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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像换了一个人。
他咧嘴一笑,漏出一排整洁的牙齿,和两根长出来一些的獠牙。
这是什么!
白鳩大惊失色,一把青铜剑飞入祖龙手中,指着无常就冲了上去。
翻身、挥剑、出拳,每一个动作都简单暴力。
刀刀锋芒,刀刀要害,祖龙变成了一个残暴的怪物,撕咬着强大的无常。
不,现在在他眼中,无常已经不那么强大了。
虚无的身影被青铜剑撕碎,他越这样做越兴奋,手下刀法越欺凌。
他杀了白无常,青铜剑斩杀万物生灵。
就连鬼神也不例外。
他杀了白无常后他倒地昏迷了过去,之后的数年里他性情大变,暴政暴权,用人命建立了边界线上的围墙,他视人命如草莽。
“你为什么要离开朕?朕把长生都与你共享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陪朕,只有你有资格陪朕啊!”
白鳩叹气,摇着头:“你变了,我们已经不是一类人了,你辜负了我的期望,也辜负了黎民百姓的期望。”
他暴怒:“辜负?朕是一国之君,朕谁都没有辜负,他们应该感谢朕!”
从此白鳩和祖龙分道扬镳。
这就是长生的代价,吞噬了那时候祖龙的心智,让他变成了一只怪物。
虽然后来他靠着自己压制并且克服了,但是他已经做下来的错,无法弥补了。
他失去心智的那一刻,双眼血红,邪魅异常。
但白鳩自始至终没有迷失本性,长生的代价夺走了他属于人的全部,失去生机的身体,坏死的冰冷黑色血液,和那双死灰一样的双眼。
小光正打算开口说话,一行人急匆匆地来到身前:“陛下,这些是各方的批文,还请殿下过目。”
小光摆了摆手:“拿到这个房间去,朕要在此批文,暂时不回宫不上朝了。”
大局稳定了吗?就放手不管?白鳩没有去质疑,或者说他相信小光自有分寸。
百年过去,能够和她重逢,心中难免憋着很多话,但又压于性子将话都化为静静的陪伴。
他心中同时涌现两种情绪,不安和欣喜。
不安的是小光的冥愿究竟是什么,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白鳩害怕会再一次失去这个亲人。
欣喜的是她还活着,虽然是靠着冥愿的力量,不能见阳光,但是她终究还是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着话。
“师傅以后有何打算?”
小光背握着手,微微移近身体,靠近白鳩。
“暂且住一段时间,之后的打算就之后再说吧。”
他撑着伞,不让阳光照射到她,语气惆怅。
自从那次勒魂鬼之后,祖龙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白鳩虽不担心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却是忧心他不要再被夺去心智才好。
他,太强大了!
白无常的死黑无常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又是如何闯入地府?手撕生死簿的?那连接阳间和阴间的道路又是谁开启的?
如果长生的秘密就是抹去生死簿上面的名字,不受生老病死的束缚,可我们身上强大的治愈能力又是何来?
白鳩弹指间招来几滴水珠,深思起来,他已经能呼风唤雨了,这和长生又有什么联系吗?
“师傅不如和小光回宫?”
小光忽然说到,打断了白鳩的思维。
他恍然觉得回宫这两个字,那么的熟悉和亲切。也不知那时候还狼烟四起的国都,现在又是一番什么的景象了。
白鳩笑然:“难得离开那皇宫,不在外面多逍遥逍遥,岂不是浪费了?”
想当初他可是每日每夜都想着怎么离开呢。
闻言,小光咂舌道:“师傅都逍遥了好几百年了,还不觉得够吗?”
可大多数时日都在佛庙啊!
白鳩心中叹气,要不是被追杀上了佛庙当了带发修行的和尚,他早就游历了更广泛的世界了,哪能到现在还没有实现大志?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