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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潜龙在天之罗兰古城 / 第一章 夜路

第一章 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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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时分,经常下雨,道路十分的泥泞。这是通往帝都的必经之路,建国日就要到了,前往帝都观礼的人异常的多了起来,曾小砚走这条路却不是为了进京观礼,而是为了躲人,一个惹不起只能躲得起的人。
  论起功夫来,大陆中能比得过曾小砚的人不算太多,也还不少,但没有一个是曾小砚惹不起的,曾小砚惹不起的人不多,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她们都是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
  曾小砚现在躲的这个人不只是一个漂亮女人,更是一个母老虎,而且是最漂亮最凶的那只,面对这只母老虎曾小砚只能小心再小心,因为她喜欢咬人,而曾小砚已经不止被她咬了一口。
  曾小砚深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所以他才决定跑去帝都,因为这只母老虎是从帝都追过来找他的。
  暴雨磅礴之后的空气总是很清新,巍峨的青山在黄昏时看来,就仿佛变成了一种奇幻瑰丽的淡紫色。现在正是黄昏,山坡上开满了月季和蔷薇。
  下午赶到这个集镇的时候,镇上仅有的两家客栈里都住满了人,曾小砚一问才知道,由于连降暴雨,前面唯一的一座木桥被洪水冲毁了,由于洪水太大,没办法进行修复,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修好。所以过路的人们都被堵在了这里。
  问了当地人之后,得知还有另外一条小道可以绕过去,只是这条小道要翻过一座大山,山道都是崎岖羊肠小道,马车没办法通过,只能步行或者骑马穿越。走得快的话,天黑时能赶到一座名叫林涛寺的寺庙里借宿。
  此时曾小砚的身边站着四个人,除了他的书童小竹子之外还有一男两女,是刚在客栈认识的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他们的丫鬟,那男子二三十岁,头发又黑又硬,一根根向上竖立着,身材修长,两道浓眉下目如朗星,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倒也衬得有几分英俊。在客栈中曾小砚得知这男子姓秦单名一个逸字,帝都人士,此次带夫人回娘家探亲,完事回帝都,他身边那少妇是他的夫人,长顺的头发盘在头顶,白嫩圆润的鹅蛋脸上黛眉如画,挺直的鼻梁下有一双性感丰厚的嘴唇。雪白的脖颈上戴着一串晶莹的珍珠项链,发出柔和的光芒。身材娇小,两肩如削,紧身的长裙衬托着高高的胸脯鼓鼓的,媚眼如丝,勾魂夺魄。
  本来依着秦逸的意思,是要在集镇上找户人家凑合几天,等候木桥修复。但秦夫人见曾小砚要抄小道,便嚷嚷着也要骑马和曾小砚一起走小道。秦逸当然不敢违抗,只得也卸了马匹,把行李挂在马后,带着小丫鬟霁雯,跟着曾小砚抄小道出发了。
  在五人正要上山的时候不远处隐隐传来了山歌声,这歌声比春风更轻柔,但是听到歌声的曾小砚身体却猛的僵了一下。曾小砚急走了几步便要往山上走去,优美的歌声忽然停顿,一个十五六岁挽着个花篮的少女出现在了曾小砚不远处,瞪大一双明媚的眼睛,盯着曾小砚。
  幸好曾小砚时常都在被女人盯着看的,所以他的脸并没有红,反而笑了,不过却是苦笑。
  “喂,你这人是看到我为什么要躲呢?”这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鼻子上有几粒淡淡的雀斑,看来更显得俏皮爱娇。
  曾小砚笑道:“我不是要躲你,花开得这么好,只是去看看花也不行?”
  “看花么?”有雀斑的小姑娘眼睛瞪得更大,道:“我看你是做贼心虚,看到我们要跑了吧!”
  曾小砚叹了口气,道:“女孩子不可以这么凶的,太凶的女孩子只怕嫁不出去!”
  “我从来也不凶!”女孩子朝曾小砚笑了一下,笑起来脸上两个酒涡,看来果然又温柔、又甜蜜。她甜甜的笑着,又道:“你既然喜欢花,我送你两朵花好不好?”
  曾小砚笑道:“好极了。”
  这女孩子走过来,甜笑着把手伸入了花篮。她从花篮里拿出来的并不是鲜花,而是把剪刀,突然向曾小砚刺了过去。这个又甜蜜、又温柔的小姑娘,出手竟又凶、又快、又狠。
  秦逸夫妇惊讶小姑娘出手狠毒的同时却发现,曾小砚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好像早已在提防着,一纵身,退出了三四米。
  小姑娘大声道:“你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还跑的了么!”
  曾小砚苦笑道:“这剪刀是剪花的,你怎么能用来剪人?”他避开了几招,小姑娘的出手却越来越凶,他忍不住想出手把剪刀夺过来了,毕竟身上被刺出个大洞来,并不是好玩的事。
  就在这时,山坡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微笑着道:“你要剪,最多也只能剪下他那张满嘴跑火车的烂嘴,千万不能真的剪死他!”
