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汉宣帝传奇 / 第十二章 我叫刘病已 一

第十二章 我叫刘病已 一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一名狱吏带了二个妇人来到伍尊面前。
  “狱丞大人,人给你找来了。这一个叫徐则,并州太原郡人;这一个叫胡组,渭城人,她们刚生育还都有奶水。”
  伍尊看了一眼这二位奶妈,点了点头,道:“这个婴儿从今天开始,就交给你俩轮流哺育了。你俩要负责照顾好他,不能让他饿着了。当然,我也会在我的权力范围之内给你们适当的照顾。比如说让你们居住的房间宽敞、干净一些。哺育期间,可以免除你们干活的义务。你们愿意吗?”
  两个妇人应道:“小的愿意听从大人吩咐。”
  伍尊把怀中的婴儿交给了胡组,“好吧。那你们就先给婴儿喂奶吧。他都饿了有好几天的了。可怜的孩子!”
  胡组便接过婴儿开始喂奶。
  伍尊又吩咐狱吏道:“你们还要去办一件事。就是要给这婴儿腾出一间通风、干燥的牢房,还要提供冷暖适中、物品齐全的条件。”
  狱吏道:“是。下官记住了,这就去办。”
  邴吉忙完手中的活,看到伍尊进来,便开口问道:“这几天我有点忙,忘记了看皇嫡孙,他怎么样了?”
  伍尊连忙答道:“禀大人,卑职昨天还去看了的。他喝了王狱医开的药,又加上有奶妈照看,现在比刚开始时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
  邴吉一听,道:“那就好。走,带我去看看。”
  伍尊在前面带路,来到牢房前,远远的就听到有婴儿的哭声。邴吉一听,以为有人在虐待太子的嫡孙,有些生气,脸色就变了。
  伍尊一看,赶紧打开了牢房的门。
  邴吉大踏步走了进去,看到那个姓胡的奶妈抱着一个婴儿在喂奶,而床上还有一个婴儿在哭泣。
  伍尊一见,训斥道:“婴儿都在哭了,怎么不管他?”
  那个姓胡的奶妈见是邴吉与伍尊,有些慌乱,“禀二位大人,他应该是饿了,我等会儿就给他喂。”
  邴吉板着脸,直接从床上抱起婴儿,却大吃一惊,直呼惭愧。原来这个婴儿正是奶妈自己的儿子,她怀里的那个才是太子的嫡孙,是他错怪了她。于是,放缓了语气,带着一种敬意道:“快给你自己的孩子喂一下吧。他饿了……”
  胡组闻言,这才把怀里的婴儿放到床上,然后再给自己的小孩喂奶。可是,刚刚才喂完一个,估计是奶水不足了吧,没吃几口,怀里的婴儿又忍不住啼哭。
  邴吉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啊?”
  胡组边哄自己的小孩边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分了工了。白天是我带的,晚上是她负责。”
  邴吉很是满意,“嗯。好好干。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帮到的,我尽量满足。”
  胡组回道:“禀大人,我们都吃不饱的,所以,孩子们也跟着一起挨饿,要是能多给口饭吃就行了,别的倒不需要。”
  邴吉对伍尊道:“她说的也是实话。伍大人,以后她们二个就额外给她们添份饭吧。”
  伍尊点了点头,“从明天开始,我让厨房给她们多弄一份的量,你们俩个可以分着吃。”
  胡组十分的高兴,要跪下谢恩。“民女多谢谢两位大人。”
  邴吉:“快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邴吉想帮牢房里的那两个奶妈做点什么,便把陈文瑞叫了过来。“陈文瑞,你过来一下。”
  陈文瑞小跑过来,十分恭敬地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邴吉从身上摸出来几枚五铢钱,道:“你替我跑一趟,去街上买一个猪脚、一包红枣回来。”
  陈文瑞接过钱,笑道:“好咧,老爷,我这就去。”
  邴吉叮嘱道:“买完送到我办公的地方来。”
  陈文瑞应道:“知道啰!”便上街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陈文瑞先是到屠夫处买了一个猪脚,然后又到杂货店里买了一包红枣便往回赶,刚好碰到邴吉的夫人也出来逛街了,连忙上前打招呼:“夫人好,逛街啊?”
