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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草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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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草泥马,他聪明又英俊,他机智又风流,他一个人风华绝伦迷倒了王小花,他唱歌跳舞快乐又开心...
  每一天的放学时刻,对于每一个孩童少年来说,都是最开心的时候。
  一位老者坐在门前,他在等待他最心爱的徒弟放学回家。
  他很疼爱他这个徒弟,因为他每天都要在这里坐着等,等他从学堂归来。今天也不例外。他眯着眼睛,就那么坐着,仿佛是一座雕像。
  十年如一日,未曾变过。
  夕阳西下,将影子拉的又细又长,老者向远处看了一眼,一个少年,沐浴着阳光走来。
  小院内,一个面色温和的青年在不停的忙碌着,他在做饭。给他最尊敬的师傅和最心爱的师弟做饭。
  院子中随处可见的便是书籍,这里有多少书籍?就算是他们自己也说不清。
  少年已经被老者引进门,饭菜的香味已在院中飘散,勾起少年腹中的馋虫作怪。少年贪婪的看了看盘中的菜,又看了一眼老者,眼神里满是乞求和渴望。
  老者笑眯眯的说道:“老规矩,记住了多少书,便允许你吃多少东西。”
  少年点点头,随手拿起一卷书,在庭院中大声背诵起来。
  声音清脆,声音悠扬。
  京都。
  一架马车。
  双马齐驱。
  马蹄声犹如雨点般落在管道上。马是良驹,黑色的鬃毛甩起红色的汗珠,犹如血块般落在地上。
  马的速度很快,这样的汗血宝马是帝国军方将军的座驾,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是寻常马匹所不能比拟的。
  马车的速度很快,甚至比它刚出发的时候还要快,因为这一路上,这辆马车已经换了四次马。每当马匹有速度减弱的迹象,驾车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在路边的驿站讲马匹换下,然后给驿站的人一袋金子。
  赶车的人很急。即使两匹马已经用了全力在奔驰,他还是觉得慢,还是在不停的鞭策马快一点,在快一点。
  虽然在赶路,虽然他很急,但是他的头发还是那么的一丝不乱,他的帽子头巾还是那么的整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就连他的衣摆也是一滴泥水都没有,就好像这个人时刻在清洗身上的衣服一样。
  他无疑是个有钱人,任何能掏出金子买马匹的人,都是有钱人。
  他无疑也是个极重视礼数和自身的人。
  像这种人,没有人不感到佩服。事实上你若是知道他从何处来,你也许会不感到那么惊奇。
  他是子器,子是儿子的子,器是君子不器的器。世上怎会有用子做名字的人?
  有,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做名字。
  子,是他的姓。是他的师傅赐给他的。
  他的师父,便是学宫宫主。
  世间叫学院的有很多,就连乡间两三座小茅屋也可以交个“茅庐书院。”
  但是学宫只有一座,叫稷下学宫。
  子器,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他,学宫宫主最器重的弟子,稳重的子器,老成的子器,学宫的子器。
  若问学宫赖以成名的是什么,礼。所以可以看到学宫的人被打败,可以看到学宫的人被羞辱,却绝不会看到学宫的人狼狈的样子,他们认为,失了礼节,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所以子器即使在如此着急的情况下,仍然不会乱了礼数,仍然不会允许自己的衣冠不整。
  他要去哪里?他为何如此着急?竟是连学宫的风度气质都少了一些。
  子器有任务,宫主教给他的任务,要去一座城,去建一个分院。
  学宫是什么地方?教书的地方,去建一个分院理所应当,却为何要火急火燎?难不成慢一下这座分院便会消失不成?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
  去一个地方。
  见一个人。
  说一句话。
  骏马飞驰,尘土飞扬。
  这是一家寻常的茶摊。桌子是磨损了多年的老杉木,茶是最廉价的花茶,是那种几问钱便可喝一大壶的花茶,煮茶的水也是从井中挑上来的井水,也仅仅是比较甘甜而已。这种茶摊,一个地方可能有不下数十家,实在是太寻常不过。
  就是这么寻常的茶摊,现在却又不寻常的人。
  什么是不寻常的人?
