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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守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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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堆旁,邢台关之内的众将围聚在一旁,兽族连攻城都不是十分的擅长,更不用说是野战攻城了,所以在各个城楼之上留下一些人马看着动向之外,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回营区休息养神,以备明天将要到来的大战了。
  澹台云与杨月安静的坐在一旁,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然后静静的看着,听着周遭的人在聊天,吹捧,打屁。
  看着身边的杨月,澹台云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个赵帅的侄子最近倒是跟在你后面,跟的很勤快嘛?”
  杨月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先是白了澹台云一眼,然后慢慢的站起身,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澹台云就是不说一句话。
  澹台云被杨月的这个眼神看的直发毛,几次开口想要岔开话题,可是看着这个眼神就是说不出来话,此时的他已经有点后悔了,再笨的他如何会不知道一直以来杨月对他的心思,现在还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这种话来。
  杨月抬起左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踩在了澹台云的脚背上,原本武力就不弱的杨月,全力之下的一脚威力如何自然是不用多说,澹台云整个跳起来,抱着那只被踩的脚跳窜着,让那些听到澹台云嚎叫看过来的人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而听到大家爆发出来的笑声之后,澹台云踢着脚站在那里放也不是,继续跳就更加不是了,所以只是对着众人尴尬的笑了两声之后,就继续讨好的向着杨月看去。
  而人家杨月似乎是根本就没有看出澹台云中间讨好请求原谅的眼神,狠狠的转身甩过头留给澹台云一个背影而已。
  陈步贵远远地叫道:“阿云,你又惹你家的扬大副尉生气啦?”
  “去,去,去,你陈三郎就不要继续添乱了。”澹台云挥挥手,一瘸一拐的朝着他们坐在一起的火堆走去,直接到在他看起来最斯文的南音辞身边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其实真的说起来,北羽军的其他校尉对于澹台云还是羡慕居多的,北羽十三营之中只有骁骑营的副尉是女的,而其他的全部都是大老爷们,长期挣扎在生死线上面的他们,能够有一个女孩陪着自己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怎么不能够让其他人羡慕有加。
  在大家谈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之后,不免的还是谈起了明天即将到来的战争,虽然今天在澹台云只付出不到一千的骁骑营士卒损伤就成功的击溃了对方的整整五个师团。
  可是大家都知道,这次大战的胜利,除了给他们多争取到一天的喘息机会以外,更多的是对兽族士气的打击作用,对于敌我双方之间的战斗力还是没有太大的分别,毕竟真正说起来面对二十八万与二十五万之间说起来差不多而已,更何况那些死在骁骑营铁蹄之下的还是几个兽族二线师团,根本就不是最精锐的虎族与狮族以及狼族了。
  澹台云想了片刻后说道:“恐怕明天会是一场大战,按照那位兽皇十数年来的习惯,从哪里跌倒就要从那里爬起来的他,明天肯定会全力拿下南门的!”
  对于澹台云这个说法,大家无一不是赞同,军心大失的兽人鼓舞士气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在今天给那些头脑简单的兽人讲述一大堆兽人勇士永不言败之类的话,然后明天就带着他们到南门之外去看着那些尸体,直接利用他们心中所谓的兽人之荣誉去刺激他们,让他们找回昨天失去的勇气。
  看着边上的人都没有说话,澹台云继续说到:“我打算明天将黄金龙骑移到南门之上,然后在边上打出骁骑营的青花旗帜。”
  对于打出黄金龙骑可以极大的鼓舞人族士兵士气的事情大家都能够理解,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澹台云会将打出骁骑营旗帜的这件事情放在一起说,按照他们的理解,这种事情是在正常不过的,那个将军行军打仗的时候不亮出军旗的,听澹台云的意思是先前他在守卫南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打出旗帜来。
  陈步贵问出了这个大家的不解,他们是在是想不出这二者只见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差别。
  而澹台云则是尴尬着脸的讲他的脑袋在兽族之内价值一个大统领位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一如意料的引来了一阵阵嘘声。
  陈步贵瞪着他的眼睛说道:“大统领的位子,在兽族之内恐怕相当于王朝八军之中的一军都帅了吧?阿云早知道这样不如把你的脑袋让给我们,我们明天一起去找兽皇商量一下。”
  澹台云无奈的看着说话不正经的陈步贵,嘲笑道:“你根本不用去找兽皇商量啊,你拿着我的脑袋去找我们自己的陛下,拿一个小小的都帅位子还不时轻而易举?”