  “嗯。出来逛逛。”邴夫人看了一下陈文瑞,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拿着一个猪脚的,颇有些惊讶,问道:“你这是给谁买的?”
  陈文瑞答道:“是老爷吩咐小的出来买的。”
  邴夫人摇摇头,道:“今天老爷怎么想起打牙祭来了?想吃跟我说一声就行了,难道怕我不给他买吗?非得吩咐你一个大男人出来,也真是的。”
  陈文瑞笑道:“或许老爷是体谅夫人,让我买回来给夫人吃的吧!”
  邴夫人一听,顿时心中美滋滋的,“难得他有这么一片好心。结婚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说要买个猪脚来替我补身子的。”
  陈文瑞不好意思地笑了,“夫人。我得先回去了,老爷要是想出去,找不着我,肯定又得急了。”
  邴夫人道:“好吧,你先回去吧!我还要逛逛。”
  陈文瑞拿了东西来到邴吉上班的地方。“老爷,您要的东西我给你买回来了。”
  “好的,你先放桌子上吧。”邴吉正和伍尊在屋子里谈论着事情,见陈文瑞进来,就随口说了一句。
  陈文瑞本来想跟老爷说在街上碰到夫人的事情,但一看老爷正和伍尊在屋子里谈正事,便退了出去。
  事情商量完后,伍尊看了一眼陈文瑞买的猪蹄,便跟邴吉闲聊起来。“邴大人今天买了猪脚啊,看来卑职晚上有口福了。待会儿下了班上大人家蹭饭吃去。”
  邴吉听了,呵呵一笑,“这个啊,你还真说错了,这猪脚还真不是替你我准备的。你一说,正好有件事要请你去办一下,就把这些东西送到诏狱的厨房里给那二个奶妈熬汤喝吧。”
  伍尊很是惊讶,问道:“给那二个奶妈吃?”
  邴吉解释道:“是这样子的。那天下午,我去看了一下皇曾孙,想看看被褥是否燥湿、饮食是否得当。当时,我看到有个婴儿在哭,还以为是小皇曾孙在哭呢!差一点就冤枉了好人!原来是那个姓胡的妇人把自己的奶水都给小皇曾孙吃了,自己的小孩却因为没东西吃在一旁饿着。这让我很是感动与惭愧啊。这狱中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饿不死就不错的了,喂养一个小孩都不容易的,哪来多余的奶水喂别人啊!我就寻思着能不能给她们补充一下营养。这猪脚炖红枣下奶是最好的,这不?就让车夫买了回来。”
  伍尊一听,顿时就对邴吉肃然起敬,“大人,您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属下这就去替你办。”
  伍尊说完,就拿了桌子上的猪脚与红枣上诏狱的厨房去了。
  邴吉下了班,两手空空的回到家,一进门就嚷嚷道:“夫人,我回来了。”
  邴夫人出门一看,邴吉空着手回来,那猪脚不知道去哪儿了,没好气地问道:“老爷,你那猪脚呢?”
  邴吉一愣,说了句:“什么猪脚啊?”猛然想起让陈文瑞买猪脚的事,坏了!一定是车夫跟夫人说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邴夫人怒目横眉:“你还跟我装蒜?你当我不知道?你这天杀的!我还真的差一点就信了你有这么好心买给我吃呢!这猪脚炖红枣,那可是下奶里最好的,你快跟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养小妾的了?”
  邴吉急忙道:“夫人,没有的事,你听我解释,好不?”
  邴夫人才不听这一套呢,顺手操起一根平时教训孩子用的竹条子,就气呼呼地招呼上来了。“你这没良心的,我替你在家里做牛做马的,你居然在外面养小妾。怪不得这么急着要回京城。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邴吉又不能把小皇曾孙的事说出来,只好在院子里一边躲闪着,一边解释,“夫人,你弄错了,我真的没有在外面养小妾!”