  道士。
  道门是世间最强大的宗门,所有的道观道山都是道门门下,而那些道士自然也是道门中人。道门受世人敬仰,是世间最大的宗教,道士自然便成了上天的使徒,为百姓带来上天的指引。身份尊贵的道士在道边的小茶摊喝茶,这是不是不寻常的事?茶摊的主人已经打定主意,待着几位道爷走了,要把他们屁股做热乎的板凳供起来,这也是神仙坐过的凳子,保证自己可以发大财啊!
  三个道士坐在板凳上,他们的面前摆着一壶茶水,他们三人便在不停的喝茶水。说是喝茶,却是有些不恰当,有谁见过喝茶不停歇的喝?茶杯被他们添满又添满,好像他们的肚子是无底洞一样,好像这茶水不是寻常的茶,而是天上的琼浆玉露般美味。
  他们的装束,他们的动作都向人们说明他们是道士,但是他们长得实在不像是道士。
  硕大的脑袋和臃肿的身材凳子在他们的臀部底下吱吱呀呀的呻吟着,仿佛下一刻便会断裂!浑然没有一丝仙风道骨的味道,像屠户多过像道士,若是你见了定要发笑。但是你若知道他们是谁,你就一定笑不出来。
  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道士,是龙虎山上的葛姓天师,也是道门在世间的象征道一学院的长老。事实上,在做道士之前,他们的确是屠户,死在他们手上的性命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已经数不清。
  不过他们杀得不是畜生,而是人,会修行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会加入道门,也没有人知道门为什么会收留这三个魔王,人们只知道,这三人一进道门之后,世上敢说道门闲话的人少了很多。
  这三个人坐在寻常的茶摊,没有人会认为他们只是觉得想要透透气,想要尝尝这的茶。
  事实上,早在昨天,他们便坐在这茶摊上,在喝茶。他们的茶壶好像永远也喝不完,只要喝不完,他们便不会走。
  他们不会走,是因为他们要等的人还没到。
  无论是谁,在得知葛姓三道人在等着他,他的滋味一定不会好受。
  那时候等来的,可能是死亡。
  子器已经不停歇的走了一天一夜,而他的马匹也不知换了几次,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需要休息。子器便下了车,在路边的茶摊休息一下。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子器正在京都,在稷下学宫忙着建分院的事情,而他的师傅学宫宫主却让他第二天便出发。
  师命难违,第二天大早,子器便穿戴整齐准备出发,就在他刚要走时,他的师父跟他说了一句话。
  “去找师叔,就说,百年之期已到,九院是否可以出世了?”
  子器震惊。
  他当然知道宫主所说的师叔是谁,也知道九院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他震惊。
  若是你知道宫主的师叔是个什么人,九院是个什么地方,你只会比他更震惊。
  容不得子器多问,也容不得他考虑,宫主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马车颠簸的拉着子器向远方疾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在道门,一位年轻道人对葛姓三道人说道:“我去让你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
  “去拦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学宫的教习,子器。”
  “哼。”不屑,是的,让三位修为高深的葛姓天师去拦住去去一个教习无疑是在侮辱他们。若是哪位稷下先生或者学宫宫主,他们兴许会有兴趣一试。
  年轻道人早知道他们会有如此反应淡淡的说道:“你们若是知道这个教习是去干什么的,你们绝对会感兴趣。”
  “他去干什么?”
  “他去找一个人。”
  “谁?”
  “唐道人。”
  一阵清风拂过,三位天师已没了踪影。
  唐道人,三个字,一个名字,却好像比任何东西都有魔力,可以让三位天师如此重视的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这个唐道人,是他们一辈子的仇人!
  如何拦下一个人?有人选择用美食留下,舌尖的美味和味蕾的刺激,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了;也有人会选择美酒和美人,所以的浪子都会为此助足;也有人提议,金钱权利,足以让一个英雄变成你最忠实的走狗。
  但是这三个天师认为,留下一个人的最好方式是,让他永远走不了。
  什么人是永远不会走的?
  死人。
  所以三个道人很早就在子器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等着他上路,去死亡的路。
  子器已经坐在茶摊上,他要了一壶茶,只要一壶茶,他也只允许自己喝一壶茶。喝完这壶茶,他必须上路去那个地方,那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他倒了一杯水,手没有一丝颤抖,可以看出,他经常做这样的事,事实也是如此,他在学宫便成了服侍宫主的存在。无论是衣食住行,他都像一个管家而不是一个学生。
  一杯水下肚,两杯水,三杯水...