  澹台云的话引起了一片片的大笑之声,如果是放在以前如果澹台云这么肆无忌惮的将他与那位皇帝陛下之间的矛盾仇恨讲出来的话,恐怕大家都会纷纷敷衍一下,然后就找理由岔开这个话题。
  可是在今天他们却是相互调笑起来,说起来这中间的原因十分的简单,那位如今的西北抚帅,王朝的大皇子凯撒殿下如今已经摆明是抛弃了他们这些在邢台关之中的人,他们一个个都全部面临着给澹台云陪葬的命运。
  而他们不去怨恨跟他们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澹台云,那么不免的的自然就会怨恨起凯撒大皇子甚至是他背后的那名高高坐在云端之上俯视众生的王座之主。
  身为军人的他们并不怕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他们最害怕,最无奈,也是最愤恨的却是被自己的上司,被自己的同袍所抛弃。
  在这样的情况下面,澹台云与中枢王权之争他们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澹台云的这一边,哪怕是身为西南少帅的吕光定,毕竟被人抛弃的感觉不会有一个军人喜欢。
  第二天兽族的进攻来的非常得早,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那兽族大营内就开始了一个个方阵往着邢台关开来,一如昨天那般行军时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兽族根本就没有分兵,而是将今天出门的一十六个师团方阵全部一股脑的带到了南门之外。
  澹台云他们自然之道他昨天的行动已经彻底的激怒了那一位兽皇殿下,到了今天他恐怕是想集中全力,一鼓而下了。
  为了防备接下来的血战,澹台云在除了留下陈步贵的曼云营以及昨天经过血战的骁骑营当做最后的预备队之外,调到其余没有动静的几门去轮休,而将其他的营团全部一股脑的掉到了这南门之上。
  面对这一情况,澹台云顾不得继续自信下去,也不能够在打着先前一样的避免祸连百姓的想法,接连签发了征兵令与动员令。
  面对兽人数十万大军进攻的他此刻与先前守卫森罗关的陈阿土其实境地差不多,几乎都是十死无生之地,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去想他这些个尚自做主的主张会给以后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如今的他们来说唯有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够谈以后,不然不用军法处的处置,这邢台关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
  接到命令的杨月与其他的几名副尉匆忙的赶下楼去,去四处粘贴其征兵令与动员令。
  澹台云命令所有在自备役,预备役之中服过役的男子,在年不满五十的情况下全部集中到南边去分发武器,接受整编。
  而没有服过役的年龄在十五以上,五十以下的青壮年全部到北方原本的邢台营驻地之中接受整编训练,虽然澹台云也不知道给予他们这些彻彻底底的新兵训练时间能够达到几天,他们这些战场的生手在被匆忙的送上战场之时会在接下来的残酷战争之中付出多大的代价。
  可是澹台云在这一刻已经没有选择了,其实在他们接到命令决定死守邢台关的时候他们被送上战场就已经没有选择了,对于兽人来说凡是经过数次失利被攻下的城市关口,进城之后的屠城是不可避免的选择。
  而城内其余的男女老少要全部服从指挥,帮忙进行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准备石块,滚木,还有帮忙救治伤员,清洗伤口,以及煮饭之类的杂事,澹台云没有选择的要利用起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
