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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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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霆听怪人如此说,顿时又来了信心,又向怪人询问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做到了然于胸,怪人见张孝霆如此的好学认真,也是有问必答,说着说着二人竟然笑出声来。
  张孝霆见怪人现出声来,笑道:“老神仙终于笑了。”
  怪人也略觉失态,顿时脸恢复了以往的严肃与平静,可是在怪人心里反而是越来越喜欢面前这个少年,只是不形于色罢了。
  
  此时二人再没有往日那样严肃与拘谨,反而多了几分和谐。
  这时,张孝霆还是难以战胜好心,鼓足勇气道:“老神仙,你那个瓶子里的是什么药丸?怎么还长着腿乱动呀?”
  怪人见张孝霆又问起自己的事,脸色顿时暗淡下来,眼神看着门口的方向,仿佛在回忆什么。
  张孝霆以为他不想回答,也没在往下说。那怪人转头对张孝霆道:“那不是药丸,而是一种毒虫。”
  张孝霆一听傻眼了,心里更是难以理解,于是道:“老神仙用毒虫疗伤?”
  怪人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毒虫,它是当今世最为剧毒之物,也正是因为这样,它才能克制我体内的伤势。”
  
  张孝霆还是不解,接着问道:“那老神仙您武功那么高,是怎么受内伤的?”
  怪人见张孝霆一连串的提问,显然有点不想再回答,可是看着张孝霆很好的样子,于是说道:“孩子,你我萍水相逢,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
  张孝霆显得有点失望,喏喏的道:“哦,那我不问了。”
  那怪人叹口气道:“老夫教你的剑法,你只要按老夫教你的去做,必然有所精进。这个地方老夫也不能待太长的时间,你不是要去赶考吗?老夫正好路过凤阳,你我同路,路也不会烦闷。”
  张孝霆高兴的点点头道:“嗯,那太好了。”
  那怪人问张孝霆道:“进入仕途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张孝霆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怪人以为张孝霆也是个追逐名利之人,叹然道:“世间名利真的那么让人趋之若鹜吗?”
  
  张孝霆抬头道:“老神仙,古人云,世间皆名利,万事亦名利。看名利被何人而得,若小人得了名利,则世道不昌,好人得了名利则世道昌平。”
  怪人没有说话,好像略有所思,张孝霆道:“老神仙,那您接下来要去哪里?”
  怪人面露怅然之色道:“老夫要去找一位故人。”张孝霆原想问这个故人是谁,但是又怕怪人生气,于是没敢问。
  张孝霆起身,将剑法又演示了一遍,请怪人指点不足。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张孝霆从粮仓回来,一直在想怪人的事情,感觉他身全是谜团,真是深不可测。
  这两日张孝霆在怪人的指点下,剑法已经融会贯通了。一转眼也已到了赶考出发之日,张孝霆答应孙康,要和他一起进考场,这日,张孝霆起了个早,刘氏以为张孝霆要赶回城里,于是做了点干粮让他带着路吃。原来张孝霆两天前和刘氏说要回城里,没有告诉刘氏自己其实是去凤阳赶考的,刘氏也没有多问。张孝霆收拾了一下,打了个包袱,带了一个水袋,将干粮包了拴在腰,和老爹二哥告了别。
  
  刘氏见老三又要走,急着追出来道:“过个十天半个月回来一趟,别让爹娘念叨。”
  张孝霆笑道:“我知道了娘。”
  张孝霆背着包袱,走在村子的路,左右邻居村民,有的打招呼,走的戏弄嘲笑道:“呦,状元郎这是要赶考去?”“什么时候游街呀?”张孝霆听在耳朵里,也不往心里去,当没听见,也只是一笑了之。
  张孝霆出了村子,远远的看见那个怪人已经站在一棵柳树下,张孝霆迅速跑过去。
  二人一起路,夏日炎炎,走在树荫之下也倒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张孝霆也不敢问怪人的私事,索性跟怪人问起了江湖之事。张孝霆才得知原来江湖有少林寺,峨眉山,华山,九华山的玄音阁,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再一个是后起之秀的铁刀门六大门派,除了这六大门派之外,还有众多的小门小派,而江湖的事情多围绕六大派之间展开。尤其是六大派之间为了争夺武林领袖,表面平静如常,但暗地里却是明争暗斗,多少年来一直如此。讲到这里怪人陷入沉默,好像陷入某种回忆,脸也浮现出一股悲凉之色。张孝霆知道,怪老头每当这个时候脾气最为古怪,也没有再问下去。也低着头只顾着走路,心里想些其他的事情,想着和孙康一起进考场,一起榜,两人一路过关斩将,登入那至高无的殿堂,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得嘴角露出了憧憬得意微笑。
  
  那怪人看到张孝霆在笑,问道:“你笑什么?”
  张孝霆怕怪人误会,于是立马收敛,说道:“没什么。”怪人也不以为意。
  
  于是二人,一老一少,一路向凤阳出发,走了一天,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一轮银月当空高悬,好像在催促着即将消失的一缕残阳。
  二人坐在林,吃了点干粮,张孝霆又问了点江湖的事情。
  忽然,怪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面色一紧,眉头微皱,如临大敌般的对张孝霆道:“别说话,待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说着没等张孝霆反应过来,怪人一跃腾空而起,转眼间已过十丈开外,张孝霆心骇然,好快的身形,难怪在土地庙在自己面前若隐若现。
  不及张孝霆细想,只见怪老头站在林的空地,向四周喊道:“出来吧!”
  张孝霆心道:“怪,怪老头在和谁说话?”
  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道:“又被你发现了。”话还没说完,张孝霆只见一个身影从高处直飘而下,落到怪老头一丈之外,只见来人和怪老头一般年纪,身材消瘦,但是从身隐隐的透露出一股杀气。
  
  来人得意的道:“怎么样?老夫的觅踪术还可以吧!”
  怪老头轻蔑的道:“朝廷的鹰犬,鼻子自然灵敏。”
  张孝霆一惊,得知来人竟然是朝廷的人,朝廷的人又为何要为难怪老头呢?回想起怪老头先前对朝廷的抵触仇视言论,张孝霆开始断定,怪老头一定和朝廷有个某种恩怨,张孝霆躲在远处树后仔细再看,竖耳再听。
  来人见怪老头言语有轻蔑辱骂之意,不由心生怒道:“聂从云,次让你侥幸逃脱,今日没那么幸运了。”
  聂从云怒道:“淳于坤,你从南疆一路追踪我到这里,你真的以为老夫杀不了你吗?”张孝霆从他俩的对话这才得知,原来怪老头的真名叫聂从云,而来人叫淳于坤。
  淳于坤得意的笑道:“你十五年前走火入魔,筋脉大乱,武功能发挥出从前的六成已经不错了,还想杀我?”
  聂从云想起十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面部表情抽搐,心恨意汹涌,怒道:“当年要不是被你们这些小人暗算,老夫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淳于坤厚颜无耻的道:“当年要不是金狮陀无能,再加道衍出手捣乱,你岂能活到今日?那金狮陀无能,他的徒弟萨克陀更是无能,在南疆竟然又让你跑了。”
  聂从云“哼”了一声道:“若不是老夫找到了无忧蛊,说不定真的会死在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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