子只有我们几个!你们根本不是妙语阁的弟子”
突然,白袍女子森然一笑,嘴角流出抹黑血,仰头倒地。
其余几名弟子也都纷纷倒下。
云彻快步跑到白袍女子身前,探手往脖颈前试了试,旋即摇头。
台下明白人大都吸了口冷气。
方盏不明就里地挠了挠头,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
云裳露有些后怕道:
“若是让她得手,到时中南祠无论如何也撇不清”
周游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那些人宁死也不愿落入中南祠手中,更可怕的是,临死之前还污了妙语阁”
‘好毒辣的手段,这是要搅得正道三门大乱阿’
台上,云彻叹了口气,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对方还有这一手。
“各位,十分抱歉,今日大会暂且搁置,待到查清此事,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