  而澹台云在这一刻却是有了一点后悔,因为他的侥幸,因为他内心中的一点就不应该有的慈悲,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哪怕是给那些个新兵多上几天的训练时间,多上几天的听取战场之上注意事项的时间,多许他们在接下来的几天活下来的几率会大上不少。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澹台云去后悔了,此刻的兽人已经开始攻城了,没有半分试探,也没有采取慢慢的添兵战术,直接一动手就是整整三个师团,清一色的虎人,没有一个二线师团,一动手就是全力,一万六千多兽人迈着步伐,吼着口号朝着邢台关的南面城墙冲过来。
  如果澹台云手上有三个重甲骑兵营团,他绝对会在这个时候先派出两个营团去冲锋,直接去正面击溃下面冲锋而来虎人,可是事实上是他只有骁骑营这么一张底牌,虽然已经被对方知道了,可是他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就使用出来。
  这次没有打算使用骁骑营的澹台云自然不会像前次一样让这几个师团如同狗头人一样直接没有任何波折的接近到邢台关的城墙之前的。
  在看到虎人已经接近到弓箭射程范围之内的澹台云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发射的命令,澹台云比陈阿土幸运上不少的就是邢台关之内武器多得要命,根本就不用省着用。
  漫天的箭雨随着澹台云的命令,沿着弧线的轨迹从那些冲过来的虎人头上落下,然后扎进他们的身体,溅起一朵朵血花。
  而最恐怖的是那些安装在城墙之上的重弩与火炮,往往一支弩枪在穿透一具虎人身体的时候好不停顿的又往后面的虎人胸膛捅进去然后穿透,继续朝着后面飞射过去,有时候往往一支弩枪能够轻松的射穿三四名兽人而止。
  而火炮的威力丝毫不下于重弩,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一颗颗在兽群之中爆炸的炮弹,往往是一炸下去就能够将四周的虎人给炸的面部全非,不见四肢。特别是那爆炸之声给与这些冲过来的虎人内心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而噩梦并没有随着他们接近城墙而结束,那些一块块从头上扔下来的石头,碰到就是非死即伤,那些倾倒而下的沸油带起了一片片的哀嚎之声。
  这三个虎人师团在这跑来的路上最起码折损了三分之一的数量,而这庞大的死伤数量终于让下面远处观望的那些没有经过与人族大型攻城战役的兽人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族弓弩,大炮之利。
  根本就不会制造使用弓箭的兽人,根本就没办法压制从头上不断袭来的一阵阵箭雨,还有那不停将身边的同袍咋的血肉模糊的石块,滚木。
  最后接近城墙的兽人慌忙的架起攻城梯,就往上面爬来,可是面对上面众志成城的守军,他们往往在没有爬到一半的时候,就被石块,沸油,还有滚木给送到他们那所谓的兽神怀抱中去了。
  而且守城的人族士兵利用特制的推枪,往往能够一枪就将那些靠在城墙之上的攻城梯给推到,那些还在不停往上爬的兽族突然就发现身体不受控制的后倾,然后就被活活的摔死了。
  就算有个别的虎人幸运的能够冒着箭雨,落石能够顺利的爬上攻城梯的最上端,已经能够看清楚城墙墙垛的他们却是被好几把冒出来的长枪给活活捅穿,只能带着无限的遐想摔落到城墙下面的泥土之上,骨骼具断,血肉模糊。
  那些倾倒而下的沸油使得根本就没有兽人敢去站在那攻城梯边上将它扶牢,没有过什么攻城经验的兽族大多数都以为他们只要拼命的爬上城楼,然后强守住那段城墙,让背后的同袍不停地沿着那攻城梯爬上来就可以。
  他们根本就做不到向人族一般的在城楼之下相互掩护,相互扶持进攻,这就是为什么往往人族守军只要有死守的信心,哪怕兽族强攻而下,付出的代价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而从澹台云背后可以看到,那些滚木,石块,还有烧油所用的枯枝树木不停地由那些被征招而来的青壮年源源不断的运上城墙,成堆的堆积在守城士兵的左右。