  两个孩子哪见过这阵式,吓得哇哇地哭了起来。
  这时,车夫陈文瑞从外面回来了。
  邴吉赶紧躲在陈文瑞的背后,拉住陈文瑞给自己当挡箭牌。“陈文瑞,你快帮我作个证啊,我天天在外面忙的都是公事,没有找小妾啊!”
  陈文瑞也赶紧给老爷解围道,“夫人请息怒,小的一直跟着老爷的。老爷去哪儿我都清楚,我能给老爷作证,老爷没有在外面养小妾。”
  邴夫人把手叉在腰上,训斥道:“你每天就知道喝酒,老爷在你醉了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你都清楚?好,就算你都清楚,你倒给我说说,今天你帮老爷买的猪脚去哪儿了?”
  陈文瑞一听,连忙问道:“老爷,我那猪脚不是放在你桌子上了吗?你是不是忘记拿了?”
  邴吉解释道:“夫人,我跟你说,那猪脚我给伍尊了。如果你不信,明天可以当面问他。”
  邴夫人更加生气了,“编,继续编!这会儿还想合起伙来骗我?当我是傻子啊?哪有上司给下属送礼的事?”
  邴吉求饶道:“夫人,你先冷静一下。院子外面这么多人听着呢!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这事啊,我等会进屋子里慢慢跟你说。你要是真觉得我做错了,你再罚我也不迟啊。”
  邴夫人语气也软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进屋子里说去。要是你没能跟我一个满意的交待,我,我就跟你没完。”
  邴吉对陈文瑞道:“你带显儿他们出去玩会儿。”
  陈文瑞点了点头,领着二位公子爷出去了。
  邴吉进了屋子里,这才跟夫人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邴夫人仍然将信将疑:“这么说来,你这猪脚是给小皇曾孙的奶妈吃了?”
  邴吉道:“夫人,小声点。这事伍尊也是知道的。万万不可声张出去。太子是个好人,我们能做的就是替他保存这仅有的血脉了。”
  邴夫人:“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是不是怕信不过我?”
  邴吉道:“哪有啊,我要是连自己的夫人都信不过,我还该相信谁呢?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邴夫人:“你不跟我讲,我这才担心的呢!你说,你要是早跟我说了,哪里会有今天这事?好吧,从明天开始,这买猪脚之类的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你也在外辛苦一天的了,快去吃饭吧。”
  徐则来到关押皇曾孙的牢房,准备替换胡组。胡组简单地交待了一下,“小孩我刚喂过奶,现在睡着了。这锅里有炖好的红枣猪脚汤,是邴大人送来的。我的那份我喝过了,这是留给你的,你等下趁热喝了吧。”
  徐则很是惊讶,“怎么?邴大人还给我们送来了红枣猪脚汤?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啊?”
  胡组瞅下周围没有什么人,便神秘地附在徐则耳旁道:“你知道我们带的是这小孩是谁吗?他可是太子的嫡孙,皇上的小曾孙。”
  徐则大吃一惊,“真的啊?”
  胡组:“当然是真的啦!狱吏亲口告诉我的。邴大人还说了,让我们好好带。哦,对了,这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千万不能对外说出去,明白吗?”
  徐则点了点头,待胡组出去了,就捧起锅里的红枣猪脚汤,吃了个干干净净,连锅都舔干净了。
  微弱的灯光下,床上的皇曾孙睡得很香。徐则的眼前却浮现出来最悲惨的一幕:她本有一个幸福的小家,丈夫正是在太子府中当差的,还算混得不错的。可在一夜之间,就全变了。丈夫掉了脑袋,自己与孩子也因此受了牵连,前途未卜。
  她盯着床上熟睡的这个太子的嫡孙,越想就越生气。要不是太子谋反,自己又怎么会受今日这罪?还想让我给他好好带孙子?没门儿!!
  于是,她一生气,就把熟睡中的小皇曾孙给掐了一把,掐醒了。“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婴儿被她这么一弄,立刻就哇哇大哭。自此后,轮到她喂奶的时候,她就只是做做样子,经常让他饿得哇哇叫。有时还时不时的折磨他一下。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