  他喝的很快,因为他很着急。
  一壶茶水很快便要见底了,子器有些满足的擦擦嘴角,付了钱,准备再次出发。
  葛姓三个道人还是没有动手,他们在等,在等子器上马车的时候,在他要出发的时候,将他杀了,杀在马车中。
  子器左脚原地一跳,便跃到马车上,他喊了几声,调转马头,已经走到了官道上。
  就在这时,一位道人出手了。
  他向正在驾车的子器递出一剑。
  一把木剑。
  这把剑很快,当世的用剑高手都不能挑剔出一点毛病。
  这把剑给人一种很锋利的感觉,就算前面是一座山,它也会刺个通透。
  没有人会相信,这时一把木剑刺出来的,但是这事就是发生了。世上没有一把神兵利器可以做到像这把木剑一样,刺的那么的完美。从一个没有人意料到的角度刺出去。
  道人笑了,因为这剑是他刺出来的,能刺出来这剑的人应当笑,而且笑的大声,笑的痛快。
  他在等,等木剑刺入子器的那一刻,等子器无声无息的死在马车里的那一刻。道人看着眼前的子器,心里替他感到惋惜,若是他老老实实的在学宫做一个教习,也许就不会命丧于此。
  怪,只怪他要去找的那个人,叫唐道人。
  就是这个唐道人,让兄弟三人,少了三条胳膊。也正是因为这个唐道人,他们兄弟三个才会进入道门,成为道门的狗,咬人的狗。
  道人摸了摸自己的钢铁右臂,仿佛他的眼前便站着唐道人。
  “唐乾,当年你废我兄弟三人的胳膊,今日便是对你的复仇之时!你躲了百年,我看你还能藏到哪去!”
  道人的眼圆睁着,他在等,等着木剑在前方画出一道美丽的血莲。
  然而,子器还是走了,马车没有减速,反而跑的更快了。
  那完美的一剑,被人挡住了。
  两根手指头夹住了那把木剑,那破山填海的一剑就被这么轻描淡写的捏在手指中,就如同捏住一只蚊子般简单随意。
  道人眼睛微缩,其余的两人化作两道流星,追向马车。
  “葛二壮,葛三壮,叙叙旧,见我跑什么?”
  轰的一声,飞驰而去的两名道人犹如断线风筝般落回原地。
  来人慢悠悠的说道:“逆天而行,终究不是好事,道门奉了一辈子,怎么练这点问题都想不通?”
  使剑的道人看着来人,他的心已寒。
  世上能接住这一剑的人很少,而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
  世上能将自己两个兄弟打回原地的人也很少,而这个人也算一个。
  这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便知道,那个教习拦不住了,而兄弟三人也极有可能留下。
  因为这个人,是大祭酒。
  曾经道门中有人问过一位道行高深的老天师:“世间之中,道门的实力如何?”
  老天师回答:“平地起高楼。”意为道门与世间宗门实力相比,如同平地高楼,高人一头。
  那人接着问道:“九院如何?”
  老天师陈英道:“楼宇林立。”在他心中,九院竟是人才济济,就算是比之道一学院也不遑多让。
  那人接着问:“那,大祭酒呢?”
  老天师摇摇头道:“夜幕之下,他最高。”
  而大祭酒,便是学宫宫主的师父。
  天空下起了雨,道路边瞬间被一片烟雨笼罩看不清状况。三位葛姓天师躺在路边,他们的四肢俱断,但无性命之忧,只是,不能随意的去追赶一辆马车。
  “应该能顺利的到吧。”大祭酒看着早已消失在路上的马车自语道。
  “你,你以为,九院会出世?那不过是再一次的失败。”
  “你以为他会成功?他只是在做不可能完成的事!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深渊的道路,他们注定万劫不复!”葛道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已经将唐道人看成了死人。
  对于死人,没有怜悯。
  “那也要去做才知道,不是吗?”大祭酒笑笑,伸手去感受雨丝从指间划过,慢悠悠的说道。
  他像是在说给葛姓道人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更像是在说与九天之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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