  她穿着件雪白的衣服,又轻又软,牵着一匹白马俏生生的站在山坡上,就像是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她正在看着曾小砚,新月般的一双蛾眉下细长明媚的双眸里带着种谁也说不出有多么温柔的笑意。
  小姑娘听到她的话突然住手,跑回到她的身边,对着曾小砚吐了吐舌头:“他丢下我们跑这么远,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
  曾小砚叹了口气,苦笑道:“小姐是条母老虎,想不到丫鬟比小姐还凶,若不是我身手敏捷,说不定身上已经多了是七八个洞了。”
  小姐咬了咬嘴唇,道:“谁叫你丢下我们跑掉的?我实在也恨不得刺你十七八个洞,只可惜……”她并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就看到曾小砚正痴痴的看着她,脸不由红了,红得就像是远山的夕阳一样。她居然很害羞,轻轻道:“人家的脸又没有花,你死盯着人家看什么?”
  曾小砚又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这么样一个羞人答答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大闹帝都学院让学院所有老师头疼不止谁见谁头大,又让所有男生肝肠寸断的冷面女王左晓唯,你说奇怪不奇怪?”
  左晓唯瞪了一眼曾小砚:“你也会肝肠寸断?”
  曾小砚叹了口气:“我虽然没有肝肠寸断,却快被你一句话害的骨头尽断了。”
  左晓唯道:“你不想问下我怎么知道你在哪里么?”
  曾小砚没说话,看了看身边的小竹子,小竹子急忙说:“这次真的不是我。”
  “那只有那个死胖子了。”曾小砚耸了耸肩。
  “你倒是挺了解你的朋友,左晓唯笑着说。
  “可惜他们却不了解我,不然的话怎么会让你这只母老虎跑到我身边来。”曾小砚看了看天,“这天色不早了,我们可要上山了,你们两个要一起么?”
  左晓唯也不说话,拉着丫鬟翻身上马。
  曾小砚向秦氏夫妇招了招手,一行七个人六匹马走进了山里。
  雨虽然是早已经停了,但连日来的暴雨早就将走出来的山道浇得到处都是泥坑,加上山道崎岖难行,一行人也不敢的太走快,有时候道路实在难走,还要下马步行,七个人时而在密林中穿行,时而又下山谷盘旋在山腰之间,走了两三个小时沿途一户人家都没见到,也没见到一个行人,在这大山深处,行走在与世隔绝的幽冥鬼道上。
  虽然已是初夏,但是山中的日头却落得很早,太阳一下山,这山林间里便暗了下来,好在知道是要走夜路,几个人也都准备了火把,点亮了火把继续前行。
  天黑下来了,山里各种奇怪的声响也就出来了,曾小砚和秦逸还好,秦夫人被吓得大呼小叫,搞得大家都很紧张。小竹子嘀咕着说:“我看咱们这是铁定上来了当地人的当了,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古寺。”
  几个人本来在山里走了这么久已经疲惫的狠了,又听了小竹子这泄气的话更是气馁,秦逸本来也想说句什么,可看见秦夫人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话到嘴边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曾小砚倒是无所谓,从帝都学院离开后在江湖上闯荡了两年,又从小天生胆大,爬山下坎,摸黑走夜路,什么事情没干过,现在这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个小美人左晓唯在一旁,一双美目瞧着呢,那就更不能认怂了。
  听着初夏山林间昆虫的鸣叫声,曾小砚用手指捅了捅并行的左晓唯:“古诗云停车坐爱枫林晚,你一路追我过来是不是想和我停马zuo爱松林晚啊?”
  左晓唯听他这句话,顿时想起了之前他说过的荤段子,不由美艳横飞,呸了他一口:“谁想跟你那什么。”
  “晓唯同学,你到底想跟我那什么啊?”曾小砚故作迷糊的说到。
  左晓唯恼羞成怒:“你再说!你再说我咬你啊!”
  曾小砚叹了口气:“你这人别的还好,就是太凶了,上次被你咬了一口,耳朵差点咬掉。”
  “谁咬你耳朵了?稀罕咬你,你耳朵都是臭的。”黑夜中左晓唯红着脸轻轻的说。
  秦夫人看两人斗的有趣,插嘴道:“左姑娘,你若没咬人家,怎么知道人家耳朵是臭的?”
  一路上曾小砚不停地和左晓唯左晓唯主仆可插打诨,一会又说几个荤段子,惹得几个人呵呵大笑,一时间大家也都忘记了紧张,倒也不怎么疲惫了打着火把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在大家疲惫至极,又累又饿的时候,左晓唯的小丫鬟小诺眼尖:“小姐你看,前面有灯光,莫不就是那林涛寺了?”
  大家顺着小诺的之间望去,树林间隐约露出两点灯光,大约就是集镇上的人所说的林涛寺了。
  大家顿时来了精神,加紧赶路。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慢慢看清楚,那灯光处果然隐隐有几栋楼房,在满山的松树丛中时隐时现。众人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古寺跟前。
  一行人站在山门跟前,打量着这古寺的山门。这山门其实应该不能叫门了,因为只剩了一个破烂的门框,两扇门已经不知道是被寺里的和尚拿去烧了火,时间太久没人修缮坏掉不能用了。
  站在门框前,曾小砚手举火把抬头一看,只见山门正上方,一块匾额上金钩铁划的写三个字:“林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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