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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白学女神传 / 第六章 自然之数

第六章 自然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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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华音主要把体内真气分布于丹田和心脉两处,丹田又叫气海,是个绝佳的聚气场所,聚气成丹后通过经脉辐射全身,心脉处又叫中丹田,通过增强心脏与血脉大幅强化人体气血,能大幅改善人体的体质与气色。可惜原来的华音心脉再怎么加强胸部都是初露峥嵘,一见白荷天然的大杀器就忍不住心口冒火。
  “看来手臂从没有强化过。”
  华音把胸口的真气全部转移到右臂,现在的她巴不得成为飞机场。右臂很快微微发热,并有一种鼓胀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于是华音再度出拳,这次她还是打地板,毕竟打空气太伤手了。
  “轰隆隆……”这次房间的震动略微强了一点,而华音只用了三层力气。
  “看来现阶段全部强化四肢才能实现最高输出,但这样太容易被针对了。”
  华音揉着发酸的手臂,手臂里的真气被彻底震散了。她分析,强化四肢虽然能大幅增强物理输出,但更强的反作用力也会加剧内损,所以还得练出一身钢筋铁骨,另外,即便身体能承受所有反震,面对高级的装备或者密集的远程攻击也会吃大亏。华音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的女性鲜有强化四肢的原因仅仅是为了美,四肢发达上蹿下跳太不优雅了。
  既然心血路线和四肢路线都不适合自己,是否选择东域最常规的丹田路线?华音一边感应丹田的气旋一边做考虑,最终,她散去了丹田的气旋,控制全身真气直冲脑部。
  巨大的意外瞬间发生,眼前一切都变成了光的世界,发光的水龙、烟火、巨人、闪电、……,耳边响起宏大的声音,有庄严的诵经,有壮美的乐曲,有震撼的山崩海啸声,有魅惑的莺声燕语……,此外,触觉、嗅觉、空间感全部变异,整个人仿佛投入了熔炉中,被千锤百炼,不,更像是进入了太阳的内部。
  绝大部分人都要数年时间才敢把所有真气聚集到大脑中,大脑是意识之海,灵魂之本,普通人一开始只能引入一丁点真气,完全克服那种混沌的感觉后再增加真气,唯有极少数的天才可以在几次顿悟之后成功,开启脑域。华音的行为比那些天才还要疯狂得多,几乎和自杀无益,她是因为变身而失去理智?
  对于华音而言,理智比性别重要无数倍,失去理智和死了差不多,因此她冲击脑域的行为既是心血来潮,又是深思熟虑。
  通过这几天在藏书楼的大量阅读,华音发现,大部分的修炼天才冲击脑域的时间都很短,传说某个仙帝更是在顿悟后一次便冲击成功,于是她认为,并不是天才冲击脑域更快,而是快速地突破脑域后就能成为天才。这么想的不止她一个,然而数万年来强行冲击脑域的非死即残,残的还是脑残,于是不可强行冲击大脑成为了金科玉律,天才也要等到顿悟时才敢行动。
  华音却没有任何顿悟,甚至连别人冲击脑域的经验都没认真看过,但大脑是她最想强化的部位。强大的力量有什么用?核弹够强大吧?它的主要功能是让人类灭种,约束控制核能的智慧才是人类的福音。她也知道自己在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希望渺茫的一次冒险,但她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她害怕了。
  对大脑和自我意识的保护是人根深蒂固的本能,很多聪明绝顶之辈一生都无法突破脑域,就是因为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越是迟疑,越是考虑,越是期待顿悟,突破脑域的可能性就越小,华音意识到这一点,趁自己还没把所有失败的可怕后果推理出来,以壮士断腕的决心,驱使全部真气浩浩荡荡地穿透血脑屏障。
  此时,华音身处无穷无尽光怪陆离的幻象中,所有的回忆都转变成了奇怪的形式,连自我都失去了意义,正常人进入这种状态很快就会迷失自我,逻辑混乱,各种知觉混杂在一起,成为精神病。不过华音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或震撼,而是考虑:这不像是游戏世界,这种所有感觉浑然一体的情况,更像是演绎到极限的清醒梦。
  在梦境里,人们道德或其他方面的思想约束基本解除,白天压抑的欲望纷纷显现,在梦中清醒后,连常识与梦中环境的约束也能打破,穿墙、飞天、造人等等,唯一的约束是大脑有限的神经。美中不足的是,一旦情绪波动引起了生理上的反应,如,心跳加速,清醒梦就很容易真的醒来,但通过特别的技巧,可以让清醒梦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这时做梦者不但能飞天遁地,还能模拟各种真实的感觉,体验到比现实还强的生理感觉。
  深层的清醒梦华音只试过七八次,当强烈的痛苦和欢愉一起袭来时,它们会混在一起变成更强的痛苦,华音当时不敢停留太长时间,但她隐隐觉得清醒梦还能继续深入演绎,直达意识本源。
  “原来如此,意识如焰火,转瞬即逝。”
  华音的意识逐渐模糊,如果没有奇迹,她必死无疑。这个世界最神奇的是什么?是灵气。地球世界最神奇的是什么?是物理吗?不,物理是有限的,离开了那个宇宙,物理规律就变了,真正无限的是数学。
  数学的本质是一切的可能,存在的,虚无的,现实的,幻想的,过去的,未来的……都能提炼到数学之中,数学可以很有规律,如加减乘除,也可以毫无规律,如离散随机,可以比宇宙还复杂,如空间围棋的可能性,也可以比真空还简单,一切皆归零。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可以是加法。以此为基础产生了数字,1、2、3、4、5……,数字有无限种体系,但以加法为基石的数更自洽圆满,因而被称为自然数……”
  华音以自然数为基础,分析感受到的小部分信息。小数、无理数、负数、虚数等数字体系与现实联系不大,在地球上,连本该是小数领域的微观物理也全面臣服于自然数,形成量子力学,所以她孤掷一注,不去管意识能维持多久,思维是否清晰,灵魂是否存在,以最快的速度数自然数。在地球上,普通人每秒最快数5-7个数字,到了数字很大时,几秒钟才能数出下一个,数数这种最简单的思维活动体现了人脑的最高速度,前世的华鹰锻炼了几年也不能一秒从1数到20,现在,她一瞬间就从1一个不漏地数到了30.
  还能更快!华音继续往后数,尽管难度增加了她的速度依然不变,几分钟后,数数的速度急剧下降,当她数到13765时,大量的疲劳爆发,她的意识模糊了。重头再来!华音继续从1开始以超越上一次的速度开始数,等数不动后又继续重来,如此循环往复,似乎没有尽头……。
  星云大陆上冲击脑域的经验都有一个共同的核心,那就是保存自我。因为真气正常情况下只是强化大脑,只要撑过去那种令人发疯的副作用,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大胆到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全力冲击脑域,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一点都没想过要保存自我意识,要知道,失去自我意识就是最直观的死亡。
  实际上,华音在数第六十五遍时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她脑中的数数还在一遍一遍的进行着,一遍比一遍快,到了后来她一秒能从1数到1000以上。因为她失去了意识,所以她不知道在房间里,她的身体竖着飘在空中,大量灵气沿着百会与七窍进入她的脑袋,这场景要是传扬出去肯定能震惊天下:一个不入流的修炼者居然可以不经炼化直接吸收大量灵气,并且是吸入脑域,这可是天仙才能做到的事,比华音整整高了三个大境界。好在华音实力低微,不会在房子外面产生灵气漩涡,否则就有天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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