  到了目前为止,兽族已经最起码的损失了三分之一,可是确实还没有任何一只虎人能够成功的爬上城墙之上,而那天空中飘散着的黄色龙旗,还有那一面令他们看到就觉得大统领之位触手可摸的青花旗帜,在现在看来离得是如此的遥远。
  如今站在澹台云身后看着城墙边上战场的南音辞他们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先前澹台云能够自信的告诉他们只要是有兽皇的亲自督战他就有把握能够让对方付出最起码十个师团的代价。
  如果此时的兽皇安然的待在那兽人营地之中的话,眼前的这些到现在还在拼命沿着攻城梯往上爬的虎人,在早前就早已往后溃逃,接受重新整兵,那些背后的兽人将领早就派遣其余的新锐军团来接替这三个虎人师团的进攻了。
  怎么会像现在一样,在明知道前面就像一架有去无回的绞肉机一般,可是却是没有一个虎人胆敢往后退哪怕一步。
  远方的兽皇杰特,坐在那黄色大盖之下,望着前面的虎人不停地冲锋,看那炮弹落地被炸上天空然后再重重落下的尸体,那在攻城梯之上似乎坐着永远徒劳无功的攀爬,那一架架倒地,又被重新靠在城墙之上的攻城梯。
  那些活活摔死,被炮弹扎死,被重弩捅穿的兽人勇士似乎在他的眼中只是无所谓的数字一般,在他的眼中一点波澜的惊不起。
  兽皇看到前面的三个虎族师团已经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沉声朝着一边任职大统领的儿子,也就是萨摩皇子命令道:“派狮族第四师团,鼠族第三师团,豹族第六,第七师团,继续上!!!”
  萨摩皇子在听到兽皇的命令之后,先是惊异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忠实的按照他那父皇的吩咐再次派遣了三个师团上去。
  萨摩皇子知道父皇根本就不愿意放过昨天让整个兽族颜面尽失的那几个师团,要知道所谓的鼠族第三师团,豹族第六,第七师团,全部都是在昨天南门被骁骑营重骑击溃溃败下来的残余师团,恐怕此时的他们师团之中连一半的人马都不到。
  而前面的那些已经心死绝望的虎人在看到背后有援军上来的时候,爆发出了似乎是最后的气势,根本就不顾身上的伤口,还有前面那随时可以令自己丧命的石块,沸油,咬着牙拼命的朝着攻城梯上面爬去。
  或许是在必死之下爆发的刺激之下,竟然奇迹般的让两架攻城梯之上的兽人给成功的爬上了城墙,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面,哪怕他们能够晚上半刻钟或许能够给城墙上的守军造成一定麻烦,因为只要占住那一小片城墙片刻,他们背后的攻城梯之上就会有后续援军继续爬上来,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背后援军距离他们还有着上百米的距离。
  最后顺着那两个架攻城梯爬上城墙的虎人达到了六个,可是很快就被人族守军依靠着巨大的人数优势给用长枪捅成了马蜂窝。
  可是就算是这样,让看到了这一情况的澹台云与诸位校尉都皱起了眉头,满面忧心,在如此巨大的数量差距之下,在解决了这六个虎人的时候,城墙之上的人族守军也付出了四条鲜活的生命。
  可想而知,如果在这城墙之上出现数十名兽人的话,依靠着近战的话他们是否能够快速的扑灭登墙的兽人呢?
  澹台云看着后面的兽人师团已经离得城墙够近了,可是他在看到兽族军队配比的时候,并不清楚兽人这么安排的原因是什么,或许狮族强悍还有鼠人的瘦小灵活都适合来充当攻城先锋,可是为什么只适合长途奔袭的豹人师团也安排在了这冲城军团之中。
  大战再继续,今天的这一面南面城墙注定将被染成鲜艳的血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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